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东平都,弄个官儿当一当!
作品:《庙堂江湖两称霸,美艳魔女求我做道侣》 朝阳东升,宝相寺中晨钟回荡。
陆横像只在外过夜早归的狸猫,从屋内探出半张脸,看着空荡荡的小院。
秦广王的身影,已杳然无踪。
一天一夜了...也不知云姑娘回来了没有?
陆横悄无声息的走下石阶,向着院外潜行。
一只脚刚迈出院门,一股凛冽气息忽然从背后袭来,直刺双腿!
陆横不慌不忙,向旁边滑开数尺。
嗤!
刃锋擦着大腿掠过,一棵古树被齐根斩断,扬起一片尘土。
陆横转过头,讥笑的看着秦广王,
“嗯...行!你这老奴够忠心,大清早的还巴巴的跑来给本少爷送行。”
秦广王生怕他再逃回藏经阁,牢牢堵在院门前,
“我劝你还是乖乖和我走,免得变成个没腿的废人。”
陆夸张地摇着头,
“啧...啧...不巧了,少爷我佳人有约,没时间陪你这老鬼。”
话音未落,他沿着青石板路猛地向远处纵去。
秦广王枯守了一天一夜,心里怒气积郁如山。
眼见这滑不留手的小子又想故技重施,哪里还按捺得住?
他怒叱一声,宽大黑袍猎猎作响,手中铁剑带着沛然的杀气,直劈而下,务求一举废掉陆横的腿脚!
陆横却突然转身后掠,倒退而行。
双手在身前迅速勾勒,一道道暗红“佛印”如同泼墨般,连绵不绝地撞向剑光。
秦广王彻底烦透了他这些没完没了的花招,左臂随意一挥,气息鼓荡,轻易碾碎了这些虚有其表的印记。
“蛛网游丝”诡异多变,两人在不过数丈宽的甬道上,追逃闪避。
秦广王势在必得的杀招,总是在要碰到陆横的瞬间,被他不可思议的躲开。
秦广王越打越气,渐渐动了杀心,忽然收剑,猛地拧身踢出一脚。
陆横顿时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根下,只觉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
眼见猎物倒地,秦广王眼中寒光大盛,心中涌起一股快意,铁剑上寒芒暴涨,直劈陆横双腿。
眼见寒光袭来,陆横甚至连翻身都来不及,左手指尖急速勾勒,画出一道暗红“卍”字,仓促射向秦广王面门。
秦广王对他这小动作厌恶到了极点,已懒得在格挡,左臂凝聚气息,随意横在身前,右手铁剑去势没有丝毫停缓。
陆横右手忽然又动了。
一个道金色佛印,瞬间成型,悄无声息地后发先至!
秦广王哪里想得到,他忽然就画出了一道至精至纯的佛印,顿时肝胆欲裂,却已来不及躲闪。
金色“卍”字轻而易举的突破他左臂上的气息,印上了他的胸膛。
“呃啊!”
秦广王如遭雷击,浑身冒出缕缕青烟,仰面飞出去,摔在地上剧烈抽搐。
陆横吃力的抬起手指,又在他面前勾画起来。
眼见陆横指尖佛印又要成形,秦广王肝胆俱裂,不敢再恋战,急忙挣扎着站起身,翻过高墙,消失在几座大殿之间。
陆横浑身疼的要散架一般,扶着墙勉强站起身。
夺舍他那老翁似乎出身于极西之地的苦陀禅院,在玄虚境里留下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
他便是循着这点蛛丝马迹,才勉强触摸到了“佛印”神通的门槛。
只是,以他现在的修为,强行凝聚两道佛印已是极限,所以他才一直隐忍不发,想等到一个万全时机。
若非秦广王被怒火冲昏了头,一时大意,他这时恐怕已被砍断了腿。
呸!
陆横吐出一口血沫,扶着墙蹒跚走回禅房。
禅房内格外清冷,与他离开时别无两样。
一张素白信纸,端端正正地放在木塌上。
上面一行娟秀小字,
“小色鬼你去哪了?我有急事先走啦,咱们有缘再见吧!”
信纸下角,印着一道淡淡唇印。
云彩明...走了?
想起那抹白衣倩影,陆横莫名有些失落,在木塌上呆坐了片刻,忽然站起身,
回东平都!
先去见见我那太守老爹,让他想办法给我弄个官做一做。
如今太后垂帘,功臣党争,朝堂之上群魔乱舞。
这浑水里,不正是弄潮儿大展拳脚的好地方?
伽蓝山后,翠竹成海。
林深处,光滑石缝间泉水潺潺,汇聚成一泓深碧的寒潭。
潭水清澈如镜,倒映出地藏王的乌黑袈裟,人皮面具上勾画着慈悲宝相,指间轻轻摩挲着两片青翠竹叶。
一人无声无息地走入竹林,停在地藏王身后丈许。
这人裹着一袭宽大黑袍,兜帽遮住了面容,脸上覆着一片黑纱。
地藏王并没回头,盯着潭水中几只嬉戏的蝌蚪,
“饕餮已送进镇东将军大营,恶鬼道也在寺中安顿好了。”
黑袍人的声音听着甚是苍老,带着浓重的鼻音,
“南宫陨星智计深远,有‘策士将军’之称,你这直接冲营的法子太过鲁莽,下一柄魔刀不能再这样做了。”
“那你去安排吧。”
地藏王低声轻笑,笑声亦如语声般空灵,
“我还有太多事要做,没时间去布些严密的局了。”
见黑袍人沉默不语,地藏王抿起嘴角,声音忽然变得轻佻起来,
“怎么?怕自己漏了身份?总不能所有事都让我去做吧?”
黑袍人似乎在犹豫,过了片刻,微微点头,
“好,这件事我去办。”
地藏王松开手指,竹叶飘飘荡荡落在水面,
“我找到个奇怪的人,似乎和魔刀有关。”
......
“他能引走魔刀?”
黑袍人声音颇为诧异。
“不错,我多年来费尽心思,也没能找到最后一把魔刀的下落。”
地藏王那张慈悲宝相的脸忽然严肃起来,
“我觉得...从他身上能找到些线索。”
黑袍人沉默一阵,转身向林外走去,
“祭天大典的事更重要,这个叫陆横的人,我去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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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自古就是一片富饶之地,东平都更是东洲繁华所在。
太守陆严为人仁厚正直,已镇守东平都近二十年。
在高祖驾崩之前,这里从来都是一座不夜城。
即便是三更时分,长街上依旧灯火如昼,酒肆歌楼笙歌不绝,处处皆是寻欢取乐之人。
然而,自高祖暴毙,太后垂帘听政,连年不惜代价地向北蛮用兵。
浩大战争如同无底深渊,贪婪地吞噬着帝国的血肉。
东洲富饶之地首当其冲,朝廷赋税抽髓剥皮,无数百姓失去土地,成了流民。
东平都盗匪滋生,治安每况愈下。
陆严无奈定下了宵禁,昔日的金粉繁华迅速褪色,再不复当年盛况。
此时,东平都内。
陆横抬头看了眼陆府的门楣,抬脚迈进门槛。
突然,门里传出一阵喊叫,那声音实在太过激动,都喊破了音儿,
“少爷!少爷在哪呐?”
声音还没落下,陆横眼前一花,多了个满面红光的长须老者。
那老翁激动的老泪纵横,一把将他紧紧抱住,
“我的儿啊!你可平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