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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强制任务对象后死遁了》 “命真大,居然没死?”
屠天兆阴沉着脸,他直接使出灵力朝着众人攻击,空中浓雾密布,电闪雷鸣穿透卷云,所有人齐力控制绝境林倾泻的灵煞之气,高空中灵力剧烈碰撞发出如雷鸣般的轰隆声。
屠天兆躲在云层中与人对战,攻势凶猛,他利用绝境林中心地域优势,将所有人围困在魔域灵脉外围,灵脉中心的煞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围扩散,地表开始坍塌已经站不住人。
“能打得过吗?”高空迷惘,朱半规看不清局势,他问旁边的宋策。
喻归泽与屠天兆和他的一众部下对战,首先在人数上就不占优势。
屠沉渊突然出现,他语气中含着忧急:“屠天兆气息有问题!”
说着他直接飞向层云之中,真正的战场在绝境林上空,云层摩擦出现闪电将天幕切出无数道裂缝,响雷炸响犹如火球爆炸。
分成两拨人,一部分闯入高空与屠天兆对战,另一波负责控制法阵,以防蛊虫冲破限制为祸人间。
地表塌陷无法供人站立,修士直接运转灵力腾空而起,或直接御剑飞行往外围飞,但他们发现出路基本被堵死,围绕魔皇宫以及绝境林附近已经被法阵死死困住。
高空中出现无数风刃围成一个半包围中心旋转形状,灵煞倾而出射伤修士,席卷而来的灵煞势如破竹,到处都是破坏的痕迹,被风刃所伤之人伤口灵力无法修复,流血不止体力不支瘫倒。
有人发现混乱现场中唯有一人,灵煞避着他攻击,他周围形成一个圆形圈,圈外地表多半塌陷崩裂,形成一个断崖状支点。
很快不断有修士发现宋策周围的不同于地方的异常,有人想靠近,朱半规却挥手大喊:“别过来!”
下一秒仅仅靠近一丈距离时,他们像是碰到了一层防御罩,只听“嘭!”一声巨响,那人被弹开,朱半规扶额哀叹,最后耸耸肩无奈道:“我让你别过来吧。”
宋策和喻归泽一同控制蛊虫,朱半规就知道法阵马上就要破了,外界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下意识知道要跟着宋策。。
宋策绝对不会冒险深入陷境,喻归泽也不会放任宋策陷入陷境,他及时找了个绝佳的观景位置。
“怎么办?我爹和师兄还没消息。”许长岁有些着急地看着空中不断闪烁的层云,眼眶红红的,显然这种场面她还未见过。
能打的基本都已经前去支援了。
之前在法阵中,他师兄为保护她已经受了伤,周牧主持大局也消耗了许多灵力,他早就听说数百年前魔尊的威名,三界煞星,为祸四方,大肆屠戮三界族群,她担心这些人不是屠天兆的对手。
系统有些疑惑:“按理来说,不可能这么久啊。”
喻归泽三界战力最强,还有灵丹加持,屠天兆根本不可能是喻归泽的对手。
况且在三百年前,喻归泽就已经重创过屠天兆。
屠天兆还被屠沉渊关在魔界牢狱数百年,就算他和赤霄门残党联合也不可能抵御这么多人的猛攻。
“帮手应该不只有赤霄门。”
宋策无意识地揉揉指节,心跳拨动着经脉中血液流窜,胸口沉闷。
魔皇一族历代遭受魔核诅咒,屠沉渊没杀屠天兆绝不是顾念什么叔侄旧情,同为魔皇一族的屠沉渊需要人给他抗诅咒。
如今屠天兆能逃脱控制,或许与魔族背后神秘势力有关,在三百年前他们就已经见识过,他们对灵族了解甚多,利用三界中其他人搅动风波,自己却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
或许今天绝境灵脉的躁动也和那人有关……
此时,宋策眼角倏然划过一个黑影撞到地面,地上被撞个大坑发出巨大声响。
“你们魔族到底还要演到何时!”
“你想干什么!”
“噗呲!”剑刃直插倒地人的心口,他躲避不及一口鲜血喷出。
屠期绝挥袖挡开那人剑刃,下一秒另一个修士朝着屠期绝刺来,两人直接擦着凌厉的剑气躲过。
不少人视线被吸引,朱半规有些惊讶:“那两个不是屠沉渊的人吗?他们怎么和仙门人打起来了?”
