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029

作品:《诱世子后被强取豪夺

    第29章


    谢淮渊的眸光浮沉不定,道:“林姑娘,你为何会在此?”


    月华如霜,落了游廊中娉婷女子满身清冷,怀抱一把古琴遥望着他,别在耳后的发丝随着动作倾至身前,滑入微敞的衣襟,眸光流转间媚意横生。


    “想你,行吗?”


    谢淮渊闻言缓缓地弯起唇角笑了,说不清是什么情绪,道:“入夜后,王府戒备森严,你如何进得来?”


    听到谢淮渊提及这话,林婉摊手滑落一枚玉兰花纹玉佩,白皙指尖勾着玉佩环绳一摇一晃,夜色下竟是那样的显眼。


    她本来并没有想要过来寻谢淮渊的,然而自从他遣人送了古琴过来后,就一直没有后话,她又不会弹琴,特别是在听到苏芙蓉提及了此琴乃是外祖父生前在他年少时赠予他,如此重要的古琴,怎能在她手上白白浪费了呢。


    盼了好几日,等到的消息反而是他竟然已经多日并没有上朝,林婉越想心里越不安,说不清究竟是为何,眨眼间回过神她就已经站在王府大门了。


    王府的守卫确实森严,甚至可以说是凶神恶煞的审视着她,险些被怀疑是别有居心的,不愿放她进来。


    直到看到她手上的玉佩,瞬间被震惊得话都说不完整了,“你……”


    守卫惊得嘴巴都合不拢,瞪大了眼睛,满脸疑云地看着她,皆是张口结舌欲言又止的模样,没有再强行将她赶离王府大门,反而是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府门,躬身行礼,毕恭毕敬地将她迎入王府:“您……您请进。”


    林婉瞥了眼手中玉佩,蹙眉不解。


    这玉佩是去年在他所住的房里捡到,一直带在身上。


    谢淮渊看清了她手上的玉佩后,垂眸淡笑,轻叹了口气:“原来玉佩是落在了你手上。”


    “这玉佩很重要,是吗?”林婉收回玉佩,就着夜色仔细打量着,质地上品,确实是一枚品相极好的玉佩,拿此玉佩竟然能任意通行于王府,定是不简单,“去年发生火灾之后,我遍寻不到你,只找到你落下的这枚玉佩,就帮你先保管了,现在我顺道物归原主吧。”


    林婉再次将玉佩递过来,想要还给他。


    “既然如今在你的手上,那就当是赠予你了,你拿着便好,若是你不喜欢,”谢淮渊淡淡一笑,眉目间罕见的温柔道,“扔了也可,但凭你的心意就是。”


    林婉眼睛忽然亮了一亮,眼波如醉,道:“扔?我才不舍得扔呢,世子你说的赠我,便不能再拿回了。”


    望着着林婉欣喜的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入怀里,谢淮渊低声笑了笑,“嗯,不拿回来了,这玉佩本就是要赠人的。”


    良久,谢淮渊喉结滚动,望了望夜色,道:“夜已深,你该回去了。”


    “嗯。”林婉指了指依着身旁的古琴,“这琴放我那实在是白白浪费了,我又不会弹琴,还是还给你吧。”


    游廊中寂静无声,片刻后才听到谢淮渊微凉的嗓音响起。


    “你想学琴吗?”


    “你教我?”


    似曾相识的对话再次响起,林婉不由得弯眉一笑,之前已经和他说了几次,得到的答复都是不愿的,如今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个话着实觉得好笑,林婉心中虽不情不愿,但还是继续抢先一步开口道:“不过我也知晓明白世子忙得并不得空,还是算了吧,当我没提。”


    谢淮渊未答,反而是定定的注视着她,道:“你可要现在学琴?”


    直至林婉步入庭院亭中,看到小厮手脚麻利的将她怀抱的古琴放在石桌上,然后退开在远处守着,她都感觉这一切发生得有些如似梦中般难以置信,悄悄地伸手微微使劲捏了一下手背,疼得咧下嘴角,竟然不是做梦?


    庭院开阔,拂面而来的清风仿佛都带着淡淡的清冷幽香,如梦似幻。


    谢淮渊倚着石桌,修长指尖轻抚琴弦,微微低头按响弦丝,忽然他的眼尾微微上挑,一双清润眸子倒映暖光,眸底溢出细碎笑意,问道:“……想听什么?”


    林婉心中有些许惊讶,偏头瞧着他,弯眉一笑,不由自主的娇软声音响起,话末带着一丝撒娇,勾得人心头微微发颤:“秋风词曲。”


    谢淮渊指下动作一顿,不经意间错撩拨了一根琴弦,微微颤音在耳边回旋荡漾,震得心头一晃一晃,很快再次抬起双眼,低笑道:“……林姑娘你还当真不客气。”


    这时,小厮轻声脚步将沏好的茶、点心等逐一摆放在石桌的另一角,随后再次安静退下。


    林婉也不在意他的答话了,提裙起身绕过石桌行至他的身侧,在他诧异的眼神中,靠着他的身侧椅子上坐下,浅淡甜腻的香气随着动作从衣襟口溢出,弥漫开来,丝丝缕缕地与身旁之人的呼吸缠绕着。


    “怎么,”林婉笑道,“世子莫不是不会弹这首曲子吧?”


    谢淮渊垂下眼眸不答话,手指再次搭上琴弦,按住微颤不定的琴弦,如同按住那乱跳的心。


    静谧了几息。


    林婉也不是非得要听秋风词,只不过多年前她曾有幸听过此曲,当时听完特别喜欢,便问了弹琴人的曲名,便一直记得,别的曲子名字她又不知晓,唯有记得此曲,抬手拉扯了一下身侧之人的衣袖,微微歪头望着他,道:“若是你不会,那就换首曲子,可是别的曲子名字我一时也没有想到,要不世子你自己选吧,反正你弹什么我都觉得好听。”


    久久才听到身侧传来声音:“那你又如何得知这首曲子,有人弹过给你听?”


