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重点居然是这位疑似来自英国的厨子吗?

作品:《[综英美]倒霉蛋是这样的

    4.


    刺客联盟的“训练”,其硬核程度大概能让揍敌客家族都直呼内行,区别就是一个在二次元,一个在三次元。


    我的生活迅速被填满。


    或者说,是被强行塞进了一个名为“成为完美刀人机器”的压缩罐头里。


    课程表密集得令人窒息。


    你见过凌晨五点的刺客联盟吗?


    我见过。


    毕竟我凌晨五点就得起床,吃完仆人提供的蔬菜沙拉后换上训练服,先来十公里负重马拉松,配重则是实心的铅块。


    美其名曰“骨骼密度增强训练”。


    我搞不懂了,为什么别人训练都是循序渐进,而我一来直接火力全开。


    更不提刺客联盟竟然提倡素食主义,大早上只给我一份菜叶子,这里面提供的能量真的能够我跑完并且还活着吗?


    我只能望着一望无际的前路,认命的跑了起来,感受着尘土与汗液混杂在我的衣服上。


    ...


    天呐,我可真是个乌了拖了曼雷欧,古有他雷欧被车训,今有我雷文被铅块训。


    跑完之后我的灵魂已然飞走,只有身体僵硬的接过仆人双手奉上毛巾,任由他领着我往其他地方赶。


    我感受到毛巾带着一股刚烘烤过的暖意…大概是某种草本消毒剂的味儿,闻起来像走进了一家过度讲究的殡仪馆休息室。


    果然,这刺客联盟跟殡仪馆也太像了吧?睡的是“停尸间”,用的是消毒剂味毛巾。


    吐槽归吐槽,我这个像刚被捞上岸的溺水者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机械地用它胡乱抹了把脸和脖子上的汗与灰尘。


    看着毛巾瞬间从米白色变成了脏兮兮的灰扑扑。


    讲真的,如果我以后真能当领袖,我绝对会禁止刺客联盟后勤部再用这个土木灰味的消毒水了!因为这真的不怎么好闻,疲惫状态下的大口呼吸更是让我来了场史诗级过肺。


    我大脑在缺氧状态下无奈的锐评。


    然后就准备像我妈塔利亚一样——没有素质的将毛巾随手扔在地上。


    这时却只见一个仆人如同幽灵般适时出现,接过我的毛巾,顺便递上一杯……绿色的、散发着可疑植物清香的液体。


    又来?!这不会是一杯菜叶子汁吧?刺客联盟是跟蔬菜杠上了吗?!


    我看着那杯绿油油的东西,胃里一阵翻腾。


    早上那点草的能量早就消耗殆尽了,我敢肯定我现在急需的是高热量的、能迅速补充糖分的东西。


    比如巧克力,烤肉,甚至一块糖都行!而不是这杯看起来像从沼泽里捞出来的健康饮品。


    “体能补充剂,领袖吩咐的。”


    仆人仿佛发现了我的不满,面无表情地解释,语气平板得像在念说明书。


    他这一句话让我的不满瞬间歇息。


    什么?是塔利亚让的?哦,那没事了。


    我得感谢我的面瘫脸,否则我刚刚一定有霸总挥手天亡凉破的姿态。那会让塔利亚生气的,我可不想现在就忤逆她,那会很不好收场。


    我只能认命地接过杯子,屏住呼吸,一口灌了下去。


    味道……像混合了青草、泥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根茎,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带来一种诡异的、短暂的清醒感,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饥饿。


    回味倒是有一些清新的感觉。


    这玩意儿真的能补充体能?它只补充了我对正常食物的渴望!


    不过好消息是没过多久这个诡异绿汁真的给我的身体带来了一定的饱腹感,尽管这不包括我的精神。


    我舔了舔苦涩的嘴角,看着递给我营养剂的仆人无声退下,领路的仆人顺势顶替上来。


    他将我带到一间武器房就退下了。


    看来我接下来是各种冷兵器实操?我发现这里从餐刀到武士刀再到能当晾衣杆用的双手巨剑,应有尽有。


    而我的任务就是跟随房间里面教官的动作尝试了所有的武器,以保证我能够记住这些武器的手感。


    用巨剑时,我基本是在被剑拖着走,导致场面一度十分滑稽,即使不会有人能够因此嘲笑我。


    ...嗯,还是很倒霉,也很丢脸,我不想再看见这位教官,于是只能抓紧时间熟悉其他的武器,争取早日出山。


    熟悉完后,我随意往门口一瞟,就望见站在门口什么都没有拿的仆人,立刻意识到终于又能去餐厅吃点东西了。


    太好了!