“殿下,和他们这些蠢驴说不清!”阮兰灵上身被灵煞所伤流出大量鲜血,因伤口过重连输出魔气都无法做到。
屠沉渊腹背受敌顾忌不了阮兰灵,一息之间锋利的钩锁从烟尘中飞出,阮兰灵翻身想躲过,但利器尖端泛着寒光直面钩来。
阮兰灵眼眶瞪大,他有预感这钩子能直接钩烂他的身体。
“嘭!”忽然一道身影矗立眼前,长风凌厉,来人挥剑砍断锁钩,数道磅礴剑气交错切断利器。
“你是谁?”武器被毁,修士气愤地质问他出手之人,“你一个人族和魔族为伍!”
“你知不知道刚才就是这畜生破坏了阵法!”那修士脸色气成猪肝色,看着阮兰灵和屠期绝的眼中染着怒气。
阮兰灵艰难地站起,他擦过嘴角鲜血,眉眼微眯定睛细看这人背影。
若是换做往常他一定会呛回去,大骂对面有眼无珠,有头无脑,但此时他顿然沉默。
屠期绝有些奇怪地瞥一眼阮兰灵。
“让开饶你不死!”修士脾气火爆,但也顾忌着眼前这个人族的修为。
出手之人似乎有些不适应脸上的面具,伸手扶了扶。
修士认出这人就是之前在魔宫救走赤霄门皇子的人,带着一张面具将人带出中心旋涡。
“找死!”
宋策嘴角微勾,认出这人:“段厄?”
段厄挥剑格挡攻击,对修士的愤慨视若无睹,那些人谩骂的话他已经听过无数遍,他也不在乎。
“这小子在干嘛?”朱半规摸摸下巴,他觉得这种情况,段厄不应该蹚浑水。
阮兰灵在魔族算是元老级的首领了,凶名在外,之前老魔尊屠君枭统一魔族时,他就已是魔族一方霸主。
朱半规扫过这两人之间的微妙,莫名道:“这是那小子老相好啊……魔族首领哎,难为当初他在鬼城混的那么差。”
朱半规不是很能理解地摇头,换做他早就抱紧大腿,扫榻相迎了。
段厄是段家旁系一支小少主的传闻,他一早就知道。
听说他因为一魔种背叛家族,其父族被魔族残害与段家分裂出去,他那一支自此也很快衰败,段家小少主也自此消失在上仙界。
以前混迹三界时,朱半规倒卖过各大世家的一些花边传闻,在互不相识时,他还亲手操刀写过段厄的风流话本,后来在鬼城两人做同僚,被段厄发现暴打一顿就再也不敢了。
朱半规眼睛一眯,他从未听段厄说过这事,现在看这架势,新话本可以重出江湖了。
“我说了我没有破坏法阵!”屠期绝语气不善,魔域与仙门本就不对付,一而再,再而三,平白被这样污蔑,一股气憋在胸口只觉得窝囊。
“还说不是你们,阵法破坏痕迹分明就是你们的魔息!”
其中有一人牵出一点魔气送到众人眼前,这魔息和这两人身上同出一脉,屠期绝脸色一怔,眉头紧锁:“这不可能!”
“别和他们废话,他们就是假意合作与屠天兆里应外合!”
“之前在法阵中就是你们有意放出蛊虫!”
“宿主,检测出这缕魔气确实和屠天兆一致。”
宋策不认为屠沉渊会费这么大精力,就为了将他们引入魔族杀他们。
盯着那一缕躁动的魔气,他眉心轻皱,眼底划过一丝了然,想起在风雪门客栈时突然出现的两个突然暴动的魔种。
许长岁看着两派对峙,她显然也想到这一点,眉心忧虑之色未退,看向宋策的眼神寻求认同感:“换息术!”
这是宋策之前提过的一种高阶魔才会的术法,她眸中不断颤着惊恐,眼下这种混乱的局势已经不是仙门对战魔族的简单冲突,根本想不到背后到底有多少人在做手脚。
仿佛背后一直有一双大手在推波助澜,看着这场情势走向死局,许长岁咬唇皱眉看向空中,无数弟子在混战中重伤甚至丧命。
……
魔息压迫灵力施展,宋策屏住呼吸拽过眼前身影,他捏住腰间无名牌,隐藏痕迹,沉声说:“别动!”
