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32(沈盈篇)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作为旁观者的阮忻栀伸出手,拼尽全力想要抓住沈盈那只无力垂落的手腕,想将她从那冰冷的石板上拉起来。


    然而,她的指尖却毫无阻碍地径直穿过了沈盈的身体。


    什么都没有碰到。


    阮忻栀呆住了,她不信邪又一次伸出手,试图去触碰沈盈苍白的脸颊。


    依旧是一片虚无。


    “不……不……怎么会这样……”


    她徒劳地挥舞着手臂,一次又一次地穿过沈盈的身体,穿过那冰冷的石板,穿过孙贵妃得意的嘴脸。


    她在这里,却又好像不在这里。


    她能看到一切,听到一切,却什么都无法改变。


    “救救她……谁来救救她和孩子……”


    她哭喊、撕扯,声音撞在石壁上碎成回音,却连沈盈的衣角都掀不起半分。


    就在这时,一道呆萌又带着焦急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栀栀,快停下!”


    “那些已成过去,你改变不了什么!”


    话音刚落,阮忻栀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最后如破碎的镜片般寸寸散开。


    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从沈盈的记忆里拖拽了出来。


    下一瞬,阮忻栀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她蹲下身子,双拳死死蜷缩,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抱住,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可那股刺骨的寒意,却从心脏深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呜……呜呜……”


    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挤出,瞬间泣不成声。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恨陆夫人的懦弱与自私!


    恨孙贵妃的歹毒与残忍!


    恨这吃人的皇宫,恨这时无能为力的自己!


    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无力感,如潮水般将她紧紧包裹。


    小飞猪察觉到她的情况很不对劲,那股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恨意,让它小小的身体都感到了战栗。


    “栀栀,栀栀你冷静点!”


    它焦急地呼喊着,可阮忻栀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


    小飞猪心一横,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借用了一丝它轻易不动用的外力。


    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拂过阮忻栀的眉心。


    她汹涌的情绪戛然而止,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身体一软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


    阮忻栀幽幽转醒,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头顶的帐幔。


    小飞猪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试探地喊了一声:


    “栀栀?”


    阮忻栀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它又好似穿过它。


    那一双漂亮的眼眸里没了昨日撕心裂肺的悲切,显得异常平静。


    平静到连其他的情绪,也一并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嘴唇,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猪猪,我要看完。”


    小飞猪心头一跳。


    它知道她话里的所指,一时间有些犹豫。


    虽然她已经没有了昨日的失控,但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加不正常。


    它实在是怕在看下去,她也会出点什么事。


    见它没反应,阮忻栀又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多了些强势。


    “带我回去,我要看完!”


    终究是拗不过她,小飞猪叹了口气,还是带着阮忻栀重新回到了沈盈的记忆之中。


    只是这一次,它耍了个心眼,直接带着她跳过了沈盈被抽干鲜血的那一幕。


    眼前的景象,定格在了陆之景从江南归来那日。


    江南水患,贪腐大案。


    陆之景只用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将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不仅查清了真相还了陆家清白,更是将灾民安抚得井井有条。


    他甚至等不及当地百姓为他举办的庆功宴,将后续事宜交予下属后,便独自一人快马加鞭赶回了京都。


    原本需要半个月才能走完的路程,被他不要命似的,硬生生缩短到了七天。


    马蹄踏碎了京都清晨的宁静。


    陆之景一身风尘仆仆,满面倦容,下巴上甚至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可那双桃花眼里却燃着一簇炙热的火焰。


    他没有回丞相府,而是熟门熟路地直奔城南那处他和沈盈的小院。


    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勒马停在院门前时,心却猛地一沉。


    院门上,赫然挂着一把冰冷的铜锁,锁上甚至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看样子,已经有段日子没有人居住过了。


    陆之景发出暗号,试着联系上他安插在沈盈身边保护她的暗卫,却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上了他的心脏。


    他来不及多想,猛地一拉马缰在原地调转了方向。


    “驾!”


    骏马长嘶一声,朝着丞相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彼时。


    丞相府内陆夫人正心神不宁地端着茶杯,一口都未曾喝下。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慌与喜色交织的复杂神情。


    “夫人,夫人不好了!啊不是……是……是少爷!”


    “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