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何书桓:从“两个女人动心”到“一拳送走畜生”

作品:《依萍重生爱上杜飞,你们后悔什么

    乐乐丝线坊的仓库。“咔哒。”


    门锁应声落下。


    如萍再没退路了。


    老板那张肥脸在昏暗里挤成一团,油光锃亮,他搓着手,一步步地压过来。


    “如萍,你可真俊,这身段太勾人了,不如从了我吧。”


    那声音腻得流油,黏糊糊地往如萍耳朵里钻。


    “往后啊,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娘。”


    他说话间,那只又肥又短的手就伸了过来,径直去扯如萍的旗袍领口。


    墙角冰凉,死死抵着如萍的后背,她已经退无可退。


    一阵恶寒顺着脊椎骨爬上来,她抖得不成样子。


    “你别过来!我爸是陆振华!是司令!你敢动我,他毙了你!”


    老板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爆出一阵更放肆的狂笑。


    “司令?”


    他笑得一身肥肉乱抖。


    “你爹是司令,你还用到我这破地方来讨生活?”


    “行了如萍,别装了!你那司令爹早就过气了!你男人何书桓都不要你了,还拿老头子出来吓唬谁?”


    他一把攥住了如萍的腰。


    “你男人不懂得疼你,我来疼……”


    每一个字都戳在如萍的伤口上。


    “我求求你……放过我……”


    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


    老板眼里的浑浊欲望更浓了。


    “放过你?行啊。”


    他猛地扑上来,把如萍整个人死死按在布料堆上。


    “等我今天快活完了再说!我天天都想这么干!”


    布料的霉味混着男人身上那股恶心的汗酸味,瞬间将她吞没。


    绝望里,她的手在身边胡乱地抓着。


    线团、木轴……


    指尖最终触到一片冰冷的金属。


    一把裁缝剪刀。


    老板撕开她旗袍盘扣的刹那,雪白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如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把剪刀狠狠捅了出去!


    “啊——!”


    老板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


    可就在这时——


    “砰!”


    仓库的木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


    木屑纷飞,一个高大的身影撞了进来。


    是何书桓。


    跟她提了离婚后,他心里就堵得慌,怎么也放不下,鬼使神差地就跟了过来,见如萍进了仓库半天没动静,一靠近就听见了她的声音不对劲。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气“轰”一下全冲上了头顶。


    如萍衣衫不整,满脸都是泪。


    而那个男人压在她身上,正捂着流血的手臂鬼叫。


    如萍的衣服,被撕烂了!


    “畜生!”


    何书桓的喉咙里挤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我杀了你!”


    他疯了一样扑上去。


    一拳,又一拳。


    “砰!”


    “砰!”


    “砰!”


    每一拳都砸在实处,骨头碎裂的闷响清晰可闻。


    仓库里的惨叫引来了街坊和巡警。


    众人冲进来时,只看到地狱般的一幕。


    何书桓骑在老板身上,正机械地挥着拳头,而身下的男人,早就没了气。


    一把明晃晃的剪刀,直没入后心,血浸透了整个后背。


    “杀人啦——!”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巡警一拥而上,将失魂落魄的何书桓死死按在地上。


    冰冷的手铐“咔”地锁住了他的手腕。


    如萍瘫坐在角落,眼神空洞,看着被拖走的何书桓,看着地上的尸体,看着周围人投来的鄙夷又好奇的目光。


    她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杀人丑闻的女主角。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嘴唇翕动,无声地念着书桓的名字。


    书桓被拖走时,还在拼命地嘶吼。


    “如萍——!”


    巡警押着书桓往外走,群众围观。


    一位大妈嘀咕:“这男的看着斯斯文文,怎么下手这么狠?”


    旁边大爷接话:“可能平时被琼瑶台词憋坏了,一次性爆发。”


    一位年轻女子说:“听说他叫何书桓?还是申报工作的。”


    另一位女子接话道:“就是那个天天‘我不是天下唯一一个为两个女人动心的男人吧’的何书桓?”


    ……


    依萍家中。


    傅文佩看着空荡荡的客房,眉头紧蹙,忍不住地叹气。


    “箫笙,他的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就走了。”


    依萍递给她一杯热茶,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


    那个叫箫笙的男人,一早留了张字条就消失了。


    不管他是谁,只要离开这个家,对母亲来说就是安全的。


    但响尾蛇送来的报告,又让她的心悬了起来。


    报告上写:箫笙,对外身份是前南京明德中学的国文老师,学校因经费不足停办。


    一个月前经旧同事介绍,入职上海崇德女中。


    日常深居简出,说话带南京口音,看着就是个念旧安稳的普通教师。


    报告最后,用红笔加了一行字:此人正被黑龙会与日本特高课双重追杀。


    一个普通的国文老师?


    依萍嘴角扯出一声冷笑。


    骗鬼呢。


    但这至少说明,箫笙没撒谎,他确实是在为国家做事。


    ……


    与此同时,杜飞的调查彻底卡死了。


    他按依萍说的“阴阳脸”,在虹口区翻了个底朝天。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旧书铺掌柜,结果差点把人给吓尿了,街坊四邻都证明他家三代良民。


    线索断了。


    杜飞坐在车里,烦躁地用手指敲着方向盘。


    他盯着手里的资料,一个词儿猛地跳了出来。


    “时间!”


    他低吼一声,把旁边的刀疤吓了一跳。


    “先生?”


    “依萍上辈子看见‘阴阳脸’,是民国二十三年!现在才二十二年!”


    杜飞的眼睛里迸出一道光。


    “我们一直在用未来的记号,找现在的人!”


    “我们要找的,很可能是一个脸还完好无损的老学究!”


    这个念头就一把钥匙,瞬间捅开了所有的死锁。


    为什么查不到?


    因为从一开始就找错了!


    这个所谓的“老学究”,不是找不到,是他压根就不想让你找到。


    这个人,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个顶级的潜伏者,一个真正的幽灵。


    一股凉气顺着杜飞的后脊梁往上窜。


    这家伙,是敌是友?潜伏这么深,到底图什么?


    他刚要下令改变调查方向,一个手下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先生,出事了!”


    “法租界,乐乐丝线坊出了命案,何书桓被当场抓了!”


    杜飞怔住了。


    何书桓?


    “知道了。”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刀疤在一旁补充了如萍被侵犯,何书桓失手杀了人的细节。


    杜飞刚发动车子,一道狼狈的身影就疯了似的冲到车前,张开双臂死死拦住路。


    是如萍。


    她头发散乱,旗袍上沾着血和污渍,脸上还挂着泪痕,整个人糟透了。


    杜飞踩下刹车,降下车窗,示意刀疤把外套递过去。


    如萍看到这个动作,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杜飞……”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你帮帮我……”


    “救救书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