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作品:《当Beta从吃软饭开始

    坐牢并不可怕,潼恩有个情人曾经坐过牢,时长三年半,出来后曾发表过外面没有监狱里舒服的言论,开玩笑说如果潼恩背叛自己,就杀了她然后回去坐牢。


    所以六个月的牢狱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有一点值得提及,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即使在监狱里也生活奢靡,所以坐牢就像度假。


    可怕的是穷啊。


    潼恩不死心又掏衣服兜,只掏到一手的空气。


    她叹了口气,惆怅地盯着空旷干净的走廊,在走廊的尽头是阿德瑞的病房,前不久一群医生急哄哄带走尊贵病人,进入手术室不到十分钟又将人送进病房。


    此时另一个号称最受欢迎的监督委员正在和前台的护士调情。


    对,调情。


    潼恩看了眼捂着脸笑得格外羞涩的护士小姐,忍不住感到牙酸,怪不得觉得奥布力棘手,原来是因为这人和她臭味相投。


    花心可不是件好事。


    如果自己没有喝那瓶苦瓜汽水,是不是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但现在想这些只是徒劳罢了。


    要是病房里的那位许诺过的十万罗比是真的,或许她可以买个id身份,监狱里的人或许会有些门道。


    潼恩靠在椅背上,已经开始思考入狱后的社交,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摩擦,视线落在病房门上。


    白炽灯苍白地投下光影,除了门口发着幽幽蓝光的光屏,这家医院和她去过的私人医院没什么两样。


    干净到一丝不苟,就连空气也像被过滤了一层。


    别的不说,座位柔软舒适,不知道床躺起来怎么样。


    在“穿越”前,潼恩刚在实验室熬夜处理数据,把咖啡当水喝,血液里的咖啡因失去效力,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甚至想要躺在椅子上睡一觉。


    她缓缓闭上眼。


    “值夜班辛苦了,如果有空真想请你去喝一杯,真可惜,现在有别的事要处理。”


    Alpha勾起唇角,凝视着前台护士,绿眸在灯光下闪动着动人的光,不等护士说什么,他放下登记表,充满风度地颔首离开。


    奥布力转过头便看到垂着头像睡着的潼恩,他慢步来到座位前,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位“偷渡客”。


    身形单薄瘦弱,眼下青黑格外显眼,闭着眼睛像只垂首的羊羔,浑身上下贴满无害的标签。


    没有身份id,没有入境记录,甚至连信息记录都没有的三无人员意外出现在阿德瑞躲藏的巷子,然后行若无事地联系他。


    阿德瑞新官上任不到一个月,知道他的平民很少,仇人倒是积累了不少。


    或许她真的是个偷渡客,又或者她另有所图。


    男人的阴影盖住潼恩,似乎察觉到了头顶直白的视线,她紧闭的睫翼颤了颤,困倦地睁开眼睛。


    一抬头便对上仿佛含笑的多情眸。


    她挠了挠头,眨眨眼睛举起手,“嗨?”


    “很晚了呢,一般这个时候我也应该还在床上酝酿睡意。”


    奥布力叹息起来,收回视线,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道:“如果可以,还能再喝杯睡前酒,珍惜一下好不容易到来的假期。”


    “但是朋友有难不得不来,也幸好有你在,不然……”


    他又朝潼恩看去,触及在灯光下仿佛蜂蜜般的瞳色,食指微动,唇角再次提起。


    “关于审判的事,我会想办法帮助你,等阿瑞醒过来,他会好好向你道谢,我真不敢想如果你不在会发生什么。”


    两次。


    潼恩向他身后不远处看去,前台的护士正在翘首向他们这张望。


    她叹了口气,体内的困意裹成毯子,倒下就睡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耳边男人的说话声像是asmr,话从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也没听清。


    等男人的催眠声停下,潼恩才打了个哈欠,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奥布力嘴边的笑意更甚,快速低头看了下表,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仍旧不紧不慢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我要出去一趟,一个人来得急,部里出了点事需要处理,拜托你守着阿瑞。”


    “旁边有陪床,你可以休息一会。”


    “好。”


    潼恩点头起身,径直往病房里走,手握住门把手时,她转过头,只看到黑色的背影,衣角掀起冷硬的弧度。


    她打开门。


    宛如睡着的黑发男人躺在床上,几根检测医疗装置连接在身上,旁边还有个医生,见她进来点了点头,自行离开。


    潼恩在房间里踱步,打量这个大得像客厅的私人病房,干净整洁还有股昂贵的气息。


    病床边的监测设备平稳地亮着,显示出个人身体数据。


    心跳61。


    比她还稳。


    潼恩又打了个哈欠,心跳忽然加速,紊乱又急促,熬夜后遗症让她晕头转向,脚步虚弱地迈向陪床铺。


    还没走到床边,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半截身子在床上睡,下半截在床下睡。


    她艰难地扑腾,缓慢将自己挪上床,期间回头看了一眼,声响没有惊醒阿德瑞,滴滴的心跳声有条不紊地跳动。


    等潼恩彻底上了床,衣服和鞋都没脱,疲惫地埋在枕头里睡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耳边属于另一个人的心跳监测声平稳地跳动。


