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交易
作品:《[蓝色监狱]咒术师真的不能踢足球》 歌居然会花心思在这种事情上?
在御影玲王的认知里,外在的、纯粹装饰性的东西,除非必要,比如出席某些场合的礼仪,否则根本不在九重歌的考虑范围内。
是什么促使她发生了这种改变?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玲王的大脑——
难道……难道歌真的交了那个“一身烟味”的、“环境复杂”的、“不良少年”一样的朋友?甚至开始为了对方注意起外表了?!
玲王的脸色瞬间变了,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我喜欢着的白菜不仅被猪盯上甚至还自己主动去拱了猪食”的巨大危机感。
他几乎能脑补出一部完整的青春疼痛文学:
叛逆的九重歌,被一个眼神邪气、穿着破洞牛仔裤、可能还骑着轰鸣机车的混蛋吸引,为他改变,为他沉沦,最后受伤……
不行!绝对不行!
“歌!”玲王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急促和严厉,“你的指甲是怎么回事?!”
九重歌正低头看手机邮件,被他一问,莫名其妙地抬起头。
“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玲王指着她的指尖,痛心疾首,“你以前从来不会弄这些的!是不是……是不是因为那个‘朋友’?”
他把“朋友”两个字咬得极重,仿佛在说什么脏东西。
九重歌眨了眨眼,花了三秒钟才理解玲王又绕回了那个“烟味不良少年”的脑补上。
“你完全搞错了重点,和他没关系啊……”
就在这时,凪诚士郎慢吞吞地晃了过来。
他刚结束训练,额发被汗水濡湿,几缕黏在额前,整个人像只蒸完桑拿的大型动物,散发着热气。
他的目光习惯性地落在九重歌身上,然后,灰色的眼睛眨了眨,定格在她的手上。
“啊……”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他歪着头,仔细看了看九重歌的指尖,那层极淡的冰蓝色珠光在阳光下微微闪烁。
就在玲王以为他也要加入“批判大会”时,凪却用一种纯粹欣赏、甚至带着点向往的语气,慢悠悠地开口:
“看着好清凉……”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玲王瞳孔地震的举动——
他微微俯身,凑近九重歌的手,那双总是半睁着的眼睛盯着她的指甲,问道:
“训练出了好多汗,好热……我能不能舔一口啊?”
仿佛那不是指甲,而是一块冒着凉气的薄荷冰砖。
九重歌:“……”
御影玲王:“!!!!!!”
九重歌彻底愣住了,墨镜后的眼睛罕见地睁大了一点。
她看着凪那副“我只是在提出一个非常合理降温建议”的天然表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而御影玲王,则感觉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彻底崩断了。
一个疑似带坏歌的不良少年还不够!现在连凪都变得这么奇怪了吗?!
舔一口?!这是什么新型的变态行为吗?!
“凪诚士郎!!!”玲王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走廊,“你给我离歌远一点!!!不准舔!!!绝对不准!!!”
*
九重歌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之前在神社遇到的伏黑姐弟,就是伏黑甚尔的孩子。
这消息还是她在电话里指导伏黑惠用术式的时候确认的。毕竟之前只是猜测,她也没有闲到去特地找禅院甚尔的情报。
“你是说……你的生得术式是十种影法术?”九重歌惊讶极了,这玩意不是禅院家祖传的吗?!
电话那头的伏黑惠似乎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顿了顿才应道:“……嗯,是叫这个名字。”
九重歌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闪过之前在神社见过的那个黑发少年冷静的脸,又想起那个嘴角带疤、气势危险的男人。
她压低声音,像是要分享一个惊天秘密般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惠,你爸爸……是不是叫禅院甚尔?”
伏黑惠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疑惑:“他是叫甚尔。不过他不姓禅院,姓伏黑。”
——轰!
九重歌只觉得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朵烟花,所有线索瞬间串联起来,拼凑出一个荒谬又合理的真相。
她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天啊!她发现了什么?!
那个曾经名震咒术界黑市、令人闻风丧胆的“术师杀手”禅院甚尔,不仅改名换姓跑去当了牛郎,居然……
居然还入赘到了一个连咒术师都不是的普通人家,改了姓伏黑!
