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作品:《攻略时认错官配怎么办

    仲夏将至,容府池边菖蒲含苞待放,有几朵已绽出静谧的紫色,清香怡人,亦昭示将近的端午佳节。


    不过在这个时代,人们把端午称为浴兰节。


    京州街市上这几日也格外热闹,常缨忙不迭要拉上秋止雾前去瞧。她倒也想看看,古人与现代过节有何不同。


    只见京州东市上人来人往,同现代市集相差不大,多半是卖五彩绳和香包纸鸢的。


    秋止雾走近身旁一处,在摊位前流连观察,发现此时五彩绳样式单一,不似现代花哨,只有青白红黑黄五色,对应五行,是真正的五色丝线。


    她递给常缨一根,又拿起一根搭在手上,便听一旁那女摊主说道:“两位姑娘肤白,带着当真好看,哪怕是寻常佩戴也不突兀扎眼。”


    秋止雾系在手上来回翻看,甚是满意,索性掏出钱袋问道:“多少钱?”


    “三文钱一条,驱邪避凶,二位姑娘可要给家人也带几根?”女摊主朝她比着手势,眼眸盯着钱袋放光。


    常缨掰着手指头算人数,口中嘟囔着:“师父,衍之……还有阿烁和冉公子。我们要六条!”


    二人一路走一路逛,路过一家成衣铺时,秋止雾忽然想到容渊那天在山坡上磨破的清水蓝月华锦袍,便扯过常缨进去看了看。


    店内样式一应俱全,衣料虽比不上容渊的月华锦,但其中一匹法翠色锦缎看着却颇似容渊寻常的风格。


    秋止雾拉过常缨,驻足凝望,询道:“师姐,你知不知道师父着衣的尺寸?”


    只见常缨会心一笑,绕着那衣料转了一圈儿,摸着下巴思量道:“师父身形高挑,这成衣看着小了些,只怕要改。你且问问还有没有余下的料子足够放量。”


    秋止雾点点头,按照她的提醒问过店家,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付过定钱,由常缨告知身形尺寸,便让店家着手改制了起来。


    出去时,常缨还不忘同人解释道:“师妹你千万别误会,我与师父清清白白。知道他尺寸是因这些年星机门赶制新衣,都是我和衍之轮流操办,因而才熟记于心。”


    秋止雾本也没多思,听这话反倒笑出声来。她连忙摆摆手,接道:“师姐,我倒有些好奇。偌大一个归云峰,除了我们几人,和洒扫做饭的婆婆,怎的竟没有一个随侍的下人,连这些小事也要你们亲自来做吗?”


    “这怎能是小事,师父和衍之都是孤儿,不知道寻常人家每逢新年,赶制新衣时其乐融融的模样。我便想着,一定要亲手操办才显重视。”常缨郑重其事道。


    秋止雾忽而想到,原主似乎曾经提及,常缨和元衍之。一个是农户之女,另一个是孤儿。且实际上原主亦父母双亡,如此看来,星机门四子竟只能凑出一对父母。


    她不禁揽过常缨手臂,轻拍了拍:“辛苦了师姐,今年别忘了带上我那份。”


    转眼几日,容府各处都被常缨挂满了艾草,有风拂过时,便有暗香盈室。


    院中原本葱绿的兰草开了花,翠嫩细叶上生出几颗玉白花苞,纯净似雪,傲然而立,宛若白衣仙子般雅致。


    秋止雾几日前命成衣铺子改制的衣裳也做好了,一袭法翠色通透如翡玉,对襟处以银线绣瑞鹤纹,她一拿起来便觉得衣服上写了容渊的名字。


    提及容渊,他这几日脚伤好转,已然行走自如,因而忙的不可开交。秋止雾都没与他得见几面,只听说是在忙鄂州修渠一事。


    他向来讲求“谋定而后动”,定要将前期准备做足,才有成事的底气。


    浴兰节悄然而至,容渊早朝时,终于得到那道准允修渠的旨意。此外,秋鹤还特许他去看望容洇。


    容洇住在九曲连廊尽处的涟漪阁,此间静谧清幽,倚着一片郁郁葱葱的荷花池,雨季烟波浩渺,暑季生凉消热,是容渊在宫中最喜欢的一处院子。


    他穿过迂回曲折的连廊,便看见容洇坐在院内假山摇椅下捧着书卷小憩。


    他脚步放缓,示意宫人别吵醒她。抬眼看见石桌上剥了一半的莲蓬,便静悄悄走过去,替人接着剥了起来。


    容渊一袭白衣一尘不染,脊背直如松柏,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不凡,可手上剥莲子的动作却十分熟练。


    涟漪阁中新来的小宫女看见这一幕,要上去帮忙,却被他摆手拦下。


    只见国师笑容温润,如早春和煦微风,轻声开口道:“不必管我,我只在这看一会儿洇儿。”


