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作品:《攻略时认错官配怎么办

    月色幽静,凛然白光刺破窗牖,与昏暗烛火交汇到一处,更添氛围诡谲可怖。


    容渊音色如暗夜鬼魅般空灵,传入人耳中,惊起秋止雾心头跃动。


    可她并不害怕,反而笑眯眯地搬了个木凳放他身边坐下,随后又把脸凑过去,下颚悬在人肩上三寸处。


    “我没喝酒,不信,师父闻闻?”


    容渊稍一偏头,恰对上一双蕴满笑意地杏眸。少女樱唇微张,吐息如兰,呼出的话语似银钩般牵住他的心思,拉扯缠绕。


    他屈指钳起秋止雾下颚,俯下身,鼻尖附在她唇角轻嗅,恬淡怡然,是手帕上淡淡的茉莉香。


    “确实没有。”


    两人此刻贴的很近,甚至只要秋止雾一低头,便会与他唇齿相碰。她露出个温软的笑,直视道:“师父,你是狗吗?”


    莹莹烛光悄然点亮容渊眼眸,他低嗤一声道:“那你是什么?”


    “我?我是……唔。”


    还没等秋止雾说完,炙热的唇瓣便紧紧贴上来,将剩余几字全部吞入腹中。


    这个吻来的很急,虽然秋止雾心中早已做好准备,但被他收拢手臂束在怀中那刻,还是不免战栗。


    原本干涸的嘴唇顷刻间变得油润莹亮,秋止雾紧绷的身子也跟着柔软下来,渐渐由僵硬变至享受。


    不知容渊从何处偷师学艺,短短一日间,体验感竟比上回好了数倍,她只需跟人唇舌动作回应即可。


    一旁三脚荷叶熏炉里燃着淡淡的薄荷香,却熏得秋止雾头晕乎乎的。她逐渐感觉到有些透不过气,伸出手去推他,喉间发出反抗的声音。


    容渊察觉到怀中人不适,分开时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左手托着人脖颈,与她额头相抵,贪婪喘息道:“说啊,你是什么。”


    秋止雾周身绵软,揪着他一寸衣襟大口呼气,雪腮三分朱红,缓缓才道:“我是主人。”


    “哦?是吗?”


    容渊眸中欲色未消,呼吸却几近平稳。他左掌指腹探出,替人轻轻擦去唇角清津,随后渐将她放开。


    他转回身,重整过下摆衣袍,斟出两盏茶,递给她一杯,自己抿一口,从容说道:“寻你过来,原本是想着告知,我大抵知晓,几次三番想要我命的真凶是何人。”


    此间氤氲尚存,秋止雾前一秒还觉得脚踩在云端。可容渊话落时,跨度之大却将她生生拉回平地。


    她轻撇了撇嘴,腹诽容渊自我调节能力未免太强。等稍缓过来些,定了三分神色,才徐徐饮口茶道:“是谁?”


    容渊觉察她语调略显淡漠,拉过她手攥着以示安抚,语气温润:“我第一回被掳劫时,那二人言语口癖似是皇室奴仆。而这回,北燕禁卫在侧,尚且无所顾忌,寻常山匪哪会有这个胆子?反而让我更加印证是皇室所为。”


    容渊没有再深说下去,只深深凝了一眼秋止雾,似在等她自己咀嚼话中意味。


    “所以,师父怀疑东方烁?”秋止雾眉梢一挑,“可他为何要对师父下手呢?”


    容渊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划过一丝银光,意味深长:“倘若,是为你呢?”


    “未有十足把握,不敢尽言。总之,你要保护好自己。”


    与人接触下来,秋止雾实在不觉得东方烁是如此阴狠歹毒之辈,但她面上也未曾表露。只点点头应允,而后再与容渊浓情蜜意一会儿,便回房去了。


    路上温热的风吹回人的清醒理智,秋止雾从方才缱绻柔情中跳脱出来,专注回顾这两日之事。


    往常有任务点指引,让人心中有底。而这回任务点却迟迟未更新,难免令她心中惴惴不安。


    她甫一回房便戳了一下梳妆台上的小光点,只见:


    下一副本任务即将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一行文字格外刺眼,她不明白怎的还有任务,眼下不是只要确定容渊腰侧是否有胎记便可吗!


