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江鸢被打进冷宫

作品:《诱帝心,踩嫡女,娇女登上后位赢麻了

    江辞这几日,每日都会派晚秋去御花园里,用染料为那木槿上色。


    从外来看,这树依旧生机勃勃,可却无人知晓,里面已经是腐败不堪了。


    而江鸢对此毫无所知,她怨恨祁寒和荣宁之间的感情。


    连带着对二人共同栽下的树也十分不顺眼。


    “贱人,都去和亲了,还让处心积虑留下这么多东西,是存心让别人难受是吧?本宫早晚取代你,成为皇上心里唯一的挚爱。”


    江鸢愤怒的踢着木槿树。


    而一旁小夏见此,生怕有人看到,连忙劝:“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江鸢冷哼一声,“这御花园里被本宫的人看管着,根本不会有人来。”


    这也是江鸢计划的一部分,她想要把木槿树死了的过错完完整整的按到江辞身上。


    因此才借苏嫔之口,提出这个条件来。


    话虽如此,小夏却还是有些不安。


    但她见江鸢此刻正处在暴躁的状态下,也不敢再劝。


    只盼着这两天安安稳稳的快点过去。


    然而小夏这一晃神,没看到的是。那株木槿被江鸢踢了两脚后,竟出现了微微的倾斜。


    傍晚,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


    次日清晨,御花园空气湿润,十分凉爽。


    因后日江辞要为神树祈福,没时间陪祁寒了,她就提议今日出去逛逛。


    祁寒自然应允。


    二人沿着御花园的小路一边散步,一边谈笑风生。


    远远看着,竟如一对恩爱夫妻一般。


    江鸢看到这棵树,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此刻在看到这一幕,更是气得发疯。


    偏江辞就是要气她,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后,更是笑得格外动人,还主动挽住祁寒的手。


    “贱人!”江鸢眼睛都红了。


    看着那木槿,就把它想象成了江辞踢了两脚。


    远处江辞看到这一幕,便知时机差不多了。


    拉住祁寒,“皇上,臣妾好像听到神树那边有动静,会不会是已经生出树灵了?”


    祁寒被这句话勾动了心弦,“去看看。”


    正当他就要上前时,江辞却拦住了他,“皇上,咱们小声一些,可别惊扰了神树。”


    祁寒赞赏看她一眼,“你想的周到。”


    江辞笑了笑,小心翼翼朝前走去。


    而远处,江鸢还对两人过来的事一无所知。


    她手下那群人,见到皇上后,原本是想出声提醒她的。


    可祁寒一个眼神,李福德就上前,堵住她的嘴把人扔到一边了。


    直到祁寒走到她面前,脸色沉肃的问,“你在做什么?”


    江鸢才反应过来,忙将作孽的脚收了回来。


    “皇,皇上......您怎么来了?”她眼神惊慌极了。


    “若朕不来,还不能看到你私底下竟是如此恶毒残暴!”祁寒回想江鸢刚才的所作所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番话的。


    “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是......”她眼神乱转,“是这神树树灵说它身上痒,臣妾才如此的。”


    祁寒笑了。


    “怎么这棵木槿树,给谁都能交流?前几天是苏嫔,今天又是你。”


    “可能...可能是因为它感受到臣妾一片诚心,所以才...”江鸢还在极力狡辩。


    可还不等她说完,身后那棵木槿树,竟慢慢倒下。


    枯枝和落叶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祁寒瞳孔紧缩,竟是直接跑上前去,企图用身体扶住,“不要!”


    他已经失去淳儿了。


    不能再失去这棵见证他和淳儿点点滴滴的树。


    可无论他如何崩溃,努力,那棵木槿还是彻底断了。


    他终究什么都没留住。


    “皇上!”


    江辞没想到祁寒对这树感情如此深,看到对方因此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她心中五味杂陈。


    忙抱住祁寒,并且吩咐李福德去叫太医。


    等到祁寒被抬去治疗时,一直愣在原地的江鸢才回过味来。


    “是你,是你这贱人故意陷害我!”


