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那个少年叫阿愉
作品:《急!被两个皇帝缠上了怎么办?》 “小姐!”门口一阵尖叫,小春匆忙跑上前来将她护进怀里,“小姐,您没事吧?”
苏清晓揉着被捏红的手腕,摇摇头朝黑衣男人看去,他撞到一片桌椅,又是哀嚎又是咒骂,嘴里还吐出一大滩血。
还不等他站起身,麻衣少年又是几步上前,一脚踹在他心口,男人这才昏死过去。
跟着男人一起来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好一阵后,举着身下的凳子,跑上去想制服麻衣少年。
好在这人身手极好,轻巧躲过几人的偷袭,更是一个侧踢将其踹倒在地。
“快住手!”一个中年女人的吼声打断众人。
少年瞬间停住即将挥出的拳头,立挺挺站在原地。
“小心!”
方才那几个围攻的男人,有个举起酒坛,朝少年后脑砸去。
苏清晓叫声还未落,就听见“哗——”地一声,酒坛碎开,瓦片掉了满地,有些沾在少年地发丝上。
酒香瞬间漫开来,酒混着少年的血浸染他的整个后背。
粗布麻衣被血染红,他却不知疼痛一般,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碎瓦砾,反手刺进偷袭男人的脖颈。
鲜血喷出,染红他的大半张脸,离几人较进的顾客的衣裳,都沾上不少的血渍。
大家伙原本还是看戏的姿态,瞬间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
不知是谁先发出第一声尖叫,随即屋内客人一窝蜂跟逃命似的,喊叫着逃出酒楼。
深宫闺阁养大的女子,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苏清晓愣在原地,将她护在怀里的小春更是尖叫一声,浑身发抖,将脸埋进苏清晓怀里。
老板娘瞪大眼睛,声音颤抖,指着他道,“你......你......你杀人......”
少年只是垂眸盯着手里还在往下滴血的碎瓦片,身影僵在原地,像是不知做了何事一般。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看向老板娘。
他脸上猩红一片,连带着额前的碎发都在往下滴血。根本看不清样貌。
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苏清晓拍拍心口,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听到她出声,少年才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就这一眼,苏清晓便吓得打冷颤。他眼底还有未褪去的杀意,阴森可怖。
手里握着的瓦砾,似乎下一秒就要连着夺去她的性命。
她默默移开视线,还真是个可怕的人......
方才坐在一块嘲弄的四人,一个受重伤晕过去,死了一个,另外两个不知所踪。应该是趁乱逃了。
店小二搀扶着老板娘,她两眼发黑,“你你你,你知道你刚刚打的是谁么!你知道你杀了谁么!”
她指着少年鼻子大骂,“我的祖宗啊!你还真是个祸害!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给我闯下这样的大祸!”
骂着骂着,竟还掉下几滴泪眼,“这要我往后怎么做生意啊......”
苏清晓本还垂着脑袋,听到“祸害”两个字,瞬间抬起头看向少年。
少年没有说话,用袖子擦去脸上大部分血迹。
“用这个吧......”苏清晓将手中帕子递上去。
他犹豫片刻,接下。又将沾了血的帕子,拿去厨房洗净。
屋外不少来往的行人朝着里面张望,眼看着人越来越多,苏清晓皱着眉对小二道,“你去把门关上。”
小二看向老板娘,得到对方的应允后,小跑着关了门。
好一阵,少年才从后厨出来,将洗干净的手帕重新递给苏清晓。
归还帕子,他又将满地的人拖到屋内角落,独自去拿扫帚打扫干净地上的瓦砾,再用抹布擦干净地上的血渍。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拉开张椅子坐下。
冷静,沉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苏清晓看着手中还有些湿的手帕,递给小春拿着。
所有人都这么沉默着,屋中那股血腥气难散,她一颗心依旧跳得厉害。
犹豫许久,苏清晓才上前坐到他对面的位置,“方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少年没有说话,自顾自倒杯茶。
被冷眼相待也不恼,她继续说道,“你的头......没事吧?”
少年端茶的手一顿,这才想起自己后脑勺还有伤,伸手摸摸脑袋,手心瞬间沾满淋漓的鲜血。光是看一眼,便觉触目惊心!
老板娘紧忙擦干眼泪,去柜台后面取出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一一摆在桌面上。
“都是些止血的药材,这里还有干净的布,先将就着用吧。”
少年点点头,摘下绑着头发的布条,拿起那些瓶瓶罐罐。
“公子,我来帮你吧。”小春走到他身后,“您救了我家小姐,这种事就让我来做吧,当做是对您的感谢。”她拿起药罐,动作小心地给他上药。
“您是苏家小姐?”老板娘拍拍苏清晓的肩。
“您认识我?”苏清晓已经十年没回过京州,竟还有人能认出她来?
老板娘看看少年,犹豫半晌,“借一步说吧。”
苏清晓点点头,跟着老板娘一同去了后厨。
两人进厨房后,老板娘又朝着大堂张望一番,瞧着无人跟上来,她才关上厨房门,开口道,“方才阿愉打的那个男人,是知县的亲侄子,他杀的那人,是衙门里的一个捕快。”
“阿愉?”苏清晓微微蹙眉,那个少年原来叫阿愉。
“嗯。”老板娘点点头,“那帮人记仇得很,定会想法子来报复阿愉!逃走的那两个同伴,我若没猜错,应是去找知县了。”
苏清晓紧皱眉头,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想帮,只是这杀人......她还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老板娘看出她的无奈,长叹一气道,“阿愉这孩子命苦,无父无母的,还又是个哑巴!若非前段时间我收留他,或许他还在哪里拾荒呢。”
她说着拉起苏清晓的手,掉下两滴眼泪,“你们苏家都是善良的人,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是个哑巴?!”苏清晓惊得瞪大眼,但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没听到阿愉开口说过话......
