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秦局长

作品:《年近半百,重生后老娘不伺候了

    许月娥没答话,抬脚就朝他膝盖窝踹过去。


    高村长结结实实趴在地上,黄土灌了满嘴。


    许月娥踩着他的后背,居高临下地骂。


    “刚才不是挺横,现在知道怕了?到了公安局,看你还怎么装腔作势。”


    高村长挣扎着想抬头,嘴里却只能呜呜地骂,许月娥照着他后腰又碾了一脚,疼得他杀猪般的叫唤。


    卫兵见势不妙,准备要跑路。


    许老大带着几个兄弟将他们的路堵住,“想跑?先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高家村跟来的几个壮汉见村长都被打趴了,瞬间害怕了。


    “我们不是间谍啊,是高村长说带我们来敲许家村一笔,事成之后分我们钱……我们啥也不知道,饶了我们吧。”


    “叛徒,你们这群叛徒!”高村长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啐唾沫,就被许月娥揪着后领拽起来。


    “闭嘴。”许月娥朝旁边喊,“谁的袜子最臭?拿来。”


    一个黑瘦汉子举手,“我、我这双穿了一个月没换,带脚气的。”


    他三两下脱下布鞋,一股酸臭味立刻弥漫开来,熏得旁边人直捂鼻子。


    许月娥捏着鼻子后退,示意对方将臭袜子团成一团塞进高村长嘴里。


    高村长猝不及防,被那股酸馊味呛得直翻白眼,脸憋得像紫茄子。


    高铁牛在旁边看得直缩脖子,刚想往后退,就被许月娥盯上了。


    她走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说说吧,你们卫兵平日都仗着身份干些啥缺德事?”


    “我们做的都是好事。”高铁牛梗着脖子,“快放了我们,不然被我头头知道了,绝饶不了你们!”


    “呵。”许月娥朝人群外喊,“向南,过来。”


    许向南立刻颠颠跑过来,“姑姑,有什么吩咐?”


    “人交给你来审问了,问出实话奖五块钱”。


    许向南眼睛亮得像两盏灯笼,“姑你放心,保管让他们说实话。”


    许向南招手叫来几个好兄弟,将人带着一边审问。


    不多会,传来高铁牛的求饶声。


    许向南不知从哪里弄来密密麻麻的蚂蚁,全部倒在了高铁牛的身上。


    黑蚂蚁顺着皮肤攀爬乱咬,高铁牛疼得在石碾子上打滚,粗布裤子被磨出好几个洞,露出的皮肤已经被叮得红肿一片。


    “我说!我说!”


    高铁牛涕泪横流,混着脸上的尘土,活像刚从泥里捞出来的。


    “以前我看上药材铺王老板的闺女,就举报她家藏四旧书籍,趁她家被抄乱作一团,我把那闺女堵在后院柴房上了,还别说,那女的身材……”


    说到这里,他被许月娥踹了一脚。


    许月娥脸色难看,真是个人渣。


    “后来呢?”她的声音冰冷。


    许向南手里拎着老鼠,威胁,"赶紧说,否则我把老鼠扔进你裤兜里。"


    高铁牛下意识的并拢双腿,脸都吓白了,不敢再也隐瞒。


    “后来、后来那女的投了河,死了。”


    “还有呢?”许向南的兄弟拎着个蜂巢走过来,蜂巢上的蜜蜂嗡嗡振翅,吓得高铁牛浑身发抖。


    “东街的张老爷……”


    高铁牛哭喊着,“我听说他家有金条,也把他举报了,我偷偷撬开他家地窖,摸走了三根金条。”


    “我还偷过供销社的红糖,送给住在对街的寡妇换了两晚觉……”


    他越说越急,该说和不该说的都说了。


    听到高铁牛供述的桩桩件件,许向南气得浑身发抖,攥着拳头的指节咔咔作响。


    他一把薅住高铁牛的头发,左右开弓往他脸上招呼。


    “畜生,你简直是畜生!”


    许向南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力气,打得高铁牛嘴角淌血,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看你这副人模狗样,干的全是猪狗不如的勾当!今天老子非得把你打成猪头不可!”


    十几个巴掌下去,高铁牛的脸已经肿得像发面馒头,眼泡肿成了核桃。


    许向南还不解气,抬脚就要踹,被许月娥拦住了。


    “别脏了你的鞋。”


    她走到高铁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头拧成个疙瘩。


    “这种人渣,留在世上都是祸害,就该蹲大牢把牢底坐穿。”


    她踢了踢高铁牛的腿,“金条藏在哪儿?老实交代。”


    高铁牛肿着腮帮子,眼神里还藏着几分狠厉。


    “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去……不然……”


    “不然怎样?”许月娥冷笑一声,突然抬脚往他腹部踹去。


    这一脚又快又狠,高铁牛弓着身子蜷缩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粗布褂子,疼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还敢威胁我?”许月娥蹲下身,眼神冷得像冰。


    “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她朝许向南扬了扬下巴。


    “去拿把剪刀来,这种人渣留着牛牛也是祸害,干脆剪了,省得他再祸害姑娘家。”


    “好嘞!”许向南应声就往家跑,不多时拎着把锈迹斑斑的大剪刀回来。


    高铁牛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声音抖得像筛糠。


    “别剪!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哪见过这阵仗,平日里都是他欺负别人,哪受过这种威胁。


    “金条藏在我家后院,靠墙根那棵树下,埋在三尺深的地方……”


    许月娥朝许向南递了个眼色。


    许向南会意,抡起拳头往高铁牛后脑勺一砸,他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另一边,高村长被两个人架着,在许队长和许村长的逼问下,哆哆嗦嗦地写下了认罪书。


    他平日里欺压乡邻惯了,哪受过这种气,握着笔的手直抖,字写得歪歪扭扭。


    “按手印。”许队长把印泥盒推到他面前。


    高村长看着那鲜红的印泥,磨蹭了半天才按下去。


    “成了。”许队长拿起认罪书,乐呵呵地递给许月娥,“字丑了点,但意思都写明白了,连带他勾结高铁牛抢方子的事都招了。”


    许月娥刚扫了两眼,就听见村口传来汽车引擎声。


    众人扭头望去,只见石远开着辆绿色吉普车停在槐树下。


    车后座下来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公安局的秦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