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离婚前后[娱乐圈]》 舒应已经不太记得,在那个暑假他们一起看过多少部电影。
但是她记得其中一个台风天,因为下了暴雨舞蹈教室暂时关闭,她和陆铭安被困在公寓中,坐在那张不算太舒服的沙发上,看了一部又一部文艺电影。
文艺片沉闷晦涩,但是舒应很着迷那些复杂的光影和配色,独特的叙事节奏,还有演员们的表演,都让她觉得受益颇多。她开始时担心陆铭安会觉得无聊,可看他好像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于是就顺着心意继续看下去。
直到打开王家卫的那部《春光乍泄》,开头两个男演员在chuang上纠缠的镜头足足拍了7分钟,舒应偷偷瞥了眼旁边的陆铭安,看他并没有什么嫌恶的表情,清了清喉咙,问道:“这个题材……你可以看下去吗?”
陆铭安看了她一眼,说:“为什么不行?我又不歧视这个。”
电影到了结尾,黎耀辉独自一人站在伊瓜苏瀑布下,他说:“在瀑布下我很难过,因为我一直认为站在这里应该是两个人。然后他离开世界尽头,辗转回到香港,梦醒了,再没有什么从头来过。
而何宝荣搬进他们曾经同住的小屋,看见那盏被他摔坏又被黎耀辉修好的台灯,灯罩上瀑布流转,光彩四溢,他坐在空旷的房间里,抱住台灯痛哭失声。
舒应看到这里也跟着泪流满面,陆铭安递过去一张纸巾,说:“这有什么好哭的,何宝荣不值得黎耀辉这样,他撒谎又出轨,受一身伤才回去找自己的爱人,黎耀辉早就该离开他。”
舒应抽泣着说:“何宝荣是很恶劣,但他也真的很迷人啊,黎耀辉就是抗拒不了被他吸引,才会一次次愿意和他从头来过,直到最后心彻底死掉,他理解了他,也放下了他。”
陆铭安摇了摇头说:“明知道对方是不合适的人,就应该果断分开,何必非要和绑在一起,一次次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皮肉都剥掉一层,再重新生活也留着痂。”
舒应很不满他电影看的这么理智,道:“可这是文艺电影啊,看得就是和现实里不一样的人和不一样的人生,太正确的爱有什么好看的,就要偏执要疯狂,要互相折磨却舍不得分开,爱而不得却偏要勉强,那层痂就是生命里爱过的证据。”
她把纸巾揉着扔进纸篓里,继续说:“你不觉得现实里的爱情是很稀少的吗?大多数人和人之间都称不上爱,不像电影里,男女主好像注定会相爱,浓烈炽热地经历悲欢离合。可现实里的感情大多都是很平淡的,人们因为合适而在一起,又因为不合适而分开,但是爱情怎么会是理智的呢,所有会计算得失的都不能算是爱。”
陆铭安盯着她说完,把头靠过去一些,用手里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留着的泪痕,问道:“那现实里,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情,你谈过恋爱吗?”
舒应眨了眨眼,她觉得说自己没谈过恋爱一定很丢人,于是抬起下巴说:“当然谈过,他是……高我一届的学长。”
她看见陆铭安眉头皱起,似乎是不信她说的,索性一口气往下编:“大一的时候,我们学校搞了个迎新舞会,请了隔壁大学的学长们来联谊,那个学长邀请我跳第一支舞,他说对我一见钟情,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不过半年后,他忙他的学业,我忙我的,没什么时间见面就分手了。
陆铭安唇线绷紧,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他长什么样?黑皮体育生?”
舒应很无语,没想到他还记着自己夸魏英哲的事呢。
其实她刚才那番话半真半假,学长确实是迎新舞会认识的,也算是符合自己的审美,他追过自己一段时间,后来被她妈妈发现,告诫她不许随便跟普通男人谈恋爱,直接把人给骂走了。
其实舒应自己也没有想谈恋爱的念头,在她心里一直模糊得有个影子,不敢碰,却也忘不掉,她一直等着能真正忘掉他的那天,没想到却和他纠缠的越来越深。
陆铭安见她发愣不答,以为她在回忆故人,表情越来越不快,又问:“你们跳的什么舞?刚才电影里的那种吗?”
