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正要去厕所，就看到一个漂亮的白发男孩大摇大摆走进办公室，目光在四个工位上来回扫荡，像是在找人，是哪个同事的孩子？也没听他们说过，带着这样的疑惑他问出了声。


    “小朋友，你找谁？”


    “我要找克拉克肯特，他在吗？叔叔。我是他在斯莫维尔的侄子，他答应了我爸爸让我在他家住几天。”


    小男孩口齿清晰，很有礼貌，杰克打消了他迷路的可能。


    “他去主编办公室了，可能要点时间才能回来，你可以现在他工位上等等。”他指了指靠窗的那个工位，和其他乱糟糟的工位比起来被收拾的很干净。


    “谢谢，叔叔。”


    等杰克离开后，尼古莱脸上的甜甜的笑容散去，一屁股坐到克拉克的椅子上玩似的转来转去，还哼着歌。


    “一只小鸟，两只小鸟，三只小鸟……”


    黑隼从男孩的兜帽里飞出，落到宽大的办公椅上。


    布鲁斯：“你到底要做什么？”


    “尼古莱听不懂哟，小鸟祖父。”小男孩敷衍道。


    他抛着手里的纸片，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俄文，布鲁斯眉头越皱越深，上面竟然全是超级英雄的名字，包括他们的真实身份，能力，弱点及降伏方法，和布鲁斯记录在蝙蝠电脑里的内容一字不差，要是不知道有人黑过他的电脑，他就不用当蝙蝠侠了。


    “这是谁干的？”黑隼的表情严肃，浑身都是低气压。


    尼古莱从金圈里掏出一个咖啡果冻，扔进嘴里嚼嚼，说：“不知道哟，反正不是尼古莱干的。”


    “尼古莱不会用电脑。”


    “不过尼古莱可以给祖父小鸟一个提示，”他笑得不怀好意，“就是家里名字最长的那一个。”


    费奥多尔，果然是他。等他回去一定要让幼儿园给他多布置点作业，一天到晚不学好。


    “把纸片给我。”


    “尼古莱听不懂祖父小鸟的话。”小男孩一点也不听话，把纸片扔进金色的圈里，布鲁斯克制住升腾的火气想和他好好讲讲道理，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


    来人不是克拉克，是个陌生男性，尼古莱在他进来之前就带着黑隼躲到了金色圈里，只留了一个小口，被绿植挡住，让他既能观察他，又不被他发现。


    他警惕的扫过左右，见没人立刻躲进门后，这副鬼祟的模样也让布鲁斯皱眉，心里闪过很多猜测。


    男人不知道房间里还有两个观众，他吸了吸肚子，耐心地等着，等高大健壮的黑发男人一走进来，就给了他一记重重的手刀。


    “晕吧，人类。”


    人类不光没晕，还扶了扶滑落的黑框眼镜。


    而男人的手直接骨折了。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人畜无害的人类记者。


    “你根本不是人！”


    “这个人类的身份是我先看中的，你怎么好意思插队。”


    男人痛斥他的狡诈。


    克拉克抓住他，面容冷淡：“你究竟是什么东西？”透视眼看到的是人类的骨骼，但他的肢体动作并不和谐，像某种多足动物。


    难道是外星人。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男人身上那层人类伪装消失，原地出现了一个生有诸多节肢，背负膜翅的怪物。椭圆形的脑袋没有任何五官，只在鼻子和嘴巴的位置处长有很多光滑的肉芽，像章鱼的触手。


    克拉克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不过长得再怎么奇怪，他和那些曾经的对手一样毫无一敌之力。


    米戈的身躯被热射线穿透，连哀嚎也无法发出。


    克拉克将地上的灰烬收拾干净，打算拿些文件去哥谭，佩里要求他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那，布鲁斯韦恩，托尼斯塔克和莱克斯卢瑟，将会和政府于今天下午在哥谭召开一个有关新城区开发的会议，他必须抢到头条新闻。


    金色的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克拉克的身后。


    尼古莱伸出调皮的小手，刚想推他，没想到面前的人瞬间不见。


    双脚离地，有谁把他拎了起来。


    抬起头就看到那个消失的记者，他皱着眉，眼中闪过诧异，像是没想到会是一个孩子，尼古莱毫无恶作剧的认知，开心的自我介绍。


    “hi，我是尼古莱，是个魔术大师哦。”


    乍一看完全是个可爱漂亮的男孩，克拉克却没有放松警惕。


    “你刚刚想做什么？”


