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雨果和几人的再一次见面，是在蝙蝠洞。


    空洞的能量读数再次进入稳定期，雨果和红罗宾的第一次正式协同探索即将开始。气氛有些紧张，连达米安都抱着臂站在控制台旁，沉默地表达着关注。


    红罗宾坐在主控台前，眼神专注，手指在键盘上跳踢踏，进行着最后的路径确认和参数校准。他面前的屏幕上，滚动着代表着以太能量读数、环境参数等数据流。


    阿尔弗雷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是几杯热茶和一些小巧精致的纸杯蛋糕。


    “雨果先生、红罗宾，在正式开始调查前，补充一点能量吧。”老管家温和地说，将一杯茶放在手边，拿起一个小蛋糕，递向正在最后检查武器箱的雨果。


    那纸杯蛋糕装饰着漂亮的奶油裱花，散发着诱人的焦香。雨果的目光落在蛋糕上，胃部那熟悉的、细微的抽搐感再次袭来，导致他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脸上完美的笑容却纹丝不动：“谢谢您，潘尼沃斯先生。”


    阿尔弗雷德眼神温和，点了点头：“我应该做的。那么，各位，我去准备晚餐了。”


    他没事人似的尝了口——出人意料，蛋糕一点也不甜，似乎是管家用了某种特殊的烹饪技巧，甜味的表达变得含蓄内敛，像是某些“中式”的小茶点。


    红罗宾也咬了口，随即发出一声怪叫：“阿福！我的小蛋糕怎么变成了这样，这简直是橡皮泥！是谋杀！”


    “不。”阿福坚定又沉痛地反对，“鉴于韦恩先生的所有定制服装都莫名变得紧绷……我认为有必要限制他对糖分的摄入量。这是我从那个遥远的东方国家学来的手艺，我认为，适当改变家庭饮食结构是必要的举措。”


    “TT.”罗宾脸色黑黑的，“这是污蔑……”


    雨果奇怪地看了眼：韦恩家的二少爷没说什么，反倒是这个小义警在给布鲁斯伸张正义。


    这两家关系真是奇怪。


    杰森这会正躺在蝙蝠车的车盖上，学习雨果之前教他的抛硬币手法。他的动作很灵活，悟性也很高，练了也就五六分钟，已经能把那一套动作学个□□成了。


    这会，他把高高抛在空中的硬币接住，又在四个指头上各自绕过一圈，收回手中，“我支持阿福！”他得意洋洋，“今天是甜点，明天就是他的咖啡。一周之后，我们都会有健康且自律的生活。”


    提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家伙在自己的屋子里屯了不少薯片和碳酸饮料，有时间还会去吃披萨热狗。


    红罗宾和杰森的眼神在空中对撞，好像有两个小人在看不到的地方打了一架。几秒之后，两人收回视线，红罗宾把自己的杯子拉到离身体更近的位置。


    “调试完成，协议通过，允许接入。”罗宾竖着两只长耳朵走到雨果旁边，“可以开始了。”


    “路径锁定，环境参数稳定。雨果，罗宾，祝顺利。”绳匠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全然的信任。


    “收到。”雨果和罗宾同时应道。


    他转身走向悬浮在不远处的蝙蝠战机，金色的发丝在蝙蝠洞冷冽的灯光下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哥谭的夜色与空洞的荧粉在前方等待，但这一次，他并非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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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赖、关照、共同的目标……在这些动因的驱使下，和蝙蝠家做朋友似乎是某种必然。


    但这样也好，他想。至少他很幸运，在这里遇到了些不错的人。


    第二次探索很顺利，没遇到特别难缠的以骸、绳匠的指引工作也没出现任何问题。雨果在两个重要节点安放了数据桩，还顺手处理了几群小型以骸。


    “下个路口右转，460米后有一处稳定的空间裂隙可供移动。”


    雨果朝那个方向走去。


    “稍等！”红罗宾突然提高声音，“那边是……”


    雨果看向四周——他目前处在一个街角的转弯处，是一条没有岔路口的单行通道。


    一边是墙、一边是栏杆，靠墙的一侧，由于位置原因，堆积了不少灰尘。这样的角落，经年日久，通常会长出一些小草。


    此处也不例外，一丛小半米高的灌木顽强地伸长枝杈，在色彩暗沉的空洞中显出一抹鲜艳的绿色。


    但重点不在这里。


    雨果凑近了些——从俯视角度看得很清楚，这些棕黑色的枝条、绿紫色的叶片，和彼此间的间隙，互相交叉缠绕，形成一张近似于人脸的视觉图像。星形眼睛、大笑嘴唇，一张夸张又诡异的小丑笑脸。


    “Joker。是他……吗？”雨果对此人有所耳闻，这会认了出来。


    蝙蝠侠突然接入通讯：“没错。先回来吧，维拉德，我们需要共同探明它出现的原因，以防止他对你不测。”


    “好。”雨果抱起罗宾，从各个角度拍下了这丛灌木的照片，随后，他们就近找到出口，离开了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