不多时两人耳边响起说话声。
“怎么了?”
宋策察觉到身边人的紧绷。
“领主,方才我察觉到魔宫法阵被触动,特来此查看!”
空气中只有阵法运转的微妙声音,人影窜动在夜色中显得过分压抑,心跳撞击着胸膛,系统也慌张地不敢作声。
阮兰灵的视线落在躬身行礼的魔种身上,被注视的魔种沉默着,不敢抬头,高阶魔种的血脉压制刻骨铭心,世间拖得越久他越心惊惧。
良久,阮兰灵眼神扫过他身后空无一人的场地,转身回道:“是本尊加固法阵时触动禁制了,退下吧。”
“是!”得到领命后魔种赶紧带着剩余的魔将退下,他刚才分明察觉到不属于这里的气息,但不敢出声质疑领主。
“慢着!”阮兰灵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再次袭来,“主君不日就要闭关,此时是不可懈怠之时,我随后再调动几个魔将过来。”
宋策扫视身边人的情况,这人戴着面具遮住面容,身体被魔宫法阵机关所伤,穿着的低阶法衣止不住身上的血,伤口处冒着狰狞的魔气,
若不是宋策有意遮掩气息,对魔息十分敏感的魔种很快就会发现他们,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越不利。
外围人还在说话,面具人有意遮掩自己的身份,刻意避开宋策的打量。
“不行,他绝对发现我了,你先走!”面具人推开宋策搀扶,他想直接沿着反方向直接逃走。
宋策淡然地扫了眼这人重伤的胸口,拂掌用力按下,他疼的闷哼一声,眼中陡然冒出火气瞪人:“你做什么!”
宋策直接解开他的脸上鬼面,一张满脸皱皮苍老的面容映入眼帘,枯哑干涩的声音这时有了明朗,他喉咙震颤,看向宋策的眼难掩震惊。
“段厄,你来魔族做什么?”宋策直接开门见山,自鬼城一别,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人,宋策勾着面具转了个圈,眼底闪过狡黠的戏谑。
在鬼城时,还以为这家伙会一直和朱半规那怂货一起,不成想再次相见是在魔域。
“别多管闲事,快滚!”虽然他在鬼城与宋策不是很对付,但段厄不想牵连无关人。
宋策沉稳的气息段厄再熟悉不过,但他能出手救自己是他没想到的。
段厄离开鬼城后,一直追查魔族气息才进入魔域中心,他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宋策。
这人当初杀死黑风鬼手段极其残忍,心思也是异于常人的缜密恐怖,绝对不可能做无谓的事,段厄觉得应该立即远离。
宋策直接挥出数十道符箓空中半旋一圈,受伤的段厄很快被控制。
“宋策!”段厄的声线里透着惊恐,他不知道这疯子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宋策住的别院距离魔宫不远,大多蛊修被统一安排进特殊住所,整日为魔皇炼制丹药,圈养蛊虫,但是借喻归泽操作,宋策能单独有一间别院。
尽管逃脱的很快,但如段厄所说,已经有人察觉到他们的踪迹,隐隐跟在身后,怎么都甩不掉,堵住段厄的嘴巴不让其说话,宋策不慌不忙地安排好一切。
风声鹤唳,宋策躲开眼线,直奔自己住处,紧迫的追捕犹如冷风刮割着脊背。
“嘭!”
门被灵力炸开,一道身影直接闯入,门帘素纱在气流波动之中流窜飞舞,阮兰灵走进。
“你怎么在这里?”
阮兰灵扯开眼前的纱帘,喻归泽的身形出现在眼前,他眼睑微张,眼中划过一丝警觉,这人这些年深受屠天兆重视,修为境界飞速猛涨,阮兰灵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很快他注意到喻归泽身边另一个人,眸光轻闪:“他是谁?”
宋策背对着他缓慢转身,看向阮兰灵的眼睛。
看清面容,阮兰灵忽然轻笑了一下,嘴角勾起泛着意料之外的嘲讽,随即他移目对上喻归泽目光,盯着他脖颈处的红痕:“金窝藏娇?半妖?”
