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树成精了
作品:《诱帝心,踩嫡女,娇女登上后位赢麻了》 接下来几天。
祁寒夜夜都宿在江辞这儿。
江辞知道其他妃嫔不满,若在平时,她会收敛一些,但江辞想用此事来刺激江鸢出手,所以就心安理得的接受。
眼看流水一般的赏赐进了长春宫偏殿。
江鸢的耐心也消耗殆尽了。
这一日,祁寒刚处理完今日的奏折,正要去江辞那里时,路边却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皇上,不好了,我家娘娘不知为何昏迷不醒,算上今天已经五天了,您快去看看吧!”
恰在此时,江辞又收集好了花露,要去给祁寒送去时,撞见了这一幕,她走上前去。
先是给祁寒行礼,而后又一脸惊讶的看向那名宫女,“这不是苏嫔姐姐身边的红叶吗?瞧你一脸慌张的,是出事了?”
见到是她,红叶眸光闪了闪,犹豫半天才把苏嫔生病的事说了出来,并且求江辞,“奴婢知道此刻不该出现扰了娘娘和皇上的雅兴,但娘娘她...”
不等红叶卖惨,江辞就善解人意道,“本宫自是知道苏嫔娘娘的病要紧,本宫之所以问你,是因为想问苏嫔到底有什么症状,也好在请太医的过程中告诉他,以便对症下药。”
“娘娘她......”红叶没想到她会问这些,一时答不上来。
祁寒对苏嫔没什么印象,此刻看到江辞站在日光下,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而那宫女还磕磕巴巴耽误时间,就道,“有病去找太医,朕又不会看病。”
苏嫔的宫女没想到皇上会说出这话,顿时傻了眼,眼看对方就要离开,一咬牙冲上去拉住皇上的衣袍,“皇上,我家娘娘也看了太医,但他们都说娘娘没有大碍,可人就是醒不来,奴婢想,或许娘娘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皇上身上有龙气傍身,肯定能吓退那人的。”
若说刚才祁寒心中只是对这宫女不耐,这会儿就是厌恶了,“你是说皇宫内有妖物?”
说这话时,祁寒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那宫女。
宫女有些害怕,但想到完不成任务的后果,还是心惊胆战的说,“奴婢觉得确实像...”
不等她说完。
李福德就一脚踹了过去,“大胆!皇宫乃正气凛然之地,更有天命所归的真命天子在此坐镇,妖物怎会进来?”
“你这贱婢,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欺君罔上,来人,给咱家把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那宫女万万没想到,颖妃娘娘计划的第一步,竟然都这样不顺利,听到李福德要打二十大板,她吓坏了,连忙朝皇上叩首,“奴婢只是太过担心自家主子,这才一时失言说了胡话,还请皇上饶了奴婢吧。”
江辞还想看苏嫔这戏怎么唱下去,于是就劝祁寒,“皇上,红叶她也是一片衷心,若罚了她,恐怕会落人口实,而且看她的模样,确实不像是有意说谎,咱们就去看看吧。”
祁寒自小就被先帝教导,要做体恤子民的仁君,见小宫女这幅胆小怕事的模样,便知这些话,是有人授意她说的。
也懒得计较了。
“行了,起来吧,”祁寒道,“既然你说自家主子身体有恙,那朕就去看看,带路吧。”
他倒要看看,那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红叶目的达成,本该心中高兴的,但看着怜婕妤那张柔美的脸,不知为何,反而心中有些忐忑,不管怎样,计划也算是成功了,红叶压下心中那点异样的情绪,朝前走去。
苏嫔住的淑兰宫,位于养心殿的东面。
距离倒是不远。
只是这会儿日头正盛,江辞身上难免出汗。
祁寒见此,吩咐道,“不用跟着朕了,去给怜婕妤打伞。”
李福德有些犹豫。
但见主子坚持,也只能照办。
末了还不忘打趣。
“怜婕妤,皇上对您可真是体贴啊!”
江辞微微垂下头,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心中却道,不给升位分,光整这些有何用?
她想要的可是权利!
