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从已知的资料中，我大致了解了空洞的变化规律。在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曾调查过空洞出现区域的能量读数。”


    他的脸半掩在阴影下，语气沉重：“在你们来到之前，活性以太能就已经出现在那里了。”


    “而且。”罗宾调出一张卫星云图，“我比对了这几天空洞的增长速度。得出的结果是，它的变化并不正常。”


    “有人在暗中‘培养’空洞。”不知何时来到这里的蝙蝠侠说，声音像是被冰碴滤过。


    这一结论让在场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雨果下意识地握紧了些手提箱：“那么，我能否认为，权威的正义联盟有什么怀疑对象？”


    “分内之事。”蝙蝠侠转身，快步走向他的飞行器：“我先去和超人汇合，发动联盟成员搜索可疑目标的行踪。这件事交给我们。”


    “好。”雨果点点头，没再多言。尽管这意味着他的空洞探索会有不少未知的风险，但更重视这件事的应该是蝙蝠侠他们。


    ——因为他们看过旧都陷落的相关记载，也当然可以预知，如果真的是本土反派在密谋用空洞达成某种目的，后果会多么惨痛。


    红罗宾扭扭脖子，看着雨果，想到，这个调查员的箱子里还装着那些药物，就要面对（有可能来自Joker或者卢瑟）这样严峻的情势，一时间有些语塞。


    雨果似乎看出了什么，强势地打断了他的顾虑，站直身体，活动了一下手腕，动作流畅有力，“看来我们也要加快进度了。红罗宾，现在就开始第一次模拟吧。罗宾告诉我，你们在蝙蝠洞安装了空洞环境模拟设备。真了不起。”


    还未成年的义警感受到雨果传递的信任和肯定，也露出张扬的笑容来。


    “我明白了。那么，开始吧，调查员。”


    源于彼此肯定的托付，让这份建立不久的信任坚实了不少。红罗宾抿抿唇，打起精神，进行了系统连接。


    希望B那边一切顺利。在数据接通的那一刻，他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枯燥却至关重要的磨合。雨果在模拟出的空洞环境中穿梭、战斗，Tim则在外界紧盯着无数变化的参数，调整路径，测算方向。失误在所难免，但在那之后，只有快速的复盘和调整。Tim的专注力惊人的持久，雨果的适应力和执行力更是超乎想象。


    在一次模拟遭遇塔纳托斯变种的激战中，Tim的预警慢了半秒。模拟的骨刃都已经擦到了雨果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抱歉！是0.3秒的延迟。”他立刻在通讯中喊道。


    “收到。”雨果的声音异常平稳，还夹杂着一丝战斗中的兴奋。他利用自己闪避时造成的微小空隙，极限后仰滑步，不仅躲开了致命一击，反而借势将武器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反撩而上，冰刺爆裂，瞬间冻结了塔纳托斯的半个身子。


    Tim看着屏幕上毫不留情的凌厉反击，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扬起。“干得漂亮。”他由衷地说，同时手指飞快地修正了后续路径，“前方出现高能反应，建议规避，绕行B7通道。”


    “收到。”雨果的身影在废墟中灵活转向，与绳匠的指令完美同步。


    一次次完美的配合，雨果明白了为什么蝙蝠侠要选择红罗宾成为他的绳匠了。


    这个年轻人对数据格外敏感，学习力和反应力都是一流，虽然对空洞内情况依旧有些生疏，但他超强的战斗经验又弥补了这一点。


    几个小时后，雨果走出模拟室，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看来我们这边进展还算顺利。今天就到这里，我要回去了。罗宾，跟我走吧。给这位疲惫的新任绳匠一些休息时间。毕竟……这里的夜晚似乎并不算太平，不是吗？”


    罗宾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叮嘱红罗宾：“没错。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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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新艾利都最优秀的绳匠，也会在凌晨熄灭他们的手机。青少年的身体需要足够的休息，不然会长不高的。”


    正巧，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个电梯从庄园缓缓向下，停在了蝙蝠洞。罗宾（小孩版）从里面出来，脸色臭臭的。


    “……你想，万一哪天，你在身高上输给了自己的弟弟，那不就是悲惨世界了吗——”


    看见来人，罗宾眯起眼，拉长语调补充。


    “！”小孩果然爆炸了，尖叫着朝罗宾冲去，手中的武士刀“铛”地一声出鞘，“你这个邪恶兔子蛋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哈哈哈！”罗宾猖狂地笑着，一甩钩爪，站在了大恐龙头顶。少年跟着飞身而上，手中的刀精准格挡住来自罗宾的子弹，又反手刺出。罗宾侧身躲过，拉着钩爪飞到更高的位置，射出一串子弹，火花飞溅。


    “几位。”善解人意的管家及时出现，避免了Damian割断悬着大恐龙的绳子，让模型砸到昏昏欲睡的Tim头上这样的惨剧。两个罗宾似乎都对老管家有一种天然的服从，蝙蝠家的且不论，就连刚与之相处一天的罗宾，竟然也格外听话。


    “都忙完了的话，不妨先用晚餐吧。维拉德先生，我诚挚邀请你也加入今晚的饭局。布鲁斯老爷恰好在家，想和您认识一下。”


    “韦恩？”雨果饶有兴致地看看楼上的方向。一位哥谭传奇……想必会很有趣。


    “那么，感谢您的热情。”


    “韦恩先生收养过几个孩子，今天，您或许能见到几位少爷。当然，也不排除蝙蝠侠先生和他的助手们出现的可能。这是韦恩庄园的习惯，请您不要介意。”老管家用他一贯不疾不徐的语调介绍着。


    “当然，我会很高兴认识几位韦恩家的少爷。”


    “哼。”少年罗宾意味不明地嘟囔了句什么，几人都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