    “也算是吧,隐约记得是在族中宴席上,家族中有个姐姐善于弹琴,忘了那日是什么日子,好像是喜事宴席,那个姐姐在宴席上弹了此曲,”微风拂动枝叶哗哗作响,夹杂着林婉娇滴滴的声音:“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话音还未落下,细弱琴音徐徐响起,修长指尖拨动琴弦,衣袖与古琴弦丝交相辉映,指尖行云流水般撩拨,衣袖翻飞若舞,琴音如丝如缕,缠绵悱恻,一弦一柱皆在勾人心弦。


    林婉发觉此刻的他,当真是会撩拨着她的心,如此近距离的望着他,随着琴音的翻动跳跃,仿佛他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按在了自己的心上,忽然感到脸颊微烫。


    随着指尖停顿,轻搭在琴弦上,曲音渐渐飘荡在庭院当中,若有若无,终将回到万籁俱寂。


    其实,她说谎了,这秋风词她是故意提的,当年听到这首曲子也并不是家族中姐姐弹,而一个少年弹的,不过……姻缘错会,当年弹琴的少年早已不在了,而听曲之人依旧仅记得此曲。


    一曲终了。


    她依然是在直勾勾地看着谢淮渊,眼眸间秋水萦绕,在谢淮渊转头望过来的那一瞬间,她慌忙起身,打岔道:“世子的琴音世上无双,很好听,不知将来何人能有幸嫁与世子,想必定能日日都可听到这么好听的琴音,真好啊。”


    林婉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她一时半会又不好回头,便往前探身斟茶,浅抿了一口,稍稍消散了眼眶中萦绕的水汽,转身道:“世子可要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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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淮渊闻言,掀起眼帘看向眼前之人,月色下,清晰可见的粉色唇瓣闪动着盈润的光泽,比话本中的撩人妖精还要妖娆诱人,使人想入非非。


    忽的那诱人唇瓣骤然挨近,朱唇轻启,呵气如兰,谢淮渊莫名觉得喉间发紧,显眼可见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


    林婉想到自己在别人府上,怎能只顾自己饮茶而不管他人呢,于是,她为谢淮渊斟了盏茶,将斟好的茶盏递到谢淮渊面前,仿佛无意一般,指尖微微触碰他的掌心,唇角微扬,笑道:“世子饮了茶后能否在弹一首曲子?”


    一茶饮尽,谢淮渊口中依然是淡而索然无味,抬眸时轻轻对上等着接过他手中茶盏的她那狐狸般眼眸,竟一时难以回神,直至身侧再度坐下一人,才收回目光,缓缓吐尽压在心中的一口气,道:“你觉得好听?比之你那位弹琴的家族姐姐如何?”


    “你更好。”林婉稍稍放好裙摆,稳稳的倚靠坐在他的身侧,目不转睛地回望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谢淮渊虽松了口气,但却又想起母亲所说的话。


    其实他知道那日她并没来赴约是与顾清和一起的,他那日在骊山书院等了大半日,由日出到渐渐日落西沉,依旧没看到她出现在骊山书院,一时没能忍住,遣人去探查了一下她,得到的回复即如母亲所言,丝毫不差。


    他听到消息后,依然望向骊山书院的大门,自嘲般冷笑一番,或许这就是他先前冷落她的恶果。


    可是更令他可笑的是,即便再不愿提起都好,即便接连几日被罚在祠堂反省也好,日日伴着祠堂里的香烟烛火的日子里,那几日暗淡的时日里,原本以为他的心毫无生气了,却没想到,今夜的忽然一见,他的心如同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刹那间将他逼退得毫无退路,不得不直面内心。


    谢淮渊轻笑出声,道:“你还想听什么?”


    林婉悄悄打了个哈欠,软糯糯的说道:“都行,你弹的我都喜欢听。”


    身旁之人再次搭手在琴弦上,指尖翻动弦丝,一曲舒缓曲子倾泻而出。


    林婉看着夜色下为自己弹琴之人,心里莫名觉得很欢喜,欢喜得即便这是个梦也好,终归是个好梦。


    丝丝缕缕的琴音入耳,她竟一时晃神,记起临出门前喝了药汤,此刻只觉眼皮如同千斤般沉重,一下一下的,渐渐合上。


    身形晃动,忽的彻底倚靠在了谢淮渊的身边,暖人的气息透过衣袖传了过来,愈发地滚烫,她的头微微顺势挑了个舒适的好位置依着,紧紧贴在了他的肩膀,耳边渐渐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心跳如雷,震耳欲聋,指尖的琴音早已凌乱不成曲了。


    “公子可有心仪之人?”


    “怎么又不理人?不会又不认识我了?”


    “我爱慕的是世子。”


    ……喜欢吗?


    “跟你表白又不回应。”


    ……不喜欢吗?


    琴音徒然停下,谢淮渊垂下眼帘深深地望向倚靠自己身上的她,久久地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连引诱人都这般三心二意,为何还要去招惹顾清和!


    恨不能将她圈养起来,不被他人瞧见!


    迷迷糊糊间睡着了的她,忽然感到唇上莫名一沉,有那么一瞬,她似失去了五感,除了唇上的触感,什么都感觉不到。


    滚烫的气息将她裹住,渐渐地愈发难以呼吸,不得不张口喘气,却反而被攻城掠夺,夹杂在重重的喘息间,愈发觉得舌根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