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毁她清白

作品:《全家忘恩负义,重生我挂帅回朝

    门房一听是昭勇将军府的,忙进去通禀。


    元氏在外院接见了潘鸿。


    潘鸿先将赛马图献上,而后才拿出琉筝的帕子。


    “大小姐说,郊外荷花开得很好,所以绣了这帕子,想让您改日有空,同她一起去看荷花。”琉筝教潘鸿这样讲。


    如此一来,帕子就不仅仅是一条帕子了,而是琉筝的诚心邀约。


    元氏初时还觉得那帕子针脚太粗,听到这话,便笑了。


    “阮将军这样客气!我近日也听闻郊外的荷花开的不错,正想去游湖。既如此,你替我问问你家将军,明日她可有空?”


    潘鸿道:“明日大小姐要去定远将军府赴宴。”


    “她也要去?我正想要不要去赴宴……那正好,到时两家商量好,同坐一辆马车去,我与她一道过去。”


    “是,末将必定转达。”


    潘鸿告辞了。


    走时,元氏让潘鸿带去一个精致的团扇送与琉筝。


    虽不是什么厚礼,但女娘之间送这些小物件,都是用来表示亲昵的。


    元氏愿意跟琉筝交这个朋友。


    ……


    琉筝摇着潘鸿带回来的团扇,微风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吹得轻轻晃动。


    “听元夫人的意思,她原本是不打算去赴宴的。”


    琉筝道:“元氏的娘家,同定远将军府相邻,关系说近也不近,她犹豫也正常。”


    她让潘鸿表明自己也要去,元氏便会一道去。


    只是元氏主动开口说同坐一辆马车是意外之喜了。


    “让人备车,去谢夫子家。”


    琉筝的计划,只差最后一点了。


    “是。”


    谢夫子便是五弟阮鸣筝所说的谢怀远。


    此人早年做过雍王府上的幕僚,画得一手好字画。


    后来不知什么缘由离开了雍王府,自己办了个如阮家的独峰书院一般的小书院。


    只是旁人不知道为什么,琉筝却是知道。


    做鬼的时候她听雍王说起过。


    此人好赌成性,因手头拮据没了本钱,竟然摸到了雍王书房,偷了一只名贵的玉佩出去变卖。


    雍王很快知晓,但到底给了他几分面子,没将事情传扬出去,只是让谢怀远离开。


    故而,京城的人只当他不愿参与朝堂争斗,这才离开雍王府。


    所以仍有不少人仰慕谢怀远的才学。


    马车一路走,很快到了谢家。


    谢家从外头看着都很是破败,往里一瞧,杂草丛生。


    这儿只有一个老仆,听闻琉筝来了,忙进去通报。


    谢怀远很快亲自出来接见。


    “阮将军,请喝茶。”


    琉筝抿了一口,尝出是新进的新茶。


    住这样的地方,却有钱喝新茶,可见谢怀远最近的钱包很鼓。


    琉筝没有同他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因此,想找夫子您讨一幅画。”


    谢怀远道:“这点事,将军吩咐人说一声就行了,草民自会送到府上,怎还劳烦您亲自来?”


    琉筝笑笑。


    谢怀远便说:“正好前两日画了一幅万里江山图,将军若是不嫌弃,草民这便去拿来。”


    “有劳夫子了。”


    谢怀远一躬身,去里头拿了画出来。


    画作展开,足有五米长,很是震撼。


    “多谢夫子了。”


    琉筝没有备其他的礼,只带了一张银票。


    她让潘鸿放到谢怀远手里。


    谢怀远一阵推脱,但最终收下了。


    “那我便告辞了。”


    “将军慢走。”


    谢怀远一路目送她上马车。


    琉筝坐上马车,将那幅画放到了一旁。


    她掀开帘子,叮嘱了马车外随行的潘鸿一句。


    潘鸿应“是”,跟随她走出一条街后,身影很快淹没在人群里。


    等琉筝回到汀兰院不久,潘鸿也回来了。


    “您刚走不久,谢怀远便去了定远将军府。”


    他压低声音说:“将军,五少爷突然提起这个谢怀远,必定有意为之。事实上,他也的确往定远将军府去了。将军不该去找这个谢怀远的。”


    琉筝道:“他既想算计我,不是用谢怀远,也会用其他人。还不如选谢怀远,咱们也好提前防备。”


    “也是……只是不知道这画到底有什么名堂。”


    琉筝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想了想,道:“叫陈大夫到我这儿来,就说我头疾犯了,请他来看看。”


    “是。”


    不多时,陈大夫来了。


    他很疑惑,按说琉筝的身子骨底子很好,都过了三日了,这毒必定全清了,怎还会头疼?


