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50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陈辞澜也不恼。


    他抱起她转身在榻边坐下,顺手就拿过一旁叠放整齐的粉色外衣要帮她穿上。


    这一幕恰好被闻声而来的春桃看见。


    她想上前伺候,却又被太子殿下身上那股疏离的气势骇得不敢动弹。


    “殿、殿下……”


    她哆哆嗦嗦刚吐出两个字,守在一旁的侍卫便立刻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拦住了她。


    “春桃姑娘,殿外新送了些花露,劳烦你去瞧瞧哪种合姑娘心意。”


    侍卫可太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性了,这时候谁敢上去打扰,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春桃再笨也明白了这是逐客令,只能心惊胆战地福了福身,跟着侍卫一起退了出去。


    一刻钟后,阮忻栀总算被半抱半哄地弄到了膳桌前。


    她坐在椅子上,小脑袋一点一点还伴随着连天的哈欠。


    视线无意识地在自己身上扫过,目光最终定格在了腰间。


    那根本该系得服帖漂亮的腰带,此刻竟被打成了一个歪歪扭扭四不像的结。


    说它是蝴蝶结吧,又丑得离谱。


    阮忻栀没过脑子,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是谁给我系的带子?一点都不好看!”


    这话一出,站在她身后的春桃死死咬住了嘴唇,这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的好小姐诶!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您敢当面说太子殿下亲手系的绳结丑了!


    春桃此刻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家小姐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而正准备夹菜的陈辞澜,拿着玉箸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顿。


    他耳根有些发烫,面上却依旧是一派清冷淡然。


    只听他轻轻咳了两声,用一种极为正经的态度保证道:


    “下次我多练几遍。”


    “噗——”


    阮忻栀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温水,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


    她被呛得连连咳嗽,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脑子在这一刻转得飞快,想要尽快找些什么话来找补一下。


    阮忻栀那双水汽氤氲的杏眼猛地眨了眨,立刻抓住了重点,巧妙地将话题带偏:


    “殿下的意思是…以后,都由殿下帮我系腰带吗?”


    那软糯的嗓音刻意拉长尾音,成功地将方才口无遮拦的吐槽变成了一场别有意味的撒娇。


    陈辞澜面不改色给她碗里夹了个包子,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就在阮忻栀心中得意,以为自己成功蒙混过关时,却听见他那清越的嗓音又轻飘飘地补上了一句:


    “等会儿用完膳,让春桃帮你重新弄一下。”


    阮忻栀一听这话,心里暗道:“好家伙,这明明就是生气了!”


    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又偷偷瞄了陈辞澜一眼。


    见两人之间还隔着半张桌子,便悄咪咪地挪着凳子一点一点往他身边蹭过去。


    春桃早就识趣地带着下人退到了屋外,只剩他们二人在膳桌前对坐。


    阮忻栀见时机正好,干脆伸手扶住陈辞澜的肩膀,踮起脚尖对着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语调微微上扬:


    “腰带上的绳结我其实很喜欢,因为是殿下为我系的。”


    陈辞澜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下意识抬手去摸刚才被亲过的位置,上面还留有温热未散。


    他耳根发红,有些后知后觉地愣在那里,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只觉得心头像被什么软软糯糯的东西撞了一下,说不出的甜蜜和无措在胸腔里翻滚。


    阮忻栀见已经把人哄好,便把注意力全放在桌面的食物上。


    今日膳桌上摆满了各色精致糕点,她平日哪里吃得到这些?


    于是她顾不得什么温婉尔雅,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塞着吃食,两颊圆润活像只偷吃的小仓鼠。


    忽然发现陈辞澜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那双素来淡漠如水的眸子,此刻竟专注得仿佛世间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阮忻栀以为他也馋这灌汤包,当即大方得将自己咬掉一半的小包直接塞进他嘴里。


    陈辞澜怔住,细细品尝后只觉味道寻常。


    可心头泛起的奇异涟漪却让他不自觉低头轻咳了两声,全身都跟烫过一样别扭又欢喜。


    而阮忻栀却浑然不知,自顾自舀着面前的鸡丝粥喝了起来。


    每喝一口脑袋都要左右摇一下,小发丝跟着轻颤,眼睛也弯成月牙。


    那副餍足的小模样,软萌得让陈辞澜忘了吞咽,只想伸手揉一揉她发顶。


    忽地想到什么,阮忻栀极认真的发问:“我们刚才……算不算间接接唇啊?”


    这一句问出口,差点没把陈辞澜噎得背过气去。


    阮忻栀却一副“我懂”的表情,揶揄道:“昨日才接过唇,今日又想啦?”


    陈辞澜连忙拍着胸脯缓解,被呛出几分狼狈却仍强撑镇定摆手道:“没..没有…我...我…”


    他话未说完,阮忻栀又侧头在他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记!


    “接唇只能七日一次,现在只能亲脸。”阮忻栀一本正经说着暧昧的话,完全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反倒是陈辞澜两只耳朵都红透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僵在那里任由她作怪撒娇。


    吃饱喝足后,阮忻栀带着春桃离开了太子府。


    临走时,她还回头朝屋内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挥了挥手表示下次再见。


    马车驶离王府巷尾时,阮忻栀长舒一口气,对春桃解释道:


    “陆夫人今日上山祈福,此刻回去最稳妥。”


    春桃掩嘴偷笑,“小姐消息真灵通,奴婢也早就打听好了,这会儿陆夫人才刚准备返程。”


    两主仆相视一笑,都觉得天大的难题不过如此轻松解决。


    马车一路疾行,在陆夫人回府前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相府侧门。


    阮忻栀脸上的娇媚笑容早已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霜般的冷然。


    回到自己那名为“碧梧轩”的住处,她连口茶都没喝便屏退了左右侍奉的下人。


    “春桃,守好院门,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小姐。”


    她独自走进内室,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博古架,后面竟是一条幽深的密道。


    这还是她无意间发现的,而且她观察了很久,确定陆夫人和其他都不知晓这处隐蔽的地方。


    这几日只要一有空闲,她便会钻进这条密道出府,然后直奔云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