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你和霍从鹤的‘喜服\’啊

作品:《屠满门,夺天下,烂命一条我全押

    听得‘沈正’二字,谢枕眼睛瞬间睁大,但也仅仅只是那一瞬间。


    下一秒,他已经恢复了原样,装傻道:“沈正?什么沈正?”


    “真不是我说,你朋友还是挺多的,一会儿什么傻蛋阿舆,一会儿什么天才沈正的。”


    江绪存无语:“......”


    “好吧。”


    江绪存既然敢开这个口,那么就一定是发现了一些可以一锤定音的事实,再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谢枕自知今日是决计瞒不过去的,于是便承认了:“我是沈正。不过江二,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自以为,藏得还算不错。”


    其实,他藏得真心不错。


    为了不和江绪存吵架,他甚至想把前世作为沈正的那一部分记忆全部删去,只可惜不行。


    但他扪心自问,真没有太多的破绽。


    “你的以为没有错啊,我也承认,你藏得不错。”


    江绪存一挑眉,歪了歪脑袋,故意道:“因为......我就是诈你的。”


    谢枕:“???”


    “什么意思?”谢枕一把拉住江绪存:“不是,你说清楚,什么诈我的?”


    “狗东西,撒开你的爪子!”


    江绪存立马上手,狠狠打了他一下:“诈诈诈!诈字儿你还听不懂?脑子都拿去喂猪了?


    “我压根儿就不确定你是沈正,只是有一点怀疑而已。”


    江绪存一面说着,一面又坐下去吃饺子:“但不管是谢枕,还是沈正,心机城府都是拿得出手的,我怕你不会再轻易露出破绽,干脆放手一搏喽。”


    谢枕‘呵’了一声,被生生自己的愚蠢给气笑了。


    知道谢枕就是沈正后,二人之间并没有爆发和谢枕预料之中的激烈争吵,反而好像拉近了一点关系。


    他一直以为,江绪存会记恨他上辈子的所作所为,肯定是逮到机会就要好好出气的。


    但他没想到,江绪存重生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多么强烈的孤独感。


    虽然,她有江绪宁陪,还有立冬立夏她们,但江绪存总觉得她们还是从前的她们,但自己早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她明明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了将近五十年,可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能够证明她存在过。


    就算是江绪心,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不知道自己的全部经历,没法感同身受。


    但沈正就不一样了。


    他和自己斗了足足大半辈子,听闻,曾经沈正还专门为了监视自己,专门跑去地下鬼市买了一种奴隶,可以一整天等着一个目标,将其整整一天的行踪都记录下来。


    这奴隶一个便是一百两,沈正大手一挥就买下了,江绪存听说后还以为这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要去盯陛下呢。


    结果,第二天晚上,巡查的护卫就将这个奴隶押去了她的面前。


    “你......”


    江绪存刚想说话,第一个字才脱口而出,便觉得喉口有一股腥气涌了上来,她脸色顿变,立马在心里开始算时间。


    不好,今日竟然是毒发之日。


    西疆秘毒就数这里最恶。


    起初服下不仅不打紧,甚至还有助补益元气。


    可一旦过了时间,等到第一次毒发之后,每一夜都会遭受钻心蚀骨之痛,到第六日的时候,便是直接索命没商量。


    谢枕眯眼看她,心里同样也在算日子,这下才知道江绪存应该是毒发了。


    解药还有一味一直没找齐,还有再等两天,就是不知她这个毒,毒发之后的这几天会不会难受。


    但还是故意问了一句:“怎么了?不舒服啊,你不就大夫嘛,自己给自己把个脉瞧瞧啊。”


    “用不着,没不舒服。”


    江绪存摇了摇头:“吃好没?走吧,去沈楼了。”


    ——


    一路上,不管谢枕说什么,江绪存都一直在闭目养神,偶尔才开口应付两句“嗯”、“噢”、“好”。


    马车是凤白在驾。


    他没有直接去沈楼的正门,而是绕到了后院的墙边。


    凤白勒停马车:“主帅,咱们到了。”


    谢枕小心扶着车体慢慢下来,立马就绕道马车后面去给江绪存拿踩踏的小木凳。


    当他抱着小木凳回来时,只见一道残影从眼前掠过,再定睛一看,江绪存早就飞身去了沈楼的墙头,在观察四周有没有人巡视。


    她背后背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鼓鼓囊囊的包袱。


    沈楼的高墙仅次于皇宫的高度,一般的飞贼压根儿就不敢进,到了傍晚黄昏那一会儿子,墙根地下还会搬几桶烧得滚烫的热油。


    可谁能想得到,大白天的还有飞贼上门?


    凤白站在地下,手成喇叭状,压低了嗓门喊道:“主帅放心,属下已经全部打点妥当,您直接去三楼北边儿第六个房间,人马上就到!”


    “好。”


    江绪存应了一声。


    接着,还不等谢枕反应过来,就看见江绪存轻轻松松地跳了下来,然后一个弯腰,便将自己整个人都扛去了肩头。


    “啊——我不行——”


    她一个旋转飞身,踩了两步墙壁助力,跃过了墙头。


    谢枕亲眼看着自己离地、旋转、升空、降落......


    “老天爷......”


    就算是进去了沈楼,江绪存也嫌谢枕走得慢,干脆就一直把他扛着走。


    这里,是江绪存提前来踩过好几次点的。


    所以她走得熟门熟路。


    “扑通——”


    谢枕被她扔在床上,接着又将带来的包袱给他。


    “赶紧换上,特意给你挑的,人指不定半炷香的功夫就能到,你注意点时辰啊。”


    说完这句,江绪存就往床榻底爬进去。


    谢枕莫名其妙地打开包袱,只见里面竟然是一件没二两重一点的艳红透明纱裙!


    “江绪存!你,你,你......”


    谢枕羞赧得都抬不起头来,感觉手里拿着一件烫手山芋,怎么都不是,从脸红到了耳朵根儿。


    “江绪存!”谢枕一下跪下去,也趴在地上往床榻下看过去,甚至还伸手去抓她:“你给我出来!给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


    江绪存的声音幽幽从里传出:“这都看不出?你今晚和霍太傅春宵一度的‘喜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