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作品:《合欢宗的桃花兔下山了

    息尘听到了自己违心的冷淡声线,他问:“为何?”


    玉扶晃着手中的储物袋,扬着眉道:“我师姐将灵船给我了。”


    息尘稍想便记起,阿扶的大师姐,愿赠他船,助他前往凡域,他原以为是想让他尽快与阿扶分开才提出的,原来不是如此吗?


    他垂下眼,分明欣喜,却理智地还要多问上一句:“阿扶你不同你的师姐们回去吗?凡域——”


    才起了个头,玉扶就知道息尘又要唠叨什么凡域危险,凡域不适合修炼等等,她干脆地仰脸亲上了他唠叨的唇。


    世界一下安静了,固执的佛修,唇却很软,玉扶起初只是轻吮他唇瓣,后来她发现息尘的唇让开了一点,轻易地让她的舌闯了进去。


    早就开过荤的兔子自然不一样,她很会亲,勾起的手,几乎挂上了息尘,息尘倒退,靠上了栏杆,用作与花草隔离的木栏只有半人高,甫一靠上,他的双手便向后撑住,微岔的腿被少女强势挤入。


    明明已经决心送离阿扶,为什么不忍推开......他的心跳在激荡,在开怀,在情难自已。


    指节收紧,闭上眼,妥协也放过自己地去感受这个吻,阿扶的吻,很轻,很顽皮,时而勾缠时而吐出地轻轻呼吸,令人心痒痒地不断被惹了起来。


    不算陌生的反应,男子的反应,再次证明他非圣人,且还庸俗急色。


    好一会儿,玉扶松开,舌尖勾走一点水丝。


    好奇怪啊,息尘分明被惹起来了,可微垂的面庞怎么还能这样一点也不显淫.靡,圣洁得简直犹如净瓶中的杨柳垂露。


    但,还想亲。


    她动作慢吞吞地又往前挤了挤,这次,玉扶惊异了,隔着衣料的抵来的触感,变得好明显。


    很快她注意到,息尘整个人其实僵硬得厉害,往后撑着身的双掌更是死死扣住了栏杆,力道大得都留下了印子。


    他依旧克制且无所适从,但他这次没有再与她谈什么静心,也没有说什么“我不是他”的提醒,更没有用不容侵犯的目光推拒。


    玉扶有点怀疑莫不是又换芯了,然直视他的眼,他眼中似乎有一种柔软的包容,像是自我惩罚,又像是理智与欲望的拉扯,一下就将玉扶触动了,这一定是息尘无疑。


    于他的目中,玉扶难得地没有得寸进尺,而是重新将话题拉回道:“你不能不带我。”


    “你还欠我东西。”


    息尘瞳仁微动,想要合腿,他绷得发痛,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但说不上厌恶,更多的是,隐晦的快意,他那总被阿裴诟病的装模作样,最后的一块遮布,在他极为清醒时,在玉扶面前荡然无存。


    但他做不到阿裴那样放浪,也不会主动勾玉扶,他阖了阖眼,任由发烫,任由杵着,甚至面上也仍旧洁净沉静:“阿扶,我欠了什么?”


    玉扶不太懂息尘今日是怎么想的,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推开她。


    她感受着快碰到肚子的硌感,倏然仰脸,神魂熟门熟路地闯入了息尘的识海中,压抑的闷哼从息尘喉间溢出。


    “阿扶......不要乱来。”


    他呼吸很乱,几乎要捏碎了掌下的木质栏杆。


    但玉扶没有听他的,她的神魂扑倒息尘的,身体力行地提醒息尘,他欠了她什么。


    圣山核心的力量,没有消化完的那一部分,寻不到了。


    小兔哼哼的声音从识海中直传脑海:“我暂放你这儿的,我以后的修为,被你蜕皮的时候用了!”


    “难道不该还给我吗?”


