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佛子诱撩精2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阮忻栀的动作一顿。


    她起身取下信鸽脚上的信筒,信纸展开时,沈盈的娟秀小字映入眼帘。


    “吾妹忻栀,见字如晤...”


    信里,沈盈用最欢快的笔调描绘着她在京都的生活。


    “夫君待我极好,知我体弱,日日为我炖煮补品。”


    “婆母亦视我如己出,亲手为我缝制衣衫,每日的嘘寒问暖不曾少过。”


    “最欢喜的便是,我已有三月身孕,再过不久,你便要做姨母了…”


    字里行间,满是已为人妇、初为人母的幸福与甜蜜。


    在一年前,阮忻栀刚得知沈盈成婚时,是真心实意地为她感到开心。


    那个在药王谷照顾和陪伴自己的姑娘,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良人。


    可当她知道对方身份时,那份喜悦便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三年的时间里,阮忻栀除了在制毒方面有了更大的突破,还默默为药王谷谋划了一份保障。


    她深知,药王谷想要在乱世之中独善其身,就不能只靠归隐深山,还要有自保的势力。


    正是凭借这股势力,阮忻栀这虽不参与任何江湖和朝堂之事,却对其中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也正因如此,她早就看透了那些盘踞在京都的权臣贵族,骨子里最看重的是什么。


    无非是权势,是地位,是能让家族更进一步的筹码。


    当朝宰相,陆延。


    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人出了名的爱惜羽毛,最是看重权势与门楣。


    这样一个人,怎会允许自己的嫡子,迎娶一个毫无家族支撑的江湖女子?


    除非……


    除非,这女子身上,有比家世背景更诱人的东西。


    而药王谷,便是这世间最大的诱惑。


    基于这些原因,阮忻栀不得不怀疑:宰相一家,恐怕早就知道了沈盈的身份。


    娶她,不过是为了药王谷的名号,和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阮忻栀捏紧了信纸,指节微微泛白。


    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


    她宁愿是自己多心了。


    不过再过三日,便是她十六岁的生辰。


    按照谷规,她可以下山了。


    刚好她可以去京都,亲眼看一看沈盈信中的幸福,究竟是真是假。


    也好瞧一瞧,那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阮忻栀为自己准备了一顶帷帽。


    白纱垂落,遮住了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


    倒不是她自恋,实在是她这张脸太过惹眼,一个人出门在外,免不了会招来数不尽的“苍蝇”。


    她烦。


    才走了两天,阮忻栀就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


    京都路远,步行前往,少说也要一个多月。


    时值盛夏,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


    没走一会儿,浑身的衣衫便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


    阮忻栀停下脚步,看着自己沾满灰尘的鞋子,不由的蹙起了眉。


    她觉得自己又不是没有钱,何必吃这个苦头。


    没有任何犹豫,阮忻栀直接在附近的一处村庄客栈歇了下来,打算租一辆马车代步。


    村里民风淳朴,在村民的介绍下,她很快就在一家车马铺挑中了一个看起来颇为老实的车夫。


    “乔叔,去京都,这个数,如何?”


    阮忻栀伸出三根手指,直接开出了比平常要高的价格。


    车夫乔叔眼都直了,连连点头:“够了够了!姑娘放心,俺一定把您安安全全送到!”


    商议好价钱,阮忻栀便坐上了马车,重新启程。


    有了马车,果然舒坦不少。


    某日下午,按照计划本可以赶到下一个村庄投宿。


    谁知天公不作美。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转瞬间便乌咱们去躲躲雨吧!”


    乔叔在外面扯着嗓子喊。


    阮忻栀掀开车帘一角,雨势确实太大,前路都已看不清。


    随即应下:“好。”


    马车在寺庙门前停下,雨势渐小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夜间赶路,山林里多有野兽,太过危险。


    阮忻栀想着,干脆就在这庙里借宿一晚。


    她与乔叔一同上前敲门。


    “咚、咚、咚。”


    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在雨声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没人应。


    乔叔又加重了力道,再次敲响。


    “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旅人,想借宿一晚!”


    庙里依旧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奇怪,这庙里怎么没人?”乔叔挠了挠头,有些发愁。


    阮忻栀看着眼前这扇紧闭的漆红木门,眉心微微皱起。


    她上前一步,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一推。


    “吱呀——”


    那扇看似沉重的木门,竟应声而开。


    一股混杂着淡淡檀香的气息,从门缝里幽幽地飘了出来。


    那股檀香品质上乘,绝非寻常百姓家能够使用,同时又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


    乔叔搓了搓手臂,有些发怵地朝里望。


    “姑……姑娘,这庙里阴森森的,要不咱们还是……”


    “乔叔,车上可有蜡烛?”


    阮忻栀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清清冷冷,没有丝毫惧意。


    “有的,姑娘稍等。”


    乔叔像是得了主心骨,连忙转身跑回雨中,从马车里翻出了两根蜡烛和火折子。


    烛火点燃。


    昏黄的光晕在两人面前驱散了一小片黑暗,却让更远处的阴影显得愈发深邃。


    两人一前一后,各执一根蜡烛,踏入了这座死寂的古寺。


    大殿空旷,佛像蒙尘,宝相庄严的脸上挂着几缕蛛网,平添了几分诡谲。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乔叔对着佛像拜了拜,嘴里不住地念叨着。


    阮忻栀也跟着鞠了三次躬,然后她便提着裙摆,径直走向后院的禅房。


    一间。


    又一间。


    她挨个推开房门。


    里面无一例外,都是空空荡荡,积着厚厚的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这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看来,的确是一座荒寺。”


    阮忻栀得出结论。


    “那……那咱们今晚就在这儿将就一下?”


    乔叔试探着问,声音里还带着点颤。


    “嗯。”


    阮忻栀应了一声,吩咐道:“乔叔,你找个干净些的房间就歇下吧。”


    “好嘞!”


    乔叔如蒙大赦,赶紧挑了个离门口最近的禅房。


    阮忻栀则继续向里走,随意推开了最深处的一扇房门。


    “吱呀——”


    门开的瞬间,她微微一怔。


    这间房里,竟然有一方床榻。


    榻上,还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