    上午的绿色营养剂喝的我都快爱上蔬菜沙拉了,起码蔬菜沙拉还有沙拉酱有味道。


    当我坐在椅子上发现端上来的好像是肉的时候,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感觉上午的苦与累都值了。


    ...好吧好吧,没值,我高兴早了。


    那一盘不知道是什么肉做的丸子简直是无法无天的难缠,我用着想吃肉的决心与它斗争,拼尽全力吃了一口,那感觉!


    非常像橡胶,很难吃...


    等我当上领袖,厨子的工资评定就有好戏看了,我一定会把做出这一坨的人吊死在厨房门口谢罪。


    恶狠狠地咽下肉,在心里暗暗发誓后,我瞬间感觉未来又有动力了。


    谢谢你,不知名鬼厨。


    吃完后就迎来了下午的毒理学、人体解剖学、世界□□势分析...


    晚上的潜入、伪装、陷阱制作...以及“心理素质强化”,通常表现为把我关进小黑屋,播放各种人类惨叫的立体环绕声。


    最后的收尾又是一顿厨子的垃圾营养餐,我的评价是不如绿色营养剂。


    营养剂!要不你还是带我走吧。


    5.


    之后的每一天基本上都是这样的重复流程,唯一不同的是下午随机变换的课程。


    我就在训练,骂厨子,再训练,继续骂厨子的循环中拥有了积极向上的心态,让我们再次感谢厨子的烂饭。


    不过幸运的是,在这些天里面,塔利亚女士——我的现任母亲兼人生导师,并不会时刻盯着我。


    虽然她神出鬼没,像一只优雅的、披着人皮的顶级掠食者,但她很忙。


    只有每隔一段时间,尤其是某个阶段性“结业训练”时她才会准时出现,站在训练场边缘的阴影里,抱着双臂,用那双翡翠般的眼眸静静凝视。


    这让我压力山大,比刚开始扛着铅块跑马拉松时还大。


    比如现在。


    我要在一个模拟废弃工厂的复杂多层结构训练场,限时三十分钟干掉十名装备精良、经验丰富的战士,而过程中触发警报次数不得超过一次,不得使用热武器。


    这一段我光是读出来都可以召唤撒旦了,更别提还要完美做出来,但很明显,我只能面对。


    我像个掉进巨人国的耗子,缩在一堆锈迹斑斑的管道后面,手里攥着一把涂了哑光涂层的□□,小得可怜。


    目标们穿着厚重的战术背心,迈着沉重的步伐随机巡逻。


    他们的靴子踩在金属网格地板上,发出“哐啷哐啷”的噪音。


    相比之下,我感觉脚步轻盈的自己像片羽毛。


    认真的吗?这难度是真的是给我一米四的六岁儿童设计的?


    我面上不显,但是内心疯狂吐槽。


    他们一脚就能把我踩扁吧?不,可能踩扁之前还得先低头找我在哪儿……


    不过这些都不是很让我紧张的。


    最倒霉的是眼角余光瞥见训练场入口处的高台上,一抹深绿色的身影。


    塔利亚来了。


    她斜倚着栏杆,姿态慵懒,像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


    但我知道,那双眼睛锐利得像手术刀,能精准地剖开我每一个动作的瑕疵。


    行吧,观众就位,小丑该上场表演了。


    我的身体先于意识动了起来。


    矮,在这里反而成了优势。


    我像一抹真正的影子,贴着冰冷的金属墙壁滑行,利用废弃的机床与堆积的油桶作为掩体,安静的穿梭在模拟工厂间。


    一个目标正背对着我,检查着控制面板,这对我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老样子,依旧先割脚,然后喉管。


    大脑冷静地给出方案,身体执行得一丝不苟。


    矮小的身影骤然窜出,匕首精准地划过目标的脚后跟。


    男人闷哼一声,身体失衡前倾。


    在他倒下的瞬间,我已经借着他身体作为台阶跃起,左手捂住他的口鼻——虽然他带着面罩,但仪式感要有的。


    我右手的匕首顺势在他喉间划过一道短促而致命的弧线。


    整个过程我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只有尸体倒地时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被远处另一个目标的脚步声完美掩盖。


    Nice!我就算是蟑螂刺客也是最帅的蟑螂刺客!等等,我在骄傲个什么劲啊喂!


    我内心小人一半在鼓掌,一半在抱头尖叫。


    不过现实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够我继续自卖自夸,于是我安静的继续潜行。


    利用只有我这样的小孩子才能通过的通风管道,像只真正的老鼠一样在狭窄的空间里爬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另一个目标的上方。


    从天而降,匕首刺入后颈与头盔的缝隙,干净利落。


    发现不远处的第三个目标在抽烟,正随意的靠在栏杆上望着下方。


    好机会!


