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家娘子千真万确只有一个
作品:《万人迷拿了漂亮炮灰剧本后》 白郎君这几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夜里,在床笫之间……简直只能用失控来形容。
被他那双眼睛攫住的时候,祝无虞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眼前的男人似乎快要维持不住人类的皮囊了。
下一秒就会撕裂伪装,露出某种冰冷、滑腻的真实面目。
那绝非什么良善之物。
到最后,祝无虞腰酸腿软,是真的想逃了。
汗涔涔的手臂刚刚颤巍巍地伸出床帏,寻求短暂的自由。
便被另一只苍白无血色的手迅速追上。
十指强硬地挤入她的指缝,不容抗拒地拖回黑暗之中。
意识模糊间,有人贴在她耳边,用温柔到近乎阴冷的语调,一字一句地低语:
“我才不会把官人给别人分享……一根头发丝,一块骨头,一滴汗……都不行,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祝无虞眼睛都睁不开,累得不行。
只想求他,早点睡吧,别熬夜把身体玩坏了,来日方长,以后她还要玩呢。
*
没过几天,风平浪静的咸鱼生活被打破。
祝无虞同时收到了三份请帖。
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初来乍到,邀请许官人携家眷上门吃饭,联络一番邻里感情。
落款分别是燕赤霞,法海禅师和马文才。
巧的是,他们三人居然把时间定在了同一天。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祝无虞发现,她这三位新邻居,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右边的燕赤霞,是个职业捉妖人,整天抱着一把破剑,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
祝无虞本着远亲不如近邻的原则,好心端了碗白郎君做的桂花糕送去。
对方开门,剑先出来半截。
看清是她,才冷冰冰地停手,上来就说:“你家那位娘子,是条修行千年的蛇妖,你整日与这种阴邪之物厮混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胡说八道!”
祝无虞差点把桂花糕扣在他头上,理直气壮地反驳。
“别欺负我没见识,我可是读过《异兽志》的,上面白纸黑字写了,蛇都是有两个唧唧的,我家娘子千真万确只有一个,我亲手验过,绝对没错!”
燕赤霞当场愣住了。
他当时的表情,祝无虞能记一辈子。
一边怒斥:“荒唐!不知羞耻!”
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俊脸上,一边难以自抑地浮现出一层不太明显的薄红。
连耳根子都透出点粉色。
左边这位法海禅师,估计是当和尚当疯了。
见到祝无虞,那双慈悲目就熠熠生辉。
非说她慧根深种,与佛有缘,一定要渡她出家当和尚。
还给她下了几句批语:“红尘劫,孽缘缠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祝无虞怒目而视。
这厮什么意思?
在她面前说这些,是不是在故意挑衅她。
好歹也算是半个同行,居然耍这种手段,抢她的生意。
玩得真脏啊!
祝无虞气得把刚送出去的点心,又一把抢了回来。
走之前丢下一句:“禅师,我看你面染春色,目有流光,恐怕是红鸾星动,你还是先渡渡你自己吧。”
至于对面那位马文才马郎君。
祝无虞简直懒得说他。
她本来想着,好歹是白郎君的娘家人,总得慎重对待。
谁知那马文才一看到她,就用挑拣货物般的眼神,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还伸出手,对着她的脸颊又是掐又是扯。
“嗯,长得是不错,”男人捏着她下巴,冷笑,“但那又怎样?”
“我们老家那边确实是有兄弟二人共侍一妻的道理,但你休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轻易得到我……”
“少说也要三书六礼,四书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听明白了吗?”马文才咄咄逼人地盯着她。
祝无虞:“……??”
她吓得把点心盒子往对方怀里一丢,就落荒而逃。
白郎君怎么没告诉她,他家还有这种荒谬规矩!
*
祝无虞愁眉苦脸地翻着桌上那三份请帖。
奇怪……
为何总感觉到一股幽幽的目光,如芒刺背,可回头,却什么都没发现。
房间里只有她和白郎君两个人。
床边,白郎君手里拿着针线,微微垂眼,正贤惠地帮她缝补白天不小心刮破的衣袖。
他本就长得白。
被烛光一照,好似一团冷玉,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祝无虞试探着开口:“娘子,你说,这三家请帖,我们去谁家好呢?”
阴影里,白郎君捏着针的手指猛然收紧,面容几不可查地扭曲了一瞬。
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那副嘴角含笑的模样,轻声道:“全凭官人做主,官人,更喜欢去哪一家呢?”
喜欢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的狠劲。
汹涌的妒火让他的黑眸亮得惊人。
祝无虞被看得发毛,小声问:“娘子,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与他们来往啊?”
白郎君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怎么会呢,官人多虑了,有这么多兄弟来陪我,热闹得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祝无虞默默指了指:“……娘子,你别笑了,你手里的针好像断了。”
唉。
她这娘子什么都好。
长得好看,身材也好,床上功夫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让她又爱又怕。
生活上也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出门前,衣服、行囊、充饥的点心全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她要是赖床,娘子还会用温水拧干的软布,一点点地帮她擦拭脸颊和脖颈,耐心哄她起床。
回家时,家中永远飘着诱人的饭菜香。
虽然祝无虞每天在外面挣不到几文钱,娘子还是会用那种心疼怜爱的眼神看着她。
说她为了这个家奔波辛苦了。
情绪价值给得足足的。
每天睡觉前还不忘打热水帮她洗脚。
就是洗着洗着,总爱抱着她的脚又亲又舔这个怪癖,让祝无虞有点适应不良。
总而言之,哪里都好。
唯独有一点,心眼略小,善妒,过于黏人。
总怀疑全天下的人,都想抢走他官人。
祝无虞下意识摸了摸右眼处的红色胎记。
每次亲密时,白郎君格外偏爱此处,从眼睛开始,虔诚又贪婪地舔遍全身上下。
现在这世道,讨一门娘子多不容易啊。
她心里忍不住嘀咕,白郎君真是想多了,除了他,还有谁看得上自己这么个毁了容的穷算子。
不过,被这样无条件地喜欢,总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
想到这,祝无虞一拍桌子,决定了:“算了,都拒了吧,谁家也不去!免得说我们家厚此薄彼,得罪邻居。”
白郎君缝补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
浓色的唇缓缓勾起。
白郎君忽然丢开针线箩筐,起身把祝无虞一把抱过来,搂在怀里,在她颈窝、脸颊、唇上又蹭又舔。
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官人,你对我真好……我好高兴……我真的……太高兴了!”
祝无虞被迫仰着头承受对方过于热烈的情绪。
好几次想开口说:“够了,可以了,快停下”。
白郎君就会亲她的眼睛,亲她的嘴唇。
用黏腻的技巧让她浑身发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
次日,祝无虞捂着腰,龇牙咧嘴地打开门。
门槛上又整整齐齐摆着三封一模一样的请帖。
她狐疑地捡起来一看。
内容跟上次差不多,还是为了庆祝乔迁之喜,想要邀请许官人聚一聚。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三位邻居不约而同地把地点定在了同一处。
她家。
祝无虞:“??”
谁允许的!
你们脑子有毛病吗?!
跑到被邀请的人家里办你们的乔迁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