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抓到把柄
作品:《人民的名义:开局奉命抓捕丁义珍》 “袁厅!我明白了!”赵东来的声音瞬间变得斩钉截铁,充满了抓住机会的决断,“我亲自带人去大风厂!保证张会计的安全!王海涛那边……我会‘关注’他的动向!至于山水集团……我立刻协调人手,配合国安行动!”
“很好。”袁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记住,证据链要完整。我要活口,更要他们脑子里的东西。”通讯切断。
京州郊外,通往邻省的盘山公路。夜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疯狂地抽打着疾驰的黑色奔驰S600的车窗,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雨刮器开到最大档,在挡风玻璃上徒劳地左右摇摆,划开短暂清晰的视野,旋即又被汹涌的雨水模糊。
车灯在浓重的雨幕和黑暗中,只能撕开前方十几米昏黄的光带。山路湿滑,弯道险峻,悬崖在浓黑的夜色中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
袁泽坐在后座,闭目养神。他刚结束一个秘密会议,拒绝了警卫随行,独自返城。司机老周是国安的老司机,经验丰富,此刻也全神贯注,双手紧握方向盘,小心地控制着车速。
突然!
前方一个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急弯处,一辆满载砂石、仿佛失控的重型渣土车,如同从地狱里冲出的钢铁巨兽,带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和刺眼的远光灯,以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的刁钻角度,凶悍无比地迎面逆行,朝着袁泽的奔驰狠狠撞来!巨大的车头瞬间塞满了整个挡风玻璃的视野!刺眼的强光如同死神的凝视!
“小心!!!”司机老周亡魂皆冒,发出凄厉的嘶吼,本能地猛打方向盘,脚下死命踩向刹车!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绝望的尖叫,车身瞬间失控,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悬崖外侧甩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立判的瞬间!
后座闭目养神的袁泽,双眼骤然睁开!那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只有一片冰冷到极致的沉静,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深潭!就在奔驰车失控甩尾、半边车身已经悬空、碎石被轮胎卷起飞溅、司机老周绝望地闭上眼睛的刹那——
袁泽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超越了人类的视觉极限!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鬼魅,在狭小的车厢内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和精准度!
一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钢爪般扣死驾驶座头枕下方的金属支架,以此为支点,腰腹核心力量瞬间爆发!
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抓住方向盘,猛地向内侧一拧!同时,他的右脚如同炮弹般踹出,精准无比地踹在司机老周死死踩在刹车板上的右脚脚踝侧面!
一股沛然莫御、精妙到毫巅的巨力同时作用在车身和刹车上!
吱嘎——!!!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般的剧烈摩擦声和轮胎与地面极限摩擦的焦糊味同时爆发!失控甩尾的奔驰车,在这股非人力量的强行介入下,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硬生生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车身在悬崖边缘以毫厘之差猛地一顿,甩尾的势头被强行遏制,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冒着青烟的黑色印记,车头险之又险地擦着那辆呼啸而过的渣土车尾部,如同刀尖上跳舞般,堪堪停在了悬崖的边缘!半个前轮已经悬空!碎石簌簌滚落深渊!
渣土车带着巨大的轰鸣和惯性冲过弯道,消失在雨幕中,留下刺耳的喇叭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挑衅和恶毒的意味。
车内一片死寂。只有暴雨疯狂敲打车顶的声音和引擎粗重的喘息。司机老周瘫软在驾驶座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仿佛要炸开,裤裆处一片湿冷——他失禁了。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攫住了他,他看向后视镜。
后视镜里,袁泽已经收回了手和脚,稳稳地坐在后座,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生死救援从未发生过。他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脸上依旧一片沉静,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寒光凛冽,如同出鞘的绝世凶刃,死死盯着渣土车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刺骨的、带着浓烈杀意的弧度。
“祁同伟……”袁泽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在死寂的车厢内如同惊雷,“你找死。”
雨水冲刷着京州市区一条肮脏混乱的后巷。空气里弥漫着垃圾腐烂的酸臭和劣质酒精的味道。
几个纹龙画虎、手持钢管砍刀的混混,正骂骂咧咧地围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污水里的身影。
“妈的!袁泽那小子命真大!老大交代的‘意外’没搞成!还折了开车的兄弟!”为首的黄毛混混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踹了地上的人一脚,“都是你这个废物!盯梢都能被发现!”
