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3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难道……这里有人居住?


    阮忻栀警惕地扫视四周。


    发现房内的桌椅上同样落满了灰尘,没有比外面的房间好上多少。


    这个事实,让她瞬间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阮忻栀觉得许是和她们一样的过路人,曾在这里借宿留下的。


    毕竟,若真有人常住,不会如此不爱洁净。


    若是有事远行,也该从外面将大门锁上,而不是这样虚掩着,任谁都能进来。


    阮忻栀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赶了一整天的路,她实在太累了。


    便没在多想,直接走到床前,随手拂去床榻上的灰尘,扬起一片尘埃。


    有现成的软垫,谁愿意睡硬邦邦的木板。


    现在是特殊情况,她也懒得矫情脏不脏了。


    大不了明日到了下个村镇,再找家客栈好好洗漱一番。


    眼下,睡觉最大。


    阮忻栀和衣躺下,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


    “吱呀——”


    那扇本该紧闭的房门,被一道微不可察的力道,缓缓推开。


    一个颀长的人影,逆着月光出现在门口。


    那人影似乎受了极重的伤,脚步虚浮,身形摇晃。


    他像是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朝着床边的方向挪了过来。


    在人影踏入房间的那一刻,阮忻栀就已经醒了过来。


    她没有动,连呼吸都未曾改变。


    直到那人影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和清冷的檀香,缓缓靠近床沿。


    阮忻栀才轻跃起身,一根淬了麻药的银针,已然无声无息地抵在了那人影的脖颈大动脉上。


    “你是谁?”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那人影身子一僵。


    他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下一瞬,他高大的身躯一软,竟直直地朝她倒了下来。


    “砰!”


    阮忻栀反应极快,一个翻身躲开,险险避过。


    看着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男人,她轻拍着胸脯庆幸道:


    要不是自己闪得快,就要被这个不知来路的男人压成人肉垫子了!


    黑暗中,那股浓郁的血腥气混杂着清冷檀香,愈发刺鼻。


    阮忻栀将地上的蜡烛捡起,凑了过去。


    发现男人身上披着一件云锦袈裟,金色暗纹的样式,在烛火下流淌着低调的华光。


    手腕上,还套着一串油润的檀木佛珠。


    这身打扮,俨然就是佛门中人。


    借着烛光,看清了男人那张苍白却难掩俊美的脸。


    男人此时紧闭着双眼,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肤色白皙,五官立体而精致。


    最让阮忻栀惊讶的是:他竟然有一头出家人没有的乌黑浓密长发,被一支白玉发冠高高束起。


    眉心处那颗朱砂似的黑痣,将他身上那股佛门的清冷无欲,硬生生扯出了几分妖异的邪气。


    佛子?


    妖僧?


    阮忻栀脑中飞快闪过这两个词,然后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当她在思索该如何处置这个昏迷的男人时,突然意识到,他能够如此轻车熟路地摸进这间房,想必这里本就是他的住处。


    是她,占了人家的床榻,还拿针威胁人家。


    阮忻栀心里那点理直气壮,立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浓浓的过意不去。


    她咬了咬牙,决定做一回好人。


    弯下腰使出吃奶的劲,将人高马大的男人半拖半拽地弄上了床。


    然后毫不客气地扯开他胸前的衣襟。


    饶是见惯了各种伤口的阮忻栀,此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道狰狞的刀伤,从左侧胸膛一直划到小腹。


    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鲜血还在咕咕地往外冒,将雪白的里衣染得触目惊心。


    “流了这么多血,得吃多少红枣才能补回来?”


    她一边腹诽,一边从随身的小布包里取出伤药和银针。


    期间,目光没忍住多瞄了几眼。


    这男人看着清瘦,脱了衣服倒是有料得很。


    宽肩窄腰,腹肌的线条若隐若现。


    啧,手感一定不错。


    阮忻栀甩了甩头,将这不合时宜的想法抛出脑海,专心致志地为他处理伤口。


    清洗,上药,止血。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很快,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处理妥当。


    可新的问题来了——该用什么东西来包扎?


    她身上可没带多余的绢帛。


    难道真的得学习她在现代看过的电视剧,女主为了帮助男主止血,撕自己的裙子?


    阮忻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月白色的纱裙,这可是她下山前新做的,贵着呢!


    她实在舍不得。


    不死心的阮忻栀又在房里扫视了一圈,仍旧什么都没找到。


    视线,无意间落在了男人后背被翻开的里衣上。


    那里,还是一片干净的雪白,没有沾染上任何血迹。


    一个念头,瞬间在她脑中成型。


    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撕拉——”


    一大块布料被她用力扯下。


    阮忻栀理直气壮地安慰自己:反正他外面还穿着袈裟,里面露点春光,又没人瞧得见。


    顶多就是她这双眼睛看得勤了些,权当替佛祖验收弟子是否虔心守戒了。


    要是小飞猪在,此时早就抬起两只粉嘟嘟的蹄子捂住眼睛,不愿承认地哼哼:


    “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绝对不是我家栀栀!”


    阮忻栀捏着那块从男人里衣上扯下的雪白布条,绕过他的胸膛与后背,一圈又一圈。


    动作轻柔,却又带着没有任何迟疑的利落。


    最后,在狰狞的伤口正上方,阮忻栀纤长的手指翻飞,打上了一个精巧又可爱的蝴蝶结。


    那蝴蝶结端端正正,仿佛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与白布下方那可怖的伤势形成了诡异又和谐的对比。


    阮忻栀满意地拍了拍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她叉着腰得意地扬起下巴,小声嘟囔了一句:


    “不愧是我,不仅人美心善,手还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