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霸道鬼魂赖上我

作品:《[综英美]倒霉蛋是这样的

    11.


    从雪山“度假”归来且并没有养好伤后,刺客联盟的日子似乎恢复了“正常”。


    训练依旧填满每一秒缝隙。


    铅块更重了,毒药配方更复杂了,暗杀目标名单长得能当厕纸分几天用。


    我依旧是那个上了发条的杀人玩偶,在永无止境的课程表里麻木地旋转、挥刀、背诵、潜伏...


    不同的是我现在已经原谅刺客联盟的厨子了,因为在完成了无数的训练后,我终于有了足够长的私人时间。


    我趁机跟厨子进行了一波物理层面上掏心掏肺,感人肺腑的对话后,他自惭形秽,自己吊死在了厨房门口。


    当然,塔利亚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第二天,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指饭依旧难吃。


    What can I say?


    不过我的伤倒是在医疗组的高科技手段下迅速恢复,身体依旧还是那么短小而精悍。


    但我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些东西,已然在悄然改变。


    最明显的改变,来自塔利亚。


    曾经,她虽然像个精密无情的考官,但至少是“在场”的。


    她会在结业训练时出现,用那双手术刀般尖锐的眼睛解剖我的每一个动作,偶尔施舍一句“尚可”或“愚蠢”。


    她的命令冰冷直接,她的审视带着压迫,但那是专属于“塔利亚·奥古”的——一个追求极致力量与效率的刺客女王。


    尽管她很少给我什么好脸色,但我已经越来越在意她了。


    这种心情颇有一种你若折她翅膀,我必毁你天堂的绝世气概,虽然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哪些人可以上天堂。


    毕竟干刺客这一行,你总能接触到一些不为人知的某些辛辣往事,之前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刺客联盟居然算为民除害的那种类型。


    望着我那比厕纸还长的暗杀名单就知道了,这让我怀疑我们这地方是不是那种全干掉可能会有误杀,但是隔一个干掉一个绝对会漏一大堆的世界。


    我估计等哪天我真下地狱了,也会发现地狱空无一人,类人群星闪耀时刻仍在上面浩浩荡荡的演绎着。


    话题回到塔利亚身上,自从我像条死狗一样把那个冰冷的数据盘交给她之后,她变了。


    当然,不是指她变心了,有了其他新欢什么的。


    而是她不再频繁出现在训练场。


    即使出现,也往往是悄无声息地站在最深的阴影里,像一个褪色的幽灵,目光不再是审视,而是...一种恶心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既视感。


    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我,而是在透过我这副矮小的躯壳在看着什么更深层的东西。


    我感觉那简直比解剖课上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还瘆人!


    每次训练间隙,或是拖着铅块般沉重的身体穿过冰冷长廊时,那种被无形目光锁定的感觉就会如影随形。


    它不像塔利亚那种鞭子般锐利的审视,能刺得你皮开肉绽却目标明确。


    这是一种...沼泽般的注视,粘稠、冰冷、带着一种缓慢下陷的窒息感。


    但有时又没有那种诡异的感觉,但在我开始放松一点时。那诡异的目光便会出现在训练场最深的阴影里,她像一尊被遗忘的深绿色雕像,安静无声。


    当我对练的刀刃划破对手的护甲,或是毒药在模拟目标体内精准发作时,那阴影里会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被训练场金属撞击声和喘息声掩盖的...叹息?


    这声音听着如同某种无形的存在在品尝我的成果,评估着我的成色,这太诡异了。


    有一次,我费劲心思终于结束了一场极其耗费心力的战略推演,大脑被数据和模拟杀戮塞得嗡嗡作响,只想一头栽进床铺。


    刚走出战术室,就在拐角撞见了她。


    塔利亚,或者说,那个诡异目光的持有者,就站在那里,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走廊的光线昏暗,她深绿色的长袍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再也没有往日那般,只是如同两点幽幽的鬼火,在黑暗中燃烧着令人心悸的感觉。


    她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我,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近乎贪婪的专注。


    那眼神细细描摹过我的额头、鼻梁、下颚线...像是在欣赏一件刚出土的、属于古老年代的瓷器,又像是在评估一具即将被启用的、完美的武器。


    视线最终落在我的眼睛上,那一刻,我仿佛看到那深绿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古老、极其疲惫、却又充满掠夺渴望的光芒,与塔利亚本身的冷硬截然不同。


