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我来陪你
作品:《兽世恶雌丑又肥,八个兽夫争宠成瘾!》 风箫吃痛,“唔”了一声,带着委屈的鼻音,把到嘴边的呛声又咽了回去,只更紧地箍住苏苒的腰,将脸重新埋了回去,一副完全置身事外、只赖定妻主的无赖模样。
墨染的声音继续传来,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务。
“风箫醉后失仪,恐扰妻主安歇。我来带他回去。”
墨染特意强调了“带他回去”几个字。
苏苒心中飞快盘算。
墨染说得冠冕堂皇,姿态也放得极低,摆明了不想给她难堪,但同时也绝不容许风箫继续留在此处。
僵持下去毫无益处。
“……也好。”
苏苒暗暗松了口气,顺势应下,“夜深了,他也该回去醒醒酒。”
话音刚落,门扉被一股力道不轻不重地推开。
高大冷峻的身影无声地立在门口,几乎挡住了门外所有的月光。
墨染没有踏进房间,只是半倚着门框,狭长的金色蛇瞳在昏暗的光线下锐利地扫视进来,目光先落在苏苒略显凌乱的衣襟上,那被风箫蹭开的领口和微乱的发丝,让金瞳的色泽瞬间暗沉如渊海。
随即,那目光才转向她身后挂在她身上、死死抱着她腰的醉狐狸。
“风箫。”墨染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酒醒了再伺候妻主不迟。请。”
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覆着薄薄一层冷硬蛇鳞的手,摊开在风箫面前,姿态如同抓捕猎物的毒蛇,优雅而致命。
风箫连眼皮都没抬,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
“我认得回自己房间的路……用不着你装好人假殷勤……”
他把脸在苏苒颈窝里更深地埋了埋,滚烫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皮肤,手臂箍得更紧,如同缠上了猎物的藤蔓。
“妻主身上暖香香的……比我那冷被窝……舒服……”
那刻意拖长的、带着浓重鼻音和撒娇依赖的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是裹了蜜糖的毒刺,精准地扎向门口那个冰冷的身影。
墨染下颌的线条瞬间绷紧,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周身寒意暴涨。
苏苒甚至能听到他紧握的拳头发出指节摩擦的细微噼啪声。
但他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幅冰冷无波的面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浮现。
“看来风箫醉得不轻。”
墨染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苏苏,我来扶他。”
话音未落,他一步跨入屋内,带着一股迫人的阴寒气息。
苏苒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风箫揽在她腰上的手臂被墨染那只覆盖着鳞片的、冰冷得如同金属的手猛地扳开。
力道大得不容抗拒,粗暴中带着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啧……疼……!”
风箫吃痛地叫了一声,醉意朦胧的眼睛恼怒地瞪向墨染。
“你放开!我自己能走!别碰我!”
风箫挣扎起来,双臂乱挥,试图挣脱墨染的钳制。
他滚烫的手指在空中胡乱划过,几次险些扫到苏苒的脸,浓烈的酒气和炽热的雄性气息更加肆意地弥漫开来。
“安分点!”
墨染低斥一声,手臂如同铁钳般猛地发力,狠狠将风箫的胳膊反扭到他身后。
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出,精准地抓住了风箫后颈的衣领,如同叼住猎物后颈的猛兽。
他动作麻利而粗暴,完全无视风箫的挣扎,半扶半拽地将他从苏苒身上“撕”了下来。
“妻主!妻主你看看他!”
风箫被拽得踉跄,重心不稳,几乎全靠墨染的钳制才没摔倒。
他那漂亮的狐狸眼里蓄满了被冒犯的怒气和水汽,挣扎着扭头,委屈万分地看向苏苒,长发凌乱地黏在泛红的颊边,“他欺负我……”
“好了好了。”
苏苒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被夹在两人之间的烦躁和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看着风箫像只被揪住耳朵的醉猫般被墨染控制住的狼狈样子,她心下一硬,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喙的妻主威严。
“风箫,听话,跟墨染回去。再胡闹,今晚你自己睡柴房!”
这句话比冰水浇头更管用。
风箫瞬间如同被踩了尾巴,浑身一僵,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下。
那双狐狸眼里的水汽更盛,含着难以置信的委屈和被抛弃的控诉,直勾勾地盯着苏苒。
墨染钳制他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风箫瞬间失魂落魄的脸,一丝极其隐蔽的、近乎胜利的快意在他冰冷的金瞳深处一闪而逝。
他拽着风箫的衣领,强行将他拖向门口,动作毫不温柔。
“唔……妻主……”
风箫一步三回头,脚步踉跄,声音含混不清,像是被遗弃的小兽最后的呜咽。
那庞大的、蓬松的赤色狐尾也蔫蔫地拖在地上,失去了所有光彩。
直到被墨染彻底拖出门槛,消失在走廊的黑暗里,那双带着水光和控诉的眼睛,依旧停留在苏苒的视线边缘。
苏苒站在原地,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骤然松懈,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连带着那身被风箫蹭得微乱、又沾了些微酒气的衣衫也让她感到一阵烦躁。
她现在需要透透气。
或者……先去瞧瞧尚星野?
她转身,打算去梳洗一下换身衣服,顺便平复一下纷乱的心绪。
可没走出几步。
吱呀——
纤细的手指刚碰到内侧套间的雕花门板,那扇门却被人从里面无声无息地拉开了。
动作轻柔得近乎诡异。
一股混合着草木清苦气息的药香,如同蛰伏已久的幽魂,悄无声息地渗入了这方还残留着桂花酒香和暧昧气息的空间。
苏苒愕然抬头。
只见丘凌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后。
他显然是从另一侧回廊直接进入了她的卧房套间。身上只着一件月白色的薄绸中衣,空荡荡的,衬得他修长偏瘦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下愈发单薄伶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乌黑微卷的长发柔顺地披散肩头,几缕发丝顽皮地滑落胸前,半遮住清晰的锁骨线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