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行动链接大脑,身体代替思考
作品:《[综英美]倒霉蛋是这样的》 1.
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
好吧,不自欺欺人了,其实浑浑噩噩的睁眼,看见陌生的高科技地方就不对劲了吧?
我视线范围有着一群看起来像科学家的人跟一位傲慢的女士在说着些什么,他们在我前面的仪器上面操作着什么,而在刚刚那位女士还干掉了一个来助助兴。
他的血迹喷洒在我的胶囊舱外面,怪恐怖的。
而我则是躺在一个胶囊舱里面,浑身贴着那些看不懂的科学仪器。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视野也是非常矮小,或许是身高缩水到某南同款了罢,难道我也要上演什么虽然身体变小了,但头脑依旧不灵活?
我的脑袋里面乱糟糟的,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搞不懂,却依旧遵循着本能吐槽。
“成功了?那么..干掉他们”
声音来自那位聊完天后站在一旁女士,她明明平静的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却如同一道惊雷唤醒了我的身体,有了动起来的想法。
好在她及时打开了那个胶囊舱,不然我就要像一只在窗户面前乱撞的鸟一样奋力一撞,然后丝滑逝去。
那样的话她会不会轻敲玻璃,告诉我这里不让睡觉?
有点地狱了,哈哈....毕竟我还是挺喜欢鸟类的。
我感受到身体僵硬走出胶囊舱。
怎么说,尽管我的大脑说了这么多鬼话,但是很明显它还没有清醒,我很难依靠自己的想法活动自己的身体。
但我的身体却如鱼得水,捡起她随手扔在地上的刀,冲进科学家堆里面开启自动模式,战斗爽了。
2.
我的身高让我像愤怒的蟑螂一样先砍腿再爆头,两击毙命。
其中最令人在意的就是一股深深的目光注视感,八成是那位发号施令的女士正在看着我行动,我甚至听见了她发出较为满意的轻哼。
在那些科学家的求饶谩骂声越来越小后,我终于结束了毫无理由的杀戮行为,抬头望向她,而她沉默的回望着我,深绿色的眼眸如翡翠般暗沉。
我好像能看见她瞳孔中那个冷漠且浑身鲜血的我,挺诡异的,毕竟我从没想过自己视力这么好。
...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打住打住!在我脑袋里面重复这句话的时候,我听见了她的声音。
“不错,现在过来,我的孩子”
我听到她的声音本能的一愣,下意识将刀丢在地上,快步到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到她面前。
她没有在意我身上的血迹,或许对她来说这微不足道。
我看着她半蹲下来,持平与我的视线。
...所以我为什么这么矮啊喂!我有一米四吗?大概没有?
她不知道我心里的嘀咕声,只是轻轻拿手帕擦去我脸上的血迹,捧着我的脸,以一种严厉中带着审视目光注视我。
...她肯定把我脸上的血迹擦均匀了,我能感受到一股糊在脸上的难受感。
原本我还想打住自己飘忽的想法,但是如你所见,现在这个鬼地方只有我跟她两个活人,毕竟其他人都被强制静音了。
面对她,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也不可能说什么我厉害吧?或者我成功了这样的俏皮话,她看起来不像需要我说这些的人。
如果我真说了反而会令空气更尴尬吧?所以我沉默了,任由那种诡异的寂静弥漫在我们身边。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继续胡思乱想。
其实刀人的感觉比我想象中更加,额,平静?就像切菜一样,快速中带着那些无所谓的声响,没有任何感觉,最后归于平静。
这很不对劲,怎么说,我已经记不清我的上一世了,但我肯定不是什么刀人不眨眼的神经病。
我明明应该对被我莫名其妙刀掉那些人感到恐惧与愧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期待与骄傲的望着捧着我脸的女人。
她凝视着我,没有在意我们之间的寂静,片刻后只是轻声说“雷文,你以后就叫雷文·奥古,我塔利亚·奥古的儿子,刺客联盟未来的领袖”
3.
刺客联盟?
听起来像什么来自欧洲的上古神秘集团,帅气至极,当然,指的是某土豆的某某信条。
而雷文·奥古?
要我说,这名字听起来像某种限量版时尚运动鞋。
...不过也行吧,完美匹配我现在这身刚出炉、热乎的血浆喷漆,就是不知道这可不可以称得上是“时尚”。
“是,母亲。”我的嘴巴自动回应,声音平稳得像个AI客服。
塔利亚女士——现在是我妈了——满意地直起身。
她擦过我脸的手帕被她随意丢在地上,盖住了一小滩正努力拓宽地盘的红色液体。
环保意识有待提高啊,母亲。
我心里嘀咕着,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块染血的丝绸。
不知道刺客联盟有没有垃圾分类?湿垃圾?有害垃圾?还是“刺客的荣耀”剩余垃圾?
“跟我来,雷文。”她转身,高跟鞋踩在血泊里发出黏腻又清脆的声响,像踩碎了无数颗草莓软糖。
这音效,绝了。
拍恐怖片都不用后期配音的。
我的腿,或者说这具刚重启、还在加载完整驱动程序的躯壳,非常听话地跟了上去。
我们穿过这片由我这位艺术大师创造,前科学家们组成的抽象派艺术展区。
红的、白的、各种人体零件散落得很有后现代解构主义风格。
“感觉如何,我的儿子?”塔利亚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她没有回头,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感觉?我吗?
我思考着。
我刚在五分钟内从人体标本状态切换成高效人形除草机,顺便认了个妈,继承了一个听起来像反派组织头目的公司。
现在正踩着一地大概是前同事组成的温热“地毯”去往未知地点。
这感觉…
简直像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还选了超强快洗模式,最后被甩干出来发现世界都颠倒了。
但是我可不敢暴露出这些奇怪的想法。
“很…平静。”我听见自己说,声音依旧平稳得吓人,大脑却不动声色的吐槽。
平静个鬼啊!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捋一捋这鬼的剧情!
