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独爱青梅5(已修改)

作品:《快穿病娇男主抱着炮灰女配不撒手

    “那……等我长大了,还能天天跟淮哥哥一起吃饭吗?”


    阮忻栀兴奋得小腿乱晃,声音软得像融化的棉花糖,带着不自知的甜腻。


    顾清淮若有所思地望向她,眼底夜色翻涌。


    他俯身贴近,薄唇几乎贴上她小小的耳廓,嗓音低得近乎呢喃:


    “当然可以,不过栀栀只能陪我一个人吃。”


    说罢,他指腹轻轻擦过她唇角,把那一点酱汁捻去,动作自然又亲昵,像在无声地盖章。


    阮忻栀乖顺地点头,又趁机抬眸冲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五岁的稚气把这份“撩拨”衬得纯粹又无辜,却让少年呼吸骤然一滞,耳尖悄悄染上薄红。


    吃到一半,阮忻栀余光扫见邻桌红澄澄的大螃蟹。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小手拽住顾清淮的袖口,小声央求:“淮哥哥,我也想要那个。”


    顾清淮是故意没有点有螃蟹的菜,螃蟹性寒,他怕她吃了夜里会肚子疼。


    但这些小心思都不能让她知道,因此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


    “今天太晚,螃蟹已经卖完了。”


    他顿了顿,又用诱哄的语气补上一句:“如果栀栀把碗里的饭都吃光,这一整份布丁就全归你。


    阮忻栀最爱吃甜食,平常家里人对于她甜食的摄入量控制的极为严格。


    因此一听到自己可以吃完一整个布丁,她立刻埋头扒饭,腮帮子鼓得像只囤粮的小仓鼠,早把螃蟹抛到九霄云外。


    最后一口带鱼咽下,她就马上放下筷子眼巴巴盯着面前的焦糖布丁。


    小手攥紧勺柄,左右张望,又偷偷瞄顾清淮一眼。


    桌上就剩这一份甜品,她心里明白得很,要想吃的更多,就得先付出点代价。


    她乖巧地把勺子伸进布丁里,一大勺挖起来,奶黄色的布丁晃悠悠在空气中抖两下。


    她转过身,双手捧着勺子往前递,软白的指尖沾了一点焦糖碎。


    “淮哥哥先吃。”


    声音又轻又糯,带着明显的讨好,却掩不住眼底的狡黠。


    她其实恨不得一口吞掉整个布丁,可“深情”人设不能崩——第一口当然得献给她的“深情对象”。


    顾清淮低头正对上她写满期待的眸子,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只觉得嗓子发紧。


    他其实不爱吃这些甜腻东西,也向来讨厌那些缠人腻歪的关系。


    可对上阮忻栀,那些喜好仿佛都可以不做数。


    顾清淮没说话,只顺从张开嘴把那一大口布丁含了进去。


    焦糖在舌尖化开,奶香缠上味蕾,他微微眯眼,嗓音低哑却带笑


    “嗯,很好吃。”


    阮忻栀听到他这么说,生怕他还想要,赶忙给自己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腮帮立刻鼓成圆润的两团。


    接着又喂了自己好几口,才殷勤地盛了第二勺递过去,奶声奶气却难掩小心思:


    “哥哥还要吗?”


    她眼里都是真诚,好像生怕他饿着似的,但心里却一直在祈祷他能回答一句不吃了。


    顾清淮盯着她,不动声色接过第二勺,那双深邃如夜色的眸子微微弯起。


    忽然打趣道:“栀栀今天这么大方?”


    阮忻栀愣了一下,小脑袋飞快转了两圈,然后仰起头一本正经地邀功:


    “这么好吃的布丁,栀栀平常可舍不得分给别人,但.......”


    她故意拖长尾音,小脚又在椅子底下偷偷蹭过顾清淮的鞋尖,像完成某种暗号。


    “但淮哥哥不是别人呀!”


    尾音未落,自己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眼睛弯成一对月牙。


    顾清淮被她这副模样逗乐,指腹轻轻刮过她鼻尖,“你就会哄人。”


    阮忻栀嘟嘟嘴,不服气地摇头,“我才不是哄人,我说真的!”


    餐厅窗外晚霞渐淡,人声渐息。


    女孩和男孩对坐而笑,一个眼里盛着明目张胆的偏爱,一个天真烂漫撩人而不自知。


    有些喜欢,从那个雨夜遇见开始,就已经埋进骨血里。


    今后的每一天,都只会比昨天更深一寸。


    ...........


    岁月一眨眼,便从指缝里漏走了好些年。


    当年那个踮脚够焦糖布丁、黏在顾清淮袖口不撒手的小团子,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A大新生。


    而顾清淮,按理来说他本该早已从这所全国顶尖的学府毕业,正式接管家里的公司。


    可现实却是,阮忻栀大一,他却刚刚升入大四。


    这一切,都要从顾清淮大三结束那年说起。


    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像一道惊雷劈碎了顾家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


    顾父重伤昏迷,送进 ICU 时身上插满管子。


    手术室外的红灯亮了整整七个小时,映得顾清淮眼底一片血色。


    然而祸不单行。


    顾清淮那位觊觎家产已久的大伯,带着几位元老股东趁火打劫,在董事会上步步紧逼。


    试图动摇顾清淮母亲苏清悦的地位,进而掌控整个顾氏集团。


    苏清悦本就为丈夫的病情忧心如焚,日夜守在医院,身心俱疲。


    在家和公司内外的双重压力下,饶是她素来坚韧,终是不堪重负病倒了。


    那段日子,顾家的天像是塌了一半。


    年仅二十出头的顾清淮,一夜之间被迫褪去了所有青涩。


    他毅然决然向学校申请了休学一年。


    曾经那个清冷矜贵、不为世事的少年,不得不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波诡云谲的商战之中。


    白天,他在顾氏集团坐镇,与那些老谋深算、各怀鬼胎的股东们周旋,还要时刻提防着那位笑里藏刀的大伯时不时射来的冷箭。


    夜晚,他拖着灌了铅似的沉重步伐,守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外,隔着冰冷的玻璃,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父亲,和另一间病房里日渐憔悴的母亲。


    那一年,公司几乎成了他的第二个家。


    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冷漠禁欲,在现实的残酷磋磨下,淬炼得更加锋利,也更加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