最最讽刺的是——
禅院家千百年来梦寐以求、视为家族至宝的“十种影法术”,竟然出现在了这个被他们排挤、驱逐、视为“废柴”的零咒力天与咒缚的孩子身上!
“哈哈……哈哈哈……”九重歌忍不住笑出声,越想越觉得这事简直能列入年度最佳讽刺大戏。
她几乎能想象到禅院家那些老古板,尤其是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把家族血脉和规矩挂在嘴边、对甚尔又嫉又恨的禅院直哉。
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脸色会变得有多精彩。
那个仗着自己是嫡子、天赋不错就目中无人的直哉。
要是知道他看不起的、甚至不屑称之为堂兄的甚尔,那个他口中“禅院的耻辱”的儿子,竟然继承了他梦寐以求的术式……
他会气疯的吧?绝对会!
脸色大概会从青到紫再到黑,像调色盘一样精彩!说不定会当场砸掉半个禅院家来泄愤!
九重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一边抹着眼角,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伏黑惠说(虽然惠完全搞不懂她在笑什么):“惠!你真是个天才!”
*
第二天,九重歌就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食材,敲响了伏黑家的门。
开门的是伏黑津美纪,她看到门外笑容灿烂、手里提得满满当当的九重歌,惊讶地眨了眨眼:“九重小姐?”
“下午好,津美纪。”九重歌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来看看你们,顺便……嗯,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
她说着,目光已经越过津美纪,精准地捕捉到了正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些许困惑的伏黑惠。
“哟,惠。”九重歌毫不客气地挤进门,“别愣着,快帮我接一下。”
伏黑惠下意识地上前接过几个沉重的袋子,触手是冰凉的酸奶盒和新鲜蔬菜的触感,他更疑惑了:“这些是……?”
“礼物吧。庆祝我发现……呃,庆祝……”九重歌含糊地带过,“反正就是,十种影法术的使用者……值得一顿大餐。”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仿佛不是第二次来似的。
将东西在料理台上放下,她环顾了一下虽然整洁但略显冷清的厨房,挽起了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九重小姐,这太麻烦你了……”津美纪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进来。
“不麻烦。”九重歌已经开始利落地清洗食材,水流哗哗作响,“我可是很会做饭的。”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开心了,一下子发现这么多好玩的事情,久违的有些激动。
伏黑惠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九重歌忙碌的背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昨天电话里她笑得那么诡异,今天就突然跑来做饭?
九重歌的行为模式他有点跟不上了。
但九重歌显然不需要他们的协助。或者说,嫌弃他们碍手碍脚,很快就把他们“赶”出了厨房。
没多久,诱人的香气就从厨房里飘散出来,弥漫了整个客厅。
油脂与肉类经过高温烹炸产生的焦香,混合着咖喱浓郁辛辣的独特风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就连一向表情不多的伏黑惠,也忍不住朝厨房的方向望了几眼。
当饭菜被端上桌时,简直是盛宴。
金灿灿的炸猪排外酥里嫩,切成厚片冒着热气;浓郁的咖喱炖煮得恰到好处,里面满是软烂的胡萝卜、土豆和牛肉;旁边还配了清爽的蔬菜沙拉和味增汤。
“我开动了!”津美纪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
伏黑惠也低声道:“我开动了。”
九重歌撑着下巴,看着姐弟俩吃得香甜,比自己吃了还开心。
尤其是看到伏黑惠虽然依旧沉默,但下筷的速度明显不慢时,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
伏黑甚尔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走上熟悉的楼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却异常诱人的饭菜香——浓郁醇厚的咖喱混着炸物的焦香,还有米饭蒸腾的热气。
他脚步一顿,鼻翼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这味道……
绝不是津美纪那丫头能做出来的水平,更不可能是他那儿子捣鼓出来的。
走错层了?
他皱着眉,下意识地抬头再次确认门牌号。
没错,是自家。
一种微妙的不协调感掠过心头。他无声地掏出钥匙,插入锁孔,动作轻缓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那香气更加扑面而来,以及碗碟碰撞的细微响动。
透过门缝,他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围着津美纪那条略显幼稚的围裙,熟练地将锅里的菜肴盛进盘子。
那头显眼的发色,那隐约有些熟悉的背影……
伏黑甚尔的瞳孔骤然收缩。
几乎是在认出九重歌背影的瞬间,身体的本能已经超越了思考。
杀意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窜起!
