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珩王,久违了
作品:《反派皇子不好惹》 “小姐,您要去哪儿?”春桃问道。
“去看铺面!”姜晚栀扬了扬手中的信纸,笑容明媚,“咱们的‘闲趣阁’,要迈出实质性的一步了!”
她想了想,又对秋菊说:“你去准备一份……嗯,准备一份我前几日试做的那个蜂蜜桂花糕,用食盒装好。”
她记得他似乎挺喜欢甜食,这份“商业计划”的进展,也该与这位“首席顾问”分享一下吧?顺便……表达一下感谢。
半个时辰后,姜晚栀的马车停在了昭王府侧门。通报之后,很快便被引了进去。
宗政昭然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听闻她来了,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种预料之中的欣喜。他放下手中的卷宗,快步迎了出来。
“晚栀?你怎么过来了?”他看到她,目光自然而然地柔和下来。
姜晚栀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衬得她气色极好,像一株迎着朝阳的迎春花。她笑着将手中的食盒递过去:“来给殿下送‘项目进度汇报’,顺便附上一点‘试吃样品’。”
宗政昭然接过食盒,被她这说法逗笑,引着她往书房旁的小客厅走去:“哦?本王倒要尝尝这‘样品’滋味如何。”
落座后,姜晚栀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分析和选择说给宗政昭然听,重点分析了第一处铺面的优势和她对租金压力的考量。
宗政昭然认真听着,不时点头,等她说完,才沉吟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东市巷口那处,本王也认为是最佳选择。至于租金……”
他抬眼看向她,目光中带着支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你若觉得前期压力大,本王可以先……”
“不用不用!”姜晚栀连忙摆手,态度很坚决,“启动资金我还是有的!殿下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不能再让您破费。我相信只要‘闲趣阁’做起来,很快就能回本的!”
她可不想一开始就欠下太多“人情债”,尤其是在她对他好感度飙升的时候,更想保持一点经济上的独立性。
宗政昭然看着她眼中那份独立的倔强和自信,心中欣赏更甚。他不再坚持,微笑道:“好,既然你有信心,那便依你。可需要我陪你一同去看看铺面?”
“殿下若有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姜晚栀眼睛一亮,“有您这位‘专家’把把关,我也更放心些。”
“那就明日如何?”宗政昭然从善如流。
“好!就明日!”姜晚栀开心地应下。
正事谈完,气氛更加轻松。宗政昭然打开食盒,取出那碟色泽诱人的蜂蜜桂花糕,尝了一块,点头赞道:“甜而不腻,桂香浓郁,口感软糯。晚栀的手艺果然极好。”
“殿下喜欢就好!”姜晚栀得意地弯起嘴角,“等以后‘闲趣阁’开了,还有更多好吃的呢!”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姜晚栀见他书案上还堆着公文,不便久留,便起身告辞。
宗政昭然亲自送她出府。走到回廊拐角处,地上不知怎的有一小片未干的水渍,姜晚栀光顾着说话,没留意脚下,差点滑倒。
“小心!”宗政昭然反应极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手掌温热有力,稳稳地托住了她。姜晚栀惊魂未定,下意识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整个人几乎靠在了他怀里。一瞬间,两人靠得极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姜晚栀抬起头,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带着关切和一丝紧张的眼眸。她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飞红,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站直了身体,松开了抓着他衣襟的手。
“多、多谢殿下。”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宗政昭然也缓缓松开了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臂纤细柔软的触感。他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那副羞怯无措的模样,喉结微动,心底泛起层层涟漪,声音也不自觉地低沉了几分:“无事便好。地上滑,走路当心。”
“嗯……”姜晚栀低声应着,只觉得脸上的热度久久不散。
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姜晚栀的心跳还未完全平复。她摸着刚才被他扶住的手臂,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那短暂靠近时,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
就在姜晚栀与宗政昭然约好次日去看铺面的那个下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喧天的号角声,如同惊雷般炸响了京城的宁静。
“珩王殿下凯旋——!”
“北渊使团入京——!”
