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哭得不够狠

作品:《柔弱绿茶只想当丫鬟

    “快快快,将昨日我选好的衣裳拿过来,还有祥星呢,赶紧帮我重新弄一弄手臂上的伤痕。”


    祥月伺候着她梳洗换衣,一面忍不住地颇有微词:“这二皇子怕不是姑娘的克星?怎地偏得这个时候回别院呢?”


    “害得姑娘您昨夜未歇好,今儿还得早起……”


    姜灼璎应和着点头:“你说得有理,但有一点你可说错了,就算是,也得我是他的克星!”


    祥月眨了眨眼,这有区别嚒?


    姜灼璎急急忙忙,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乱中有序拾掇好了自己。


    离开之前还特地将自己的身份安排妥当,那人如此多疑,届时定会使人核实她的身份!


    除此以外,她还吩咐了无咎,从明日起,让他每隔三日的巳时便到二皇子别院外守着。


    若是她出来了便来见她,若是没出来,回庄子便是。


    无咎自然无条件应是,他看着身前娇小瘦弱的身板,默了默:“姑娘,您保重。”


    姜灼璎原已掠过了他,往前迈着步子的脚下一顿,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怎地每回无咎说话,她皆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嗯,自然。”


    她微微颔首,领着祥月出了大门。


    跟上回一样,依旧是祥月送她出去,可这回时间紧迫,马车就不便了,她只能跟着祥月骑马过去。


    姜灼璎背上自己精心准备的布包袱,跟着祥月跨上马匹往洛京城的方向赶。


    二皇子若要回别院,也得往此方向行路。


    她需得提前赶至二皇子回别院的必经之路上,再守株待兔……


    一切皆按照她所预料的情形发生。


    祥月将她送到了一处郊外的茶摊,又依依不舍地向她告别:“姑娘,愿您此行顺遂,早日得偿所愿。”


    姜灼璎点头:“放心吧,你就在此处等着,我一直往前走。”


    “若有何意外发生,我会回来寻你,可若是二皇子从此处经过后,我一直未归,那便是成事了,你放心回去便是。”


    祥月认真点头:“奴婢记下了。”


    “好。”


    姜灼璎顺着官道前行,她有把握,若是那人回别院,必会行经此地。


    灼灼必须一直待在水缸内,而水缸又需得以马车来运送,因此他们一行人必行官道。


    姜灼璎背着小包袱慢悠悠往前行,她那包袱里装的大部分是祥月和祥星绣好的手帕,这也是她计谋的一环。


    约摸往前行了五里路,姜灼璎脚底儿走得生疼,双腿也又僵又痛,膝盖骨似是难以弯曲,恨不得当即软在地上。


    她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


    这二皇子怎地还不来?


    少女拧着秀眉,又弯腰锤了锤腿间的肌肉。


    弯腰之时,她正好从臂弯的空隙处,瞧见了身后逐渐显现出来的一行队伍。


    那领头之人,乘在一健壮的马匹之上,身形有些像裴云。


    怎地不见谢侍卫呢?


    姜灼璎只略一疑惑,可也没有深究,她得赶紧按计行事才是。


    ……


    一纤细瘦弱的少女身影行在黄土路的边缘。


    从背后看,她身形有些不稳,踉踉跄跄,似是体力已经支撑到了极限,随时可能会倒地。


    裴云只多瞥了一眼,便目不斜视往前打马。


    他身旁的是同行的护卫:“头儿,那姑娘像是要晕了。”


    “嗯。”


    “头儿,咱不帮忙?”


    裴云睇他一眼:“殿下不喜女人。”


    “可咱也不能见此不救啊!”


    “如何救?那不也没晕么?”裴云又瞥了一眼一旁步履蹒跚的背影。


    话音还未落,前头不远处的娇小身影便“噗~”的一声缓缓倒了地……


    姜灼璎屏住呼吸,选了一个稍微洁净些的位置。


    然这毕竟是黄土地,依旧还是因着她的倒地而扬起了一层尘土。


    姜灼璎强忍住咳嗽的冲动,硬生生将这一阵扬起的沙尘忍了过去。


    ……


    “头儿!那姑娘晕了!”


    这一声的音量极大,就连倒地的姜灼璎也听见了。


    裴云:“……”


    他皱了皱眉:“先勿轻举妄动,容我去禀报殿下。”


    “是!”


    男人打马朝着身后马车的方向去了。


    没隔多会儿,他又打着马回来,对上下属目光炯炯的眼神微微颔首。


    二人下马,一前一后,朝着路边倒地的瘦小身影而去。


    小护卫正想将倒地的少女给扶起来,却被裴云给猛地一挡。


    他不明所以:“头儿?”


    裴云盯着那张紧挨着黄土的娇容,音色比起方才严肃了不少:“别碰她。”


    小护卫:“?”


    姜灼璎:“??”


    “咳,待我再去禀报一番。”


    小护卫茫然:“啊……哦,是。”


    裴云转身,行了两步又乍然回首,辞色俱厉:“别碰她。”


    小护卫这回连连颔首:“是,属下明白。”


    没隔多会儿,小护卫亲眼见到殿下掀帘下了马车。


    他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又侧眸瞟了一眼地上的少女,暗自咋舌,面上也难掩好奇和惊诧。


    而姜灼璎则一直闭着眼在静静等待。


    她晕倒在地上,耳朵距离地面近,遂也能清晰听见从地面传来的一串脚步声。


    与此同时,她呼吸到的尘土味儿也越来越重。


    这人群一来,地面上扬起的沙土也明显更为浓郁。


    姜灼璎暗暗后悔,失策了,早知晓就该靠着树干晕的……


    脚步声停在她身前几步的距离。


    “爷,这是江姑娘?不是送回去了么?怎会晕倒在此处?”