舒应一愣,然后才明白他说的是和那个学长认识时跳的舞,马上道:“当然不是,他们跳的是双人探戈,学校舞会怎么会跳这种,都是普通的交谊舞。”
陆铭安“哦”了一声说:“能教我跳吗?双人探戈?”
舒应更惊讶了,问道:“你要学这个?”
陆铭安点头道:“反正现在外面又是台风又是暴雨,电影也看累了,不如你教我跳支舞,也算我在你这里住过的收获。”
舒应没想到他是真的感兴趣,踌躇了下道:“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础舞步,但是不能像电影里那样跳。”
陆铭安笑了下,说:“当然,你以为我在想什么呢?”
舒应想起电影里缠绵的姿态,脸有些发红,站起身朝他伸出手道:“我们先要面对面站着,然后你把手伸出来,右手握住我的左手……”
她话还没说完就紧张地噎住,因为陆铭安站得离她极近,前胸几乎与她之间几乎没有缝隙,又很自然地将右手伸进她的手指之间。
舒应连忙道:“不对,你站太近了!还有,手是握持,不是你这样抓的。”
陆铭安皱了下鼻头说:“我不太懂,应该是需要站得近些才好跳吧。”
舒应深吸口气,决定不能被这人蛊惑,自己可是专业舞蹈老师,于是尽量用平稳的语调道:“不是,我们之间大概是一拳的位置,然后你左手要搭在我的肩上,我们要侧对着,形成对峙的姿势。”
就在这时,窗外夹杂的暴雨声中,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整间公寓乃至整栋楼全都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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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黑暗。
舒应惊呼一声,道:“糟了,好像是外面的电线被风刮短路了!”
外面传来了邻居骂骂咧咧的声音,舒应想要出去看看情况,谁知陆铭安仍抓紧她的手,把她朝自己拽过来,说:“别急,舞还没跳完呢。”
黑暗里,舒应只能看见他的眼睛,仿佛燃了一簇极热极亮的火光,她手心出了层汗,却又莫名觉得这场景很浪漫,于是领着他一步步踩着她低声念着的节拍,跳起了简单的舞步。
渐渐的,他们都适应了黑暗,两人一进一退,脚尖或相对或并排,身体偶尔交错时,肩膀都碰在一处,衣料摩擦着在黑暗里撞出微弱的闪光,连空气都要被点燃。
停电的夜里,外面的嘈杂渐渐远去,整间房都变得很安静。可舒应却好像听见了电影里《TangoApasionado》的乐曲声,暧昧的,缱绻的,伴着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渐渐默契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连心跳都越来越清晰。
就在这时,他们又同时听到舒应卧室的方向有了动静,似乎是窗户被台风敲打,发出越来越巨大的声响。
旖旎的气氛都被打断,舒应有点慌张地道:“糟了,卧室里那扇窗不牢固,万一台风把窗户吹垮了可就完蛋了,雨水都灌进来,那我晚上就没法睡了。”
陆铭安听出她声音里的恐慌,问道:“有东西可以加固吗?”
舒应点点头转身,道:“抽屉里有胶带,我现在要去把窗户加固好,别被风吹垮了。”
陆铭安很自然地跟上去道:“我陪你一起去,两个人会做的快一些。”
于是两人用手机照明,找出抽屉里的胶带,走进了舒应的卧房。这间房不大,唯一的一扇窗户紧挨着床头,此时玻璃已经被台风吹得摇摇欲坠,不断有暴雨雪上加霜地砸在上面。
为了方便加固,两人只能一起蹲在床上,舒应用手机照明,看着陆铭安胶带把窗户一层层加固好,终于松了口气,说:“这样应该不会被吹垮了吧。”
她转头看向陆铭安,才发现他们此时正一起蹲在床头,头靠得很近,对望时眼神都显得粘稠。
这时,陆铭安突然抽出她手里的手机,然后唯一的光源被关上,四周彻底陷入了黑暗,让暧昧的藤蔓安全地滋长。
她能听到陆铭安蛊惑般的声音道:“你还记得我们昨天看的那部电影吗?好像叫《爱在黎明破晓时》,男女主被困在一间唱片店里,后来那里也断电了。”
舒应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这个,手指紧张地将床单抓出褶皱,很轻地“嗯”了一声。
陆铭安朝她靠近了些,额头几乎要与她相触,蛊惑般问道:“如果是在电影里,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舒应咽了咽口水,很诚实地回:“应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