    江辞看了一眼四下无人的御花园,随后对江鸢勾起一抹笑来。


    “颖妃娘娘说什么呢?臣妾怎么听不懂?”


    “别装傻,皇上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你引来的,你敢说这事和你没半点关系?”江鸢说。


    “是,”江辞干脆承认了,今早她确实有意把皇上引来,见江鸢一副想要杀了她的表情,江辞歪了歪头,故作疑惑的问,“可颖妃娘娘,就算如此,臣妾又怎能预料这树,会被人用石灰烧断根系,倒下呢?”


    此话一出,江鸢便知——江辞早就知道她的计划。


    她一直都在看好戏,等着自己跳进去。


    “贱人!”江鸢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你明知道这木槿树对皇上的意义,竟然眼睁睁看着它毁去,本宫要告诉皇上,让你也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江辞眼中露出一抹戏虐的光。


    她凑近江鸢低语,“臣妾之所以不告诉皇上,那是因为臣妾也讨厌那棵树,毕竟它的存在,总是让皇上心里眼里都是过去和容宁郡主的回忆,有人将她毁去,臣妾自然愿意,至于皇上,他可是亲眼目睹,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宫知道此事呢?”


    没有比自己谋划许多,却给敌人做了嫁衣的事更令人气急了。


    “我杀了你!”江鸢举起手中金簪,就朝江辞划去。


    然而江辞早有所备,撒开脚丫就朝前跑去。


    “来人啊,颖妃娘娘毁了神树,想要杀人灭口了!”


    很快,她的喊声就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怜婕妤,您怎么了?”


    最先赶来的,是一位江辞没见过的太监。


    见江辞一脸警惕,那人连忙解释,“奴才是晚秋的哥哥——隆冬,是她担心娘娘的安危,特意派奴才在此等候的。”


    此话一出,江辞仔细看了一眼对方。


    见他和晚秋眉间之间确实有些相似,这才确信。


    “是颖妃娘娘,她想杀本宫。”江辞压低声音,“不必管她,你们就远远跟着本宫,确保本宫不会受伤就成。”


    在宫里混的,那个不是聪明人?


    隆冬立刻明白了江辞的意思,在江鸢追上来时,装模做样拦了几下,就以颖妃娘娘拒绝跟他们回去,还扬言敢掺和进来,就要告诉皇上,他们心怀不轨的理由犹豫不前。


    而江辞激怒江鸢后,故意带她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跑去。


    今日是太后抄写佛经的日子,皇后娘娘为了表现自己孝顺,必定会去帮忙。


    江辞要把事情闹得更大,让江鸢一时半会儿不能出来作妖。


    这样雪莲进贡后,她才能确保拿到手。


    想到这里,江辞又回头对着江鸢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来。


    江鸢看到后,果然怒不可遏。


    “站住!本宫要弄死你!”


    二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的,来到了慈宁宫。


    一进去,江辞就泫然欲泣的抓住太后贴身嬷嬷的手,语气急促又胆怯,“文心姑姑,快去禀告太后,有人要杀本宫。”


    文心姑姑被她这话吓了一跳,刚要问那人是谁,就见颖妃娘娘披头散发的冲了上来。


    “贱婢!我要杀了你!”


    瞧她这状若疯癫的模样,文心姑姑不敢大意,连忙吩咐宫女去叫太后,而她自己则是上前拦住江鸢,“颖妃娘娘,这里是慈宁宫,您这是做什么?”