    “我刚刚想做什么？”男孩歪了歪头，想了想，在克拉克警惕的目光中拿出一副扑克牌：“我刚刚想——给你变个魔术！”


    扑克牌被弹向克拉克，他快速躲开，那些卡牌变成了一朵朵漂亮的玫瑰。


    又纷纷掉落到地上，碰到地的那一刻瞬间炸开，办公室一下被粉色的雾气充斥，克拉克屏住呼吸就发现左手一空，那个孩子不见了，还没来的及反应，他身上也发生了无法控制的变化，身体快速缩小变成了一只游隼。


    小男孩又出现在他面前，蓝绿色的眼珠里全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怎么样，尼古莱的魔术是不是很有趣。尼古莱是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大师！”


    不待他回答，男孩就得意的点点头。


    “尼古莱当然是最厉害的！”


    克拉克有很多想问的，可是男孩沉浸在自己完美的魔术中无法自拔，把他关进了笼子里，他在那里见到了另一个倒霉蛋。


    四目相对。


    这冷漠的神态，这凉飕飕的气场，不是正义联盟的顾问是谁！


    克拉克羽毛炸开，满脸惊恐：“你怎么也在这儿!B!”


    连蝙蝠侠都中招了，那个小孩其实是新的超级反派！


    世界要完蛋了吗！


    不怪他如此想，蝙蝠侠是正义联盟最后的防线，连他也身陷囹圄，代表事情已经到了极为严重，甚至不可挽回的地步。


    布鲁斯看着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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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那下一秒地球就要爆炸的悲痛表情，用翅膀扇了游隼一下。


    “冷静点，克拉克。”


    克拉克按下满心的焦虑，告诉自己不要急，布鲁斯会有办法的：“你知道他是谁吗？”他问那个男孩的身份，知道身份才好针对他制定合适的对策，至少也有个对付他的头绪。


    “……”


    “你为什么不说话，b，难道他真是我想的那种能轻易毁灭世界的棘手人物，你也一时间没有办法对付他。”


    游隼又急得羽毛炸开，像个大鸟球。


    布鲁斯真不想说话。


    难道要告诉超人这个小调皮鬼是他的孙子。


    那太丢人了！


    他不说话，尼古莱就说话：“尼古莱现在给你找了一个好朋友，小鸟祖父，我决定叫他超人小鸟，你觉得这个名字好不好。”


    “他为什么叫你小鸟祖父？”克拉克心里疑惑。


    布鲁斯气压越来越低。


    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克拉克还是看出了他很不高兴。


    尼古莱把魔术师的高帽子戴在脑袋上，非常乐于助人的给他解释：“因为小鸟祖父是尼古拉的祖父哒。”


    “祖父，”克拉克一愣，“亲的？”


    他的朋友冷着脸。


    白发小男孩笑得格外俏皮：“当然是真的啦，尼古莱可是个诚实的孩子。”


    Wow，所以他们为什么会变成鸟！b,你不是他的祖父吗！


    布鲁斯对超人控诉的目光视而不见：“你要怎么样才能把我们放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小鸟祖父，尼古莱听不懂鸟语的。”尼古莱对着他摇头，语气十分欠揍。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


    克拉克惊恐的看着他狠狠对着笼子扇了一下，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看了看自己柔软的翅膀，又看了看他的，b难道气的变成赛亚鸟了！


    -


    魔术师收获了第二只鸟，那么也会有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更多的鸟。


    闪电侠，绿箭侠，绿灯侠，鹰女，海王，沙赞，鹰侠，火星猎人……鸟儿们挤在金丝笼里，叽叽喳喳，都搞不清状况。


    他们刚才还在上班/上学/救人/捕猎，怎么就变成鸟了！


    “蝙蝠侠，你知道吗？”闪电侠问。


    “蝙蝠侠！蝙蝠侠也在这！”


    “hi，蝙蝠侠，我是你的粉丝！”


    “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这，蝙蝠侠！”


    “顾问，我在这就算了，你为什么也在这！”


    ……


    鸟群顷刻间变得嘈杂。


    “b，你怎么不上去说句话。”闪电侠疑惑地看着背对着他们的黑隼。


    “你一定在制定计划吧。”


    他恍然大悟。


    摆了摆翅膀，大声说：“大家不要吵了，b在想办法。”


    所有鸟都安静下来，十多双期待的眼睛看过来。


    布鲁斯，布鲁斯只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