喧嚣声浪穿透高墙,直直撞入姜晚栀的耳中。她正对着几份初步拟定的“闲趣阁”菜单进行最后的修改,握着毛笔的手猛地一颤,笔尖在宣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墨痕,仿佛也划过了她的心尖。
他回来了。
这个认知像一块巨石投入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湖,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打翻的五味瓶,齐齐涌上心头。有无法忽视的悸动,有被流言中伤的委屈,有对他身边那个北渊公主的好奇与酸涩,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因与昭王日渐亲近而产生的慌乱与心虚。
春桃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上带着兴奋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色:“小姐!珩王殿下大军回京了!已经进城了,好多人都去街上看呢!”
姜晚栀强迫自己镇定,将那张被污损的菜单慢慢揉成一团,指尖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抬起头,试图维持平静,但眼底翻涌的情绪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哦,是么。”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
“小姐,您……不去看看吗?”秋菊小声问道,带着试探。
去看什么?去看他如何威风凛凛?去看那位北渊公主是如何与他“并肩而行”?去看百姓们是如何欢呼着“英雄美人”、“天作之合”?
姜晚栀的心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想起他离去前那个强势又带着一丝温柔的吻,想起他低沉缱绻的“等我”,那些画面与如今街头巷尾关于他和另一个女子的传闻交织在一起,让她心烦意乱。
“不去了。”她最终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人太多了,挤得慌。”
她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重新铺开一张纸,想要继续写菜单,却发现眼前的字迹都有些模糊。
那个玄色的、冷峻的身影,以及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眸,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盘旋。她不得不承认,尽管有委屈,有怨怼,但宗政珩煜在她心里,并非没有留下痕迹。
那些激烈的、带着掠夺意味的亲密接触,早已在她懵懂的情感中刻下了独属于他的印记。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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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温润清雅的身影也随之浮现。是昭王带着笑意的眼眸,是他耐心的倾听,是他细致的关怀,是他与她灵魂契合的轻松交谈。
那种被尊重、被理解、可以全然做自己的感觉,如同温暖的月光,抚慰着她因珩王而起的种种不安。
她仿佛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一边是炽热霸道、让她心跳失序却也带来风雨的烈日;一边是温柔包容、让她安心舒适且志同道合的月光。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在她心中拉扯,让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挣扎。
傍晚时分,外面关于珩王和北渊公主的议论更是甚嚣尘上,每一个细节都像小锤子,敲打着她敏感的神经。
就在她心乱如麻之际,门房通报昭王殿下过来了。
姜晚栀的心猛地一跳,竟生出一种类似于“被抓包”的慌乱感。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才起身迎了出去。
宗政昭然站在暮色中,依旧温润如玉。他看着她,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郁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
“晚栀,”他声音温和,带着关切,“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他的关怀让姜晚栀心头一暖,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愧疚。她勉强笑了笑:“没有,可能就是……有些累了。”
宗政昭然没有追问,只是如常与她聊起明日看铺面的事情,试图用平常的语调驱散她的不安。然而,姜晚栀的回应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飘向门外,仿佛在期待,又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宗政昭然将她的不安尽收眼底,心中了然,却也掠过一丝淡淡的涩意。他知道,那个人回来了,终究还是在她心里掀起了波澜。
他压下情绪,温声道:“晚栀,无论外界如何,遵循你自己的本心便好。”
姜晚栀抬眸看他,在他眼中看到了理解与包容,这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那阵熟悉的、带着冷冽肃杀之气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命运的鼓点,重重敲在姜晚栀的心上。
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
宗政珩煜勒马停在不远处,玄甲在暮色中泛着幽冷的光。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来,先是死死地锁住她,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惊。
随即,那目光转向她身旁的宗政昭然,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
空气仿佛冻结了。
姜晚栀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撞出胸腔。她看着马背上那个冷峻的男人,看着他与昭王之间无形的刀光剑影,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攫住了她。
宗政昭然上前半步,微微将她护在身后,从容见礼:“九弟凯旋归来,辛苦了。”
宗政珩煜没有回应,他甚至没有下马。他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最后深深地看了姜晚栀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回来了,你,准备好面对我了吗?”
然后,他猛地调转马头,玄色披风猎猎作响,带着一身寒气与决绝,疾驰而去。
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姜晚栀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心口的酸胀和混乱达到了顶点。
他回来了。带着北境的风沙,带着赫赫战功,也带着让她心绪不宁的强大存在感,和她理不清的旧情与新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