    它...在看我的眼睛...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比喜马拉雅的寒风更刺骨。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那目光带着实质性的触感,冰冷的手指正试图抠进我的眼球,探索其下的灵魂是否足够“新鲜”,足够“强大”。


    我本能地垂下眼睑,避开那令人作呕的注视,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母亲。”


    我的声音干涩地挤出喉咙。


    她却没有回应我的问候。


    空气凝固了,只有一种无声的、粘稠的渴望在弥漫。那股混合着冷杉、雪松与铁锈血腥的香水味,此刻闻起来多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陈腐气息,如同尘封千年的棺木被撬开了一条缝。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她终于动了。


    不是命令,不是斥责。


    她缓缓地、极其不塔利亚式地抬起手,朝着我的脸颊伸来。


    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迟滞和珍重,仿佛要触碰的不是她“儿子”的脸,而是一件易碎的、价值连城的古董。


    指尖带着非人的冰冷,还未触及皮肤,那股寒意已经激得我汗毛倒竖!


    别碰我!


    内心的警铃疯狂炸响,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但身体在巨大的、源自本能的恐惧和长久训练的服从性下,死死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指尖越来越近...


    就在指甲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她的手猛地顿住了,整个身体也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


    那双深绿色的眼眸里,属于塔利亚的冰冷锐利和另一种更加古老浑浊的意志发生了极其短暂的撕扯。


    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伸出的手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倏地收了回去,紧紧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那股粘稠的恶心和贪婪瞬间被一种强硬的、属于“塔利亚”的冰冷压制了下去,但并未消失,只是更深地潜伏在眼底,像藏在冰层下的污浊暗流。


    “训练报告,”她的声音重新变得平稳、冰冷、毫无波澜,仿佛刚才那诡异的停顿和伸手从未发生,“明早六点前,放在我书房。”


    命令下达完毕,她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深绿色的袍角划过一个略显仓促的弧线,转身消失在走廊更深处的阴影里。


    留下那股混合着冷香与腐朽的气息,以及一个僵立在原地、后背被冷汗浸透的我。


    我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脸颊上刚才被“瞄准”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那无形的、冰冷的触感,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占有欲。


    不是她....绝对不是她...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如此恐怖地烙印在脑海中。


    12.


    大概是怕什么来什么,上次的相遇只是开始,我开始频繁的遇见“她”。


    “雷文…”


    她的声音那时会变得异常轻巧,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不属于塔利亚的声线,塔利亚不会这么...柔和。


    这声音对我来说更像某种砂纸摩擦朽木般的诡异,从她完美的红唇间逸出,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近乎慈爱的腔调。


    “...你做得很好,孩子。”


    你用我妈的身体ooc成这样塔利亚知道吗?!


    我内心的弹幕刷满了惊恐的问号,脸上维持着死水般的平静,微微低头:“是,母亲。”


    但被训练出危险本能的身体早已经在尖叫着“快跑!”,却被我用脚趾在靴子里紧紧抠住鞋底,暂停住所有动作。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服从与温顺,深绿色的眼眸里会闪过一种诡异却混合着满意的光。


    但过不了一会儿她会像突然惊醒一样,挺直身体,瞬间恢复那副冰冷无波的表情,丢下一句无关痛痒的指令,快步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被那股残留的、带着腐朽气息的寒意包裹。


    但我知道,塔利亚·奥古——我的母亲,绝不会用那种看稀世古董的眼神看自己的“武器”和“继承人”。


    她只会评估它的锋利度、耐用性和是否值得继续投入资源。


    那种粘稠的怀念、那种贪婪的靠近、那种诡异的慈爱...这绝不是我认识的“母亲”。


    人格分裂?被外星人附体?还是...雪山那次任务她脑子也冻坏了?


    我的大脑疯狂运转,试图给这诡异现象找个合理的解释。


    刺客联盟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不合理,在这里,最不可能的答案,往往就是真相,她肯定有什么秘密。


    疑心一旦种下,就像毒藤一样疯长。


    我开始利用一切碎片时间,像个真正的幽灵一样在联盟庞大而错综复杂的堡垒里游荡,矮小这时候反倒成了好事,方便我避开无处不在的监控和耳目。


    潜入那些被标记为“古老”或“禁忌”的区域——图书馆尘封的地下室,废弃的仪式大厅,甚至靠近那传说中、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拉撒路池区域的外围。


    虽然池子早已不知道为什么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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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空气里弥漫的腐朽感,与塔利亚身上偶尔泄露出的那股气息,越来越相似。


    不要小看我的本能与嗅觉,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13.


