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马车占道

作品:《全家忘恩负义,重生我挂帅回朝

    琉筝听了,却不觉得好笑。


    大夫人三番两次在老夫人这边吃瘪,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对老夫人不利的事情。


    只是她不忍扫兴,就跟着笑了两声。


    “你可下注了?”


    玉柳搓搓手:“本来想下来着……但是这不合规矩。”


    琉筝道:“你做的很好,咱们看看热闹就行,不掺和进去。否则传到了大夫人的耳朵里,又要寻咱们的晦气。”


    玉柳连忙应是。


    还好她克制住了,否则差点给大小姐惹了麻烦。


    “潘展的身子可好些了?”琉筝叫来潘鸿询问。


    潘鸿道:“已经大好。您今日不问,他明日也要来问您能否回来当差了。”


    琉筝道:“那就让他过来,我正好有个差事要交给他。”


    “是!”


    潘展很快来了。


    琉筝先关心了他的身子,又叫了陈大夫来诊脉,确保潘展的身子已经全好之后才开口说正事。


    “我需要你帮我盯着老夫人那边。”


    老夫人一回来,大夫人做任何事都畏手畏脚,无法明着对付琉筝。


    所以,大夫人早晚是要对老夫人出手的。


    “我需要你确保老夫人的安全。”


    潘展抱拳下跪:“末将遵命!”


    琉筝让他起来后,又认真跟他解释:“守着一个老太太,对你来说可能很枯燥。但是如今我内忧外患,祖母又是我最牵挂的人,你守好了她老人家,就是替我安稳住了内宅。让我不必在外做事时,还要时刻牵挂家里……”


    她怕潘展志不在此,想要做更有分量的差事,所以特意解释。


    只听潘展道:“将军不用对末将说这些,末将一切都明白。”


    他很清楚琉筝对老夫人的在意。


    这些年在边关,琉筝经常会跟他们提起老夫人。


    潘展道:“我们兄弟俩能有今日,全是因为您的一片良苦用心,别说让我守着老夫人了,便是让我守着一只猫、一只狗,我也义不容辞!”


    若不是琉筝,他们兄弟俩现在还在走歪路,做些偷鸡摸狗之事,此生无法出头。


    他们两个当时可从来没想到,会有今日的成就。


    琉筝彻底放心。


    “潘展,多谢你了……如此,我便将老夫人安心交到你手里了。”


    潘展做事,比潘鸿还要稳妥些。


    有他看着老夫人,老夫人那边任何不好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请将军放心,若真发生了什么事,潘展会以命护着老夫人,绝不会让老夫人掉一根头发。”


    “好!”


    琉筝拍了拍他的肩,如同在边关时,潘展第一次立功时那样。


    “潘展你好样的!你们兄弟俩都是好样的!有你们在,我便安心了!”


    两人纷纷抱拳。


    很快,潘展便去了老夫人那边。


    不是明面上护在老夫人身边,而是暗中保护。


    如此既不会打草惊蛇,又能立刻感知到老夫人身边的危险。


    而大夫人那便,因这才仍旧没有吃完早饭,便被老夫人骂走,大夫人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回去又摔了一套茶盏。


    “孽障!孽障!她就是我生下来找我讨债的!”


    下人们不敢多言,只默默收拾好茶盏残片,又从库房拿了新的补上。


    只是心中仍是免不了抱怨。


    “这些茶具可都是上好的青瓷,大夫人这样摔下去,便是再厚的家底也要摔穷。”


    而且,苦的可是她们这些下人。


    每次收拾碎渣,稍有不慎,就容易割破手。


    但这些话,她们都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原因其他,大夫人再狼狈,也仍旧是阮家的当家主母。


    另一边,宝琴替琉筝选了两套衣裳。


    一套是宝蓝色直缀,穿着沉稳贵气。


    另一套是黛粉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朵朵樱花,很是漂亮。


    宝琴私心是更喜欢这套黛粉色的罗裙。


    大小姐长得极美,穿上这套,必定风华绝代。


    但琉筝选了沉稳些的那套。


    多年不穿女装,她早已经习惯穿那厚厚的盔甲,穿的太轻盈,太粉,她着实不习惯。


    得慢慢来,循序渐进。


    先习惯轻盈的裙子,再习惯颜色。


    也要习惯自己的女儿身。


    很快衣裳穿戴好,宝蓝色直缀下,穿着轻盈的藕白长裙,华贵又低调。


    仍是宝琴为她梳头。


    梳好头后,发髻上插两只金流苏簪子,袅袅婷婷。


    “大小姐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宝琴说。


    她从前话不多,如今跟琉筝也慢慢熟悉起来,话便也多了起来。


    琉筝笑道:“是你的嘴甜,我穿什么你都说好看。”


