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江河一句话,拿捏邮局命脉

作品:《四合院:傻柱你要媳妇不

    江河扶着何雨柱的胳膊,让他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


    此刻的何雨柱,双眼充血,像一头濒临疯狂的野兽。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发出“咯咯”的脆响。


    那只砸在地面上的手,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落在地上,但他毫无知觉。


    “小河……”


    何雨柱的嗓子嘶哑、干涩,每个字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走!回院里!老子今天不把易中海那个老杂种的皮扒了,我就不姓何!”


    他猛地一甩手,就要往外冲。


    “姐夫,别冲动。”


    江河死死拉住何雨柱,将他重新拽回了邮局的柜台前。


    柜台后的刘哥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早就被这骇人的一幕吓傻了。


    他们缩着脖子,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更多的却是恐惧。


    我的天!


    侵吞汇款,还是整整九年,一千多块!


    这事儿放谁身上,谁不得疯?


    那个叫易中海的,心都黑成什么样了?简直不是人!


    江河没理会那些议论,他将那几本厚重的档案本,一本一本码放整齐,推到脸色发白的刘哥面前。


    “叔,你看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大了?”


    江河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少年人的请教意味,


    可那眼神,却让刘哥心里猛地一沉,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刘哥在邮局干了半辈子,自认是个老油条,什么风浪没见过?


    可今天这事,太他妈离谱了!


    九年!一百多笔汇款!总金额一千零八十块!


    1960年的一千块是什么概念?他这个正式工,不吃不喝得干四五年!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邻里纠纷,这是刑事重罪!


    更要命的是,这事发生在他们邮局的管辖范围内。


    连续九年,一百多笔汇款都送错了人,这要是捅出去,


    他们整个邮局,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好过!


    轻的全员处分,重的,直接开除滚蛋!


    “大……大了……”刘哥嘴唇哆嗦,想挤出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是……是挺大的。小同志,那……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带着明显的试探。


    一旁的何雨柱刚要张嘴骂娘,就被江河用眼神死死按住。


    江河心里冷笑。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少年人特有的,那种面对大事时的无助和愤慨。


    “叔,我们能怎么办?”


    “我姐夫,您也看到了,他就是个厨子,脾气直,脑子一根筋。


    我呢,就是个从乡下逃荒来的,啥也不懂。”


    “我们姐弟几个,全靠我姐夫这点死工资养活。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除了相信组织,还能信谁?”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既把自己放在了无助的弱者位置,又不动声色地把组织这座大山搬了出来。


    刘哥听得心里直骂娘。


    相信组织?


    这话没毛病,可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一旦报了公安,这事就成了板上钉钉的铁案。


    到时候公安局来人一查,他们邮局的责任跑得了?


    他急得在柜台后面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个……小同志,”刘哥擦着额头的汗,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


    “你看这事儿……它主要是那个叫易中海的太不是东西,是他冒领的,对吧?


    跟我们邮局……其实关系不大,我们也是被他骗了……”


    “叔,话可不能这么说。”


    江河直接打断了他,语气依旧温和,但内容却字字扎心。


    “汇款单上,收款人写的是谁的名?何雨柱!”


    “地址写的是哪?南锣鼓巷95号院!”


    “这信,这汇款单,怎么就到了他易中海手里?


    难道这九年里,一百多次,邮递员同志一次都没找对过人?


    还是说这信压根就没送到院里,在半道上,就被人给截了?”


    江河每问一句,刘哥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小子……


    年纪不大,心眼怎么这么多?句句话都往要害上捅!


    “这……这我得问问……我得问问!”刘哥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颤音。


    他知道,这事捂不住了。


    要是再拖下去,等人家自己捅到上面去,那性质就更严重了。


    他猛地扭头,对着旁边那个叫小王的年轻人吼道:


    “小王!快!去把负责南锣鼓巷片区的老李给我叫过来!让他滚过来!”


