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59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孙贵妃怔愣片刻,很快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皇上……”
她声音发颤却还是想再靠近一步,“是不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
还未来得及得到回应,身旁的皇帝便对着殿内所有侍女怒吼道:
“都给朕滚出去!”
宫人一个个低头弯腰不敢多看一眼,退出时脚步凌乱却无声,很快空旷的大殿中央只独留下二人。
孙贵妃自入宫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
她咬唇跪下,两只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泪水顺着精致的面庞滑落下来,把那双杏眸衬得越发无辜动人: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往日里她这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总能叫皇帝心软几分。
可今日不同寻常,皇帝只是俯视着她,那目光冰凉刺骨没有半分温度,说出口的话也不带丝毫怜惜:
“你自己做了什么腌臜事,你心里难道没数?”
孙贵妃神情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强撑镇定,将脸埋低些许用哭腔哽咽道:
“臣、臣妾冤枉啊……若是有旁人挑拨离间,请皇上明察!”
皇帝终是不耐与她烦虚与委蛇,抬手捏起她下颌厉声问道:
“栩儿到底是谁的野种?”
孙贵妃呼吸陡然停滞,本就苍白的小脸更添几分惨淡,抓紧衣角的指尖下意识慢慢松开。
良久,她眼里的泪珠缓缓落下,把精心描摹的胭脂晕开一圈狼狈的红。
“既然皇上怀疑我与旁人有私,那便让栩儿与您滴血验亲!”
“这样既能证明栩儿的血脉,也能还臣妾一个清白!”
短短几秒钟孙贵妃就有了主意,比起一直死不承认,还不如主动出击。
反正宫里到处都是孙家的耳目,到时候随便在滴血的水里做点手脚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她这次聪明却反被聪明误,殊不知皇帝刚刚才滴血验过亲,这个提议无疑是在他伤口上狠狠撒了一把盐。
令那耻辱反复凌迟,血淋淋地提醒着他:天子之尊,竟被枕边人玩弄于股掌。
皇帝猛地抬脚踹在她胸口,动作狠厉没有半点留情。
孙贵妃整个人狼狈跌坐在地上,发髻散开,珠翠也碎了一地。
“从今日起,贵妃禁足坤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见五皇子!”
话音落下,帘外铁甲侍卫已持戟而入,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孙贵妃拖向早已候好的马车。
“皇上...臣妾冤枉...皇上...你不能这样对臣妾...”
哭喊声撕破暮色,却被辘辘车轮声无情吞没。
秋猎落幕,山野间最后一丝喧嚣也归于沉寂。
自那日之后,盛宠多年的孙贵妃便再未踏出坤宁宫一步,宫人们也未曾再见过五皇子的一面。
一时之间,各色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涌动,悄然弥漫在宫墙内外。
可这些窃窃私语总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压制下去,不留任何痕迹。
孙家曾私下来找过皇帝,试图质问其中缘由。
然而他们得到的真相却足以令整个家族噤声,自此不敢再提这件事。
阮忻栀听到这些消息时,表情平静得像是听了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她只是一个人悄然去了城南那间久未踏足的小院。
院门轻启,吱呀一声,时光的重量扑面而来。
花圃里的风信子早已枯萎凋零,只剩下干枯的枝叶散落满地。
院中其他物件上也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掩去了这里曾经有人居住的痕迹。
她走到那张石桌前缓缓坐下,从袖中取出一壶酒轻轻放在桌上。
斟满一杯推向对面空无一人的位置,抬手与虚空碰盏。
一杯又一杯,酒液入喉清冽中带着几分苦涩。
几杯酒下肚后,阮忻栀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
她开始低声自语,将宫中最近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好似在与一位许久不见的故人闲聊,语气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夜幕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吞噬了最后一缕残阳。
院中的蜡烛未曾点亮,只有天边那一轮弯月洒下一点昏暗的光亮。
阮忻栀渐渐趴在了石桌上,嘴里还喃喃自语着:
“师姐,你都没有来过一次我的梦里……”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哀伤。
“你不想我吗?”
这些近乎呢喃的控诉,一字不差地落入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里的陈辞澜耳中。
不知何时,陈辞澜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目光深邃。
他弯下腰,将她连人带酒一并揽入怀里。
阮忻栀手上的瓷杯落入他掌中,残酒倾入口,灼得喉头一紧。
陆之景推门而入时,只看见空桌残月,一切了无痕迹。
陈辞澜轻柔地把阮忻栀放到自己的床榻上,这才解开身前的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
胸口处的伤口在昏暗中显得触目惊心,又开始不断往外渗血。
他随意拿过一旁的止血粉散了上去,顷刻间的刺痛只是让他微微皱了下眉,深邃的目光仍旧落在榻上。
阮忻栀睡得并不安稳,黛眉紧蹙面露痛苦,梦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多久她竟然开始低声抽泣起来,声音微弱却撕扯着他的心。
陈辞澜顾不上刚止住血的伤口,猛地俯下身想把人重新揽入怀里。
就在这时,苍玄焦急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主子,您的伤口……”他的话语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还未说完就被陈辞澜冷冷打断:“下去,自领二十杖。”
夜色沉得像一坛浓墨,殿中灯火未熄。
陈辞澜半倚在榻边,怀中女子的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他的神经。
整整一夜他都不敢闭眼,只怕阮忻栀噩梦乍起时自己来不及安抚。
其实那日中毒,苍玄早把解药给他寻来。
他却硬生生咽下血腥,任毒丝在经脉里乱窜,只为配合她布好的局,让她一步步引皇帝入彀。
直到毒血尽出,她写下方子达成目的,他才将那解药服了下去。
那日之后他才彻底看清。
原来她起初对他满心满眼的喜欢,都基于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用。
孙家要是知晓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定会疯狂报复。
而她那样在乎药王谷,肯定不愿药王谷陷入危险之中。
于是她找上了他。
至于为何选中了他一个刚回宫,在外人看来毫无实权的太子。
想来她早就查明了他暗地里培养的势力,觉得他足以与孙家抗衡护药王谷周全。
思绪被怀里姑娘的一声轻哼打断,阮忻栀无意识地动了动身子。
陈辞澜这才发觉,自己把她抱得有些紧了。
他小心调整姿势,让她枕在自己肩头睡得更舒服些。
随后牵起她微凉的小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
这几日积压在心底已久的话,终于在此刻从他唇齿间溢出:
“栀栀……”
“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成,那是不是我对你来说就没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