魔族民风狂放,喜欢养魔奴的不在少数,各种癖好五花八门,喜欢美的,年轻的,老的,爱玩丑的也不稀奇。
他见过宋策,魔主手底下的蛊师。
在阮兰灵眼中,这些玩虫子的大多脑子有点问题,沉默寡言,阴沉乖戾,显然宋策装扮没有脱离他的印象,浑身上下没一处正常的,全身包括脸上指尖都包裹着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阴森地看着人。
阮兰灵眼中闪过一丝恶意,他没想到寻常在同僚眼前正经清高的,居然私底下也玩,他目光扫过喻归泽,嘲讽意味溢满。
他环顾四周,寂静中他的踱步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宋策斟茶:“领主大人?”
阮兰灵目光锁紧这两人,静谧的气氛泛滥着难以忽视的火药气息,宋策端着茶杯恭敬自如,举给阮兰灵。
喻归泽伸手接过,他毫不在意地将茶杯丢至地上,发出“啪”地一声。
阮兰灵:“……”
系统:“……”
宋策维持着端茶的姿势,指尖动了一下,垂眸眼珠移向眼角的袍边,喻归泽今日身穿暗色劲装,袖口收束,玄金护腕泛着冷质暗芒。
喻归泽撩袍端坐,随即拉过人的腰揽入怀中。
身下人肌肉绷紧,在暗中,宋策轻挑眉毛。
喻归泽眼眸微眯,冷声赶人:“还不滚,要看本尊活春宫?”
系统:“!”
喻归泽的身体已至灵族成熟期,他原就生的极其美艳,在魔族厮杀之中,如今的眉宇间侵染着凌冽的煞气,眼锋压下来,看向某人时总带着些蚀骨冷意。
系统觉着这似乎行不通,旁人看这俩人怎么都不搭边吧……
阮兰灵表露不屑:“那我便不打扰阁下好事了。”
系统:“……”
说着他冷淡的眼睛扫过屋内陈设,回眸斜睥一眼宋策垂下的头颅,挥袖离开。
微风穿堂而过掀起幕帘,宋策笑着勾住喻归泽手插|入指缝,倾身撑在人脸侧,眼尾微弯染着笑意,揉了揉他脖颈的痕迹:“领主大人,今夜是歇在我这里?”
说着宋策伸手就要解开他腰间系带,喻归泽眸光微沉,唇边紧绷拉直,脸色有几分阴郁,他伸手按住宋策的动作,下一刻四周金光微闪,顿时风静帘滞。
喻归泽翻身擒住他不安分的手,体/位瞬间翻转,他按住宋策胸膛,低沉的嗓音里染着怒色:“擅闯魔宫你想死吗!”
“你关心我啊?”宋策笑眯眯地转脸靠近喻归泽支在他身侧的手,温热的气息洒在腕边,喻归泽脸色微紧,抬手扶正他的脸。
“魔宫四周杀机四伏,我不管屠沉渊和你说了什么,凭你们根本拿不到屠君枭的魔核,别白白送命!”
阴影压迫下来,比起喻归泽怒染眉梢的样子,宋策反而满不在乎地嬉笑:“送命了又怎么样?”
“你说呢?”喻归泽长眉轻蹙,眼睛微眯闪过一丝讥诮。
“难不成你想让我给你陪葬?”
宋策扯住喻归泽衣襟下拉,唇瓣擦过他滚动的喉结,感受这唇下滚动的圆珠,他抑制不住轻笑起来。
“别动手动脚!”喻归泽下压手按紧,宋策脖颈被他锁住,青筋隐秘跳动在皮下,唇微张露出猩红的舌尖,眼底的笑意如湖面波澜荡漾开。
宋策趁着人动手之际,陡然拍塌而起,指尖微弯起收紧,红丝如血蓦地绷紧。
“呃……”喻归泽喉咙紧绷,他召唤诛魂刀想砍断牵绊。
宋策目光凝重收紧束缚他的双手,反问他:“你在谋划杀屠天兆?”