    我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是有怪力乱神的,毕竟那个来自外星的超级恶霸就像一只炫耀实力的张扬孔雀,从不低调。


    就算我没有亲眼见过他那些神乎其神的技能,也或多或少看过他作秀般的报纸头条。


    所以我也是有具体的大方向供我进行一个大调查,好在上天没有辜负我没日没夜的寻找。


    在那个堆满古老卷轴、灰尘厚得能当毯子的地下书库角落,我找到了答案。


    不是直接证据,而是一段被刻意涂抹、但又被某种执念般的力量强行留下印记的残破记载,用一种近乎失传的不知道什么语言语书写。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毒理学老师甚至还在输出,他健在时顺带教的“兴趣班项目”就是有关那些古语言的,虽然我很少认真听,但依旧可以看懂一点。


    再次感谢不知名毒理学老师对我的大力栽培,希望他在地狱好好改造,争取早日投胎。


    总的来说,那就是一段寄存灵魂的咒语,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我依旧可以认出这是人名。


    拉...拉斯?


    哦,等等,漏看一点,是拉尔斯。等等...拉尔斯?!


    我捏着那张脆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古老羊皮纸,指尖冰凉。


    哇塞,这个名字也太耳熟了,不就是我那个传说中的恶魔之首,刺客联盟真正的创立者....塔利亚的父亲?我的...外公?


    我愣住了,那些破碎的词句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脑子,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了好一会儿。


    但是这样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为什么塔利亚看我的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利器,为什么那种怀念带着贪婪,为什么气息变得陈腐,为什么对我的“身体”如此在意!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亏我之前被教导时,还以为他跟伟人一样,被封印在几尺的土地下,内心小人甚至心不在焉的为他默哀过。


    那真是太浪费我的感情了,我把外公放心里,外公一脚把我踹沟里是吧?


    那现在我倒是知道他为什么会有与拉撒路池相似的腐朽感了,我在另一本书上看到过,拉撒路池有着能让人永生的治愈能力。


    但莫名其妙的,拉撒路池在某一天突然就燃尽了,没有永生的力量了。


    所以那个老不死的恶魔,他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发现无法再依靠池水延续生命,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后代身上。


    他需要一具年轻的、强大的、与他血脉相连的躯体来“移魂”,好让自己活着。


    而塔利亚...我的“母亲”...她很可能在拿到那个雪山数据盘的关键时刻,或者更早之前,就已经被她的父亲,我的外公,那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附身了。


    现在一起操控那具美丽躯壳的,是一个渴望侵占自己外孙身体的、腐朽的千年灵魂。


    认真的吗?!


    我内心的尖叫几乎冲破喉咙,又被强行压下去,变成一阵剧烈的干呕。


    胃里翻江倒海,不是因为训练后的疲惫,而是纯粹的、冰冷的恶心和恐惧。


    比面对雪崩,比面对十个全副武装的守卫,比被塔利亚嘲讽时...都要强烈一万倍!


    他都敢这么对自己的亲女儿,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殊荣可以逃过一劫?


    不是训练,不是考验。


    这是一场针对我存在本身的猎食!


    那个用怀念眼神看着我的“母亲”,不是在欣赏儿子,而是在垂涎即将到嘴的猎物!我的每一次训练,每一次变强,都是在为那个老怪物打磨他未来的新躯壳!


    我瘫坐在冰冷的、积满灰尘的石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古老书架。


    羊皮纸的碎片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地下书库死寂一片,只有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空旷中回荡。


    容器...我是容器...


    母亲是送餐员...应该说是快递员,把我跟她一起送到顾客嘴边。


    荒谬绝伦!恶心透顶!却又...该死的符合刺客联盟这个鬼地方的调性,父刺子啸,爷友孙恭。


    所以这才是我诞生的真正理由吗?


    可现实却没有时间给我感秋伤悲,就在这时,书库那扇沉重、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石门,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有人在外面!


    我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汗毛倒竖!身体比脑子更快,猛地缩进旁边一个巨大石雕的阴影里,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得快要炸开。


    冷静,雷文,冷静,我们会有办法的,就算是容器,你也是因为优秀才被选上的!


    内心的小人开始安慰我,尽管这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还疑似给我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