    我绕到他视觉死角,轻轻推动旁边一个松动的油桶,油桶“哐当”一声滚落,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他探头查看的瞬间,我猛地扑出,将他从栏杆上扑了下去,两人一起摔下几米高的平台。


    完蛋,我低估我的力气了,我以为会扑在他身上直接割他喉,没想到会直接一起摔下去。


    虽然我及时在半空中调整姿势,落地时屈膝翻滚卸力,但膝盖仍疼的我难受。


    而那个倒霉蛋则结结实实地摔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更大的闷响。


    警报!这动静肯定算一次了。


    我内心警铃大作。


    果然,远处传来警惕的呼喊和脚步声。


    “那边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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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去看看!”


    完犊子!


    我连滚带爬地躲进一堆废弃轮胎后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蹦迪,不是因为恐惧,而是...


    老天爷啊,肯定扣分了!


    塔利亚肯定会看到!她会不会觉得我很菜?会不会把我塞回那个胶囊舱重启?


    我下意识往她的方向看去,而高台上的塔利亚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


    压力更大了。


    剩下的目标被惊动,开始集结,谨慎地搜索,难度瞬间从困难跳到地狱。


    我像只被一群猎犬围堵的兔子,在巨大的钢铁丛林里亡命奔逃。


    匕首太小了,面对聚拢的、全副武装的成年战士,近身就是送菜。


    得用环境!


    我的大脑在肾上腺素刺激下飞速运转。


    目光扫过锈蚀的吊钩、吱呀作响的行车、以及地上蜿蜒的黑色油污。


    我想到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变成了我个人的“死神来了”导演剪辑版。


    引诱目标踩进油污滑倒,脑袋精准地撞在尖锐的金属角上;


    用匕首割断一根承重不足的钢索,让悬吊的重物落下,将一个目标砸了个正着,而这个场面有点血腥,我为了保护自己的未成年心理,默默移开视线;


    还有利用行车的控制杆,让巨大的钩爪横扫,将其他目标像保龄球瓶一样撞飞...


    而最后两个目标背靠背,紧张地扫视四周。


    我蜷缩在他们头顶一个巨大的排风扇后面,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手里捏着最后两枚涂了神经毒素的吹箭——这是毒理学“结业”时,老师“奖励”我的,这可是他的最爱。


    ...


    好吧,其实是我结业后干掉他从他尸体上摸出来的,还是得感谢毒理学老师,死了还能再为我燃一次。


    哦,认真点,雷文,这要是吹歪了,你就等着被下面这两位大哥当球踢吧。


    我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深吸一口气,瞄准下方两个毫无防备的后颈。


    噗!噗!


    两枚吹箭悄无声息地没入目标的后颈。


    几秒后,两人身体一僵,直挺挺地向前扑倒,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时间到。


    训练场刺耳的蜂鸣器响起,宣告结束后,模拟的日光灯全部亮起,将满地的“杰作”照得一清二楚。


    血腥味、金属味和淡淡的油污味混合在一起。


    我喘着粗气,从排风扇后面爬下来,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特别是膝盖。


    汗水混着不知道哪里蹭上的油污和血迹,让我看起来像个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小难民。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心,再次抬头望向高台。


    塔利亚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训练场边缘。


    她沿着楼梯缓步而下,高跟鞋踩在沾了油污和可疑液体的金属台阶上,发出清脆而突兀的声响。


    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的望着我,但那双翡翠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满意?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


    而我努力站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刚打完滚的泥猴。


    她伸出手,没有像之前一样擦我的脸,而是...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顶?


    动作很轻,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触感。


    “勉强合格,雷文。”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喜怒,“利用环境的想法尚可,但制造坠落那一次动静太大,不够优雅,记住,不要有下一次了。”


    勉强合格?


    我干掉了十个全副武装的大汉!还只用了一次警报!


    优雅?


    我就只有一米四!


    怎么优雅?优雅地跳起来打他们膝盖吗?!


    尽管内心疯狂咆哮,脸上却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我只是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是我的错,母亲,我会改进的。”


    塔利亚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扫过整个训练场,扫过那些姿势各异的“尸体”,最后落回我身上。


    她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


    “很好,去清理一下。”她说完,转身,深绿色的披风在身后划过一个利落的弧线。


    留下浓郁而独特的香水味——某种混合了冷杉、雪松和...一丝铁锈般的血腥气的味道。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和沾满污垢的衣服。


    我没有接过仆人捧给我的毛巾,而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浴室走。


    勉强合格...


    洗干净后我躺在床上嘟囔着她给我的评价,心里五味杂陈。


    不过起码我及格了!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为自己加油打气。


    ...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我收起那些杂乱的想法,闭上了眼睛。


    感觉我现在跟小孩子最像的就只有睡的又快又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