才不是这些花里胡哨的“心意。”
不过江辞吐槽归吐槽,但脸上还是一副感动到了极致的表情,“皇上,这不合规矩。”
祁寒,“朕说合规矩,谁敢多说什么?这太阳毒,你这细皮嫩肉的,晒坏了朕心疼。”
江辞也没打算真让他收回去,她能受宠,离不开这幅好颜色,“那臣妾多谢皇上了。”
二人谈话间,淑兰宫已经到了。
红叶不敢让皇上就这么进去,已经快走两步,先行告知苏嫔,皇上和怜婕妤过来了。
听到江辞也过来了,苏嫔有些不悦,“你怎么不拦着点?有那贱人在,本宫怎么和皇上培养感情,进行下一步计划?”
红叶见她动气,也不好说出若不是怜婕妤说情,皇上压根就不想过来看望她的事实。
只能唯唯诺诺道,“奴婢尽力了,只是皇上......”
苏嫔懒得听她辩解,不耐烦说:“行了,还不快让皇上进来?在这里啰嗦什么?”
被她呵斥,红叶不敢多言。
“皇上,我家娘娘还未清醒,不能给皇上请安了。”
祁寒看向一旁正在为她把脉的刘太医。
“苏嫔到底怎么了?”
刘太医脸色凝重,拿起银针扎在苏嫔的虎口处。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未有要醒来的意思,纳罕道,“真是奇了怪了,苏嫔娘娘从脉象上来看,身体并无大碍,按理说应该清醒过来了啊!”
闻言,红叶在一旁做出惊慌的表情,“娘娘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梦到有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醒来后,又觉得身体十分疲累,会不会是......”
红叶本想说是妖物作祟,但想到刚刚皇上发怒,就又改了说辞,“会不会是梦魇了?”
刘太医看了又看。
最后摇了摇头,一脸惭愧的说,“臣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来,不如让其他人再来看看吧。”
江辞从一进门时,就观察着苏嫔的一举一动,她耳力又极好,听着苏嫔的呼吸不似沉睡那般绵长均匀,反而毫无规律后便知,她的昏迷是装的。
于是道,“皇上,臣妾幼时在乡野,曾听过有这样一种人,她们天生就比旁人魂弱,若受惊,或者身体有些发虚,就会如同苏嫔现在这般,魂魄处在游离天外的状态。”
这话一出,祁寒想起那日太后生病,要服下那株有毒人参时,江辞就表现的颇通药理,此刻听到江辞的话,祁寒就问,“那可有办法治过来?”
江辞点头,“臣妾愿意一试。”
“不可!”红叶本来站在床边,苏嫔听到这话后,生怕江辞借机报复,于是就暗中捏了捏红叶的手,示意她阻止。
“皇上,怜婕妤毕竟不是专业的大夫,还是另想办法吧。”红叶焦急道。
但祁寒耐心已经告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来说要怎么治?”
红叶无措道:“奴婢也不知,但......”
“既然都没办法,就让怜婕妤试试,”祁寒看向江辞,“爱妃这办法是否有危险?”
江辞摇头,“不会,只是需要一样东西而已。”
她回头看向晚秋,“本宫梳妆台,第二个格子里,有一支长一尺的银针,是专门用来帮人回魂的,晚秋,你去把她拿来,只要把此针从苏嫔姐姐的头顶贯入,她就能醒过来。”
“奴婢这就去。”
闻言,红叶睁大了眼睛。
“长达一尺的银针?那我家娘娘还能活吗?”