居然也是个孤儿么......
不知是对阿愉的帮她的感恩,还是对同样命运的感慨。她心里很是难受。
醉春楼的大厅又吵闹起来,小春匆忙跑进来,“小姐,官府的人来了!”
厨房里的两人瞬间僵直身子,还真去找官儿了!
苏清晓和老板娘相看一眼,“您放心,交给我。”
说罢,她跟着小春走出厨房。
醉春楼的大门被官府的人暴力撞开,门锁掉在地上,十几个捕快站在大堂内,为首的是个五六十的老头。
苏清晓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眼,看这人的官服,应该就是知县。
“你们几个,去把他给我抓起来。”知县指挥着身后的捕快。
“住手!”苏清晓大喊一声,走到阿愉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知县这样的小官,连皇帝都没见过,更不可能见过苏清晓了。
“哟,就凭你这个小小女子,就能反抗本官?”他不屑地冷哼一声。
苏清晓懒得与他废话,看向身侧的小春,在她耳边道,“小春,你去瞧瞧洛亲王在不在。”
“小姐您放心,方才您去和老板娘谈话时,我便让那小二拿着您的手帕去请了。”
听她这么说,苏清晓顿时松口气。
“姑娘,这杀人就该偿命,更何况这么多人证物证皆在,本官也得替天行道,收了这歹徒不是。”知县招招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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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捕快涌上前,给尸体盖上白布搬出屋外,引得楼外看热闹的百姓连连尖叫。
直到捕快将黑衣男人扛起,知县才终于看清他伤得多重。瞬间,脸色便沉下去,拍桌怒喊,“大胆狂徒!一死一伤,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苏清晓正想理论几句,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头,随即,她便被阿愉拉到身后。
背部衣裳的血液还未透,混合着酒的味道,在闷热的屋内有些刺鼻。苏清晓微微皱起眉头,这样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怎会舒服,她等会得让小春去裁缝店里缝制身新衣裳送给恩人才行。
阿愉有些瘦弱,背算不上宽阔,但还是整个人挡在苏清晓身前,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苏清晓不由得心中微动,上次这样将自己护在身后的,还是顾柠......
“小子,你敢打伤我们张家的人,按照我北国的法律,理应当斩!”知县说罢,一群人冲上来,就要将阿愉押走。
麻衣袖口下,阿愉捏紧拳头,随时准备与他们拼命。
“大人,这位少年并非是故意杀人,而是替天行道。”苏清晓嗓音提高几分,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是愣在原地。
顿时,屋内安静下来。过了好一阵,知县才反应过来,冷哼一声,“小姑娘,你这话可就太不讲道理了。杀人偿命,皆是人人都知的道理,更不提还有大北的法律......”
“法律?”苏清晓勾勾唇,打断知县的话,从阿愉身后走出来,“既然大人聊到法律,那小女有一疑惑,想求大人指点一二。”
“你说。”
“藐视皇权,冒犯君上。这又该当何罪啊?”
见知县一脸疑惑,苏清晓才悠悠开口解释,“方才屋内的众人可都是听见了,您的这个侄子当众议论皇家之事,羞辱敬柔公主殿下。这事说小了,是百姓茶余饭后聊天消遣。说大了可是不尊皇权,你们张家这不是伸手打皇上的脸么?”
“这......”张知县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等事。他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二人。
苏清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两人正是刚才和知县侄子一起喝酒的。刚刚他们趁乱溜走,想不到竟是报官去了。
她目光沉下几分,没记错的话,这两人也跟着一同嘲讽。苏清晓皮笑肉不笑,任何敢欺负公主的人都该死!
瞧着那两人缩着脖子,不敢直视,一副心虚极了的样子,知县心里已经确定苏清晓所言确有其事。
他不停地搓着指尖,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久,他笑出声,压低着嗓子,用着只有几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这京州可是本官说了作数的,有本事,你跑到皇上跟前儿告本官去。”
苏清晓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咬牙切齿道,“你好大的官威啊!”
张知县懒得再搭理,拍拍手,“给本官连着这小姑娘统统抓回去!”
“谁敢动我!”
捕快可不听苏清晓的,冲上来就要擒她。
苏清晓正欲要坦明身份,突然,胳膊被人扯住,她被阿愉捏着手腕丢进小春怀里。
阿愉虽身手矫健,但毕竟后脑受伤,前来抓捕的捕快又有十几个,个个都是练家子,刚交手不到三个回合,他便落了下风。
看得苏清晓心里着急,心里只能期盼着洛亲王能赶紧来。
捕快手里拿着剑,趁着阿愉不注意,一剑刺进他腹部,拔出时连带着滚烫的鲜血喷洒满地。
“阿愉——”苏清晓惊慌失措,这可是她的恩人啊!
几名捕快很快便拿麻绳将他捆好,又向苏清晓和小春逼近。
“放肆!”看着拿着绳子的捕快,苏清晓梗着脖子,厉声道,“我可是......”
她刚要说出身份,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屋内响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