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祠堂里绝对安全
作品:《兽世恶雌丑又肥,八个兽夫争宠成瘾!》 “山神饿啦...山神要吃鲜肉啦...”
老妪的嗓音忽高忽低,像钝刀刮着骨头。
她的脖子突然拉长,头颅像蛇般昂起,浑浊的黄眼珠锁定两人:“外乡人的心肝...最嫩...”
墨染再度兽化成巨型黑蟒,尚星野则伏低身体露出獠牙。
就在对峙的刹那,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声尖锐的猫叫。
“撤!”尚星野化作狼形撞开两个扑来的村民。
墨染的蛇尾扫倒一片灌木作为路障,两人借着扬尘掩护冲向祠堂。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怪叫,还有那只巨手拍打地面的闷响,震得落叶簌簌而下。
钻进祠堂破窗的瞬间,墨染最后回望了一眼——
月光重新穿透云层,照亮了河床尽头那个山洞。
洞口处,两盏硕大的红灯缓缓亮起,像是某种巨型怪物睁开了眼睛...
……
……
约莫后半夜的时间。
苏苒透过窗纸破洞,看到几点幽蓝的火光正从村口向祠堂飘来。
持火把的人影佝偻瘦小,走路的姿势却诡异非常——膝盖不弯,像被人提着线的木偶。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苏苒刚踏出半步,就被迎面撞来的黑影扑了个满怀。
尚星野的狼耳蹭过她颈侧,带着夜露的凉意,双臂像铁箍般将她锁在怀中。
“妻主...”尚星野的声音闷在她肩头,呼出的热气透过单薄衣衫,“差点回不来了。”
墨染紧随其后闪入门内,蛇尾一甩将门板重重合上。他冷着脸扯开尚星野,自己却顺势握住苏苒的手:“外面很古怪。”
墨染的掌心冰凉,鳞片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不过祠堂暂且是安全的。”
尚星野被拽开后立刻又黏上来,这次直接把下巴搁在苏苒头顶:“那些根本不是活人!”
他故意用毛茸茸的狼尾扫过苏苒腰际,“一个个身上都臭了!”
风箫的断尾“啪”地抽在尚星野小腿上:“说正事!”
小狐狸琉璃色的眸子在昏暗祠堂里泛着冷光,“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玉承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边,猫爪掀开一角窗纸:“那些蓝火...”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竖瞳缩成细线,“在往祠堂聚拢...”
阿鹿安静地蜷缩在神龛旁。
金溟的目光在他和苏苒之间来回扫视。
此刻阿鹿这么安静有些反常……
“松开。”苏苒拍拍尚星野环在她腰间的手,尚星野反而抱得更紧。
她只好放柔声音:“先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
这招立竿见影。
尚星野的耳朵抖了抖,终于松手开始比划:“河床那边有个山洞,洞口堆满兽骨。”
他的爪子在空中划出弧形,“还有只巨大的...手?从地底伸出来...”
“是一场山神祭祀。”墨染打断他,蛇尾在地面画出符号,“村民应该是每七天献祭一次活兽。”
他的目光移向阿鹿,“今晚的祭品是白鹿。”
阿鹿的鹿耳猛地竖起:“白鹿是火鹿族的圣兽...”
少年声音发颤,“他们怎么敢...”
窗外突然传来破锣声,近在咫尺。
玉承乾迅速拉紧窗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透过缝隙,能看到六个幽蓝火把已经停在祠堂院外。
持火把的人影开始绕圈行走,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特定位置,枯叶被碾碎的声响如同骨骼断裂。
最诡异的是,当这些村民绕着祠堂来回转圈,似乎在寻找什么,却又不敢踏足这里半步。
“不对劲...”金溟出声,“祠堂里有什么东西克制他们。”
若不然他们也不会一直绕着祠堂不进来。
金溟锐利的目光扫过斑驳墙面,隐隐能从上面看出墙面上尚且残存的壁画痕迹。
苏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终于注意到神龛后方被烟熏黑的墙壁上,隐约可见一幅褪色的壁画。
那外形轮廓和颜色……
有些像凤凰衔剑。
与阿鹿身上的印记几乎一模一样,特别上凤凰的眼睛处还残留着特殊颜料,此刻在火光映照下泛着与丘凌头发相同的光泽。
“是古凤凰卫的图腾。”苏苒指尖轻触墙面剥落的彩绘,珍珠母色的颜料沾在指腹,在火光下泛着与丘凌发色相同的光晕,“这祠堂恐怕是他们从前的据点。”
一直没说话的阿鹿剧烈颤抖起来,断角处渗出金色血珠:“所以阿烈他...”
少年死死攥住衣领,“是故意引我来这里?”
风箫的狐火“噼啪”爆响,照亮了壁画更多细节。
原本以为是装饰的云纹,实则是密密麻麻的细小符文,组成锁链形状缠绕着中央的凤凰。
“天快亮了。”金溟突然指向窗外。
幽蓝火把不知何时已熄灭,六个村民茫然地折返朝村子走回去。
玉承乾的猫尾焦躁地拍打地面:“先休息。”
他变回猫形跃上房梁,“我守上半夜。”
墨染盘踞在门边,黑鳞与阴影融为一体:“我和金溟守下半夜。”
尚星野刚想抗议,就被风箫挤开。
小狐狸尾巴炸成绒球,毛茸茸地裹住苏苒半边身子:“妻主睡这儿!”
他示威般瞪了眼尚星野,“我尾巴暖和!”
尚星野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
夜渐深,祠堂内只剩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苏苒在狐尾的包裹中半梦半醒,恍惚听见墙面传来细微的“咔嗒”声。
她勉强睁眼,借着残存月光看到——壁画上的凤凰正在褪色!
珍珠母色的眼珠化作光点,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人形。
“孩子...”光人的声音像隔着水波,“别去山洞...”
苏苒想撑起身子,却发现动弹不得。
那光人俯身靠近,虚幻的手指轻触她眉心。
霎时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山野祭坛上锁着的巨兽、青铜面具人往血池倾倒粉色液体、还有...一个与她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年长女子,将两个婴儿互换……
“苏苏?”玉承乾的爪子轻轻拍在她脸上。
苏苒猛地惊醒,发现天已微亮,黑猫琥珀色的竖瞳近在咫尺,“做噩梦了?”
晨光透过破窗,给祠堂蒙上淡金色薄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