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作品:《你们这是正经救赎吗?[快穿]》 一只面容有着极高辨识度的红发雄虫从旋转扶梯上走了下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连围在江仞身边各自指着蝴蝶蛋糕的幼虫们都一同安静了下来。
但是除却格里森看起来对他的感官并不好之外,克兰和这些小幼虫的情绪好像都有些复杂?
江仞和他对视,对于这个原世界线中虫皇的忠臣,议会和军部斗争中永不吃亏但风评向来不好的虫颇有些好奇。
莱纳斯对他露出一个笑,艳红饱满的唇弯起,很容易被误以为他眉目含情,实际上浅棕色的眸子里酝酿着的满是恶意。
和江仞因为对他感兴趣答应了这场宴会一样,他也是为了这只在雄保会口中和自己比肩的雄虫而来。
明明之前当了那么多年废物,是藏不住了吗?
“莱纳斯?你醒啦?”克兰冲走下来的莱纳斯招了招手,向他走近两步,也顺势远离了格里森。
“嗯,”莱纳斯回答着他,视线却看向江仞:“塞西尔的雄虫,成年宴怎么在这办?还这么……”
他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又落在江仞身上,满面笑意地吐出来他的结论:“简陋。”
诚然,克兰选择的庄园有些偏僻,但是稍加装饰之后外面花团锦簇,凉亭假山坐落其中,环境称得上优美,内里是纳尔森家族一贯的低调奢华,随处可见的一些小摆件都价值不菲,墙壁上被克兰肆意画上了三只小雄虫的背影,房顶的灯也换成了许多星星和蝴蝶状,门边和墙边小置物柜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花,旁边还堆着些礼物盒。
未等江仞开口,格里森就“切”了一声,不顾形象地冲莱纳斯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道:“眼睛坏了还是见不得别人好,只能看见想看的呀?”
莱纳斯的话直接足以直接得罪在场大部分虫,江仞和莱纳斯只见过寥寥几面,从未有过交集,但是格里森和克兰偶尔跟在雄父和兄长身边,倒多多少少和对方有些交流,但就算没有交好也不至于结仇。
话说回来,在原世界线中,未来莱纳斯会和自己有的唯一交集就是,他在不断强化自己的自卑和对雄父和兄长反感,最终不听任何虫的劝阻,独宠一个雌侍,以及虐待奥凯西。
不择手段的疯子。
“莱纳斯哥哥,这个哥哥的成年克兰哥哥可是期待了好长时间,用心准备过的,不简陋。”
那只小雄虫手里还端着一块蝴蝶蛋糕,但是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此时大概是忍不住了,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莱纳斯,认认真真地解释,还看向江仞问道:“哥哥你说是吗?”
莱纳斯唇瓣微动,无声骂了句“蠢货”,却见看向他时眼里都没什么情绪的江仞温柔耐心地回应小雄虫:“是啊,你们和克兰的心意一点也不简陋。”
他一手撑在桌面,微微弯腰,低下头时看上去就像走下了神坛,从凛然又危险变成了触手可及。
“好吧就当我说错话了,塞西尔家的小雄虫还真是有乔伊斯议长的风范。”都一样虚伪。
刚刚他出现时,除了这些幼虫们恶心的探究和怜悯,让莱纳斯直觉危险的就是江仞好似没什么情绪的眼神,只有冰冷的打量,像是敲骨吸髓前在衡量利用价值。
不像是一些虫口中的废物,倒像是残酷的狩猎者、掌权者。
“莱纳斯阁下也和特纳家主如出一辙,久仰大名。”
如今特纳家族名义上的家主还是莱纳斯的雄父,在位时无功无过,但是看如今监察庭庭长是莱纳斯就知道,他已经被架空,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再过几年莱纳斯彻底接手特纳家族,被赶出中央星都有可能。
刚刚说话的小雄虫和其他幼虫一样坐到了长桌旁的椅子上,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看着莱纳斯和江仞,时不时还瞥一眼克兰和格里森。
莱纳斯走到江仞面前,听到这话倒没有生气,反而看江仞顺眼了些,但是克兰却走近了他,担心他们之间再发生什么冲突。
但是莱纳斯只是戳了戳小雄虫的肩膀,懒洋洋地对他说:“喂,小虫崽不能吃陌生食物,你的监护虫没告诉你吗?”
“没事啊,来之前我告诉他们的监护虫了,接下来几天控制一下他们的糖分摄入量就好啦。莱纳斯,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这时候的克兰看起来倒是挺乖的,面对莱纳斯时还有些拘谨,低着头用眼神示意小雄虫换个位置。
莱纳斯和江仞差不多高,在雄虫里算是少有的身高,于是在克兰低下头时,以两人的视角就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
克兰这副被欺负了的模样给谁看?