    “滚开!”江鸢怒火上头,压根没注意到这里是哪儿,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她要杀了江辞,于是一把就将人推开。


    文心姑姑没想到江鸢到了慈宁宫也敢逞凶,猝不及防的被推翻在地,作为跟着太后沉浮宫中多年的老人,她从未见过有哪个妃嫔竟敢如此放肆。


    此刻见江鸢已经失去理智,她也顾不上什么尊卑有别了。


    “快把她抓起来,别让她伤到太后!”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宫女面面相觑,而后朝前走去。


    但她们显然听说过江鸢很受皇上宠爱,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动手时难免束手束脚的。


    而江鸢动作灵活。


    一时之间,众人竟拿她束手无策。


    直到太后出来后,这场闹剧都还没结束。


    “这就是你管的后宫?”太后轻撇一眼皇后,语气带着责怪“哀家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皇后早就知道太后一直以来都看不上她,当年若不是先帝坚持守诺,如今的后位早已换成了那些世家中的贵女了。


    登上凤位后,皇后本想做出一番功绩证明自己,可无奈她娘家兄弟实在不争气,有她这个皇后做靠山,却还是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只知道混。


    连带着她也被那些出身高贵的其他妃嫔瞧不起,平时不听管教也就算了,今日竟还当着太后的面,做出这样的事!


    这一瞬间,皇后杀了江鸢的心都有了。


    “桃红!”她语气尖厉的几乎要破音,“去拿壶凉水,给颖妃娘娘醒醒脑!好让她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一盆凉水泼到江鸢头上后,她先是恼怒,而后看到太后和皇后都在时,有些发愣。


    她不是打算追江辞吗?怎么到了这里。


    不等江鸢想清楚。


    一旁江辞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太后娘娘,儿臣差点死在这里,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太后她哭的梨花带雨,连忙把人扶起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搞得这样狼狈?”


    江辞抽抽噎噎的,把江鸢做的事,以最简洁的话说了一遍,末了补充一句,“儿臣确实不知究竟哪里得罪了颖妃,惹得她把锅扣在臣妾头上也就罢了,还当着您的面也要杀我。”


    话音刚落,江鸢的火气就又被点燃了。


    “贱婢,你还敢在这里颠倒黑白?”


    “太后,”江辞眼泪汪汪的说,“臣妾的话句句属实,而且皇上也是亲眼目睹的,只是皇上因颖妃娘娘晕了过去,恐怕一时半会儿无法为臣妾做主。”


    “是颖妃娘娘做错事,恰好被臣妾撞到后,她恼羞成怒,这才在臣妾身上泄愤,臣妾见她举着簪子像是要杀人,这才跑到慈宁宫请求太后庇佑的。”


    太后听到江鸢犯下的重重恶行,额角跳了又跳,她先是瞪了江鸢一眼,而后又道,“文心,快去看看皇上怎么样了。”


    等到文心离开后。她扶起江辞,“别怕,哀家在这里。”


    江辞凄凄切切的站起身来。


    太后又道,“皇后,颖妃犯下如此大祸,相信不用哀家多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皇后今日因江鸢在太后面前丢了这样大的人,也是恨极了江鸢,但她依旧顾忌着江鸢的外祖,闻言道,“不如就先把她压回宫,等事情调查清......”


    话音未落。


    太后就笑了笑“皇后真是心善啊,手下妃嫔都敢拿着凶器到哀家面前行凶了,都还能放她一马,哀家真是开眼界了。”


    这话几乎是在指着皇后的鼻子骂她无能了。


    皇后明白,若今日她拿不出威严来,太后他日就能以这个为借口,帮她管理后宫。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了想,皇后道,“颖妃戕害妃嫔,又将神树毁坏,自今日起,夺取妃位,打入冷宫!”


    江鸢睁大了眼睛,“你敢!本宫外祖可是......”


    她想抬出外祖,但在得罪一个丞相还是失去后位中,皇后自然是选择前者,她淡淡道,“堵住她的嘴,拉下去!”


    江鸢挣扎了几番,可还是无济于事。


    等到江鸢的事处理完毕后,文心姑姑也带回了皇上苏醒的消息。


    太后心中本就惦记祁寒,闻言立刻去了养心殿。


    见到太后的第一面,祁寒就要拖着虚弱的身体行礼,但被眼疾手快的文心给拦住了。


    “行了,都到这个时候,还在乎什么虚礼?”太后嗔怪道。


    祁寒应是。


    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


    “母后,那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