宋策捏住他的拳头,他不是不知道喻归泽报仇雪恨的想法,但现在就不是高调行事的时候,魔域背后势力不止屠天兆一人,如果擅自出手他们只会打草惊蛇。
“我等不了,凡事与涉足我族的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
屠天兆和杀他全族的有关,他不能放任这种人活在人世,而且屠天兆如今有绝境灵脉煞气牵制,恰逢绝境灵脉煞气最盛冲撞时,是最虚弱的时候。
如果等他将禁制转移给其他人,再突破境界,他下手的机会就不多了。
喻归泽不想错过手刃仇人的时机。
他靠近宋策,压迫感如实质控制着宋策的呼吸:“你窃取魔核不也只是为了你自己?”
“我……”心脉一阵剧痛,宋策呼吸一窒。
喻归泽眼光闪动,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宋策露出寻常的笑容,那一瞬露出的痛苦好似只是他的错觉。
宋策说:“即使屠天兆闭关后你有机会下手,但他手底下几个部下严防死守,你胜过他几率并不大。”
况且他们都清楚,魔族背后绝对存在一个他们无法抗衡的力量,如果喻归泽贸然对屠天兆出手,会惊动真正的对手。
但这真是喻归泽的目的,杀掉屠天兆,引出背后人。
宋策眯眼审视:“你这是在犯蠢涉险!”
喻归泽寸寸逼近宋策,手掌灵力磅礴似乎下一秒冲出来,系统清楚现在的宿主绝不是任务对象对手。
如果他真下死手,宿主甚至接不住一击。
“宿主,别激怒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分开行动不行吗?”
宋策不急不慢:“魔核我势在必得,你的事我可以不插手,但我的事你也别管。”
喻归泽眼瞳一紧,神色暗了暗,宋策让他们互不插手,但宋策做事乖张冒险,留在身边的人不知是否可信,隐患过大。
这次擅闯魔宫救下的人,已经留下了痕迹。
阮兰灵不是蠢顿之辈,如果有意,绝对会查到宋策,顺藤摸瓜扯出他们之间的牵连,这对他们谁都没好处。
想到曾经宋策也曾因为获取他的怜悯,恶意戏耍他,喻归泽咬紧牙狠声道:“人在哪?”
宋策知道他问的是谁,但他慢慢悠悠地整理袖口的凌乱,不经意露出疑惑,明知顾问:“什么人?领主大人我只有你一个。”
“他被魔宫阵法所伤,留下的气息足够阮兰灵追踪到他的踪迹!”喻归泽没工夫和宋策闲扯。
阮兰灵虽算不上屠天兆心腹,但在魔域也是统治一方的顶级首领,随魔域一统后他自主收归魔皇。
这件事如果被他发现,以屠天兆多疑的性子绝对会下令彻查擅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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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杀掉那人,不能留下隐患。
宋策勾指收紧,猛地将人拽至身侧,顿时喻归泽如脱水的鲤鱼摔在榻上,宋策抬臂按在心口,勾扯出的连心丝线赤红如血。
“宋策,你找死!”
喻归泽眼眶瞪大目龇欲裂,瞳孔紧缩,心中冒出脱离掌控的震惊,他手脚被束缚,张口欲言,但下一刻倾覆的丝线纠缠拧转勒紧他的脖颈,他难耐地挣扎。
“喻归泽,你怕不是以为修为增长后就能摆脱我的控制?”宋策抽掉他发上玉簪,顷刻间他长发倾泻如瀑。
宋策捻起一缕发丝,玩弄似的将指尖丝线与其编缠一起。
喻归泽看着再次变成深红的丝线,脸色僵硬,闭眸不语。
与宋策修为境界拉开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牵连越发浅薄,宋策对他的控制已经力不从心。
但现在这种失控的感觉又回来了。
久违的心颤阵痛突然侵袭,喻归泽手背青筋在皮下绷紧凸起,他扭头看向宋策,眸色渐深愈染杀意。
“松开!”
