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夜翼正拿着一块饼干瞄准，试图能精准扔进红罗宾嘴里；


    因为带着全包式头罩，依旧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红头罩沉默地站在一处，望着电脑出神；


    红罗宾没注意夜翼的坏心思，他正一边啃着咸味饼干，一边争分夺秒地在另一台电脑上处理着哥谭警局的加密通讯；


    罗宾虽然对“健康改良版”小不甜饼嗤之以鼻，但鉴于是阿福的手笔，他还是抓了一把在手里，边吃边嘟囔：“这就是异端。小甜饼当然应该是甜的……”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们了。”低沉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喧闹。蝙蝠侠从阴影中走出，目光扫过检测头盔。


    “当然，B。”红罗宾咽下嘴里的饼干，擦了擦手，重新坐回主控台，“准备好了吗？流程你已经看过了。”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坐到了检测椅上。他的动作依旧带着那种标志性的、充满力量感的流畅，仿佛坐上的不是检测椅，而是什么特制的“Batchair”。邦布轻车熟路地为他戴上头盔，他微微点头，表示感谢，随后面朝红罗宾的方向：“开始吧。”


    雨果依旧靠在工具桌旁，手里端着一杯阿福特意为他准备的无糖伯爵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异色瞳孔中的神色，透过薄薄的一层水雾，他看着那个与黑色墙壁融为一体的身影——这位哥谭骑士，总能给他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嗡鸣声响起。数据流在屏幕上疯狂滚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复杂。红罗宾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节奏。


    时间似乎比其他人检测时稍长一些。最终，屏幕上的数字定格下来。


    “以太适性分数：95。”邦布用一种赞叹的语气宣布，“诚实的说，如果在我们世界，你会是个优秀的调查员。”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包括蝙蝠侠本人。他微微侧头，白色的护目镜似乎转向了雨果的方向，无声地询问着解释。


    雨果放下茶杯，缓步上前，目光在蝙蝠侠和屏幕上那个醒目的“95”之间流转。


    “惊人的意志力，蝙蝠侠先生。”雨果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带着纯粹的赞叹的口吻，“95分。这代表你的精神壁垒坚不可摧，对负面侵蚀有着近乎绝对的抵抗力。空洞的混乱、诱惑、令人绝望的精神侵蚀，在你强大的意志面前，都将如潮水撞上礁石般粉碎。这种纯粹由钢铁意志铸就的防护，某种程度上，比红头罩先生那种经历过极端痛苦后产生的‘共鸣性适应’更为罕见和稳固。”


    他停顿了一下，血红的眼眸深处掠过欣赏的光芒：“你本身就是对抗混乱的最佳武器。空洞的环境对你而言，最大的威胁或许并非侵蚀，而是物理层面的强大敌人。你的存在，对任何进入空洞的队伍来说，都是定海神针。”


    这份评价客观、精准，还带着一丝对强大同类的认可，却也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客观。他没有深入探究这意志力背后的沉重代价，那并非一个合作者该触碰的领域。


    蝙蝠侠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他摘下头盔，动作利落，重新融回阴影中，仿佛刚才的检测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但他的沉默似乎比平时少了一丝紧绷。


    “嘿，高兴点，B！你昨天明明连小闪举办的聚会都没来，就为了好好休息，准备今天的测试呢。”明朗的声音从蝙蝠洞口传来，带着点由远及近的回音，倏地一下飞到了大家面前——是超人，“对结果满意的话，你可以转过去偷偷笑一会。我保证不用超级视力看。”


    蝙蝠侠转头，用（超人很熟悉的）不赞同目光，看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大家伙。


    超人选择性无视，咧嘴一笑，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嗨！大家好，见到你们真令人高兴。雨果，你比前几天的情况好了不少，看来B还把你照顾的不错。”


    “噗嗤……咳咳……”


    不知道是谁又笑了声。


    “不，卡尔?.艾尔先生，我要认真纠正你的认知，照顾雨果的主要功劳在我。”邦布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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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手，眼睛变成了严肃的半月形。


    “哦，当然，这位罗宾先生，感谢你对我们优秀的调查员的照顾。那么，是不是轮到我了？”


    超人笑着坐上检测椅，朝邦布挥挥手。


    屏幕上的数字很快开始变化，长短不一的指标跳来跳去，以某种诡异的方式波动着。


    “呃……”红罗宾有点犯难。


    分数先是被打到100，然后突然掉成0，又莫名其妙变成19，随后嗖一下成了MAX，又刷地变成MIN……就这么来回几次，电脑发出一声哀鸣，轰的一声，以壮烈的黑色烟花结束了它英勇无畏的一生。


    超人摘下已经因为爆炸变了形的头盔，懵懵的：“呃，目前是……什么情况？”


    储存了全新艾利都「治安局内部资料」的邦布看了看超人，神色古怪：“根据刚才的数据，你的作战潜能已经被激发到了极致，理论上来说，你可以毫无压力的面对大部分以骸。但，你的精神抗性又低得出奇——这意味着你很容易因为遭受侵蚀症状而丧失理智、陷入极端的负面情绪，导致失控……换句话说，你的攻击力很强，但控制抵抗的数值有些太低了。”


    超人瘪了下嘴，看来是之前没少吃过类似的苦。


    【经常看到大家说，“超人魔抗低”，然后就有人解释，“超人魔抗也很高，只是相比物抗低了点，他的对手又都很强”之类的。这个侵蚀症状就请理解为“对超人特攻”吧，不然酥皮战力也太挂了。】


    “别灰心。”邦布迈着小短腿走到超人的脑袋旁边，轻轻拍了拍他柔软又有弹性的短发，“侵蚀症状可以被净化，只要你有常备的以太镇静剂，就完全没问题。”


    “谢谢你，可爱的小罗宾。”超人站起来，从阿福那里取了一份蛋糕红茶，似乎又恢复了精神头，“那，在我能进入空洞之前，就靠你们了！别担心，我会协助你们守护好哥谭的。”


    他的紧身衣缝隙里还黏着几根长短不一的猫毛，让这话的可信度略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