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军官日日盼着子凭父贵4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阮忻栀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刚睡醒的懵懂模样。


    她没等那两人再开口,便抢先用一种带着虚弱和怯懦的沙哑嗓音唤道:


    “爸,妈。”


    她挣扎着想从柴草堆上站起来,却又仿佛力气不济晃了晃。


    “我想明白了。”


    她的声音细细的,带着几分认命的委屈。


    “你们…你们也是为了我好。”


    “朱家我听说了,家里条件不错,也算是个好去处。”


    “我愿意嫁过去。”


    这话一出,王春梅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前一秒还淬着毒的眼神,下一秒就跟春风化雨似的堆满了虚伪的慈爱。


    “哎哟!我的好栀栀!你可算想通了!”


    王春梅几步冲到阮忻栀面前,热情得像是要烫伤人一般,一把就将她从柴草堆上“搀扶”了起来。


    那力道与其说是扶,不如说是生拉硬拽。


    她转过头对着阮强,语气里满是夸张的嗔怪,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看吧还是我行”的得意。


    “孩子他爸!你看看你!”


    “我就说咱们栀栀是个懂事的,肯定能明白咱们的苦心,你怎么能把她关到柴房里呢?”


    “这黑灯瞎火的,万一磕着碰着,或者饿坏了可怎么得了!”


    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仿佛她才是那个最心疼继女的好后妈。


    阮忻栀垂着长长的睫毛,任由王春梅抓着她的胳膊,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一抹极淡的讽刺。


    演技真好,不去唱大戏都屈才了。


    那抹讽刺转瞬即逝,她抬起脸时又是一副唯唯诺诺、楚楚可怜的模样。


    “妈,不怪爸,是我之前太不懂事,惹你们生气了。”


    她心里清楚,王春梅和阮强巴不得今晚就把她送到朱二狗那个火坑里去。


    她必须拖延时间!


    于是,阮忻栀怯生生地抬眼,看向面色不善的阮强,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爸…,我听刘媒婆说,咱们和朱家选定的黄道吉日是在三天后。”


    她顿了顿,故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阮强的脸色。


    “要是我现在就去了朱家,连个正经的过门仪式都没有。”


    “那村里人还不得戳咱们家脊梁骨,说你们是急着把我卖了换钱。”


    “到时候那些难听的闲话传开了,对咱们家的名声不好,也会影响到宝珠妹妹和耀安弟弟的前程。”


    她不轻不重地,将王春梅最宝贝的一双儿女给扯了进来。


    阮强一听这话,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满是不耐烦。


    “名声?名声能当饭吃!”


    “早点把你送过去,早点把剩下的彩礼拿到手才是正经事!”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作势就要来拉阮忻栀:“少废话!现在就跟我去朱家!”


    “哎,大强!”王春梅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拦住了他。


    阮忻栀那番话,尤其是最后一句,算是说到了她的心尖上。


    王春梅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死丫头这话,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她凑到阮强耳边,压低声音嘀咕。


    “你想想,要是阮家的名声真的被这死丫头给败坏了,往后咱们宝珠还怎么嫁个城里的好人家?耀安以后说媳妇也得被人挑三拣四!”


    “朱家那边的彩礼,大部分都到手了,她人也跑不了,迟早是他们家的人,也不差这三两天。”


    “咱们总得为宝珠和耀安的将来多想想,不能因小失大啊!”


    阮强一听这话关系到自己宝贝儿子的未来,脸上的暴躁和不耐烦才稍稍收敛了几分。


    他狠狠地瞪了阮忻栀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算你这死丫头还有点用!”


    “那就再让你在这家里多待三天!”


    “赶紧回你那房间待着去,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


    王春梅又换上一副假惺惺的笑脸,亲热地拍了拍阮忻栀瘦弱的胳膊。


    “去吧去吧,栀栀,回屋好好歇着,这几天妈给你炖只鸡补补身子,嫁过去也能体面些。”


    阮忻栀低眉顺眼地应了声“知道了,谢谢爸妈。”然后默默转身走出了这间弥漫着霉味的柴房。


    她穿过还算宽敞的堂屋,来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脚步微微一顿,抬头向上望去。


    面前这栋两层楼的红砖小洋楼,在八十年代的杏花村,绝对算得上是独一份的气派。


    玻璃窗户擦得锃亮,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有些刺眼的光芒。


    这栋房子,是原主亲生母亲姜玲花当年带过来的嫁妆,是外公外婆倾尽积蓄为女儿盖的安身之所。


    可如今呢?


    原主的记忆清晰地告诉她,自从姜玲花逝世,王春梅这个继母带着她的女儿阮宝珠和后面生喜爱的阮耀安登堂入室后,这栋房子里就再也没有原主阮忻栀的立足之地了。


    楼下那些宽敞明亮、冬暖夏凉的好房间,都被王春梅一家四口舒舒服服地霸占着。


    而她却只能蜷缩在顶楼那间不足五平米,又阴暗又潮湿还堆满了各种废旧杂物的储藏室里。


    夏天如同蒸笼,能把人活活闷死;冬天又似冰窖,冻得人瑟瑟发抖。


    想到这些年原主所受的委屈和磋磨,阮忻栀的心脏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阵阵地发紧、发疼。


    那不仅仅是对阮强的失望,更有一种被血脉至亲无情背叛和蚕食殆尽的刻骨悲凉。


    “放心。”


    她在心底对着那个已经消散的可怜灵魂,轻声却又无比坚定地承诺。


    “你的仇,我会替你一报。”


    “你被夺走的房子,你应得的尊严,所有属于你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帮你重新拿回来。”


    接下来的两天,阮忻栀表现得异常乖巧听话,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王春梅和阮强见她每日低眉顺眼,不多言不多语,甚至主动提出去到朱家后该怎么继续帮着家里,心里那点仅存的戒备也彻底松懈了下来。


    尤其是王春梅,看着阮忻栀那副逆来顺受,仿佛已经彻底认命的模样,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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