“你看上去比陌生食物危险多了。”
江仞那双黑沉的眸子里冰冷冷的,眉稍向下压,漂亮的脸上横生冷冽,在莱纳斯还在腹诽克兰时,江仞带有轻微冷嘲的声音让莱纳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江仞在看到世界意识投放的原世界线走向时,尚还对莱纳斯本身的性格缺乏认知,只当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工具,但当见到本人之后,那些工具之谈都被他抛到了脑后——莱纳斯此虫,精神混乱,道德水平未知,随心所欲,打压和强迫都驯服不了他,但是过分强烈的好奇心和追求刺激的心理会让他自投罗网。
格里森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江仞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氛围,视线顺着江仞的眼睛落在江仞的鼻尖,又掠过唇瓣滑到喉结。
鼻梁高挺往往能使五官看起来更立体,但过于突出会使面容看起来有些阴翳,从侧面看,江仞的脸完美地像是用最流畅的笔触画出来的优越比例,格里森的视线能从他挺直的鼻梁滑到鼻尖,盯了一会后又被说完话后上下滚动的喉结吸引。
莱纳斯丝毫没有被虫嘲讽的自觉,又或者说,被嘲讽何尝不是一种在意。只不过他向来看此时几乎趴在江仞身上的格里森碍眼,今天尤甚。
“那当然,什么陌生的食物我们消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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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斯说完就觉得像是缺了什么般,又冲他笑着眨了眨眼睛,补上了一句:“感谢您的夸赞和慷慨。”
以气虫而不以反击为目的,是莱纳斯从议会庭那些虫身上学到的真理。
“……什么慷慨?”
每次被打劫后都会被莱纳斯丢下一句不走心的感谢的克兰小声问。
“啊,我刚睡醒,饿了,打算征用一下这位阁下的蛋糕,您有什么意见吗?”莱纳斯回答地自然且坦荡,但是小幼崽像拿其他虫的东西都会询问意见,他怎么做到不问自取还坦坦荡荡?
“强盗虫莱纳斯。”格里森哼出一声。
“阁下不是成年了吗,怎么还和幼崽一样喜欢甜食。”
莱纳斯也算是江仞来到虫族之后,见过的最不顾忌“阁下”的仪态的虫,本来他只是想不轻不重地讽刺一句,不过看到克兰投来的略有些忧心的眼神,自己这句话好像碰到了什么隐情似的。
莱纳斯倒是没当回事,也只有一些幼虫会因为这些心疼他了,那种蠢态让虫厌烦。
“对啊,我也不介意你把我当幼崽一样看待,干嘛对我这么冷漠。”
莱纳斯说着就笑眯眯地破坏了一只蝴蝶蛋糕,并非是为了进食而破坏,而是捅穿身体,捣碎翅膀,把蓝色蝴蝶和底部的白色奶油都搅在了一起。
蝴蝶是塞西尔家族家徽的元素之一,偏生他做这些时还直勾勾看着江仞,精神力试探着越界。
变态。
见江仞木着脸没再理他,克兰那个蠢货又蹙着眉扒拉江仞,不知道是要和他说什么,莱纳斯也不再关注,挨个将选中的较大的蝴蝶拆吃入腹。
有着莱纳斯在,克兰也放心几只小雄虫暂时消失在三虫视线范围内,拉着江仞的袖子走远了些,和他说悄悄话。
“哎,哥哥,你雄父……你家虫没有和你说过吗?”克兰说得本就迟疑,说到一半想起来江仞和雄父很少见面,又换了个说法。
“吞吞吐吐什么啊,不就是莱纳斯那事儿吗?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看他自己都没多在意。”格里森亦步亦趋地跟着江仞,听到克兰这么吞吞吐吐就觉得费劲。
克兰叹了口气,终于进入正题:“你知道莱纳斯被他雄父的雌侍陷害的事吗?”
“莱纳斯被雄父受宠的雌侍陷害,从中央星外返程的路上遇到星盗,成年热期间周围没有雌虫,最后导致晋级失败,此生无望S级。”五年前,星网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度铺天盖地,而这是江仞听到的版本。
“谁告诉你的?简直是歪曲事实!”听江仞说完,克兰扬起了眉,义愤填膺。
“行了,除了诺里斯还能是谁,你不是正要讲正确的版本吗?还讲不讲了?”格里森本来对诺里斯的这个行为很理解,此时却对他为了让江仞成为联姻工具而编造这些而感到微妙的不虞。
“讲讲讲,反正那个雌侍都死了,那就从成年热开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