    幼时冷宫中,那群势利宫人时常克扣他们兄妹本就稀少的份例。唯有被人下了毒时,才能换来一餐丰盛。容渊自幼早慧,每逢这时则更为惊惧,也便只能挨饿忍耐。


    而彼时塘中不要钱的莲蓬,也就成了容渊兄妹唯一的吃食。


    直至后来,一个小宫女主动找上来,不似冷宫其他人唤他野种一般,她唤他作殿下。


    那小宫女名叫云织,容渊记得,是从前母亲身边的丫鬟。因她受凌夫人救命之恩,所以特来找容渊相报。


    是以,容渊兄妹得以活到今日。


    后来前朝覆灭,容渊重获新生,云织也到了出宫年岁,两人不谋而合,便有了如今的今朝醉。


    秋鹤准允容渊一月来看容洇一次,想兄长的时候,容洇便会坐在院中剥莲子。所以她喜欢和秋止雾玩,因为她是公主,能让自己多见兄长几回。


    两颗莲蓬剥完,日光游移到容洇头顶,将人唤醒。她慵懒的拿书卷去遮阳,却听见熟悉的一声:“洇儿,起来用午膳了。”


    院内桌上很快被摆满各色美食,都是容洇寻常爱吃的。容渊往她碗中夹了一筷子鹿肉,说道:“前些日子我命人给你送的书卷可收到了?可点过有几本?”


    说是书卷,其实卷卷里面夹着金条。皆是今朝醉所出,由妥帖之人送入宫中,不假他人之手,月月如此。


    容洇点点头,笑道:“兄长,其实不用每月都给我送那么多书来,我看不完的。”


    “那你喜欢什么,我再去寻来给你。”


    面对容洇时,容渊总是十足耐心。这些年他替秋鹤卖命,为的也只是护容洇周全而已。


    好在容洇也知他不易,垂下一双眼眸,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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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我什么都不要,兄长每逢佳节能入宫伴我,便已足够。”


    闻言,容渊心中顿生愧疚之意,不免敛笑宽慰道:“过几日我会去鄂州修渠,恐怕要有数月,不能来看你。但此事若成,我会尽力为你求得郡主之位。届时,你便能另立府门,我们相见的日子也就无拘了。”


    容渊回府时已是傍晚,秋止雾左等右等不见他身影,即将兴致缺缺时,却正看见他自前院翩翩走来。


    秋止雾赶忙将他拉到房中,只见桌上托盘中,整整齐齐的叠着一件衣袍,最上头还放着一条五彩线。


    她关好房门,清了清嗓,郑重其事地说道:“特有此礼,愿国师无灾无病,诸事吉祥。”


    容渊将五彩线拾起,抬眸与人对视,那双圆眼中盛满亮盈盈的光。他唇角轻扬,将手腕一并递过去,说道:“帮我戴上。”


    容渊的手腕也很白皙,手背上骨节分明,皮肤下蓝青色的血脉清晰可见。


    秋止雾捻着两头为人戴上时,鬓间发梢垂下来,却也顾不上整理。


    一团青丝轻飘飘的摇,掩住容渊灼热眼眸中的一抹侧颊,他只觉得有些碍事,便轻轻屈指替她拢到耳后。


    青丝惹得秋止雾耳间发痒,她无意识地一耸肩头,容渊温热的指背便轻轻抚过她的脸,如蜻蜓点水,惹起心头涟漪。


    一番动作下,她终于戴好。望向容渊那刻却不禁皱眉摇了摇头,重新揽过他的手腕,说道:“不行不行,感觉跟你的气质格格不入,不大好看。”


    下一秒,她欲要解开的手便被容渊按住,只听他低声说道:“不必,我很喜欢。”


    容渊掌心温温热热的,恰似透过窗纱斜照进房中的夕阳,映得他眸光熠熠,眼波婉转。


    秋止雾反手将他手牵过来,引他抚上那套法翠色衣袍,面露喜色道:“那你看看这个喜不喜欢,我见你那日从山坡跌落,衣服都磨破了,便想着再给你做一套。虽比不上你那套月华锦名贵,可这颜色倒是很称你。”


    手触上衣料那刻,容渊忽然觉得心头似有钟鸣般颤动不休。


    他略一沉吟,望向秋止雾,声音柔润如玉:“你送的,便是万分珍贵。只是过些日子去鄂州修渠,怕是要弄脏了。不知公主可否为我多备几件,给我轮换着穿。”


    “舅舅同意你去鄂州啦!那我和亲一事怎么说,是否不用嫁了?”秋止雾等了一天,实则最好奇这件事,提起来便两眼放光。


    容渊却深吸一口气,牵着秋止雾的手坐下说道:“兹事体大,陛下应允容后再议。若修渠一事既成,我便有八分把握,能将你留下。”


    秋止雾颔首表示理解,总归和亲旨意未到,一切尚有回旋的余地。


    “只要能不嫁去北燕,给你备多少套都行。”她也不再纠结此事,只落目到衣袍上,扬了扬下巴,咧嘴一笑,狡黠如长毛小兽:“师父,试试?”


    秋止雾目光炯炯,期待神色溢于言表。容渊看在眼里,没忍住轻咳了一声,霎时间两耳绯红,眉头拧到一处:“这……你在这,我如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