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镊子传承·侧写师之死

作品:《我在都市逆天破案

    陈骁把技术科传来的影像截图放大到极限,屏幕边缘都出现了锯齿。那副六指手套的内衬缝合线走向,和周慕云办公室的藏品完全一致——这不是巧合,是标记。


    他抓起夹克往外走时,手机震了。是法医中心打来的。


    “城西公墓发现一具男性尸体,身份初步确认是林承远。”沈昭的声音很稳,“死者右手紧握,指节都变形了,像是死前拼命攥着什么东西。”


    “我马上到。”


    雨已经下了半个多小时,车轮碾过积水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没开警笛,也没打算通知局里。这片墓园不在常规巡线路线上,监控系**立供电,偏偏今晚主线路跳闸,备用电源只维持了十七分钟。


    沈昭站在碑林入口处,解剖服外罩着黑色风衣,发梢还在滴水。她抬手示意:“尸体在我母亲墓前五步远的位置,仰面躺倒,没有挣扎痕迹。心跳停止时间大约在三小时前。”


    陈骁跟着她往里走。泥地上有两排脚印,一深一浅,间距很稳。前方石碑上刻着“沈氏之墓”,雨水顺着碑文沟壑流下,把名字洗得发亮。


    尸体穿着灰西装,领带没松,胸口没有血迹。陈骁蹲下,掀开眼皮检查瞳孔反应。指尖刚触到眼睑,沈昭忽然按住他手腕。


    “别碰他的手。”


    她戴上无菌手套,用镊子轻轻撬开死者右掌。半截银簪嵌在掌心,断裂面呈螺旋状,像是被人强行扭断的。


    沈昭盯着那截金属,呼吸变轻了。她从耳后取下自己戴着的银簪,递到光下。两截簪身靠近时,断裂纹路严丝合缝,就像原本是一体的。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她说,“另一半,我一直戴在身上。”


    陈骁没说话。他知道这东西对她意味着什么——不是遗物,是执念。


    沈昭俯身,镊尖轻拨尸体颈部皮肤褶皱。一道极细的**出现在锁骨上方,几乎与毛孔融为一体。角度很准,进针深度不超过三毫米。


    “专业注射。”她低声说,“不是当场致死,而是长期微量注入。毒素会沉积在神经末梢,慢慢破坏自主调节功能。”


    陈骁立即启动系统,比对**位置与沈昭近期体检的异常点。


    推演界面瞬间弹出重叠图谱——两者坐标偏差小于0.2毫米,同一手法,同一工具。


    “他在替你承受剂量。”他说。


    沈昭没回应。她取出随身带的显影液瓶,将银簪残片浸进去。镊子刮取表面残留组织,滴在检测卡上。数值跳出来时,她瞳孔微微一缩。


    “河豚毒素衍生物,缓释型。”她声音压得很低,“和我体内检出的成分一致。”


    陈骁盯着尸体的脸。这个人冒充专家审核报告,顶替身份领取遗体,现在又死在沈昭母亲墓前,手里攥着母女相认的信物。


    这不是终结。


    是传递。


    “调墓园备份监控。”他说,“应急线路应该还存着残帧。”


    二十分钟后,车载终端恢复出一段模糊画面。时间显示凌晨三点零七分,一名穿黑长外套的男人走入镜头,左手戴着特制手套,第六指轮廓清晰。他在墓碑前站定,低头看了许久,随后缓缓跪下。


    没有烧纸,没有言语。


    只是跪着。


    直到四点十四分才离开,全程停留了四十七分钟。


    沈昭一直看着屏幕,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完整的银簪。突然,她转身走向尸体,从随身包里取出母亲的工作笔记袋。泛黄纸页中夹着一张草图——腹部切口示意图,标注“双层收尾,左旋三圈”,旁边一行小字:“若我暴毙,请查簪内。”


    她抬起头,“簪子是空心的。”


    陈骁立刻警觉:“不能在现场开。”


    两人合力将尸体和证物搬上临时隔离车。车厢封闭后,沈昭戴上双层手套,用镊子抵住簪身螺旋纹路,缓慢旋动底盖。金属摩擦声极轻,像钟表零件咬合。


    底盖脱落瞬间,一枚微型胶卷滑入托盘。


    快速冲洗机嗡鸣运转。十分钟后,图像显现——


    一行手写字:


    “他们用我的名字签字,用我的手放行死亡——真正的侧写师,不该只写别人的心,也该写下自己的遗言。”


    落款日期:1988年7月23日。


    沉船案发生前一日。


    陈骁盯着那行字,喉咙发紧。这个女人早在事发前就知道自己会被利用,会被顶替,甚至可能无法活着说出真相。


    可她还是留下了线索。


    不是给警方。


    是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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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


    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框,检测到高浓度神经毒素残留路径,推测**周期超过三个月,目标具有明确继承性。


    下方附带推演结论:毒素选择与施用方式符合“代际传递”特征,施毒者意图制造“合法**人**”局面,确保权力链无缝延续。


    陈骁猛地抬头。


    沈昭正靠在操作台边,指尖抚过胶卷文字。她的脸色有些发白,额角渗出细汗。


    “你还好吗?”


    “有点晕。”她扶了下额头,“可能是……太久没睡。”


    陈骁立刻意识到不对。她刚才接触过银簪残片,虽然戴了手套,但镊子曾暴露在空气中。


    “你退后。”他一把拉开她,重新密封证物袋。


    沈昭还想说什么,身体却晃了一下,伸手撑住墙面。


    就在这时,监控画面再次回放至那人跪拜的瞬间。陈骁放大背景树影,发现墓碑右侧泥土有轻微翻动痕迹,像是近期被人挖过又填平。


    他冲下车,掏出战术刀**土里。挖了不到二十厘米,指尖碰到硬物。


    是个防水铁盒。


    打开后,里面是一份手写名单,纸张泛黄,字迹工整。每一页都列着姓名、职业、死亡时间,最后一栏写着“替代方案已激活”。


    名单最上方赫然写着:“江城市心理侧写组,1985-1988年度全部成员。”


    下面第一个名字,正是沈昭母亲。


    而最后一个名字,空白格旁标注:“待补位”。


    陈骁攥紧铁盒,雨水顺着袖口灌进手腕。


    沈昭撑着车门走出来,头发湿透贴在脸上。她看见铁盒里的名单,没说话,只是慢慢摘下耳后的银簪,放进证物袋。


    “她知道我会接她的班。”她说,“也知道他们会找上门。”


    远处雷声滚过,江面方向亮起一道白光,像是闪电劈中水面。


    陈骁把胶卷复印件塞进怀里,伸手扶住摇晃的沈昭。她的体温偏高,呼吸频率加快。


    “坚持住。”他说,“我们还没完。”


    沈昭靠在他肩上,声音几乎被雨声吞没:“下一个……是谁签字?”


    陈骁望着江面,没有回答。


    雨水打在铁盒边缘,把名单上的墨迹晕开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