宋策无所畏惧坐在桌子上,眯起眼笑荡着腿:“我们是不是很久没玩新花样了?你这么急切地来找我,不如……”
“试试……”说着他指尖翻转,丝线倏然捆住喻归泽下身,喻归泽翻身想躲开,但下一秒数根丝线如箭飞速刺入他的手心,将他钉在床榻上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再剧烈的挣扎已无济于事,他腰背顶起犹如一条隔岸挣扎的鱼,随着丝线的收紧喻归泽的下|身逐渐显露长尾。
布满鳞片的尾巴几乎占满整个床榻,他浑身发红,宋策拽着他的尾尖,触及微凉的鳞片,沿着缝隙寸寸逼近。
喻归泽身体颤地厉害,宋策按住他的肩膀,他脸色潮红,眼底涌起浪潮似的震怒,眼尾红的滴血。
“放开,你混账!”
薄唇如水,宋策凑近的瞬间,侵入的清香像山涧清泉,丝丝缕缕地漫如肺腑。
“嘶——”宋策喉结滚动,眉宇皱紧,擦过唇角渗出的鲜血,瞳色一暗,他毫不怀疑刚才喻归泽是要撕咬下他的唇,想到这他旋即轻笑起来。
真凶。
强硬地牵制住他的下颌凑近,指尖侵入一片柔软之地,喻归泽挣扎着挣脱宋策,疯狂的样子似与人有着深仇大恨,他搅动将口中灵活之物往外推,银丝牵连淋落,动作之间两人皆分外狼狈。
“滚开!”脖颈通红,薄皮下经络暴起,他尾巴突然挣脱禁制朝宋策前胸袭来。
居然挣脱了连心丝线的控制。
宋策眼睛一沉,闪身堪堪躲过,手臂骨头还是被扫断,下一秒无数丝线如蛛网再次困住他,没有心软,顷刻之间将人五花大绑。
插入他的长尾,腰背高抬,尾部牵折,将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困在床塌上。
浑身灵力被锁在丹田经脉之中,喻归泽根本无法施展灵力,自炼气期连心蛊就已经种入他的心脉,他每每吸纳灵气,根基中都蕴含着蛊虫的控制。
喻归泽浑身绷紧,丝线随着他的挣扎深入,不断划过绯红的鳞片,切割着下面的皮肉,丝血渗透,宋策眼眸微暗动作稍顿。
平时喻归泽反抗,倒也不像今天这样,有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你——”
宋策扶着额头,有些震惊地看着喻归泽,又是咬又是拿头撞的,这是在做什么?
“别碰我!”唇舌被他咬的出血,他像是一只被关在牢笼里与猎人鱼死网破的猎物。
困兽呜咽,几乎就是一瞬,宋策看到他赤红瞳孔震动时闪过的惊恐和羞恨,恍然,摸过他气后红了的眼尾,哈哈笑了几声。
“你不会以为我把人就藏在这里吧?”
包裹手指的触感触动几分,见识过这人的狠劲,以为是坚硬不可逆转的硬块石头,原来只是颗拨开外壳露出水润果肉的荔枝。
宋策几乎笑的埋进这人肩颈里:“除了我们,还能有谁啊?”
喻归泽紧绷的情绪缓和,身体也不再处处抗拒,但到底羞愤不堪,眼中闪过茫然和厌恶,因愤怒染红的眼角冒着点滴水渍,宋策不打算放过他。
……
他嗓音暗哑缠着欲|色,尾尖抖得不成样子,几乎将宋策所剩不多的床被给扯烂,宋策只能把他尾尖握在手心,温热如玉,手感很不错。
还颤个不停,很灵活。
“我说够了!”喻归泽抬头看向宋策。
神态镇定自若,他不想展现狼狈。他试过脱离宋策掌控,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这人蓄谋已久的戏弄,这些日子的试探像是刻意将他当做丑角,放在手心里肆意摆弄,就是为了看他笑话。
宋策眨眨眼,随意拨弄几下茶花芯子,搅动浅淡的晨露,抽身靠近喻归泽吐气慢慢:“他就在这里。”
他笑容里染着残忍,突然打破喻归泽所有的体面,他眼底仅存的理智像琴弦一瞬间崩断,脊柱像被钉上钉子,眼白布满蛛网般的血丝,空气安静的诡异,似乎能听清两人血液里流淌的躁意。
喻归泽瞳涣散失神片刻,陷入死灰沉寂中。
宋策心口猛地一惊,胸腔鼓噪毫无征兆地紧的发涨,他上手捂住他的双眼,却看到掌下轻微惊颤的唇瓣,他抱住喻归泽僵硬的身体:“骗你的,没有旁人!”