“很好。”塔利亚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愤怒、恐惧、怜悯...都是弱点。你生来就该如此。”
她停在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手掌按上识别器。
“记住,力量与意志,是我们奥古家族血脉的馈赠。”
力量?意志?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血的小手。
刚才砍人腿的时候确实挺有力量的,跟切萝卜似的。
意志嘛…大概是意志力全用在控制自己不尖叫着跑开,以及憋住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妈妈,我想回家!”
虽然家在哪儿我完全不知道。
在我的神游中,金属门无声滑开,露出后面一条更明亮、也更冰冷的走廊。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光可鉴人,干净得能当镜子照。
我随意的瞥了一眼墙上的倒影。
一个矮小、头发被胶囊舱压的乱糟糟的刺猬头小男孩,正穿着不合身的白色实验服,上面泼洒着大片大片浓稠的、明亮到甚至可以说是新鲜的红色“抽象画”。
脸比起身上,倒是算被擦干净了。
虽然感觉像糊了一层血膜,露出一双过于平静、甚至有点死气沉沉的绿色眼睛。
这就是我?
虽然能看出脸很立体好看,但这身行头却让我看起来更像从哪个低成本血浆片场跑出来的儿童演员。
而且以我这幅凶巴巴的样子,还得是刚演反派就马上要领便当的那种。
塔利亚没有在意我的行为,自顾自的走了进去,高跟鞋在光洁的地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回响。
我听见声音后收回目光,赶紧跟上,还努力把沾血的实验服下摆提起来一点,免得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即使我跟塔利亚已经踩了一路的血脚印。
如果这里有保洁阿姨看到这个会哭的吧?
或者...刺客联盟的保洁阿姨可能本身就是个隐藏扫地僧?专精扫地的那一种。
“你的训练将从明日开始,”塔利亚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打断了我的思绪,“今晚,好好休息,你的房间以后都在尽头。”
训练?什么训练?我愣住了。
练习水下憋气游泳?还是无双潜入敌人大本营?或者是丝滑的信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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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
无论如何,我的内心都已经开始为她所说的,明天的课程提前点蜡了。
我跟着塔利亚一起走到走廊尽头,另一扇门自动打开。
里面是一个简洁到近乎冷酷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没有窗户,就连墙壁也是那种能反光的白色材质,像个无菌舱。
“我很期待你以后的表现,雷文。”塔利亚终于转过身,对我露出一个...姑且称之为微笑的表情。
那笑容很美,像精心雕琢的面具,但眼底深处依旧是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所以这算我的家吗?我环顾这个雪白冰冷的“无菌舱”。
嗯,风格很“刺客”,也很“停尸房”,感觉躺上去就可以直接拉出去烧了。
“感谢您,母亲。”再怎样心里吐槽,我面上都得乖巧地回答,努力模仿刚才的标准仪态。
我可不想被塔利亚一怒之下一脚踹死,现在的我能打赢她的概率接近百分之一。
而那仅有的百分之一的可能,大概就是她一不小心滑倒在血泊里面头磕到地上摔死。
与其相信这个,我还不如相信那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
等等,我这个年纪算少年吗?那还是莫欺孩童穷吧。
我的大脑里上演着一出又一出“母慈子孝”的诡异场景。
塔利亚望着我安静的模样,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金属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血腥的“艺术展”和这位翡翠眼眸的母亲。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片刻后回过神来。
感受到身上的血腥味浓得几乎凝成实质,实验服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我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小小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甲缝里是干涸发黑的血渍。
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刚才…我真的杀了那么多人?还有那些母辞子孝的鬼画面。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呢?
一点都没有。
没有恶心,没有恐惧,没有兴奋…甚至没有“任务完成”的轻松,只有一片荒芜的平静,像暴风雨过后的死寂海面。
逐渐清明的大脑甚至还有功夫吐槽刺客联盟穷到晚上不供饭的吗?太诡异了。
我走到那面光滑如镜的墙前,看着倒影里的自己。那个矮小的、浑身浴血的男孩也回望着我,眼神空洞。
“雷文·奥古?”我对着倒影,尝试叫出这个名字。
倒影里的男孩跟我一样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认真的吗?”我对着他,也就是我的倒影,无奈的嘟囔了几句。
“为什么是我穿越呢?搞不懂”
倒影里的男孩随着我的动作歪了歪头,在我的努力下,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困惑的表情。
看来我还是一个小面瘫?
嗯,不管怎么说,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这事儿离谱,虽然都是我就是了。
我走到床边坐下,床板很硬。
行吧,看来刺客联盟大概不提倡软塌,那会消磨意志力...是吧?
我脱下那件沉重的、沾满“荣耀”的实验服,随手扔在地上。
它在地板上摊开,像一朵巨大而诡异的血色花朵。
不过我明天训练会穿什么?儿童版忍者服?希望别是绿色的,那会让我看起来像颗行走的豌豆射手。
我去厕所洗漱完后换上椅子上的衣服,躺倒在硬邦邦的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别人的穿越都是了解剧情后逆天改命。
而我是什么?
穿越第一天就集失忆,醒来,躺尸,被围观,认妈,砍了一堆人,获得新名字和新身份,现在躺在一个疑似停尸房改造的房间里。
这剧本谁写的?某某编辑部那帮家伙又磕嗨了吗?这鬼宇宙的打开方式是不是太硬核了点?
我闭上眼,试图屏蔽那些永不停歇的、混乱又冷漠的思绪。
算了,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明天,我还得早起去当刺客联盟的“未来领袖”,开启训练之旅呢?
...虽然我不抱任何期待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