    小王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应了一声,撒腿就往后院跑。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褪色邮政制服,三十岁左右中年人,被小王连拉带拽地带了过来。


    “刘……刘哥,您找我?”中年人气喘吁吁,一脸茫然。


    刘哥指着江河和何雨柱,又指了指桌上那几本档案,脸黑得像锅底。


    “老李!我问你!南锣鼓巷95号院,何雨柱家的信和汇款单,这些年,你是怎么送的?”


    “为什么他本人一封没收到,全让一个叫易中海的给领走了?!”


    老李一听“易中海”这三个字,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他下意识地搓着手,支支吾吾地说道:“刘哥……这……这事儿……它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刘哥再也绷不住了,一拍柜台,厉声喝道。


    老李被吓得一哆嗦,这才不敢再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当年的事全说了出来。


    “大概是……九年前吧,我刚接手那个片区。


    头一次给何雨柱同志送信,就是一封从保定寄来的汇款信。


    我到院里一打听,正巧就碰上了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


    “那个易大爷,当时在院里威信高啊,又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谁见了他不喊声一大爷?


    他一听我找何雨柱,就把我拦下了。”


    “他说,何雨柱这孩子命苦,爹跟人跑了,自己一个人拉扯妹妹不容易。


    还说何雨柱不在家,去厂里上班了,让我把信给他,他保证转交。”


    “我当时看他那么热心,又是院里管事的大爷,就没多想,就把信给他了……”


    老李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越埋越低。


    “后来……后来每个月都有信寄过来,每次我去,十次有八次都是易中海在。


    不是说傻柱上班,就是说傻柱出去了,反正就是各种理由,让我把信给他。”


    “他说他是傻柱的长辈,院里的事他说了算,信给他,丢不了。”


    “我……我寻思着也图个省事,就……就习惯了。


    想着有他这个一大爷担着,肯定出不了错……谁……谁知道他心这么黑啊!”


    老李说完,满脸的懊悔和恐惧。


    “啪!”


    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拍在柜台上,震得上面的东西都跳了起来。


    “好!好一个一大爷!好一个德高望重!”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老李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老糊涂蛋!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长没长脑子?


    就为了图你妈的省事,你就把我家的救命钱,眼睁睁送给一个外人?


    你这是渎职!你这是犯罪!”


    老李被骂得缩着脖子,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刘哥的脸,已经彻底没了血色。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邮递员亲口承认,连续九年,把信件和汇款单交给非本人!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邮局的脸就丢尽了!这责任,谁也跑不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后堂炸响。


    “嚷嚷什么!在邮局大吵大闹的,都不想干了是吧!”


    话音未落,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黑着脸从里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来人正是这家邮局的钱主任。


    他本来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听到外面动静越来越大,这才不耐烦地走出来看看。


    “主任!您可来了!”


    刘哥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了上去,指着江河他们,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用最快的速度跟钱主任说了一遍。


    钱主任越听,脸上的不耐烦就越少,额头上的冷汗就越多。


    当他听到易中海冒领汇款时,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他扶着柜台,死死地盯着江河和何雨柱,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塌了!


    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这么大的事,要是被捅到上面去,他这个主任,第一个就得被撸掉!


    江河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知道,自己要的火候,已经到了。


    现在,该是他这个受害者家属登场,来主导这场戏的走向了。


    他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钱主任,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愤和对组织的信任。


    “主任,您别急。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姐夫这人,虽然脾气爆了点,但心里是相信组织的。


    我们相信,邮局的同志们肯定也是被易中海那个伪君子给蒙蔽了!”


    “谁能想到,一个看着那么正直,满口仁义道德的一大爷,


    背地里竟然能干出这种吃人血、喝人髓的畜生事呢?


    这事儿,主要责任在易中海!我们就是要让他受到法律的严惩!”


    江河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又高又硬。


    他主动把邮局的责任往后摘,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到了易中海身上。


    钱主任是个人精,哪里听不出江河话里的潜台词?


    这小子,是在给他递台阶!


    他瞬间就明白了,今天这事儿,想要善了,


    就必须把邮局和江河他们,绑在同一辆车上,


    一致对外,把易中海这个罪魁祸首,彻底钉死!