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绝境逢生,诡异老翁的善意是好是坏?
作品:《王爷绝嗣,我一胎三宝震惊全京城》 他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但是铁打的身体也有被磨穿的一天,当正午的太阳变得最毒辣时,孟安年小小的身子开始发烫,连呼吸都带着热气。
她不再说话,只是虚弱地伏在父亲宽厚的背上,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孟煜城的心被这哼声揪得生疼,他记得地图上标注过,附近应该有一个小绿洲,依附绿洲有个牧民**的小镇。
必须尽快赶到那里,年年需要水,需要一个能躲避烈日的地方。
他咬紧牙关榨干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去驱使马匹,辨认着方向加快了脚步。
一步,两步……视野的尽头,在那片被热浪扭曲的空气中似乎出现了一抹模糊的绿色。
希望就在眼前!
可就在他的马匹穿过一片干涸的河床时,意外忽然发生了。
连日的奔波与紧绷的神经早已将孟煜城掏空,疲惫的马走路开始晃晃悠悠,马蹄踩中一块松动的卵石,整个身体竟失去了平衡,连人带马向前重重栽去!
“呃!”
在失控的瞬间,孟煜城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护住年年!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半空中强行扭转身体,用自己的左肩和后背硬生生砸在满是碎石的河床上。
剧痛从左肩炸开,像是骨头被生生撕裂,孟煜城的眼前瞬间一黑。
马发出痛苦的嘶鸣声,巨大的冲击力让马儿的脑中嗡嗡作响,背上的孟安年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吓坏了,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喊:“爹爹!”
孟煜城想立刻爬起来,左臂却像断了一样使不上半分力气。
他用右手撑地,可身下的卵石滑溜,试了一下竟没能站稳。
可恶!
他孟煜城没死在刀光剑影的沙场上,难道要因为一次可笑的摔跤,带着女儿活活困死在这片无人知晓的戈壁里?
他不怕死,可年年才三岁,她不能陪着自己死在这里!
就在孟煜城准备不顾一切用单臂再次强撑起身体时,一阵沉闷的牛铃声伴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一名皮肤黝黑、满脸褶皱的老人听到马儿的嘶鸣声,他牵着一头驮着水囊的骆驼出现在河床边上。
他显然看到了孟煜城摔倒的一幕,于是停下脚步站在几步之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老人开口问道:“外乡人?你们这是怎么了?”他北狄的口音很重。
他的视线在孟煜城不自然垂落的左肩上停顿了一下,又落在他背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孟安年身上。
孟煜城心中警铃大作,但眼下的处境由不得他强硬。
他强压下所有情绪,用练习过的北狄语生硬地回答:“老哥……我们是过路的药商,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女儿……她太小了,急需水和地方歇脚。”
他刻意放低姿态,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为生计奔波的普通人。
老人皱起眉头,又仔细看了他们几眼,眼神里满是狐疑。
孟煜城这身打扮虽然是牧民,但那股子气势,那副在战场上千锤百炼的身板,怎么看都不像个商人,更像是会舞刀弄枪的将军。
面对老人的审视,孟煜城低了低头,背上孩子晒得通红的小脸和哭声,能让老人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心疼。
老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过来。
他没有先去扶孟煜城,而是径直走到孟安年身边。
他解下骆驼背上的皮水囊,拔开塞子递到孟安年的嘴边。
“可怜的小羊羔,先喝点水。”
孟安年渴坏了,就着老人的手小口小口地吞咽起来。
清凉的水滑过干裂的喉咙,她的哭声渐渐停了。
看到女儿喝上了水,孟煜城那根绷到极限的弦总算松动了一丝。
老人这才转向孟煜城,朝他伸出一只粗糙的手问道:“还能起来吗?前面不远就是拉卡部,我家就住在边上。看你们这样,不如先过去歇歇脚。”
孟煜城看着老人那双浑浊却不见恶意的眼睛,又看了看因喝了水而稍稍安静下来的女儿,他知道,这是眼下唯一的选择。
他吸了口气,抓住老人的手用右臂发力,忍着剧痛艰难地站了起来。
“多谢老哥救命之恩。”他低声说道,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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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帮着孟煜城牵着那可怜的马儿,他自称巴特。
他搀扶着孟煜城的手臂粗糙但是十分有力,掌心布满了厚茧。
孟煜城将大半的重量都压了过去,左肩的剧痛让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巴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怀里小脸通红的孟安年,嘴里用北狄语嘟囔了一句,像是在叹息。
“前面就是拉卡部了。”巴特忽然换了生硬的汉话,“我的棚屋在镇子边上,有草药。你们……跟我来吧。”
拉卡部?这个名字让孟煜城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当然知道这个地方,这是深入北狄腹地前最后一个有汉人商队出没的补给点,三教九流汇聚,是各方势力的眼线窝,也是最容易暴露身份的地方!
可他没有选择,女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小的身子烫得吓人。
他自己也到了极限,刚才那一下,不仅扯裂了旧伤,更摔散了他强撑的最后一口气。
“多谢老哥。”他低声应下,将所有的警惕和算计都深深埋藏在疲惫的面孔之下。
巴特的棚屋果然孤零零地立在镇子边缘,建筑由泥土和石块垒成,顶上铺着厚厚的干草,看上去十分简陋。
可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面居然是出乎意料的整洁。
一张兽皮铺就的土炕,一口吊在火塘上的小锅,角落里堆着晒干的草药和羊皮,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药香和奶腥味。
这里像个家,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孟煜城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巴特示意他将孟安年放在土炕上,自己则转身从角落的一个陶罐里用手指挖出一坨墨绿色的药膏。
那药膏气味刺鼻,混杂着草木味道和某种油脂的膻气。
“脱了衣服,敷上。”巴特的话简单直接。
孟煜城没有犹豫,用单手费力地解开破旧的袍子,露出里面被汗水浸透的里衣。
当他褪下里衣,左肩那片高高肿起、青紫交错的旧伤暴露在空气中。
巴特只看了一眼,但是什么也没说,直接将那冰凉的药膏直接糊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