    息尘:“该还。”


    玉扶不依不饶:“那我是债主,我一定要跟着你看着你,直到你还完。”


    息尘败下了阵,或许从她重新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不再那样坚定,他道:“好。”


    好简单,好轻易的同意,玉扶都不好继续占便宜了。


    神魂退出,视线先下垂,又微红着脸地向上掀起,无辜中带着邀请的询问。


    息尘顺着她视线看去,耳廓红得几乎泅出血来。


    *


    几日后,息尘完全从虚弱期中恢复。


    玉扶回来的那一日,一念的放纵,无可转圜的余地,从院中转到房中,也从碰一下开始。


    她的手掌软绵绵,动作慢抚,收拢。


    他雪白僧衣下,汗水浸透内衫,额角青筋跳动,颈子喉结滑动异常,一股难以描述,也不曾经历过的颤栗直窜过脊骨。


    坐姿再也挺不直地想滑下去,想......放出尾巴,原来这是这样让人难以自已的事,他咬住了唇,总是不想让自己太失态。


    然而阿扶是不可控的,她稍一用力,一下就让他失了神。


    玉扶的手脏了。


    清洁后,便噘着嘴地同他抱怨,要亲亲,要补偿。


    他的手总是干净修长,指甲也修剪齐整,玉扶将他的手翻看一会,直言,就要这个。


    伴着婉转的泣音,他的手指,像是融化进了膏脂里面。


    他懂得了轻一点如何,重一点又如何。


    直到过去几日,回想,他仍旧恍惚。


    荒唐,荒.淫,但血液却在沸腾。


    他并非无欲无求,他渴求甚重。


    又是一颗,他手中以修为刻纹的禅珠出现了裂纹。


    他的心不静。


    干脆收起佛珠,走出了船舱,这艘玉扶师姐送的灵船极尽了奢侈华美的同时,用材坚固,其上防御法阵也颇多。


    这是他们出发的第一日,玉扶正在新奇地摆弄机关。


    一些小机关就藏在船壁上,一拨动,几面船壁移动,垂下纱帐,玉扶又拨动,船舱内部也发生变化,探头一眼,好大一张床——


    果然,师姐给的不会是什么正经船。


    甲板好安静,就只有她与息尘,此时谁也没有发出声音,却一同看到了船舱内部的变化,静谧得让人心中生出尴尬感。


    佛修再如何也是个正经人,他的所有退让与改变也带着一种克己的秩序,玉扶打破了他的秩序,而后,他又习惯性地捡起了那秩序。


    以至于,几日下来,无形中多了一种道不明的陌生感,并非是真的陌生,而是,每多对视一眼便会放大回忆,滋生暧昧的无所适从感。


    当然,主要不适的肯定不是玉扶,她想,她也没有特别过分,不过是拉着他的手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就这还是先礼尚往来的呢。


    玉扶的手还搭在机关处,视线委委屈屈地投来,要多幽怨便有多幽怨,她生性活泼,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闷的静了,松开机关,几步拉住了息尘,眼睫上掀:“我要你还债。”


    霎时,息尘耳后肌肤变红,蔓延,整个人要熟透了一般,眼前不断浮现出少女深陷情欲,淋漓湿透的娇美模样,越不想回忆,画面越汹涌而来,呼吸沉重得失去控制。


    几日方捡回的冷静顷刻崩塌。


    轻飘飘的纱帐飞扬在头顶,少女倾身身上,活泼的神魂小兔在识海里肆意跑跳,他的神魂在自己的主场里落在了弱势,被扑倒,被化形,触角相接,灵息动荡,但——


    甘之如饴。


    那份最后的陌生屏障被打破,羞耻吟声男女交混,他渐从被动转为了主动,少女腰身被他抬起……


    天际星光铺天,海面灵船在摇,一切皆是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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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吹入舱内的风开始变得罡烈,一道灵力打向船壁机关,防护罩再次补上,玉扶卷着雪色僧袍,满脸好奇地趴看息尘又在刻禅珠。


