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松了一口气，“那老板，你对我们说的这位姨，有什么印象吗？”


    老板垂头想了好一会。


    程诺在旁边补了一句，“听说，那位姨回来还开了一家小卖部，但现在的情况我们就不知道了。”


    老板眉头紧皱，想了好一会，道，“你们说的别是我妹妹。”


    许诺瞪大了双眼。


    按照马旦说的，那位老板娘，确实有个哥哥。


    她开口，“老板，您妹妹开过服装店？”


    他点了点头，“开过，她当时跟家里闹的不太愉快，那几年我们也没咋联系，你刚才一问，我一时间没想起来。”


    他指了一圈店面，“这就是我从她手里接下来的，她有糖尿病身体不好，她儿子又不让她干，怕她累着，这店生意不错，就让我继续开了。”


    许诺转头看向马旦，“马叔，你瞧瞧见过这位老板吗？”


    他盯着看了半天，摇了摇头，“没印象了，这都将近三十年了。”


    看来，只能见见这位老板的妹妹本人了。


    她开口询问，“老板，那你妹妹现在在哪？”


    他转身指着柜台后面的木门，“就在家，这门一开就是她家院子。”


    说着，他上前想去开口，但捣鼓了半天都没开。


    他笑道，“有点锈住了，自从她把店给我以后，这门就没再打开过，你们怕是要走正门，好找的很，你们就从这边顺着房子绕过去就行了。”


    “多谢。”许诺冲他点了点头，顺道在他店里买了三瓶水。


    一人一瓶。


    但程诺没接，他的手，一直放在腰间，“等会我去敲门，你带着马叔站远一点。”


    “好。”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虽然还没确定。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那个凶手真的是她的老公。


    那可是杀了十四个人的凶手，肯定不是简单角色，危险度很高。


    许诺带着马旦，站的远远的。


    程诺在确保他们在安全距离后，打开了执法记录仪。


    期间许诺接到了林渊的电话。


    “你们在哪？那个小孩已经没事了。”


    她开口，“在白家村。”


    林渊有点惊讶，“行，我这就过来，支援没有到以前，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了。”


    她想上前将这话转告给程诺，可他已经敲响了大铁门。


    这一刻，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大门打开。


    开门的是个女人，瞧着有个五十多岁，她穿着旗袍，戴着珍珠项链，虽然脸上长了很多皱纹，但依旧打扮的很时髦。


    距离有点远。


    她不知道程诺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


    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冲他们招了招手，意思很明显，让他们过去。


    许诺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程诺叫他们，肯定是有什么发现。


    沉默了许久的马旦，忽然开口，“没错，她就是那位老板娘。”


    许诺顿住，长了个心眼。


    她给林渊发消息，或许是在开车的缘故，他没回。


    她无奈给苏晓发消息，简单的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苏晓秒回。


    「我们快到了白家村了，最多还有十五分钟，被害者也跟我们过来了，她说一定要现在就见你。」


    「好。」


    许诺顺手给她发了一个实时定位。


    位置分享成功，她此时也能看见苏晓的位置了。


    确实和她说的一样，他们快到白家村了。


    许诺开口，“马叔你先回车上，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下来。”


    马旦犹豫开口，“你是说？”


    她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闻言他一个劲的点头，快步离开了。


    许诺这才走到了程诺跟前。


    女人很友好，侧身让两人进来。


    “你们好啊！我当时确实在东街开了一家服装店，但这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你们来找什么人啊？”


    她好奇的看着两人，顺手将门关上。


    程诺严肃开口，“姨，你老公在家吗？”


    女人摇摇头，“不在家，不过他应该也快回来了，他去城里买药去了。”


    程诺眯了眯眼，“什么药？”


    女人有些诧异的扫了俩人一眼，“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反手拿出了警官证，并开口道，“麻烦您配合。”


    女人一下放松了下来，唇角勾起，“是警察同志啊！快进来！”


    她快步走在前面，道，“我有糖尿病，要打胰岛素的，血压还有点高，我们这是小地方，药买不全，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老公就会去城里一趟。”


    说起她老公的时候，她的脸上笑意更浓。


    许诺皱眉，觉得很奇怪。


    目前看来，这事跟她老公有关的可能性很大。


    但他们俩却好像很恩爱的样子。


    是她老公不是凶手，还是她太会伪装了，在做戏？


    或者是她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


    但真的可能吗？


    枕边人在一年内杀了十四个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程诺在女人对面坐下，许诺坐在了他旁边。


    女人给俩人倒了两杯茶，好奇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找我老公有什么事吗？是要做什么调查吗？”


    他点了点头，人还没抓到，先不要打草惊蛇。


    程诺自然开口，“有点小问题想要了解一下。”


    女人很好说话，“好啊！警察同志想问什么就随便问，我绝对配合。”


    “你丈夫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女人笑笑，“他是电工，不过已经退休好多年了。”


    “三十年前，你丈夫在哪里？在做什么？”


    女人歪头回忆了一会，“那会我俩在江州省打工，他当时是做生意的，具体是干啥的，我就不清楚了，出手挺阔绰，挺有钱的，我俩在那边认识，谈了一年多恋爱，才回来。”


    程诺眯了眯眼，“所以你是说，你们谈了一年恋爱，你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女人点了点头，“我俩谈的时间长，但其实见面的机会不多，他当时各地跑，我们一个月能见个一两次就不错了，当时年轻，好不容易在一起，哪有时间想那些东西。”


    他眯了眯眼，“你们回到北山市后，你的丈夫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