    她还要这线索有何用?总不能将容渊周身都看个遍吧……


    想到这,秋止雾的脸又顷刻间红起来。赶忙洗漱歇下,才堪堪压住心头奇怪想法。


    余下几日风平浪静,至定州城时,县官特意提及津沽山匪一事,说是已由朝廷派兵剿灭,将匪首头颅悬挂于津沽城门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一路上几人相处尚算融洽,尤其是她和容渊。只要离得近些,便会齐齐露出一抹笑意,摆明是有古怪。


    常缨也不再问秋止雾为何喜悦开怀,她已了然于心,甚至还觉得横亘在二人之间不大好,提出要独坐一辆车。


    每每这时,便会被秋止雾红着脸拉回来,再佯作叱责以掩羞赧。


    京州位在南周腹地,伏月里暑气极盛。好在御书房中摆放着两大个蟠虻纹青铜冰鉴,散着幽幽冷气,才方能消解众人一路上沁出的汗津。


    而比冰鉴还要冷的,是龙椅上秋鹤的目光。


    与众人客套过后,秋鹤独留下容渊议事。


    他眼神森冷如冰,睨一眼堂下那满载珠宝的木箱,嘴角抽动,对一旁内侍说道:“听闻北燕有一白玉玲珑棋,夏日触之生凉,反则生热。张福,你去给朕找出来。”


    那老内监心下一紧,手心生出湿热,去那木箱子里扒拉了好一会儿,倒还真找到两个金匣所装的棋子。


    他稍有展颜,低头奉上时,喜悦道:“陛下,果真如您所料。北燕那边,还是重视咱们的。”


    秋鹤不慌不忙的接过来,连金匣子都未打开,只在手中掂量两下。下一秒,便将那盒子重重摔到堂下,厉声道:“你当拿这破棋子便能打发朕吗!”


    金匣落地那刻顿时凹陷一块,上头两个精雕细琢过的小麒麟被摔得面目全非,里面棋子散落满地,清脆声响如急促雨点。


    这话看似是斥责张福,实则任谁都听得出来,怒火是对容渊发作的。


    殿内众人一瞬间跪倒下去,除却腿伤尚未康复的容渊。只见他站如青松,面不改色。


    他知晓秋鹤在气恼什么,因而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陛下息怒,臣有一计。”


    “不如将这箱宝物置换成金银,用作修渠。我朝旱灾频生,究其根本是水源稀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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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从鄂州因大江之水,修建水渠,便可解决旱灾,一劳永逸。”


    秋鹤浓眉一蹙,愠色未消:“修渠损耗大量财力人力,实为下策。依朕看,不若将清风嫁过去来得便宜。”


    “臣以为,与其求人,不如思己。我朝轻商重农,商人苦位卑久矣,若能以捐粮赈灾之名,为富户加官赐爵,由此,所缺银财自会由他们补足。”


    “至于人力,也可用换粮为引,吸纳有气力的壮年前来修渠。如此,实是一条泽被苍生的长远之计。有陛下之千古圣君,实乃大周之幸。”


    随着他一番谏言,秋鹤频频点着龙椅扶手思量。半晌,他忽而停了动作,目光阴鸷望向容渊。


    “若真如容卿所说,确实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只是,你寻常不是一贯主张清风和亲么?怎的突然于修渠一事如此上心。”


    容渊心绪一滞,却仍滴水不漏道:“回禀陛下,臣此行觉察南周虽国力强盛,可帝后二人却各怀心思,善弄权术。若此刻将公主嫁过去,以公主脾性,也未必能于我朝有益,甚至稍有差池,便会连坐。”


    “届时,恐怕适得其反。”


    秋鹤往后一仰,视线移向地上散落棋子,说道:“朕再思虑一番,你先回吧。”


    容渊转身那刻露出个轻蔑的笑,只因秋鹤是武将出身,虽为人虚伪多疑,却头脑简单。


    他自知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于谋划之事还不算固执,会悉心采纳诸臣谏言。看他最后态度,似是已经有所动摇。


    因皇宫拘束,一行人则被安置在城中容府内。容渊回去前,先去了一趟今朝醉。


    此处是京州最大的酒家,据说掌勺足有十三个厨子,分别来自中原十三州,各个烧的一手好菜。每逢佳节都车马盈门,往来品鉴者众多。


    容渊被人引进二层一间包厢,内有一位繁服女子在画屏后抚琴,曲调悠扬婉转,嘈嘈杂杂间,容渊低声一句:“派人去知会他们一声,明日上朝,随我谏言修渠一事。”


    女子略一点头,视线透过画屏素绢,平声道:“桌上是今朝醉近两月的收支明细,请殿下过目。”


    容渊随手翻看了两下,见账目上数字依旧不菲,不由得讽刺道:“眼下流年不利,竟没伤到这群蠹虫分毫。这样也好,总归不会影响了今朝醉的生意。你且拨出一半给洇儿送去。”


    那女子跟着微微一笑,手中轻拨慢挑不断:“殿下,前日狱中探子来报,说凌士宽犯了心疾,已是行将就木。您可要去看一眼?”


    容渊端茶的手凝在半空,乌睫一闪,才饮下一口道:“不必,一切是他咎由自取。只是做戏要做足全套,今晚派人把凌朗换出来,让他早日瞑目吧。”


    “那凌朗如何处置?”


    “他报复心重,无论如何也留不得。等凌士宽死后,将他二人埋在一处,也算全了这段父子情谊。”容渊表情耐人寻味,目光流连,最终落到画屏一对鸳鸯上。


    他脑海中忽而闪过那只香包纹样,瞬间敛笑道:“对了,找人帮我查查无相宗,是否有北燕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