    就见琉筝拿出了一幅画。


    “陈大夫,你帮我看看这幅画有什么问题。”


    陈大夫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接过琉筝手里的画,认真查看,又俯身去闻。


    片刻后,他眼皮一跳,站起身说:“将军切莫再碰这画。”


    琉筝问:“怎么了?”


    陈大夫说:“这画上的墨水里,加了一种药,名为弹指醉。”


    他告诉琉筝,弹指醉吸入身体不会立刻见效,需要有一个药引子。


    二者结合来用,初时会叫人昏昏欲睡,而后开始意乱情迷。


    琉筝蹙眉,眼底却无太多意外。


    她知道阮鸣筝想算计她,只是没想到是用这种下三烂的法子。


    若是用别的法子,她或许还能高看阮鸣筝一眼。


    “看来读书人果真不一定都是君子。”


    谢怀远如此,阮鸣筝也是如此。


    潘鸿气得脑袋上都要冒烟了。


    “五少爷简直无耻!将军,咱们现在就拿了这些罪证去报官!”


    琉筝叹了口气,道:“报官?然后呢?先不说这些证据根本不足以抓住阮鸣筝,就算抓住他,丢的也是咱们自己将军府的脸。”


    “那咱们要如何?”


    “将计就计,用阮鸣筝的计划,达成咱们的目的。”


    她细细将计划说给潘鸿听。


    “明日,你跟玉柳一起随我去定远将军府。”


    “是!”


    琉筝又跟陈大夫说话。


    “这种叫弹指醉的药的解药,你可能制出来?”


    陈大夫毫不迟疑:“能。”


    “好,那你去办,越快越好。”


    “是!”


    琉筝这边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虽然她知道可能会出现许多变数,但她从不是个畏惧困难的人。


    一旦真的完成了此事,不仅可以脱险,还能将长随军拿回来。


    长随军……像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


    她当初断腕求生时,就想过一朝一日一定要将长随军拿回来。


    现在肃王给了她这个机会,她一定会牢牢抓住。


    另一边,阮鸣筝的书童小福子很快给阮鸣筝带回来消息。


    “五少爷,傅二少那边传信来了,说是大小姐拿了谢怀远的画。”


    阮鸣筝翻动书页的手顿了下,脸上很快荡开笑容。


    “母亲就快要可以回来了。”


    他要毁掉阮琉筝的清白。


    府中出了这样的大事,祖母就顾不上他母亲的事了。


    日子太平静,他无法达成目的。


    只有将风浪搅动起来,他才能浑水摸鱼。


    大姐姐,可不是我心狠,我跟你无冤无仇,是你先出狠招,将我母亲赶去寺庙的。


    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阮鸣筝捏在手里的书册,因为用力过猛,被他一把撕碎。


    书童吓了一跳。


    “五少爷……”


    阮鸣筝这才回神:“无事,叫人来打扫了吧。”


    “是……”


    另一边。


    陈大夫的动作很快,没多时就将琉筝要的解药拿来了。


    琉筝仰头一饮而尽。


    “这解药,倒是不难喝。还有点清香,像茶。”


    她看向陈大夫,说他辛苦了。


    陈大夫忙挥手。


    “将军在军营时就对我多番照顾,当时粮草紧缺,您见我吃不上热饭,竟将自己的饭菜送来了……诸如此类之事,您做了很多很多……如今您需要我,这点小事算什么?”


    琉筝笑笑。


    她曾经抛出去的善意,如今都以另一种方式回馈给她了。


    前世若是她的消息能得以传出阮府,她不会以那种惨淡的下场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也记得,自己死后,这些人听闻她的死讯,都痛哭流涕,痛不欲生。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真心在意她的人伤心了。


    琉筝再次谢过陈大夫,让他老人家去休息,又让身边接触过那幅画的人都喝了陈大夫制的解药。


    而后拿着解药和字画,去了听菊堂。


    三房的听菊堂很大,若非如此,当初大夫人不会提议将六妹的院子一分为二,分一半给阮芸筝。


    琉筝没找二夫人,而是直接去了阮雪筝的小院子。


    阮雪筝正在打络子,看她过来,连忙放下家伙什。


    “大姐姐怎么过来了?快坐。来人,上茶。”


    琉筝道:“不必上茶了,我带了‘茶’来。”


    身旁的江嬷嬷将茶壶提上来,给阮雪筝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