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35(沈盈篇完)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师父!”
陆之景上前一步,还想再问。
可无论他如何追问,如何恳求,无念大师都再没有睁开过眼睛,更没有回答过一个字。
……
第二日,天还未亮。
所有人都以为会和往常一样,在死寂中等待十日之期的到来。
陆之景却推开了房门,他主动下令,安排沈盈的丧事。
整个人,一改之前的颓废癫狂。
他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换上了一身素白锦袍,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束起。
除了眼底深不见底的沉寂,他看起来与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相府嫡子别无二致。
他平静地送了沈盈最后一程。
从入殓到下葬他都亲力亲为,没有流一滴泪,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所有人都以为,陆之景走出来了。
陆夫人甚至偷偷松了口气,以为儿子终于想通了。
可他们都不知道。
每到夜深人静,陆之景便会独自一人回到那间早已空无一人的屋子。
他抱着冰冷的酒坛,靠着那张沈盈曾躺过的床榻,将烈酒一杯杯灌入喉中。
只有在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沈盈才会笑着出现在他的梦里。
也只有依靠酒精的麻痹,他才能稍微睡着一会。
自此,他在仕途上步步高升,手段愈发雷霆狠厉。
短短两年,便从大理寺少卿取代了他父亲的位置,成为了历史上最年轻的丞相。
陆之景一时权倾朝野,风光无限。
可他再也没叫过陆夫人一声“娘”,也再没娶妻,没纳妾,没想过留下任何子嗣。
……
回忆的画面,在此处戛然而止。
阮忻栀只觉得眼前又一阵天旋地转,意识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猛地拽了出来。
她回到了客栈的房间。
窗外,天光正好。
这一次,她没有哭。
小飞猪的声音在意识海里小心翼翼地响起:“栀栀……”
阮忻栀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一个人,待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里,她谁都没有见,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小飞猪急得在系统空间里团团转,却不敢打扰她。
它相信,阮忻栀会想明白的。
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那份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的悲伤。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在系统空间里催促。
【时机已至,为何还未告知于她?】
小飞猪咬了咬牙,第一次违逆了天道的指令。
【再等等……】
它想再等等。
等栀栀自己恢复过来,主动联系它。
它觉得那才是把天道的请求告诉她的最佳的时机。
第三日,天光尚未破晓,薄雾顺着窗棂渗进屋内。
死寂了两天的房间,终于有了动静。
阮忻栀起了个大早。
她翻找着自己包裹里的衣裳,换上一袭海棠红的软罗裙——那是她最爱的颜色,也是沈盈曾在药王谷里夸过的颜色。
镜中的人,面色依旧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不再如之前那般空洞。
里面沉淀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冷酷的平静。
她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许久才极轻地启唇:
“猪猪。”
声音带着很久没有开口的哑然,却很稳。
一直在系统空间里焦灼徘徊的小飞猪像被按了开关一样,立刻弹出回应。
它探出半个光团,声音里带着试探:“栀栀,你……你还好吗?”
阮忻栀的视线依旧落在镜子上,没有回答。
好吗?
她不知道。
这段时间像是被人硬生生剜掉了一块心,那空洞的地方,灌满了无法自控的悲伤,沉甸甸的坠得她喘不过气。
她索性直接岔开了话题:“你之前不是说,有件事要告诉我?”
小飞猪察觉到了她的逃避,但见她终于肯开口,便不敢再多问,连忙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是的,栀栀!
“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外来者’,她引诱男主陈辞澜偏离了既定的命轨,扰乱了世界的秩序,天道希望……希望你能帮忙,将一切引回正途,维护这个世界的稳定。”
小飞猪一口气说完,紧张地等待着阮忻栀的反应。
阮忻栀听完,却久久没有出声。
就在小飞猪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缓缓道。
“竟然是天道,有求于我。”
石黛在她指间转了一圈,又轻轻点在案上。
“既是天道有求于我,”她抬眼,眸色幽深,“答应我一个要求,不过分吧?”
小飞猪彻底懵了,她是在跟天道……提要求?
它一时不敢接下她的话,在系统空间里急得直冒汗。
阮忻栀却一点也不急。
她拿起石黛,对着铜镜慢悠悠地一笔一划描起了眉。
她在赌。
赌天道比她,更在乎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
毕竟,她连现实世界都不想回去了。
那笔对她而言曾是救赎的彩票巨款,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任务的成败,早已束缚不了她。
果然,一道威严、浩渺、不辨男女的声音,骤然响彻在她的意识海。
【你怎知,我会帮你。】
【又怎知,我能帮你。】
阮忻栀描眉的手,微微一顿,唇角勾出一个势在必得的浅笑。
“你会帮我的,因为这个世界若崩塌,你亦不复存在。”
她放下石黛,目光穿过窗棂,望向尚未破晓的天际,声音低得近乎呢喃:
“至于怎么帮,帮据我所知时间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由多个时空交融在一起同时存在,所以让温盈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时空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小飞猪闻言,猛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恨不得立刻从系统空间里消失。
它感觉自己像一只误入神明棋局的蚂蚁,生怕打扰到两位大佬的谈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