地上的人正是王海涛派去跟踪袁泽、给渣土车司机指路的马仔,被袁泽在车祸前就敏锐察觉并甩掉了。
“黄……黄毛哥……那……那姓袁的不是人……他……他好像知道我们要干什么……”马仔痛苦地呻吟着。
“知道又怎样?!老子今晚就让他知道知道,汉东的地头,不是他一个外来户能踩的!”黄毛混混眼中凶光毕露,挥舞着砍刀,“走!去江边堵他!废他一条腿!给老大出气!”
“哦?废我一条腿?”一个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风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巷口响起。
混混们猛地回头。只见巷口昏暗的路灯下,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雨丝在他周身编织成朦胧的光晕,却无法模糊他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如同寒潭冰魄般的眼睛。
正是袁泽!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运动外套,雨水打湿了他的短发,顺着冷硬的脸颊线条滑落。
“袁……袁泽?!”黄毛混混一惊,随即被一股邪火取代,“妈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兄弟们!废了他!”
七八个手持凶器的混混,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嚎叫着扑了上来!钢管带着风声砸向袁泽的头颅,砍刀闪着寒光劈向他的腰腹!杀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后巷!
袁泽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鬼魅穿梭!
侧身!精准地避过当头砸下的钢管,那钢管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潮湿的墙壁上,溅起一片碎石!
进步!欺入一个混混怀中,肩膀如同攻城锤般猛地一靠!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那混混惨叫着,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整个人倒飞出去,砸翻了两个垃圾桶!
拧腰!回旋踢!右腿如同钢鞭般带着破空之声横扫而出!砰!砰!两声闷响!两个持刀扑来的混混如同被铁棒击中,惨叫着横飞出去,手中的砍刀脱手飞出,哐当落地!
探手!如同灵蛇出洞!精准地扣住另一个混混持钢管的手腕,一拧一折!咔嚓!又是一声脆响!混混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夜空!钢管落入袁泽手中!
反手!袁泽握住钢管,如同握着绝世神兵,没有丝毫花哨,一个简单至极却快如闪电的横扫千军!呜——!钢管撕裂空气!砰!砰!砰!连续三声沉重的闷响!
三个从侧面扑来的混混,如同被保龄球击中的瓶子,以各种扭曲的姿态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湿漉漉的地面或墙壁上,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巷子里,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七八个混混,此刻如同被拆散了骨头的癞皮狗,横七竖八地瘫在污水和垃圾之中,断手的,断肋骨的,昏迷的……一片狼藉。雨水冲刷着他们身上的污秽和血迹。
袁泽站在一地狼藉中间,手中的钢管还在滴着混着雨水的血珠。他微微喘息,胸膛起伏,但眼神依旧冰冷如刀,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嗡嗡叫的苍蝇。
他丢掉染血的钢管,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在死寂的后巷里格外刺耳。
他缓缓走到那个被打得半死、又被眼前景象彻底吓傻的盯梢马仔面前,蹲下身。雨水顺着袁泽冷硬的下颌滴落,砸在马仔惊恐万状的脸上。
“谁派你们来的?”袁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直刺灵魂的冰冷威压,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在审判蝼蚁。
“是……是黄毛哥……不……是海涛哥……王……王海涛……”马仔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一股腥臊味从他裤裆弥漫开来。
“王海涛?”袁泽嘴角的弧度更加冰冷,“祁同伟的一条狗。”他站起身,拿出加密通讯器,声音清晰地传出:
“行动组,坐标已发送。后巷,垃圾清理完毕。主犯黄毛,活口带走。其余,通知市局处理。重点:撬开黄毛的嘴,我要他背后指使者的名字,录音,签字画押。
还有,刚才那辆渣土车的车牌号、行车路线,所有信息,天亮之前,摆在我办公桌上。”
“明白!袁司!”
袁泽收起通讯器,最后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如同烂泥般的混混们,以及那个在雨水中瑟瑟发抖、裤裆湿透的盯梢马仔。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堆无用的垃圾。
然后,他转身,迈开沉稳的步伐,从容地走进了瓢泼大雨之中。黑色的身影很快融入浓重的雨幕,消失不见。
只留下身后那条充斥着痛苦呻吟、血腥味和绝望气息的后巷,如同祁同伟此刻疯狂反扑却注定惨败的预演。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却洗刷不掉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即将到来的、更猛烈的风暴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