“当然不会,”江辞看着眼皮轻颤的苏嫔,淡淡道,“只是会让人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一旁刘太医捋了捋嘴边的胡须,也说,“臣好像在一本古籍上听说过此法,应当可行。”
见此,祁寒:“那就劳烦爱妃了。”
苏嫔本还想着,这样的办法,皇上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的,毕竟江辞又不真是太医。
可她却没想到,刘太医这个王八羔子,竟然也敢让江辞胡闹。
然而苏嫔不知道的是,刘太医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却能看出她在装病,显然心术不正,见江辞愿意接过这烂摊子,他自然要置身事外。
于是,在各方有意为之的情况下,银针很快就被带了过来。
江辞接过比苏嫔脑袋还长的银针,示意红叶让开。
“娘娘,还是不要了吧。”
这句话,红叶不知道自己是想劝怜婕妤,还是想劝苏嫔。
而躺在床上的苏嫔,在听到江辞缓缓向她靠近时,再也无法忍受了,她猛的睁开眼。
“皇上,您怎么来了?”她一副惊恐的模样说。
“娘娘,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是奴婢担心娘娘,这才求了皇上过来。”
“本宫昏迷了三天三夜?”苏嫔满脸迷茫的说,“可本宫怎么记得自己去了一趟御花园,然后,看到那株......”
她似想起什么。
一把拉住皇上的手,“皇上,臣妾梦到一棵树缠着臣妾。”
祁寒皱眉,“树?”
“对,是那颗木槿树,它好像一直在哭,说自己离生出灵智就只差最后一步,但因这皇宫里阳气太旺导致无法成功。”
“它告诉臣妾,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为阳,坤为阴,后宫阳气最足的就是为君,为父,为夫的皇上,而阴气最为旺盛的,则是皇上的妃嫔们。”
“只有让臣妾等人,轮流日以继夜的照顾这棵木槿树,它才能成为保佑皇上的灵树。”
此话一出,江辞有些无语,江鸢废了半天劲,就打算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对付她吗?
实在枉费江辞花的心思了。
而祁寒在听到这话时,则是沉默了许久。
“皇上?”苏嫔有些奇怪,颖妃娘娘不是说皇上是最宝贝这棵树吗?这反应有些怪啊!
不等苏嫔沉思,江辞就问,“苏嫔娘娘,你和这棵树十分投缘吗?”
苏嫔:“什么?”
“不然它怎会谁都不拖梦,偏偏找你呢?”
这话一出,祁寒锐利的目光就朝苏嫔望了过来。
苏嫔没想到她这样刁钻,急中生智,把江辞刚刚的说法拿了出来,“不瞒皇上,臣妾这双眼睛,自小就能看到许多奇奇怪怪的事,家里找人看过,说臣妾命格太轻,想必那棵树,也是因此才来找臣妾的。”
此刻,江辞都要给苏嫔的机智鼓掌了。
而祁寒眸色沉沉,显然是不信苏嫔这番说法。
想了想,江辞决定帮江鸢一把。她说,“常言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臣妾在想,那株木槿,之所生出灵智,是否与皇上时常去看它有关联?臣妾听说,若以真情浇灌树木,久而久之,树木感受到后,就如那连理枝一般,生出灵性来。”
此话一出,祁寒眼中一亮,是啊,他和淳儿不就是如同连理枝一般,十分相爱,却不得不分开,说不定这树灵真是因为他们彼此思念生出的。
若是这样,那就需要好好呵护了。
想到这里,祁寒就同意了,“好,就由你来安排照顾神树的任务。”
此话一出,苏嫔只觉欣喜万分。
她看着江辞,眸中带着期待。
接下来,苏嫔按照后宫人数以及位分大小来安排了任务。
江辞被排到了第八位。
而计划成功后,江鸢冷哼一声,她早就看那颗树不顺眼了,明明人都已经和亲多年了,皇上竟还要睹物思人,甚至把那树看的比她还重要,这一次,她就要借江辞的手毁了皇上这个念想,到时候皇上就会把所有的心思放她身上了。
为了保证计划万无一失,江鸢又问苏嫔,“你派人去看了没有,那棵树是否会如计划那样等到江辞照顾时彻底枯萎?”
苏嫔信心满满。
“娘娘放心吧,臣妾又埋了一些石灰,也派人去看过那树的根系,绝对没问题,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闻言,江鸢彻底放下心来。
很快,六天时间就过去了。
这次,轮到江鸢来亲自照料神树了。
因为把目光和精力都放在了江辞身上,江鸢压根就没发现,这树的树叶已经发黄了。
树根的根系更是成了一具空壳,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