他甚至没去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西班牙,他收钱办事,她是目标相关、险些被顺手清除的障碍。
“啧。”一声不耐烦的咂舌。
伏黑甚尔手腕一翻,咒具已然滑入掌心,身体如同绷紧的猎豹般猛地突进!
刀尖直刺九重歌的后心要害,动作狠戾果决,没有半分犹豫和废话。
然而,就在咒具即将触碰到目标的刹那——
九重歌甚至没有完全转过身。她只是看似随意地将手中的锅铲向后一抡。
“铛——!”
一声沉闷却极具冲击力的巨响在狭小的厨房里炸开!
他本人,更是被这股粗暴的力量直接轰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刚刚进门的玄关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震得墙灰簌簌落下。
伏黑甚尔靠在墙上,甩了甩发麻刺痛的手臂,抬眼看向厨房里那个终于慢悠悠转过身来的女人。
她手里还拿着那把可笑的锅铲,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眼神却冰冷锐利,与当时在西班牙时几乎判若两人。
“啧,”九重歌学着他刚才咂舌的声音,语气轻飘,“进门就动手,这就是伏黑家的待客之道?甚尔君,你吓到孩子们了。”
伏黑甚尔眯起眼,肌肉依旧紧绷,审视着眼前这个气息和压迫感都与过去天差地别的女人。
……变强了。还不止一点。
伏黑惠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景象和靠在墙上甩手的伏黑甚尔,他小小的眉头立刻拧紧了,脸上毫不掩饰地浮现出厌烦和不耐。
“你怎么回来了?”少年的声音冷硬,带着这个年纪少有的尖锐,“这里不欢迎你。”
他甚至没先问发生了什么事,仿佛父亲突然出现在家里并且与人动手是一件极其理所当然又惹人厌烦的日常。
伏黑甚尔还没说话,紧随其后赶到的津美纪轻轻拉了一下弟弟的衣袖,语气带着不赞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惠,别这样说……”
她转向伏黑甚尔,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努力维持着礼貌:“爸爸,你吃饭了吗?九重小姐做了很好吃的咖喱和炸猪排……”
伏黑惠打断姐姐的话,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那个几乎像个陌生人的父亲,语气更加不耐:
“问他干什么?他肯定吃过了,或者马上就有地方去。”他甚至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什么时候走?”
津美纪的表情变得更加为难,她用力扯了扯弟弟的胳膊,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点恳求,也带着一点遥远的回忆带来的伤感:
“惠!别这样……以前、以前爸爸偶尔回来的时候,你明明也会偷偷高兴的……”
伏黑惠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随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别开脸,耳根却微微泛红,语气更加生硬: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现在回来只会添麻烦。”
九重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家庭伦理剧,手里的锅铲还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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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脸色不善的伏黑甚尔和浑身是刺的黑发少年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嘴角勾起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哇哦,父子关系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呢。
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那疤痕随之扭动,露出一个谈不上是笑的表情。
“喂,”他声音低沉,眼底没什么温度。
“你,搞这么大阵仗,跑到别人家里来献殷勤。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桌上还没动过的、香气扑鼻的饭菜,又落回九重歌脸上。
九重歌觉得自己很无辜,她是真不知道这家伙会突然回来啊!她只是想看热闹来着,不过既然他这么问了……
伏黑甚尔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极其不适的衡量与估价:“我的命?以你现在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
他顿了顿,视线甚至瞥了一眼旁边脸色铁青的伏黑惠,语出惊人:“……这小子?虽然是个麻烦的小鬼,不过资质倒还凑合。十亿円,打包带走怎么样?附赠一个还能用的姐姐。”
“爸爸!”津美纪惊叫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伏黑惠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用一种混杂着愤怒、屈辱和果然如此的眼神死死瞪着父亲。
九重歌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她放下锅铲,双手环胸,毫不避讳地迎上伏黑甚尔审视的目光。
“我要你儿子干嘛?”她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嫌弃,“养孩子多麻烦,又费钱又费心,还得操心学业和青春期心理问题。白送我都不要。”
她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但是呢,甚尔君……我知道了你拼命想藏起来的事情哦。”
她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戏谑:“你儿子,伏黑惠,继承了禅院家祖传的‘十种影法术’。”
伏黑甚尔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危险,肌肉再次绷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人。
但九重歌仿佛没看见,继续慢悠悠地说下去,声音轻快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你说,如果我‘不小心’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禅院家那些老不死的……他们会怎么样?”