“哪有什么人,只有你。”
他不喜旁人进入自己的领地,从前在风鸣宗为了试药他接触很多伤患,从不让人进屋舍,只在偏屋开了一件房专门接待伤者,更不会把人藏在他们房中。
他知道这人最重脸面,虽只是几句玩笑话,但这无疑是将人公然扒光晒在烈阳下。
喻归泽咽下喉间的梗塞,眼眶愈红,长睫微垂掩盖眼中阴霾:“宋策,你是在看我笑话吗?”
“如此反复,很有意思?”不单是这次,欺骗戏弄,羞辱控制,这些对他来说不亚于凌迟,同床共榻多年,他不曾适应过这人对他的那些花招。
但数年过去唯有接受,他以为很快就能脱离这人的掌控,没想到一切都是妄想。
两人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时刻,他试过与宋策交涉,尝试过攀谈两全的办法,但这人从未真正体味过他的想法,玩世不恭,嚣张跋扈、喜怒无常,以羞辱他为乐。
“宿主,你是不是玩的有些过火了?”系统被屏蔽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喻归泽临走时那样子,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小事。
好久没吵这么凶了。
难道是把人弄伤了?不应该吧。
宿主是混蛋了些,但是也不是没轻没重,而且任务对象那种境界,应该不会随便被弄伤。
“宿主,他杀回来了!”
喻归泽折返,来势汹汹,系统吓得立马缩进宋策后面。
他踏步靠近,手中诛魂刀冒着凶煞气,刀锋凑近宋策脖颈下移一寸,收敛了浑身的戾气似是变成一把凡刀,未至皮肉,宋策躲避不及锁骨连筋带肉寸断。
瞬间鲜血沾满衣襟,宋策拧眉忍痛揉着皮下滑动的碎骨。
再看,人已经不见了。
“火气这么大。”
系统飞到他身前细看伤口,啧啧不止,任务对象收住刀骨中灵力,逼出刀中所有煞气切断了宋策左肩锁骨,下手不算多狠,并非是想要他宿主的命。
诛魂刀是殊灵道尊本命法器,在御灵海,这把刀认了喻归泽为主。
它能吸收灵煞气息,刀凶而烈,持刀人需要注入灵气压制刀煞,灵气与煞气在刀骨中达到平衡才可以使用,否则极易被刀控制心神,甚至吞没神识。
但刚才喻归泽直接将灵力压制到最低,只剩下凶煞气,刀锋看似平静实则大凶无比。
留下的煞气会腐蚀着伤口,极难痊合,这是对付血仇也不过如此了吧。
“宿主,你们吵什么了?”
反正好不了,也死不了,宋策无所谓地靠在被喻归泽刀气劈碎的床塌边。
这些日子灵丹躁动,体内的灵气冲逆经脉,身上的符纹痕迹又被重新切开,痕迹加深了不少,宋策只能用药物浸染纱布,重新裹身。
现在,宋策拨开指上湿哒哒的纱布,小仙君留下的气息。
他解下纱布伸展手指,骨骼已经有些僵硬了,皮下想蚂蚁啃食泛起一阵酥麻痛痒,不止手臂,蛊毒已经蔓延全身。
对于系统询问,他随意道:“就吵了一下,他嫌我声音太大,吵不过我,就生气了,我也没办法。”
宋策耸耸肩,准备收拾凌乱不堪的屋舍。
系统忽略宿主明显胡扯的话,直接扫描他身上他出现的奇怪症状,大惊:“宿主,你在透支你的生命值!连心蛊不可能控制他一辈子,你这样,反噬只会更深!”
喻归泽挣脱掌控是必然,宿主再这样透支心脉血就是在自寻死路。
“宿主,别玩了,我不要你做任务了行不,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任务没着落前,宿主要是先把自己玩死了,他也会跟着被世界意识抹杀的。
“我要让他知道,这辈子连心蛊都和他长在一起,别想生出一丝反抗的心思。”
喻归泽杀屠天兆的心思太重,蛰伏数年,他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但是互不插手对方的事,这不可能,喻归泽别想摆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