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真假公主的传言

作品:《兽世恶雌丑又肥,八个兽夫争宠成瘾!

    那清隽男子的目光如冰锥般刺来时,风箫立马炸毛。


    这人身上的气息极度危险。


    他一把将苏苒打横抱起,狐尾在身后扫出一片迷蒙的烟雾。


    “闭眼。”风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


    苏苒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已被带入屋内。


    风箫反手甩上门闩,指尖在门框上快速画出几道符文,淡金色的光幕如水波般漾开。


    屋外的喧闹声突然变得遥远。


    苏苒透过窗缝看去,那男子仍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阳光照在他腰间玉牌上,折射出的光芒竟带着血一般的色泽。


    “是禁步符。”风箫的呼吸有些急促,“能暂时隔绝我们的气息。”


    他的狐耳紧贴着头皮,琉璃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


    直到隔壁的哭喊声渐渐平息,院门被重重关上的声响传来,两人才松了口气。


    风箫的尾巴仍保持着警戒状态,轻轻扫过苏苒的手背:“妻主别怕,我去看看。”


    院墙外,姜家的几个兽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白雲最先爬起来,尾巴的绒毛沾满了泥土。


    他一眼看到探头的苏苒,顿时目露凶光:“苏苒你为什么不救芊芊!”


    风箫一个闪身挡在苏苒面前,视线如剑一般指向白雲:“你们妻主自己惹的祸,凭什么要我家妻主担风险?”


    他指着白雲,面色不善,“再敢乱吠,烧了你的毛!”


    苏苒拉住风箫的衣袖,看向白雲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我这里有金疮药...”


    “假好心!”白雲啐了一口,踉跄着往屋里走,“芊芊要是出事,我...”


    “你待如何?”风箫冷笑,“那些是皇城司的缇骑,腰间挂着螭吻玉。你家妻主若不是犯了谋逆大罪,怎会劳动他们亲自拿人?”


    这句话像盆冷水浇在白雲头上。


    他僵在原地,耳朵无力地耷拉下来。


    苏苒趁机将药包放在院墙上,拉着风箫快步离开。


    倒不是她有多好心。


    而是那药过期,苏苒觉得扔了实在可惜。


    回到小院后,苏苒和风箫又收拾了一下院中的草药。


    整理好后,也快到了午饭时间。


    灶房里的腊肉正冒着油香。


    苏苒将晒干的蘑菇泡发,风箫在一旁娴熟地剁着野葱。


    菜刀与砧板碰撞的声响中,院门突然被叩响。


    “苏丫头在吗?”王婶子的大嗓门隔着门板传来,“婶子来讨副止咳药!”


    风箫的尾巴瞬间绷直,狐耳警惕地转动。


    苏苒拍拍他的手背,起身去开门。


    王婶子挎着竹篮进来,眼珠子滴溜溜地在院里转了一圈:“刚听说姜家丫头被带走了?”


    “婶子消息真灵通。”苏苒引她到药架前,取出晒干的枇杷叶,“什么时候咳的?痰是什么颜色?”


    “哎呦,就前儿个夜里。”王婶子凑近了些,身上的蒜味混着劣质脂粉香,“苏丫头,你晓得那些人是干啥的不?”


    风箫不动声色地挪到苏苒身边,尾巴状似无意地隔开两人距离。


    苏苒研磨着药材,摇头道:“只听说是皇城来的。”


    王婶子一拍大腿:“可了不得!”


    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是来找什么公主的!”


    王婶子用自己粗糙的手指比划着,“说是当年女帝生产时,真公主被人调包了...”


    药碾不小心从苏苒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风箫的尾巴立刻缠上她的手腕,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捏。


    “真有这事?”苏苒一边问着一边弯腰地捡起药碾,“那假公主呢?”


    “嗨,听说还在皇宫里呢。”王婶子唾沫横飞,“女帝越养越发觉这孩子和她长的不像,便派人四处暗访...”


    说到这里,王婶子突然盯着苏苒的脸,“说起来,那真公主的年纪,倒是和你差不多...”


    风箫听到这话连忙站到苏苒身边:“王婶慎言。”


    他声音轻柔,眼神却冷得吓人,“这种掉脑袋的话,可不能乱说。”


    王婶子讪笑着接过药包,数铜钱时还在嘀咕:“晓得,这不就只是咱们娘几个在呢吗。对了,姜家丫头被带走,莫不是...”


    她突然瞪大眼睛,“该不会她才是...”


    “药钱三十文。”苏苒打断她的臆想,将找零塞回去,“用三碗水煎成一碗,睡前服。”


    送走王婶子后,风箫立刻闩上门。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上未干的禁步符,琉璃色的眸子在阴影处泛着幽光。


    “妻主...”风箫的声音比往常低沉,尾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您知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


    苏苒摇头时,发间的木簪在窗隙透入的阳光下划出一道细线。


    风箫盯着那道晃动的金光,忽然想起几年前那个雨夜——


    他刚被卖到苏家那晚,发着高热蜷缩在柴房。


    半梦半醒间,看见三个黑影跪在苏苒榻前,为首之人捧着她的手腕低声说着“殿下”。


    “妻主可曾注意过...”风箫的狐耳不安地转动,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青砖上几不可闻,“每逢月圆前后,院墙外的忍冬藤总会无风自动?”


    苏苒整理药架的手突然顿住。


    “风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苒不解。


    她对于以前的记忆都来源于原主的记忆。


    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原主记不得,苏苒更不可能知道。


    而现在风箫又提及了这些事……


    难道他在暗示自己什么?


    “妻主你不记得吗?”陷入回忆的风箫一愣。


    他虽记得这些,但当时苏苒的确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


    更谈何知道。


    可一听到王婶子那番话,风箫便隐隐觉得,苏苒的身份可能非同寻常。


    从前风箫见到苏苒第一面便觉得她与众不同。


    可在后来的岁月里,苏苒愈发肥胖脸上的痘痘越发的多时,便削减了那几分不同。


    现如今,妻主瘦了,脸上的疙瘩也小了。


    她眉宇间那种和村子其他人不一样的感觉便又浮现出来。


    以至于风箫觉得——


    如果皇城的公主真的被掉包,找来这里。


    那苏苒便是最有可能是真公主的人。


    窗外的老槐树突然沙沙作响,风箫的尾巴不觉间缠上苏苒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