走在大街上，一人一猪的确亮眼。


    何况这头猪宝贝，脚上还搭着名贵的高跟鞋，一看就价格不菲。


    拍照的人无数。


    就连一些奇形怪状的行为艺术家，也忍不住停下脚步行注目礼。


    摆摊带给王阳的，不仅仅是财富上的积累，还有脸皮厚度的增加。回到车上，王阳一拍大腿，自己要是戴一个墨镜该多好，这件事发网上，估计得小火一段时间。


    戳了戳珠珠的屁股，珠珠睁开双眼。


    俗话说得好，谁开车不听dj呀，然而珠珠品味高雅，只听巴洛克时期的古典乐。


    嗯，可以考虑给珠珠卖一个唱片机，方便它生产更多的奶水。


    王阳将车窗摇了下来，优雅的旋律传了出来，路过的行人也是第一次见开豪车听古典的。


    回到出租屋内，王阳又开启了自己的挤奶大业。自从给珠珠照顾好后，产奶效率得到了提升。


    这三天时间内。王阳一直花式照顾自己的珠珠，把它当成祖宗一样供奉着，至于自己的另一头萌宠咪猪有些吃醋，现在天天在家看《加菲猫的幸福生活》。


    也不知道咪猪能不能看懂，反正就静静的趴在沙发上看。


    先挤出来三十瓶试卖一下。


    系统为王阳随机安排了一个摊位，由于售卖猪奶任务难度较大，摊位就安排在市中心的黄金位置。


    江城市除了师大夜市，另一个大市场就叫做抚远市场。


    前者偏网红，后者偏生活。


    许多当地人都会到抚远市场买东西，此处卖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


    文玩，古书籍，照相机，花鸟鱼，假衣假鞋……


    美食倒成了其次。


    上午九点钟，王阳开着自己的豪华小吃车来到了抚远市场，将自己的定位发送到微信群聊，开启新任务。


    【一口美味猪奶，肌肤滑到苍蝇劈叉，营养多的“猪”光宝气，喝出胶原蛋白‘猪’圆玉润。】


    【小猪佩奇喝了都说绝，不是泥坑玩得好，而是咱这猪奶品质高。】


    依旧是王阳式俏皮话，一走一过，也吸引来了不少关注的人。


    这一次王阳并没有带萌宠，如果前来购买的顾客发现一头猪趴在案板上，一想到要喝这东西的奶，就感觉怪怪的。


    当初的王阳也是克服了很大的心理关卡，现挤现喝，还挺甜。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祖传秘方，美容养颜，赛过琼浆玉液的美容猪奶！”


    虽说是吆喝，但明显有一些底气不足。


    一走一过的当地市民，只是瞟了一眼王阳的小摊，但看到他售卖的奶是猪奶时，眼睛瞪得和牛蛋一样大。


    每个路过的人，都是这样双目瞪大、嘴巴轻张的惊愕状。


    站在王阳旁边摆摊的人，心中也纳闷。


    都在这瞅啥呢。


    一个卖奶的年轻人，人家脸上长花了，这么看人家。


    按耐不住好奇，也瞥过去一看，也瞬间亚麻呆住。


    王阳的正前方，是一个卖菜的大婶，后者还在给青菜喷水，一看王阳在抚远市场卖猪奶，真是另辟蹊径。


    “这年轻人，脑子多多少少沾点问题，哪有人卖猪奶。”


    斜对面卖咸菜的老头哼哼着小曲，叼着烟卷，浑浊的眼睛斜着瞟过来，吧嗒吧嗒，抽的正起劲。


    “假烟假酒假朋友，假情假意假温柔，把我哄到你家去，半夜三更赶我走～～～”


    大爷哼唱着云南山歌，那叫一个得意。


    可看到王阳售卖的猪奶，歌曲戛然而止，嘴上的烟袋锅子也掉了下来。


    “小子，猪奶？母猪的奶水？哈哈哈哈，我活六十多年，母猪崽子喂奶见过，挤出来卖倒是头一遭。”


    这位大爷在抚远夜市卖咸菜卖了三十多年，也是亲眼见证市场规模从小到大。


    抚远夜市卖什么都有，别说是什么古董字画花鸟鱼虫奇珍异宝，就连一些违禁品，在早年间都能够买到。


    但卖猪奶的，大爷倒是第一次见，亘古奇闻呀。


    大爷摇摇头，语气中尽是嘲笑。


    王阳的旁边，是一个卖活鸡的胖女人，嗓门洪亮地附和：“李大爷您说的对，这年轻人怕不是睡迷糊了，挤猪奶拿来卖，估计这奶一股子猪圈味。”


    胖女人夸张地捏起鼻子，周围的哄笑声涨潮了。


    王阳很想要反驳，自家的珠珠香着呢，而且自己还喝过，不仅奶香浓郁，还十分鲜甜。


    但总不能真当着大家面说，不然得被这些大爷大妈们埋汰死。


    王阳卖的不是奶，而是当街展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羞耻。


    半个小时过去了，总算是来了一个年轻的姑娘。


    “你这是卖罐装牛奶的吗？”


    王阳眼睛大亮，咳嗽几声调整讲话语气，“美女，来…来点？绝对好东西，纯天然无添加，喝了皮肤水嫩光滑，气色红润，比什么面膜都强！”


    她没立刻回应，只是微微歪着头，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像在认真思考什么世纪难题。


    片刻，她才轻声开口，带着点犹豫和求证。


    “真是…猪的奶水？”


    八成有戏。


    王阳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对对对！”


    掏出一瓶冰镇的猪奶轻轻的摇了摇。


    “事实上，猪奶营养更加丰富，而且脂肪较少，美容效果也是经过科学验证的。”


    一顿胡说，王阳白话一大堆，差点把“系统认证”秃噜出来。


    指着旁边一个特意准备的干净小碗，“不信你闻闻，绝对纯天然，没怪味。”


    王阳不希望错过这个客人，小心翼翼地倒出一小碗底猪奶。乳白色的液体在碗内微微晃动，似乎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姑娘的视线落在那小半碗猪奶上，眼里的好奇似乎被那陌生的气味勾得更浓。


    迟疑片刻。


    就在指尖离碗沿只剩一寸的瞬间，她联想到了猪的生长环境，再加上对猪的刻板印象。她脸上的表情骤然凝固，脸上瞬间写满了厌恶。


    明明王阳的猪奶很香，但人都是先入为主，姑娘的鼻翼翕张了两下，没有闻到味道就皱起眉头。


    “我的妈呀。”


    倒抽一口冷气，还是无法接受。


    “猪奶，还是从母猪身上挤出来的，太太太恐怖了。”


    精致的姑娘说完这句话，还有一点点反胃，就算猪奶什么味道都没有。


    “呕……”


    “这跟卖猪尿有什么区别，神经病啊你！”


    王阳懵了。


    不买就不买，没必要这么说自己吧。


    卖咸菜老头笑得烟袋锅子掉在地上，捶着大腿直咳嗽。


    卖鸡的胖女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猪尿，哈哈哈，姑娘说得太对了，这可不跟卖猪尿一样吗。”


    周围的目光重新聚焦，这一次，连最后看热闹的趣味都没了，只剩下看疯子的鄙夷和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