    祁凡看了一眼裴云,后者当即拱手:“殿下,属下的确是将江姑娘送了回去,还亲眼见她进了大门。”


    姜灼璎阖着双目听他们的对话,觉得也是差不多的时候醒来了。


    她微微睁开双眸,眼前便是数十只白底黑靴,只有中间的一双,绣着浅银色的云纹。


    忽然间见到这样乌压压的一片,哪怕早有准备,姜灼璎也被吓了一个哆嗦,压迫感太足了。


    紧接着她便吸入了空气中的沙土,毫无预兆地被呛得咳嗽:“咳咳……咳咳咳……”


    很显然,地上的少女醒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姜灼璎咳得厉害,一双桃花眼也跟着酝出了泪花儿。


    “你,你们是什么人?”


    少女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半躺在地上,双目含泪,嗓音慌乱至极。


    细看,那娇小的身子还颤抖个不停,似是太过恐惧。


    “是江姑娘?你莫要害怕。”


    这话是楚一心所出,声色温和。


    蜷缩在地的少女乍然一怔,紧接着又抬起头来。


    染着泪的桃花眼,内里的惊惧很快转变为一丝希冀,再又转换为失落……


    她规规矩矩跪坐在地,紧紧咬着唇角,似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忍着眼泪:“奴婢……奴婢见过二皇子殿下,呜呜……”


    四周一片寂静,悄无声息,这跟姜灼璎所预料的不同。


    怎地不问她呢?


    她哭得这么可怜,就不问问她为何哭?


    姜灼璎呜咽几声,又并紧双腿垂下头,坐在自己的后脚跟上,心中疑惑不解。


    不是说欢喜柔弱胆怯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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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嚒?她还不够柔弱胆怯?哭得还不够狠?


    “为何会在此处?”


    男人终于吭了声,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


    姜灼璎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吸了吸鼻子,声音楚楚可怜:“回禀殿下,奴婢……这是去往洛京城的路上。”


    又是一阵沉默。


    姜灼璎埋着头,盯着自己裙摆上的褶皱,上头已经裹上了沙土。


    这男人每说一句话,都得思虑这么许久嚒?


    惹人心烦又心焦。


    楚一心转身瞅了眼自个儿的主子,又是抿着唇一脸漠然的样子。


    他略一思索,所幸自个儿帮主子问出了口:“你家小姐未安排马车送你前去?这光靠两条腿儿走着,得走到什么时辰去啊?”


    他这话音一落,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却又是浑身一颤。


    楚一心皱眉回忆,他方才也没恐吓这丫头吧?


    姜灼璎弯着腰,更显得瘦弱可欺了,她噙着泪哑着嗓子。


    “是奴婢做错了事,小姐她……总之,总之奴婢日后就不再是小姐身旁的人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似是伤心到了极致,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哭腔,竟就这样开始抹起了泪。


    楚一心皱眉,此番话的意思已经极为明了。


    这丫头虽未明言,可这分明就是被那姜家小姐赶出了府的意思。


    他又侧眸看了一眼自己主子,依旧是那副冷面心肠……


    楚一心轻咳一声。


    “咳,那江姑娘你这是去洛京城做什么?怎地不自个儿雇一辆马车呢?”


    主子爷没开口,他自然也只能继续有的没的搭着话。


    可他这话问出口后,地上的少女却迟迟未曾作答。


    “江姑娘你这是……”


    不知何处来的一阵旋风突然升起,将姜灼璎手边的包袱吹开,里头的手帕忽地被风卷了出来。


    少女一惊,又赶紧起身追逐拾捡。


    可她一个弱女子,动作再快又如何能快得过这一阵旋风?


    手帕随风而散,终是散落了一地……


    少女慌慌张张追了几步,最后又跪在地上,一面哭一面拾着手帕。


    男人那张神似冰铁面具的脸庞总算有所裂痕,他拧着眉:“你这是”


    可他这话还未说完,便被忽然回首的少女给打断。


    姜灼璎抓住时机,忽然间回眸,泪珠争先恐后地从眼眸中溢出。


    似是委屈羞恼到了极致,终于忍受不住了,娇着嗓子哭。


    “奴婢是去城里变卖这些手帕的,离了庄子奴婢便无处可去,手头也拮据得很。”


    “若是不将这些帕子卖了,莫说雇马车的银钱,奴婢连住店的银钱也拿不出!”


    待她说完这番话,才终似是脱了力,又鼓着勇气抬起通红的双眸,同那双淡漠的眸子相撞,嗓音绵软可怜。


    “殿下还请移步。”


    男人眉心咻地一跳,他往后退了一步,跪坐在地上的少女捡起方才被他不慎踩到边角的手帕,哭得比方才更伤心了。


    她喃喃自语:“这些手帕也脏了……”


    祁凡视线一转,看向一旁被吹开的包袱,里头有几两散碎银子。


    他喉结略微滚动,原是想说,她不是已经定了亲?


    这般情形,难不成她那未婚夫婿无动于衷?


    可少女哭得实在伤心,声嘶力竭,似是下一秒就要晕了过去。


    这周遭围着太多人,少女埋着脸不肯再抬头,似是为方才的意外感到后悔羞恼。


    祁凡示意周围围着的人都退下去。


    未几,这一处便只剩下了他和地上的姜灼璎。


    男人睨着地上的小姑娘,声音已经不似方才那般淡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