“他们梦寐以求了几百年的术式,出现在了一个被他们视为‘耻辱’的、零咒力废物生下的、甚至不姓禅院的小鬼身上。”
她轻笑一声:“他们会疯了一样地扑过来吧?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认祖归宗’,逼他改姓禅院,把他锁在那令人作呕的深宅大院里,变成他们复兴家族的漂亮傀儡……”
她看着伏黑甚尔越来越冷的脸色,知道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戳中了他的死穴。
“——这绝对是你最不想看到的场面,对吧,甚尔君?”
九重歌终于说出了结论。
“你逃离那个家,唾弃那个姓氏,甚至入赘改姓,不就是为了和这一切彻底划清界限,不让你的孩子再沾上那群烂橘子的臭味吗?”
“所以,”九重歌语气轻松地抛出了她的条件,“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花板:“我呢,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咒术界也算有点自己的人脉和消息网。”
“由我和我母亲的家族五条家出面,完全可以给你这对儿女提供一个‘庇护’。”
九重歌继续说道:“确保禅院家的脏手伸不到他们这里。惠可以安心地用他的十种影法术,想去高专上学就去,想干嘛干嘛,前提是他自己愿意。”
“津美纪也能继续过她普通人的生活,不会被卷入那些龌龊事里。怎么样,这条件听起来不错吧?”
伏黑甚尔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她,等待着她所谓的“代价”。
九重歌笑了笑,终于图穷匕见:“至于代价嘛……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委屈’。”
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去东京咒术高专,协助五条悟那家伙当老师吧。顺便……”
“嗯,也算给你自己洗白一下身份,偶尔接点正经任务做做,给那些忙得脚不沾地的咒术师们减轻点压力。”
她看着伏黑甚尔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仿佛生吞了苍蝇般的表情,忍俊不禁:“别这么看着我,甚尔君。”
“想想看,用‘偶尔给讨厌的咒术界打打工’来换你儿女未来的清净和自由,这买卖是不是还挺划算的?”
“总比你哪天死了,或者彻底失踪了,留下他们两个无依无靠,最后被禅院家找到、吞得骨头都不剩要强得多,不是吗?”
她说出了最残酷也最现实的可能性。
伏黑甚尔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那表情混杂着极度不爽和一种被掐住命门的憋屈。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协助五条悟?当老师?”他嗤笑一声,满是嘲讽,“那家伙能教什么?怎么轰烂教学楼吗?”
呃,就连伏黑甚尔也不看好这家伙当老师啊。
但他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话锋一转:“这种麻烦又倒胃口的工作……价钱怎么算?”
他上下打量着九重歌:“庇护我家的两个孩子,外加让我去给咒术界当狗……这可不是小数目。你,或者五条家,能出多少?”
九重歌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炫富的、让人手痒的笑容。
她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手指夹着,在伏黑甚尔眼前晃了晃。
“钱?”她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底气,“说实话,甚尔君,这可能是我最不缺的东西了。”
她将黑卡随意地塞回口袋,仿佛那只是张普通的会员卡:“具体数字足够你挥霍到下辈子——当然,前提是你能活到那时候。”
伏黑甚尔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他啧了一声,肩膀微微放松下来,接受了这个提议。
对他这种人来说,用自由换取子女的绝对安全和未来的保障,是一笔值得的买卖,尤其当买家付钱足够大方的时候。
“……成交。”他吐出两个字,“具体细节以后再说。现在,”他目光扫向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毫不客气地走过去,“先把这顿饭吃了。闻着还行。”
他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副没人用过的碗筷,仿佛刚才那场差点掀翻屋顶的冲突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