    又让江嬷嬷把玉柳叫过来。


    “今日你陪同我去赴宴。”


    “是。”玉柳应声。


    不多时,阮雪筝过来了,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


    她带上了琉筝让她临摹的画,还有原来的画。


    琉筝展开一对比,分不出任何的差别。


    连印章,阮雪筝都篆刻了一模一样的。


    琉筝大喜。


    “雪姐儿,你这技艺几乎是神乎其技了。”


    阮雪筝脸颊微红。


    “不耽误大姐姐的事,我便放心了。”


    “不耽误,你帮了我大忙。”


    阮雪筝放了心,她没有多逗留,很快回去了。


    阮雪筝刚走不久,阮鸣筝身边的书童小福子便过来了。


    “大小姐,五少爷差我来问,咱们何时出发?”


    琉筝道:“跟鸣哥儿说一声,我不同他一块去了。大理寺卿夫人今日也要去赴宴,她让我同她坐一个马车去。你让他备车先走,不用等我。”


    “这……”


    “怎么?鸣哥儿要等我一块去?元夫人在,他恐怕不好跟我同坐一辆马车。”


    小福子只好说:“小的这就去回话。”


    “去吧。”


    小福子躬身后退几步,目光胡乱一通扫,转身走了。


    等回到阮鸣筝的屋子,他立刻将琉筝的话复述了一遍。


    阮鸣筝蹙眉。


    “她什么时候跟大理寺卿夫人这么熟了?”


    “这个……小的不知。或许是在徽淑长公主府结识的?不过少爷,您可以放心,我瞧见那副万里江山图就放在她手边。”


    阮鸣筝这才放心了。


    琉筝东西带着就行了,不与她同行也无所谓。


    “叫车夫备车,咱们先行出发。”


    正好可以提前过去看看,是否还有纰漏。


    “是。”


    二人出发的消息传到琉筝耳朵里。


    琉筝道:“那咱们也去吧。”


    她带上了玉柳和潘鸿。


    马车不直接出乌衣巷,而是先往大理寺卿的府里去。


    琉筝早派了人去元氏那报过信,说用她的马车。


    等到了大理寺卿的府门前,元氏很快便出来了。


    琉筝亲自下马车迎。


    “在马车上等着我就行了,怎么还下来?”元氏笑盈盈的。


    她比琉筝要大八岁,虽然已过三十,可不见半点衰老,仍是少女姿态。


    她患有心疾,天生不能有孕,一儿一女皆是从旁支那过继的。


    但大理寺卿与她很是恩爱,且没有公婆,故而她没有任何负担,每日都很开心。


    琉筝道:“来接姐姐,我怎能托大?”


    一句姐姐,拉近了二人距离。


    “咱们上去说。”


    琉筝点头,先扶着元氏上了马车,自己才踩着马凳上去。


    两人落座,玉柳掀开帘子:“出发吧。”


    马车慢慢出了乌衣巷,往问渔巷去。


    路上,元氏提前了之前的旧事。


    “那日你母亲送来回礼,我真是差点误会你了……幸亏你的副将同我解释清楚了。”


    又说长公主生日宴那回。


    “你那个母亲……我都不想说。若不是知道她是你生母,我真以为是你继母。”


    元氏是快言快语的人,说话不拐弯抹角,琉筝便也不同她拐弯抹角。


    “我自小是由祖母养大的,后来又离家九年,母女情分本来就淡薄。”


    “再如何淡薄,也不能这样对你。往后你可是整个阮家的指望。”


    琉筝道:“元姐姐,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自然不会理解我母亲的做法。在她心里,只有兄长是她心里最要紧的,而我这个拦了兄长的路的人,就成了罪人了。”


    元氏也从自己的夫君那里,听到一些风声。


    又听琉筝如此说,便猜到了大概。


    “事到如今,你母亲还想让你兄长入朝为官?”


    “嗯。”


    “可你已经是昭勇将军了。”


    “只要我自愿罢官,我兄长仍可接替将军府。”


    “这、这……这简直荒唐!女儿就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吗?”


    “女儿早晚是要嫁出去的。”


    元氏眼底浮现一抹心疼。


    她握住琉筝的手,说:“妹妹,你定要闯出一番天地,为你自己,也为天下女子。”


    琉筝扯唇一笑,正要说话,马车忽然一阵颠簸。


    元氏没坐稳,头就要往旁边撞去。


    琉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元姐姐,你可还好?”


    元氏摇摇头:“我无事。”


    琉筝放了心,掀开帘子问:“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