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傻子,是我
作品:《屠满门,夺天下,烂命一条我全押》 “真不用我陪你一道去吗?”
谢枕看似是轻飘飘地说着话,实则内里还藏了一分试探。
他知道前世信国公府对江绪存都做了些什么,所以,有些担心她一怒之下做出些别的事情,毁了自己的筹划。
江绪存抿着唇,没答话。
既然谢枕也是重生的,她就没打算给谢枕留下一条生路。
毕竟,他心思太沉,会是她复仇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稍不留心,便会被绊倒,这一跌下去,可是十死无生。
“谢枕。”
江绪存轻轻唤了他一声。
谢枕抬眸,等了她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便道:“你说啊。”
“就算前世今生全部相加起来,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你上辈子早亡,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今朝重生,也算是一件好事。”
江绪存说得十分认真,旋即又叹了口气:“可惜,我也重生了,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本来,你若早点开门见山地谈一谈,咱们说不准还真的可以推心置腹地做一番盟友,可你没说,我也没说。”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任何亡羊补牢的行为都为时已晚。世子殿下,我明着和你说吧,你做的事,碍着我了。”
总之,江绪存已经是打定主意不会放谢枕走,更不会让他有命活的。
“或许,你前世的时候就发现了我浮屠军的身份,所以才会配合江绪心演这一出通奸的戏码。从一开始,你和我便都心存利用之意,这我不怪你。”
“但,浮屠军你不该碰。我和西疆三王子的情义,也不该成为你们周旋政坛的把柄。”
说着,江绪存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想到过几日她就会亲手下毒毒死谢枕,她的心情也没有多么的畅快:“所以,你得死。”
说完,谢枕久久无言,江绪存惦记着前厅的阿姐,也不再和他多啰嗦些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江绪存。”
江绪存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
静谧无声的环境里,不管是什么微小的动静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谢枕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知道,你要护浮屠军,要护江绪宁,要护立冬、立夏、白芷、崔嬷嬷、眭嬷嬷……可是江二娘子,你离开西疆之前,西疆王给你种下的密毒是不是快毒发了?”
闻言,江绪存猛地一回头,满目诧异,谢枕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按理说,现在只有凤白、云兆、立冬和王上以及三王子知道。
就连前世谢林知晓,也是江绪存亲口告诉他的。
谢枕究竟是什么来头?
门后,只听谢枕一声轻笑,他反问:“世人皆赞江二娘子聪慧机敏,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怀疑过,就连你都苦寻不到的西疆密毒的解药,怎么谢林那个草包就能一下找到?”
江绪存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当年,是谢林和她说,他要孤身一人深入西疆,找到解药,这样才能让她和西疆彻底断了关系。
大约过了一个半月左右的功夫吧,等江绪存再见到谢林的时候,他一身的破衣烂衫,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她至今都记得那一日的场景。
谢林风尘仆仆而来,站在信国公府的大门外,怀里揣着可解西疆密毒的丹药。
他对自己说,从今往后,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做江绪存,再也不用受他人牵制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江绪存彻底对谢林死心塌地,甚至甘愿耗尽一生的身家和心血,势必要助他位极人臣。
如果连这件事都是假的,那岂不是说明,她上辈子真的是要多失败就有多失败。
“世子的意思是,西疆密毒的解药,不是谢林找来的?那言下之意,你知道是谁找来的?”
江绪存很想知道这件事的答案。
不知何时,谢枕已经又把自己的双手双脚重新捆绑好了,他闭着双眼,看上去还挺自得其乐。
“傻子,是我。”
——
前方,正厅
谢林脸色煞白,他已经是被江绪宁灌了第四壶茶水下肚了,就连茅厕都跑了第六趟。
“谢二公子,再尝尝,这一壶是选自惊蛰前后的茉莉,茶香清淡雅致,最适合降火气,消肝怒了。”
江绪宁面上带笑,语气却是满满的不容置疑。
“这这这,这还要喝啊娘娘?”
谢林一脸的苦恼,他现在是看见茶水就肝颤。
“怎么,谢二公子是嫌弃本宫这里的茶水没有你们信国公府好吗?”
谢林赶紧请罪:“哎呦,娘娘您这是什么话?臣怎么敢?臣喝,臣喝。”
江绪宁这话都说出来了,他若是再不喝便一定会落得一个不敬皇妃的声明。
江绪存踏入二门时,正好见到谢林硬着头皮仰起头,将最后满满一杯茶水喝下肚的模样。
江绪宁微微一勾唇,而她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估计也就是湿润了嘴唇吧?
“娘娘您看,我这茶水也喝干净了,府里头父亲母亲真是急等着大嫂去看诊呢。您就看着咱们两家是亲戚的份上,通融通融,让大嫂出来吧。”
谢林的肚子被撑得鼓鼓的,说两句话就觉得累得慌。
江绪宁像是完全听不见他的话一样,偏首说道:“崔嬷嬷,你去将前些日子陛下赏来的楚州进贡的日落红茶,拿来泡一壶给谢二公子喝。若是觉得好,便从库房多拿一些带回去,也叫信国公和郡主尝一尝。”
“是,娘娘。”崔嬷嬷立即应声。
谢林瞪大了眼睛:“啊?娘娘?还要喝啊?”
“阿姐,楚州的日落红茶可是千古名茶,这市价都已经炒到一百两银子一克了。咱们就该好生收着做传家宝才是,怎么能泡给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喝呀?”
江绪存一面轻笑地说着,一面踏步而来。
见到江绪存,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样。
他赶紧起身:“大嫂!您可算是来了,母亲脉象不稳,颜大人来了也是束手无措,说想请您一道去看看方子,父亲和母亲急等着您回府呢!”
江绪宁冷哼一声:“真可笑,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我家妹妹才十六岁的年纪能有什么办法?莫不是病治不好了,你们姓谢的想往她身上推什么责任,泼什么脏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