    她的意识漂浮不定,睡意拉扯着身体朝被子里下沉,仿佛坠落在海底,在睡意里随波逐流。


    就在潼恩即将完全昏迷时,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被推开。


    潼恩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接着一连串枪击声在耳边炸开,仿佛被窝里丢进一串鞭炮,震得她的睡意飞到十万百千里。


    平稳的心跳声彻底化作一条直线,警铃般作响。


    行吧。


    刚救活又死了。


    潼恩忍不住咂舌,十万罗比化作灰烬。


    脚步声逐渐向她这边逼近,还有仿佛子弹上膛的声音。


    她立刻像弹簧一样坐了起来,举着双手,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睛,道:“我投降。”


    不明凶手戴着口罩,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眉头瞬间紧皱,眼睛里露出凶光:“你是谁?!”


    “我?”


    潼恩:“呃,偷渡客?”


    凶手更无法理解,但还是将枪对着她,命令她起来。


    潼恩依言照做,朝布满鲜血的病床看去,自顾自地感慨起来:“你怎么不等他把钱给我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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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好给我十万罗比,现在好了又要坐牢又没钱。”


    “闭嘴。”


    医生打扮的凶手呵斥道:“给我站过来!”


    潼恩举着双手往外走,半路上脚一软朝隔壁病床倒去,撑着床铺边缓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走到房间中央。


    凶手:“把外套脱了。”


    潼恩脱下白大褂,摸摸冰凉的胳膊。


    凶手将她脱下的衣服踢到一边,上下扫视她的打扮,冷笑一声:“既然是偷渡客,你就应该把他杀了。”


    “他抓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我们的钱都是被这种人收走的,为了维护所谓城市形象,为了所谓的规则!你要是有点脑子就应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掐死他!他这种是不可能给钱的!等你的只有坐牢和遣返!”


    凶手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说着他又朝床上开了几枪。


    这是侮辱尸体吧。


    潼恩看着又多了几多血花的床,欲言又止。


    凶手:“呵呵呵,反正今天一个也走不掉,奥布力呢?那个和你一起来的男人去哪了?”


    “他说有事就出去了。”


    潼恩放下手,刚举几分钟手臂发酸,不过好在凶手已经不在意她,仍然恼怒地盯着被打了不知道几发子弹的阿德瑞。


    过了一会儿,他冷静地来到门后,朝潼恩说:“联系他。”


    看样子是想偷袭。


    潼恩:“联系不了。”


    原本平静的凶手再次目露凶光,浓墨一样的眼睛瞪向她,眼白布满红血丝,“你以为你跑得掉,现在你就想死?”


    “我没有终端。”


    潼恩耸肩,无奈地重复:“我的是偷渡客,怎么联系他。”


    凶手冷漠地盯着她看了几秒,最后将床边的呼叫器丢给她,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她,“告诉前台,让奥布力回来。”


    潼恩盯着呼叫器,好半天没有反应。


    凶手暴怒地吼道:“赶紧!”


    潼恩:“按哪个键?”


    凶手:“你是白痴吗?按最右下角的那个!”


    潼恩恍然大悟,拨通了呼叫器,然而听话筒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护士的声音。


    而是前不久说有事出去的奥布力的声音。


    “嘘。”


    具有磁性的男中音含着笑意,即使看不到人,也能想象到他提起的嘴角,隔着呼叫器透着含糊不清的暧昧感。


    “潼恩女士,请保持镇定。”


    “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会保护好你的。”


    呼叫器里的声音有些失真,传来阵阵电流声。


    “现在,告诉他我将在十分钟后回来,别害怕,我的女士,我们需要你的勇敢,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潼恩看了凶手一眼,立刻张嘴开演:“帮我转接奥布力,病人刚刚清醒,但是出了点状况,可能伤到了脑子,哭着喊着要见他的好兄弟,告诉他快点,病人等不及了!”


    对面传来阵阵笑声,还有电流和别的声音,但听不太清。


    潼恩挂断呼叫器,将它丢给凶手,揉了揉耳朵,嘟囔道:“他十分钟后到,这呼叫器质量有问题,还会放电。”


    凶手冷笑不回话,眼睛死死盯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