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小狼和小粉
作品:《兽世恶雌丑又肥,八个兽夫争宠成瘾!》 他的尾音带着愉悦的气声,尾音拖长后手上的动作一点,随后滑落到某处。
苏苒:“……”
感觉被勾引了是怎么回事?
氛围旖旎正浓时,外面突然传来异响。
苏苒和丘凌的动作下意识一顿。
苏苒神情愕然,下意识地扭过头,目光投向紧闭的内室那扇对着小院、糊着薄纱的花窗。
窗纸轻薄,若有人偷瞧,虽看不清模样,却真能留下模糊晃动的影子。
借着月光,依稀能分辨出是尚星野的影子。
那傻狗……
一抹混合着无奈、好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浮上苏苒的心头。
脸皮却又因丘凌的靠近和温热的气息而再次升温。
丘凌见她模样,眼底笑意更深,如同浸了蜜糖。
指尖的按揉动作并未停下,反而更轻柔了几分,如同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
“妻主,你说……”
他继续贴着苏苒的耳畔低语,温热的药息密密地将她包裹,带着一种近乎诱惑的腔调。
“要不要让他看看……什么叫,正夫的气度?什么叫……静水深流?”
这“正夫气度”四字,他咬得极轻,却意味深长。
“胡闹……”
苏苒被他这直白的话语和亲昵的姿态弄得面颊发烫,羞恼地轻斥出声。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将那距离过近的脑袋推开一点。
指尖触到丘凌柔软垂落在额前、带着微凉夜露气息的墨发,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鬼使神差地没有用力,反而变成了一个近乎……拽住他头发的动作。
不疼,却更像情人间的亲昵嗔怪。
月光下,苏苒染着薄红的脸颊和那双含羞带嗔的眼睛,格外生动。
丘凌望着她这难得流露的小女儿情态,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眸光深处的幽潭似乎暗涌起难以名状的波澜。
他低下头,似乎想靠得更近一些,想更清晰地感受那脸上的温度……
“砰——!!!”
一声石破天惊、粗暴到了极点的巨响,猛地撕裂了室内的宁静!
不是敲门,不是叩击,而是用整个身体不顾一切撞上木门的狂暴动静!
单薄的木板门扉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濒临散架的呻吟,剧烈地颤抖起来。
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一股裹挟着深秋寒夜露气、冰冷刺骨的风,瞬间从未曾锁紧的门缝里猛地灌入室内,吹得烛火狂乱跳动,也吹得只穿着单薄中衣的丘凌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一个充满了暴躁、委屈、仿佛被踩了尾巴濒临爆发的年轻吼声,如同平地惊雷,穿透门板,在寂静的夜里凶狠炸开——
“苏苏——!!!”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碰我的妻主!!!”
尚星野那特有的、带着少年气未脱、又混着兽性凶悍的声音,如同失去至宝的哀鸣,瞬间填满了整个庭院。
苏苒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怒吼震得浑身一僵,意识瞬间从方才的暖融药香里抽离,回归现实。
她猛地推开面前近在咫尺的丘凌,唰地一下站起身。
丘凌被她推得向后微仰,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计划被打断的愕然和一丝……
和几乎不易察觉的被打扰了好事的遗憾。
“我草啊啊啊!我白白净净的妻主啊啊啊啊啊!”
尚星野带着哭腔的咆哮声还在持续,伴随着砰砰捶打门板和脚踢门槛的混乱噪音,如同受伤暴躁的小兽在拼命挠门。
苏苒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方才被按揉穴位得来的半点宁静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拖着被暖意浸透而有些发软的身体,快步朝那临近疯癫的人影走去。
门栓硬生生断裂的刺耳声响中,一个裹挟着深秋冰冷露气和草屑泥浆气息的身影,炮弹般撞破最后一道阻挡,猛地冲了进来。
尚星野平日里总是张扬凌乱的黑色短发此刻几乎炸成了毛团,几根顽强的草梗和泥点还黏在发间。
脸上、脖子上甚至敞开的外袍前襟上,都沾着湿漉漉的黑泥点,像是刚在地上狠狠打了个滚。
那双总是充满勃勃生机的兽瞳,此刻竟泛着明显的红,氤氲着一层委屈又愤怒的水汽,几乎要满溢出来。
而他手里,则无比宝贝、又无比悲愤地捧着一棵植物。
一棵彻底没了精神的紫云英。
本该舒展挺立的心形叶片此刻蔫头耷脑地垂落着,茎秆更是呈一种明显不自然的软塌姿态,连根带土湿漉漉地被他小心翼翼捧着。
不过反倒颇像此刻的尚星野。
一直活脱脱的委屈小狗模样。
“苏苏——!”
尚星野一眼就看见坐在床沿的苏苒,以及她旁边那只穿着中衣、神态自若的丘凌。
他本就委屈到极致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一声饱含控诉和悲怆的狼嚎脱口而出。
他完全无视了丘凌的存在,或者说,他此刻所有的愤怒都精准地指向了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丘凌。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几乎是把那棵可怜的、半死不活的紫云英直接怼到了猝不及防的丘凌鼻尖前面!
那带着泥水和青草味的植物气息猛然扑近,几乎蹭到丘凌的下巴。
“你看看!”
尚星野的声音因激动和委屈而发颤,手指用力地点着那可怜的花。
“看看!它是不是快死了?!我就出去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他猛地扭头瞪着丘凌,瞳孔里燃着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用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粉,兑到水里……浇……浇死了我的宝贝?!”
丘凌被这突如其来的“凶器”怼得一怔,下意识地微微后仰了一下。
他那张总是挂着温和浅笑的俊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错愕的裂痕。
待看清眼前这株蔫巴巴的、边缘还带着点焦糊的紫云英后,他清俊的眉宇下意识地蹙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他伸出手,两根沾着药膏香气的修长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植株,拈了拈尚星野指间沾到的大坨黏湿泥土,凑到鼻下极其轻微地嗅了一下。
随即,他眉头蹙得更紧了,脸上露出一副混杂着不可思议和“你怎么能把污水泼到我头上”的忍耐表情,缓缓地、清晰地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