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的活路,在你女儿身上!
作品:《王爷绝嗣,我一胎三宝震惊全京城》 拓跋修明心想:我必须回去!
留在昭明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觉得,他必须要回到北狄,哪怕那里同样危险重重,他也要回去!
他要亲自质问拓跋满,他拓跋修明到底算什么!
一股强烈的求生念头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拓跋修明撕下身上还算完整的一块布胡乱缠住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脚。
昔日贵公子的模样荡然无存,他就像一头困兽,开始了四处亡命奔逃。
他避开官道专挑最难走的山路,拓跋修明用手攀爬陡峭的山岭,碎石刮破他的手,伤口深可见骨。
甚至有好几次他差点掉下悬崖,全凭着不甘心就这么死去的念头硬是撑了下来。
为了躲避关卡的盘查,拓跋修明选择了横渡冰冷的界河。
初春的河水寒冷刺骨,他跳进去时感觉全身僵硬。
他呛了好几口冰冷河水,意识快要模糊时幸运地抓住了一根漂流的木头,他咬着牙用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脚拼命划动,任由河水冲刷着身上的伤口。
不知道过了很久,他终于漂到了北狄的河岸。
当他用尽最后力气爬上岸时,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一样摔在地上,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活下来了?
拓跋修明躺在冰冷的泥地里,感受着北狄特有的、带着沙尘气息的空气。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荒草,一睁眼看到的是蔚蓝无边的天空,他却没有半分回到故土的温情。
“没想到……兜兜转转那么多年……还是回到了这噩梦一般的地方。”
越是想摆脱的东西就越是像恶鬼一般跟随着自己,环境可以变换,但是心中的执念永远都不会消散,这或许就是他的命运。
拓跋修明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离开的结果总归是“回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在那双眼睛里,过去的骄傲、算计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怨恨和疯狂。
稍作休息后,他从天亮一直走到天黑,直到可以看到远处的炊烟,这才终于见到了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
他潜入一个边境小部落,趁着夜色偷了一件散发着汗味和羊膻气的旧牧民袍子换上。
他抓起地上的泥土胡乱抹在脸上手上,让自己看起来和普通牧民一样。就这样,他混入了鱼龙混杂的拉卡部。
在一家昏暗的低等酒馆角落,拓跋修明蜷缩着,他端着一碗劣质马奶酒暖身。
酒气辛辣,让他麻木的身体恢复了些知觉,也恢复了些许活着的感觉。
他低着头听着周围的喧闹,邻桌有几个醉酒的北狄士兵正在咬着肉低声交谈。
“听说没?小王子最近像着了魔,天天往镇子外跑,就为了找那个黑乎乎的汉人小丫头。”一个士兵说。
“可不是!我们看得紧但又不敢真拦着啊,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你说那汉人丫头有什么好?瘦得跟猴儿一样。”另一个士兵抱怨。
“谁知道?不过我提醒你们,汉人狡猾,得把小王子看紧点,不然大汗怪罪下来,咱们都得掉脑袋!”
拓跋修明端着碗的手顿时停住了,他听着这些话,一个大胆的猜测瞬间浮现——出现在北狄境内的汉人?
他记得孟煜城和花无眠有三个小崽子,难道……
时间不够令他多想,拓跋修明立刻动身,利用在昭明学到的跟踪技巧很快锁定了一处不起眼的驿馆。
直觉告诉他,此地的布防不一般,一定有大人物在这里居住!
他像影子一样潜伏在对面,夜晚的拉卡部吹来的风都带着砂砾,刮在脸上跟刀割一样,他就这样耐心等待着。
不久,一道瘦小的身影从驿馆侧门偷偷溜了出来,身边没跟着任何人。
那孩子穿着不合身的北狄旧袍子,脸上涂得黑黄,但眼睛很亮。
等那个小男孩走出去后,拓跋修明远远跟了上去。
在部落外的一条小河边,他看到了那个孩子,也看到了另一个身影——一名汉人小女孩正坐在河边,用树枝笨拙又灵巧地编织着一个小鱼篓。
拓跋令看得目瞪口呆,眼睛里满是惊奇,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种乡野间的玩意儿,全过程都在大呼小叫。
“哇!年年你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
孟安年头也不抬,只小声说:“你小点声,会把鱼吓跑的。”
拓跋令立刻捂住嘴巴,只剩下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躲在灌木丛后的拓跋修明悄无声息的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年年?难不成是孟安年?孟煜城和花无眠的女儿?
想到这一点,他浑身的血液立刻涌动起来。
他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这是他将功折罪的投名状!是他重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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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唯一途径,更是他对孟煜城复仇的武器!
不久,侍卫呼唤拓跋令的声音传来,意识到有人来了,拓跋令立刻站起身来。
“年年!找我的人来了,我得走了!”
“嗯嗯,你快去吧,别挨骂了,有空我们在一起玩!”孟安年挥了挥手。
拓跋令不舍地告别孟安年,小跑着朝着声源处跑去。
此时的河边只剩下孟安年一人,她把编好的鱼篓放进水里,很快就兜住了几条小鱼。
一想到可以吃得上鱼肉就感到美滋滋的,她开心地把鱼篓背在身后,心想今天可以跟爹爹还有巴特爷爷饱餐一顿了。
可是,装了水和鱼的鱼篓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沉了。
这一条路她走的踉踉跄跄,背着鱼篓走一阵歇一阵,小小的身子摇摇晃晃。
在暗处观察的拓跋修明眼底的寒光一闪而逝,下一秒他换上一副温和的样子,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
“小姑娘,这个很重吧,叔叔帮你拿?”
孟安年被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吓了一跳,她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这个浑身脏兮兮的“牧民”。
拓跋修明立刻举起双手,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别怕,我就住在这附近。看你一个小娃娃,想帮你一把。”
他说着,很自然地伸手接过了孟安年背上沉重的鱼篓,掂了掂,然后用北狄话随意地问:“你家大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跑到河边来?知道这很危险吗?”
孟安年看他似乎没有恶意,又帮自己拿了东西,警惕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说的话还是半真半假:“我爹爹去找药材了,我来抓鱼给他补身体。”
“哦?采药?”拓跋修明假笑着,一边走一边套话:“这兵荒马乱的,汉人商队可不常见,你爹爹胆子真大。”
“我爹爹是厉害的药商,他不怕。”孟安年含糊地回答,小步跟在他身边。
拓跋修明不再多问,只是沉默地将她一路送回了驿馆门口。
“晚上要小心一点哦,这里,不**全。”
他说完将鱼篓轻轻放下,对着孟安年笑了笑,然后转身,很快就消失在了暮色渐浓的街角。
就在他身影消失的下一刻,孟煜城的影子出现在街道的另一头。他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高瘦的背影远远拐过街角一闪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