    并不用刻刀,而是以心念为刀,禅法为纹,注入大量修为方能成一颗。


    玉扶见过这禅珠,平日里息尘就常捻在手中,后来也是这些禅珠顷刻困住了几多大妖。


    原来它们是这样来的。


    玉扶饶有兴趣地盯着息尘动作,视线落在他手上、颈上,还有面上,很难想象,克制之人激动起来,原来那样淫.靡,毫不吝惜地展力,迫切得她头皮都在发麻,就好像他在将他的所有理智抛却,只用紧紧凿入来宣泄。


    莫名的,玉扶从他身上嗅到了一丝同阿裴一样的肆意气息,不止一次了,他们好像越来越趋近,某些时刻也变得越发相似。


    经他们之口承认的,他们就是同一人,但分开的妖性与人性显出来的性格又是那样不同,他们彼此也隐约地排斥接纳,甚至争夺。


    然争夺得越厉害,交织得也越紧密,玉扶的神魂与之缠上时,几乎都要辨不出他们之间的区别了,譬如,息尘如今也能得心应手地掌控妖躯,用阿裴才能用的术法;而阿裴,在脱离圣山后,也竟破天荒地学会了审时度势与忍让。


    种种发现下,玉扶只觉紧迫。


    她馋息尘好久了,好心肠的,温和的,却难以攀折的佛修,终于被她吃到了。


    她见到了他为自己变得奇怪,也感受到了他也对自己的喜欢。


    讨债真是让人满足极了!


    想着,玉扶开心地卷着息尘的僧袍打滚。


    息尘被她动静吸引,垂眼看她,他的雪色僧袍被裹在少女皙白的肌上,显出窈窕的线条,肩颈一半散开,起伏可见曼妙蓬雪,稍别视线,少女膝弯往下小腿莹白匀称,脚丫波浪似的摇摆晃荡。


    息尘目光变得幽深,眸中欲念深重得快要溢出来,热情的小兔,她不单纯,也不无辜,她的脚背踢到了他的背,不挪开,反一下一下地蹭。


    一次与无数次似乎并没有区别。


    玉扶捣乱的脚丫被握住,抻直了的拉扯,息尘摸上了玉扶柔软的发,顺着脊背往下,玉扶被摸舒服了地扭身,双腿搭在息尘腿上,仰颈等待亲吻。


    清泠泠的吻压来,她的手也被握住了,有珠串套上她手腕,偏眼瞧去,竟是息尘先才一通忙碌刻出的佛珠,呀声抬手:“给我的?”


    “嗯。”息尘缓慢一吻后抬起脸,将玉扶抱坐腿上,也将她的发从衣襟中理出,然后缓慢给她笼好衣袍。


    一番动作,欲念方压下,嗓音恢复几分冷静:“阿扶,马上要出无渡海了,进入凡域后,这串佛珠勿要摘下。”


    玉扶惜命得紧,这样的好东西,不管凡域有没有危险,她才舍不得摘呢,当下抱着息尘的脖颈蹭:“我好喜欢。”


    柔软的唇瓣若贴若离地贴在息尘薄红的肌肤上,她不再掩饰对他的贪图,她太喜欢快乐的事了,贪心得就算吃不消也喜欢。


    息尘很快又被她惹起来,然而,无渡海又对他们显出了恼人的一面,飓风卷来,灵船被打得噼啪作响,船体护罩携带的灵力也在快速流矢。


    海水产生不同寻常的对流,灵船不断经历打转和颠簸,他们不得在灵船毁坏前,将船稳定下来。


    一出了船舱,便见无数水龙卷上连雷云,下延水面,一道道气柱天然成了阻拦两域的屏障,而在这些超然的景象之后,却是风平浪静,那里,似乎就是凡域。


    不用思索,收起灵船,息尘携着玉扶躲过飓风与龙卷,穿过气柱,最后跨过一个海浪,足尖再点海面,已是凡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